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金光]忠孝节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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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相处】
01.
“小弟不是兵家执武吗？”
“兵者，技也；儒者，术也。”面前的青年仍是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眉眼温文，“有用既用，当弃则弃。兵者儒者，皆名号也，不足为虑。”
“何况若拘泥于此，小弟为何不去投奔苗疆呢？依小弟看，如今苗王，颇有明君之相啊。”
“哈，是俏如来浅薄了。”白发僧人接过青年递来的茶杯，向杯口往去，普通的菊花茶，香气馥郁，入口甘甜。
如今他欲巡游九界，这个小弟外有巴蜀剑盟盟主之位，内有兵家执武身份镇压，尚同会交给史怀节，他也算放心。
这么想着，墨家钜子的一面消退后，史家长子的那部分又冒出了尖，“听说小弟身旁有位文书……”
“诶，大兄莫要再谈，小弟实在无心于此。”
“俏如来什么都还未讲呢。”
“天风云水也始终未说什么啊。”
02.
“哟，这不是我从小流落在外的小小弟吗，真是稀客稀客。”戮世摩罗倚在石柱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点嘲讽的笑，看上去比起修罗帝国之主，他更像个带着病气的流氓。
“帝尊说笑了，天风云水此来，是为人魔两界而来。”
“哦，什么时候史家也能代表中原，中原也能代表人界了，让人家苗疆怎么办呢？小小弟啊，搞歧视是不对的哦。”
“中原也好，苗疆也好，皆是人族，对于帝尊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你这样真令哥哥我伤心，中原可是我温暖又可爱的故乡呢，”戮世摩罗苍白的脸上那抹似讽似疯的笑容在瞬息之间破碎，面无表情地道：“好了，够了，天风云水，告诉我你到来的目的。”
“结盟。”
戮世摩罗把手指放在耳朵边转了转，“我没有听错吧，我正义的小小弟？你是在说结盟？”
“不错。”天风云水一身白衣，眼中是让戮世摩罗厌恶的一派凌然，“中原，与修罗国度的结盟。”
几十年前，中苗之争不死不休，几年之前，西剑流之乱犹在眼前，魔侵之后又是元邪皇，人世罹乱，众生飘零。
人与魔，无论多少往事恩怨，终归还是要向前看的。
人族寿数短暂，遗忘有时也并非坏事。
“帝尊，说到底，人，也只是人而已啊。”
【关于武器】
“嗯，章武怀霄吗？自鼎朝后，昭烈所赐章武八剑早已散佚，后来前人追思余烈，苦心孤诣将八剑寻来，托当时铸师张鸦九为其重铸，方有这剑匣八剑。”
想起幼时时光，天风云水难免恍惚，右手扶上面前及胸的剑匣口，语气也缥缈许多。
“鱼水，云蛟，青龙，螭虎，文武剑辅，光耀卓华。”
“黄龙，稚麟，伏雁，苍蛇，天权行道，百身一发。”
倒不是说天风云水自己真的需要八柄剑才能够施展自己的武力。飞剑术固然有驭使千剑的记录，自己拼一拼也的确搞得出来这个声势，但是也不必使用真剑，剑气凝形足矣。这剑匣其实更多是一种仪器，是巴蜀剑盟盟主的象征。
老师将这剑匣交给自己，就是将巴蜀剑盟交给了自己。况且章武怀霄，也的确是攻防一体的神兵，能用则用，没什么好说的。
蜀中多竹，昔日巴蜀竹海，老师以百柄断竹为剑，硬生生把自己打出了一流武者的实力。生活虽然辛苦，却也能称得上是充实且明确。
如今他勉强也称得上是功成名就，却反而更想念在竹海内被老师拿竹枝抽背的日子。
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得陇望蜀。
【关于身份】
兵家也好，杂家也罢，名号而已。
天风云水并非真正的武道天才，他固然聪明，也正是这种聪明让他难以专注于一件事物，一份武功。从小他就明白，光靠自己修炼，即使勤勤恳恳，抛弃自己擅记的长处也要三十年才能成就宗师境界。
他的老师有谪居卧病的文官，难得重用的将军，不慕荣利的隐士，汲汲营营的政客。百人百艺，百心百念。
“骊君，你要学会去御使他们，让他们都为己所用。”母亲姣白的手指上涂了一层鲜红的蔻丹，尖利的指甲划过脸颊，“功过是非，他们的生死，全看你如何做。”
那些人以为母亲要教出一个全才，但只有天风云水知道，母亲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皇帝。
巴蜀剑盟洗剑池下，何止是百柄名剑。
作者有话说第9章 [金光]忠孝节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