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荣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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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日历一页一页的撕落，来不及回味一番地上堆积的年华，仓促的就将这个时刻推到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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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进入这个空间，一位头戴斗篷全身着黑的稚气少年一直尾随身后。
我尝试几度回首，他仿佛刻意维持着距离，总是一动不动顿足数米之远。无奈扁了扁嘴角，装作若无其事迈步继续前进着。四围又荡起两人均匀的步履声，我倏地一个转身飞速向他冲去。
少年始料未及，一个慌神被我逮住肩膀。
“好疼，放开我！”
嘤嘤的鸣叫声，使我猝然一惊。
“原来你是女孩？”缓缓松开她，我疑惑的观察，“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明明是你在叫我！”少女怒气冲冲。
“你是……斩魄刀？”
她哼了一声，悠悠点头。
“噢，也对噢……”我讪讪一笑，悄悄在心底咒骂自己白痴。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在召唤。”少女惆然垂头，有些不搭的搔起下颌，“你的灵压，与你的实力，似乎……”
“这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人？”
微微怔了片刻，少女翘头继续解释。
“我并不是把富有野心的斩魄刀。即使你学会了卍解，我也无法保证你能否成为队长。”
“我没有兴趣当队长，能解决大虚就行了！”
“斩魄刀与主人的能力是紧紧依附的。”她迟疑片刻，“不过以你的实力……应该没有问题。”
听完少女的背书，我无比舒心抓起她的小手。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是————”她昂首，顿了几秒发出洪亮的呼声……
“祭月？”
我轻声重复一遍，少女猛点头，身体立即化为一团朦胧的黑影，袅袅飘入我右手掌中，奇特的聚集成一把普通的武士刀……
不明所以的愣了半响，我呆呆举起手中的斩魄刀，端详片刻欣然一笑。
“请多指教了，祭月。”
***
走出刀魂宫，举目夕阳斜斜挂在绯红的半空，一片安详的晚风徐徐扑来。
“小唯，恭喜你！”由梨瞄瞄我腰间的武士刀，一脸喜悦跑来。
“由梨，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也出来不久。听说日番谷不到十分钟就找到了斩魄刀。”
“噢？是吗。”瞰瞰自己腰间。虽然花了近一天时间，这个成绩已经相当满意了，似乎预见十三番队大门正向我缓缓敞开。
“由梨！去寿司店好好庆祝一番吧！”我兴奋起拉起她双手。
“好呀！”
“喂喂，找到斩魄刀必须向大宇奈原报告。你们都忘了吗？”驻守入口的老师无情切断了我们的兴致。
“实习？！”我听到这两字，去年触目惊心的画面一并涌入脑中，不禁失声嚷道。
“这次只是番队实习，安心吧。”大宇奈原老师慈目笑笑。
“番队实习又是什么？”
“按照学院规定，你们这些提前通过斩魄刀测试的学生，将去各个番队实践学习直到明年春天，才能领取卒业证明书。”
“老师，那我们两个被分到哪个番队了？”我颔首抽丝剥茧询问。
“这个是抽签决定的。”
“诶？抽签？”嘴角不由一阵抽搐。对于自己的运气，压根就没过信心。
“对，去隔壁教室排队吧。”说完朝我俩撇撇手，“好好加油吧！”
好运也不是我喊一万句加油就能喊到的……
知趣的踏出办公室，几步之遥便走到抽签的长队。
“小唯你排左边这队，我排右边那队去。”
“噢，好的。”我无精打采走到左边队伍，木然仰望黑板的注释。
一番队和二番队是特殊部队，故排除在外。
十番队也因没有队长而排除。
剩下十分之一的几率抽到十三番队，当然也可能抽到天煞的三番队……
不行！不能再想象下去！否则还没开抽就被气得吐血身亡了。
几分钟后，我颤抖的手缓缓伸入了装签箱，在一片未知的纸海中翻来覆去。
就是你了！
决然抓起一根稻草扯了出来，小心翼翼瞄了一眼。
……啊？噢…………
带着这个反应走向了登记处。
“小唯！”由梨突然拍上我肩，一脸失望。“你抽到哪个番队？”
“你好像很不满意？”自若瞥了她一眼。
“对啊，居然抽到六番队……”由梨大大叹口气。
“六番队？不是很好吗？”顿时向她投向无比羡慕的目光。
贵族专属队啊，不用整天和虚砍砍杀杀，每天走点形式做做派头，多么腐败的番队啊！
“六番队是不错啦……可我每次看到朽木队长都冻出一身冷汗。”由梨恐慌的抱住双臂。“说话你到底抽到几番队？”
我顺手向她扬扬手中的签纸，由梨的脸色刷的蒙上一层异彩。
“我跟你换了！”下一秒，我手上的签纸就被飞速她夺走，“拜托啦！”
“行，把六番队拿来。”我呵呵一乐，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反应啊。
五番队换来六番队，嘿嘿，看来这次没有赌错。
两人心满意足跑去登记，领完队服时，夜幕刚刚笼罩大地，景物都被染上了微弱的光芒，让我也开始对未来憧憬起来，心中一种久违的感觉在慢慢复苏，就像街灯一样，一盏一盏的被点亮。
五年来无数次漫步的学院，此时在暮色显得无比孤单。
“终于要和真灵院说再见了……”由梨挂着些许的落寞。
“……这五年，我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我瞻望摇曳的树枝，自言自语。
“嗯，我也是。”
“所以，一定还会回来的。”
两人相视，璀璨一笑。
回到宿舍，草草收拾了一包行李，疲惫的躺到地铺上。盯着天花沉默良久，扭头探探靠在墙角的斩魄刀，继而安心的合上了眼皮。
被厚重的困意完全吞噬前，脑海悠悠浮现一句……
终于，要踏上各自的路途了。
***
微风轻摇枝叶，四周满是唧唧喳喳的鸟叫声。
举目环视这座巍然矗立的大楼，我镇定的舒口气，蹑手蹑脚走近门口那位绷着脸的黑衣守卫。
“你好，我是来实习的学生……”
眼前这位守卫匆匆过目，指了指深处那排平房。
“那是宿舍。”
“……”
“……”
“谢谢……”自顾提起大包行李踏进了六番队大门。
静谧巡视四周的环境，这里超乎我想象的素净。整洁的庭院，坐落了无数花木，路道不染一丝污垢。三层高的简单楼房，隔间分配的一目了然。
“你好，我是来实习的学生，我想……”
“倒数第二间。”男人头也不抬直径递上门牌。
“……”
我木然接过门牌，纳闷的走向了自己房间。
满怀期待的伸出手掌，轻轻推开木门。下一秒，面部表情立即定格。
除了地上铺的榻榻米，就是墙壁了，对了，还有个小小的窗台。
这条件太……差了吧。
些许失望的踏进房间，惆怅的合上推门。
[新人是没有资格抱怨的。]突然回想起这句至理名言。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以后也不会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荣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