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件の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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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周末的侦探事务所被小兰的叫声唤醒。只听“咚”的一声，正沉浸在赛马节目中的毛利吓了个机灵，一下坐直身子，发现推门进来的是小兰，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洋洋地瘫了回去。
“怎么了嘛，大清早的……”他两只眼睛盯在屏幕上，嘴里嘟嘟囔囔。
小兰将一沓纸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爸爸，你怎么可以把案件资料到处乱放呢？总要顾及一下家里的小孩子吧？刚刚柯南在看这些，万一被吓到怎么办？小孩子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爸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知道啦知道啦。”毛利无奈地把注意力从电视上拔了下来——当然，也可能是赛马节目刚好播完的原因。
他随手抄起那几张纸，扫了一眼，发现是好几天前鸟平贵文那件案子，最上面一张就是犯人被木签子捅穿手臂的照片。
虽然他不太记得自己有把这些随手乱放……好吧，也可能是昨天喝多了丢在一边的。毕竟，总不可能是那个小鬼自己翻出来的——吧？
小兰盯着他把资料放回文件夹里，不放心地叮嘱：“以后可要放好哦。”
“好——”毛利拖长语调，“真是爱操心。”
那个小鬼整天在案发现场乱跑，也没见什么心理阴影。区区一张照片能把他吓到？哈，怎么可能。
当然，在生气的小兰面前，他十分明智地咽回了后面的这些话。
***
“所以，你是觉得那个人有些不对？”
阿笠宅的地下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小女孩坐在电脑桌前。她手底下敲着键盘，只留出一分心神应付旁边的小侦探。
咖啡杯里的热气缓缓往上冒。柯南在满屋的咖啡香里“唔”了一声。
“那样的身手，怎么也不像一个普通人吧？我看过当时现场的照片，之后还去问过当事人。榎本杉人说，他根本没有看清那根签子是怎么扎到河濑的胳膊上去的，他说，‘突然之间，河濑就抱着胳膊惨叫，然后我就看见Kirim的店长先生从货架那头走过来了’。”
他复述了自己听来的话，又说，“那个空仓库里，一组联排货架的长度是九点三米，而一个成年男人的小臂宽度大约在八厘米左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瞄准这么小的目标，普通人就算拿着一丨把丨枪也做不到，何况那只是一根关东煮的签子。”
“嗯。”灰原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这并不是指她没有在听。就算大部分注意力在眼前的电脑上，她也很清楚地听到、且听完了这番分析。一心二用对她来说只是基本操作。
她的敷衍只是觉得这事没什么探究的必要。
柯南没在意交流对象的心不在焉，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和灰原就“Kirim店长问题”进行切实有效的讨论。他只是通过说话理顺一下思路而已。思路理明白了，他就继续低头翻看着手机上的资料，完善着心中的“Kirim长期观察计划”。
嘛，其实侦探确实需要一个能倾听自己想法的存在，就比如福尔摩斯的头骨先生……制定计划花费不了太多精力，空闲下来的一部分思绪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飘移。
不过，等等！这样一想，刚才的场面——岂不是“灰原=头骨”？！
柯南手指一顿，紧急删除脑海中“一个白大褂坐在壁炉上手里还抱着电脑和咖啡”的诡异图像。
不，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宁愿要一个头骨先生。
***
在柯南原本的观察计划里，是要以园子为切入点制造见面机会——之前他偶然听到园子说，她在Kirim订了一条手链。
但最终，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告夭折，因为他忽视了一个关键问题：阿倪并不是蹲守在Kirim里的固定NPC，他还经常出没于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馆。
因此第二天，当步美兴冲冲带领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一起去波罗喝最新出品的蜜菓汽水时，柯南正正好好地遇上了刷新在咖啡桌边的店长先生。
“——！”
意外来得太突然，竟不知该惊还是该喜。
柯南在门边停了一下，几个孩子却已经欢呼雀跃地点了单，在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下了。
“柯南，快来呀！给你留了位子！”步美抬手招呼他。
“好！”柯南答应着，跑过去坐下。店里没什么人，所以他们坐的是八人桌。他左手边是灰原，灰原左手边是空桌子，而空桌子左侧就是——坐在窗边桌旁的那个Kirim店长。
“灰原。”在三个小孩子商议下午要去哪里玩的叽喳声里，柯南小声说，“靠窗的座位上，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过的人。”
灰原哀装作看路上风景，朝窗户的方向扫了一眼。
“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她收回目光，兴致缺缺地说。“只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冷淡的大人罢了。”
“柯南，小哀，你们在说什么？”步美对两人的“悄悄话”产生了兴趣，于是转过头来询问。她今天带了一个有水晶小花的发箍，在店内灯光下晶莹可爱，“是在商量下午去哪里玩吗？”
被点名的两人面面相觑。
灰原毫不犹豫扔给大侦探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随即以手托腮进入放空状态。
柯南只好拾起小学生的外皮，天真地装傻：“没什么啦，我们是在说刚刚路过的车子！”
“唉？可是——”
