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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写欠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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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祈延只失态了一会儿，马上就冷静下来，道：“它的效果其实不是很好，你确定要用吗？”
江至肯定道：“对。而且生育体验项目用这个仪器和别的技术结合的话效果会更好。”
“但你现在没钱。”段祈延指出。
江至一笑：“没钱是没钱，我也没说现在就要把这个体验项目做完善了，一步一步来。”
段祈延沉默一会儿，还是同意了：“你要买的话，我可以给你打折，但我不会入股的。”
“多少钱？”江至冷静地问。
段祈延说了个数字，然后道：“可以分期付款。”
江至答应下来，说要给段祈延签一张欠条：“我以后慢慢打钱吧，现在手头有点紧。”
段祈延笑了：“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呢？”
江至也笑：“咱俩这关系，计较啥呢！”
段祈延哼一声：“你连你之前消失那么久去了哪里都不跟我说，我和你可没这么好的关系。”
说是这么说，段祈延还是要收下欠条：“去我办公室坐会儿，顺便把你欠条给我签了。”
“少不了你的！”江至放松下来，和段祈延进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去，江至就冷得打了个哆嗦：“你办公室没暖气？”
段祈延打开空调，调高温度，道：“有，我关了。现在开暖气来不及了，先开空调暖暖。”
江至还是第一次来段祈延的办公室，他之前听说段祈延喜欢家里冷冷的，说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那会儿他以为段祈延是把家里暖气关一半，没想到竟然是全关了！
江至抱着胳膊缩在空调旁边，哆哆嗦嗦道：“这么冷怕是脑子都冻僵了，还能清醒吗？”
段祈延也凑过来取暖：“其实我很少来办公室的，忘了暖气关了多久了。”
江至呼出一口气：“欠条等会儿写，我先缓缓。”
段祈延当然同意了，他是想要清醒的脑子，但不想把自己冻成傻子，于是说：“咱们去隔壁办公室暖一会儿吧，我办公室暖起来还需要好一会儿。”
江至跟着段祈延去了隔壁办公室，等坐下了才发觉不对：“这间办公室也是你的？”
段祈延否认道：“我同事的。”
关于为什么段祈延会有同事办公室的钥匙这件事，段祈延却没有解释，催促江至道：“快把欠条签了，签了赶紧走，我还要回实验室呢。”
江至知道段祈延出来这么久已经是不容易了，于是爽快写了欠条给他。
段祈延收到欠条，马上就催促江至离开。
江至正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顺从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然听见段祈延说：“有困难来找我，我最近没有烧钱的研究。”
江至回头，朝段祈延笑了笑：“肯定的！到时候把你家底都搬空！”
段祈延也笑了，目送江至走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许久，段祈延才靠在门口，把手里的欠条好好收好，喃喃道：“你欠了我钱的，可不能躲债。”
段祈延关上办公室的门，迅速走到实验室：“下一个项目不做了，换一个。”
实验室里基本都是段祈延的学生，听到他突然改变主意，虽然惊讶，但也没有质疑。
段祈延谨慎地把那一页计划表拿下来放在最后，然后挑挑拣拣的，挑了几个不用自己贴钱的项目放上去。
他解释道：“最近催得紧，咱们先把任务项目做完再做兴趣项目。”
段祈延的学生们接触不到这些信息，不仅信以为真，还特别高兴。
做任务项目，意味着能给他们的工资会比较多，自然高兴。
段祈延看着学生们高兴的脸，给自己找补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催这么急。”
说完，段祈延迅速安排好学生，投入到之前的实验中。
他抽空想了一下，自己抓紧时间做完这些项目，能挣多少钱，又能拿出多少来帮助江至。
想完，段祈延手上的动作更迅速了。
江至从段祈延办公室出去，慢慢往校门口走去。
寒冷的冬天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季节了。
江至回头看了看段祈延实验室的方向，似乎能看到他在里面改计划的样子。
江至和段祈延做了多年的朋友，自然明白段祈延手上的项目向来没有不烧钱的，他那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找他帮忙更心安理得一些。
段祈延的好意他心领了，但江至不可能只逮着他一个人搜刮。
而且，段祈延能提供的技术只是一部分，虽然能为江至的事业提供刚开始的支撑，但后续改进技术的时候，还需要VR技术的辅助。
这项技术，才是真正烧钱的。
江至出了校门，暂时没有联系到VR技术的研究人员的办法，也没想好别的去向，于是只能返回手工店。
一进门，老板就笑道：“您好，您的小猫模型还在，是想继续涂呢还是换一个新的？”
当然是要继续涂，江至不是曾经财大气粗的江总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于是拿着自己还没涂好的小猫模型继续上颜色。
老板拉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江至身边：“先生喜欢做手工吗？喜欢的话可以办理我店的会员，办理后可以六折购买所有手工项目。”
江至不为所动，他来这儿只是一时兴起，想弥补童年的缺憾罢了，还不至于喜欢到专门半个会员的地步。
老板还在劝说他：“先生，小奕你还记得吗？他每天都来的，我看昨天你们相处很好，您难道不想再和小奕多玩玩吗？”
江至摇头，表示并不想，他是怕了小奕了。
老板见说不动江至，遗憾地离开了。
没多久，江至的小猫还没涂完颜色的时候，小奕就到了：“叔叔！你来啦！”
江至有些头疼，冷淡地答应一声，就继续做自己的事。
小奕也不伤心，他妈妈经常这样，忙得顾不上他的时候甚至都会忘了给他买饭吃。
小奕想到这儿，抱怨道：“我妈妈真的太忙了，她每天都要做实验……”
实验？江至迅速捕捉到了这个词，也许是今天见了段祈延一面，他对这个更敏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