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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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一溜地进来把包厢内的碗碟收拾干净，换上了新沏的茶水。
权衡之下，阮柳绵决定让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如果被传出纪澜庭一个顶级alpha对omgea大打出手的丑闻，实在不好看。
“纪先生，您不能对omega出手，虽然您...也不能对一个无辜的omega这样。”阮柳绵想了又想，没忍住劝道。
纪澜庭看着振振有词的阮柳绵，好笑道，“虽然我怎么样？我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
江舟摇插话道，“柳绵来坐下，站着多累。”
阮柳绵左看看右看看，感觉他们两人身边的位置没一个适合自己坐的，就去拿了个软垫在桌子旁坐下，正正中间。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不是说我，我是说......”
“柳绵来喝茶，说这么久口干舌燥。”江舟摇又插话。
阮柳绵从善如流端起茶杯。
“我是说......”
“柳—”
“江先生，”纪澜庭抬眼看他，“总是打断别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阮柳绵也有些疑惑，江舟摇从没做过这种随意打断别人讲话的事，按理来说他也不是这样没礼貌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舟摇笑笑，“不好意思，只是关心则乱。”
阮柳绵怔了一下，是担心他吗？他抿了抿唇，愧疚地轻声说道，“要不，我和纪先生单独聊聊吧，牵扯到你不太好。”
江舟摇嘴角弧度一僵，这显然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纪澜庭一直没有说话，见江舟摇沉默不语，哼笑一声道，“这茶不错，就是不太合口味。”
阮柳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虽然不知道纪澜庭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但仍鼓了鼓腮帮子不大高兴，“怎么可以这样说omega。”
纪澜庭懵了一下，着急解释，“阮阮？我没有在说你。”
阮柳绵愣怔，比他还懵，“我也没有说我啊。”
没有说阮柳绵，那在场的就只有......
江舟摇放下手里的茶杯，“你们先聊。”紧接着转身出去。
纪澜庭处理了一下信息，不可思议地问阮柳绵，“你认为江舟摇是omega？”
茶水热气升腾，又被飘进来的冷风吹散。阮柳绵大脑如同走马灯一般瞬间把他和江舟摇相处的片段一一闪现。
“可、可他就是啊？”阮柳绵说的有点底气不足，“他也没理由骗我呀。”
那个“呀”说的又轻又软，尾音微微上扬，让纪澜庭生出了一种他在撒娇的错觉。但他了解阮柳绵，最擅长权衡利弊偏偏又格外执拗，闹矛盾后现在还愿意在这和他说话，无非是想着自己的卖身契，先周旋一下罢了。
“他主动承认过吗？”纪澜庭反问。
好像只是自己的想法，江舟摇只是没反驳也没承认而已。
“——没有，”阮柳绵犹豫说完，又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在意！”
纪澜庭噎了一下，“他骗你你都不在乎？那你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吗？”
阮柳绵正要说话，紧闭的包厢门被推开。
“啊不好意思，”江舟摇手里拿了一个盒子，很是敷衍地道歉，“忘记纪总还在，没有敲门。”
“那是什么东西？”阮柳绵的注意力迅速被盒子吸引了过去。
江舟摇轻笑，走过来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小心地取出了一条项链。项链坠了一颗极其漂亮的粉橙色宝石。
“这是......”阮柳绵迟疑。
江舟摇：“蓝宝石。”
纪澜庭：“帕帕拉恰。”
阮柳绵看了一眼脸色不佳的纪澜庭，又把目光投向笑意盈盈的江舟摇，疑惑他拿出这么昂贵宝石干什么。
“送你的。”
阮柳绵瞪大眼睛，“为什么送我？”
“嗯，可能因为...”江舟摇边俯身给他戴上，边说道，“觉得你和它都很漂亮。”
阮柳绵感受着侧后方投来的阴沉沉的视线，又害怕自己乱动把项链弄坏自己赔不起，只好僵坐着尬笑。
“这个好贵重的，我怕弄坏，送我不太好。”他推辞道。
“没事。”
江舟摇离得他很近，为了看到脖颈后面戴好项链，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能喷洒在耳边，他感觉自己朝着纪澜庭方向的耳朵渐渐升温，心里发苦。
“很漂亮。”江舟摇戴好后满意地说道，“作为当红流量，身上一点饰品也没有也是难见。”
不久前才把身上东西挂二手网站卖了的阮柳绵，心里虚得不敢去看纪澜庭。
“确实，”纪澜庭幽幽接话，“也不知道我送阮阮的东西，都哪里去了。”
江舟摇淡声道，“可能现在不喜欢了吧，两年了，也该换换口味了。”