“来，你们要的蜜菓汽水。”恰在此时，小梓端着托盘过来，打断了步美接下来的问题。她看着几个孩子欢呼一声接过汽水，笑着说，“对了，正好店里还有一些小蛋糕，你们要不要吃？”
“要！”
真正的三个小孩子雀跃地举起双手。
“……”
虚假的两个小孩子沉默地选择接受。
***
在孩子们小声的欢笑里，阿倪慢吞吞地喝完了半杯咖啡。
他注意到了这几个小孩儿，也发觉其中一个翘着几根呆毛的小男孩时不时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但对方的目光中没有恶意，他也就不太在乎：既然是在外面，总不能竖个牌子禁止别人看自己，对吧？
他把小巧的咖啡勺放回杯子，勺子轻轻碰上杯壁，发出一声令人愉悦的“叮”。
裤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阿倪掏出手机，点开新收到的邮件，发现是一个新客户的订单——不，严格意义上不算订单，对方在邮件中询问他明天是否有时间到几个街区外的剧院面谈。
阿倪回信同意，随即将手机熄屏，随手放在桌上。
这时，一个人影轻巧地走过来，在桌子上放下一个骨瓷小碟，碟子上放着一个纸杯蛋糕。
阿倪合上手机，抬头一看，小梓笑着对他眨眨眼睛，“是老顾客的福利哦。”
“谢谢。”阿倪微笑收下这一份松软细腻、奶香十足的福利，眼尖地发现这是还没在菜单上出现过的新品。
“看来我可以期待一份更丰富的菜单了。”他说。
“什么都瞒不过阿倪先生呢。”小梓悄声说，“店里最近会推出很多新菜品，而且，三明治的种类也会增加！”
“这样的话，小梓小姐以后会很忙吧。”
毕竟是这么大的店面，一个人要负责接收货物、打扫清洁、调制咖啡、制作餐点，现在还要兼顾餐品上新。
“你们店长就没有考虑过再招几个人来帮忙吗？”
“嗯……之前听店长提起，好像是有要招新店员的打算……”
因为店里只有阿倪和孩子们两桌客人，小梓就没有忙着回到柜台后面去。她想了想，继续说，“不过最近他比较忙，可能还没有空闲去处理这件事。”
阿倪点点头，没等再说什么，下一秒，桌子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
“小梓姐姐，你们在说什么？”翘着呆毛的小男孩稚声稚气地问。
不等小梓回答，他又看向阿倪，露出好奇的神色，“咦？这位哥哥，我好像在叔叔的案件资料里见过你耶。”
阿倪反问：“案件资料？”
小梓连忙解释：“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柯南君，那个寄住在毛利先生家的孩子。”
说完，她又笑着补充一句：“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哦。”
“喔。”阿倪只回了一个字。因为他并不知道该对这样一个小孩儿说什么——他实在是很不擅长与人类幼崽交流。
好在小梓继续说了下去，这才没有出现尴尬的冷场。
“案件资料的话，应该就是几天前的那件事吧。”她边想边说。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河濑也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可再回忆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当时还真是凶险啊，如果没有阿倪先生，我都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算没有我，佐藤警官也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阿倪并不居功，很认真地说，“警官们到得非常及时——只不过，我还以为最早赶到的会是当时负责监视保护你的那些警官呢。”
“我想，是因为佐藤警官刚好在附近吧？”小梓猜测道。她说着话，又看到柯南，忍不住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说起来，我听高木警官说了，柯南君也帮了很大的忙，谢谢你。”
阿倪有了点兴趣，转头看去时，只见小男孩摇着两只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什么啦，都是叔叔让我做的！”
小梓只当他谦虚，于是笑道：“高木警官说，河濑当时在店里说漏了嘴的那句话，是柯南你先发现的，你真的很聪明呀。”
“哈哈，没有，是叔叔想到的啦！”
——小梓姐姐，我可求你别再说了！
——还有，高木警官你这个大漏勺！
眼见对话焦点死死粘在自己身上扯不下来，柯南十分心累。心一横，他干脆用小孩子的外表当挡箭牌，强行转移话题，“啊，对了，叔叔说的那个救了小梓姐姐的人，就是哥哥对吧？”
阿倪觉得这个表述还可以商榷一二。
“其实算不上‘救’——”毕竟警察很快就来了。
小梓却说：“怎么算不上呢？当然要算！”
柯南：“……”
他再次紧急出手将话题拉回正轨，“叔叔还说，哥哥你只用一根签子，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就把凶手的胳膊扎伤了，你真的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我也想学！”
“嗯……”阿倪想了想，说：“只是平时勤于锻炼而已。你想学的话，可以去找正规的武馆，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店老板，不太会教人练武。”
柯南：……
柯南眼神死。
这个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而且，普通的店老板？？
从波罗咖啡店初见，到奥穗町空仓库事件：
凌空接住掉落的餐盘，盘子里的东西一点儿没洒；十米开外扎穿一个人的胳膊，用的只是一根普通的关东煮竹签——
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店老板能做到的事情吗？？？
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就在一旁，阿倪也陷入了迷惑の海。
从小梓小姐的话，到眼下这孩子的表现：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学生，能比大人更早抓住嫌疑人话语中的的破绽；而且进出现场镇定自若、说起凶案面不改色——
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事件の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