阮柳绵咽了下口水，犹豫过后没有开口讲话。沉默之中，江舟摇勾起了嘴角，纪澜庭情绪明显外露，眉眼间情绪低落，看的阮柳绵心惊胆战，不知道为什么纪澜庭这幅样子。
“阮阮，你先跟我回家。”纪澜庭语气差劲，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
这种命令式的话语让阮柳绵想都不想下意识拒绝，“不要。”
“阮柳绵。”纪澜庭死死盯着他。
“既然柳绵不想回去，纪总也该走了，何必在这里死乞白赖的呢？”江舟摇用词的犀利反而让阮柳绵先感到害怕，生怕矛盾升级。
阮柳绵的默不作声被纪澜庭认为是一种默认，江舟摇胜利者的姿态和阮柳绵不自觉倾向于江舟摇的动作让纪澜庭大受打击。
“你也这么认为吗？”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眼里全是委屈。
阮柳绵一愣，他私心里当然不会这么想纪澜庭。他正要解释，手肘被江舟摇轻轻推了一下，他侧头想要眼神询问，这一动作却被纪澜庭直接解读为“征询江舟摇的意见”。
纪澜庭终于忍无可忍大动作起身，没有看两人直接向门外走去。
阮柳绵的目的确实是让纪澜庭离开，但通过这样的方式是他没有想过的。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能把握好尺度，只能眼睁睁看着纪澜庭再一次离开的背影。
“我——”在门被打开前一秒，阮柳绵突兀地挤出了一个字，然而在纪澜庭顿住的身影下，他没能再继续说下去。
走吧走吧，反正无论如何结局也是分开，过程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纪澜庭的衣服随动作扯动间，阮柳绵眼尖地看到他后颈露出的抑制贴边缘。他怔怔地想，纪澜庭怎么易感期还没结束就跑出来了，怪不得今天人这么不对劲。
他心里蓦地一软，愣怔间又突然想起纪澜庭易感期忽至的原因。
不就是因为和阮黎厮混，被发情期omega勾得易感期到了嘛！
阮柳绵的小脸唰地垮了下来，暗想，心疼alpha倒霉一辈子。
“在想什么？丧着个脸。”两人独处的空间让江舟摇眉目舒展开来，他伸手想捏捏阮柳绵的脸。
阮柳绵下意识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江舟摇的动作。
“......”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江舟摇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转移话题，“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阮柳绵手指一下一下扣着坐垫边缘，低着头嗫嚅，“打算回酒店。”
态度很明显的转变。
“是因为纪澜庭的话，让你对我产生隔阂了吗？”江舟摇柔声道，“我能听听你的顾虑吗？”
平心而论，不管江舟摇是alpha还是omega，这几天他们相处得都很愉快。但把omega换成alpha的话，有些行为不太妥当。
阮柳绵不想和alpha继续保持这样的过切的关系，所以他也就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了，“从你的信息素上，我感觉到你是omega。我的感觉，出错了吗？”
“没有。”江舟摇摇头，在阮柳绵松了一口气后，他又继续说，“但是......”
阮柳绵一脸问号，性别这种事，还能有但是？难道江舟摇是个生理上的omega，心理上的alpha？
“我本来是个alpha。”
阮柳绵倏地起身，有些不可思议，“你、你变......”后面一个性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舟摇努力克制住自己一切外露的情绪，把自己眉眼嘴角压得低低的。
“因为任务，不过我不能透露。”江舟摇语气低落，“我对这件事一直是逃避的态度，但如果你因为这个而疏远我，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任务？阮柳绵想到江舟摇说过“有编制”这回事，难道是因为秘密派给了他什么危险任务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出现？
“那你现在是？”虽然阮柳绵不愿意去揭别人的伤疤，但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
江舟摇勉强扬起嘴角，表情有点痛苦地说道，“omega。”
“抱歉，”阮柳绵满含歉意，“我不该提这个事情，让你又伤心了。”
这个事情提肯定要提，但这个歉他道的真情实感，一个alpha变成omega，这跟阉了他有什么区别？
江舟摇看着满脸同情的小omega，心底感觉不妙可又没什么其他办法再挽回了。
“我能问问，”江舟摇想着既然都给自己变了个性，不如就好好利用一下，“你和纪总怎么回事吗？”
愧疚的阮柳绵很好说话，况且oo之间聊点这些事也很正常。
“很俗套啦，就是金主换情人的故事。”
江舟摇瞳孔一震，“你到纪澜庭身边的时候，难道不是16岁？”
“他对未成年omega下手？”他的语气难以置信，阮柳绵这才看出点“编制”的气质，仿佛只要阮柳绵一点头，江舟摇就能掏出手铐去逮捕纪澜庭。
“不是不是。”阮柳绵连忙摆手，换了个说辞，“大概就是小明星企图上位但失败的故事。”
江舟摇：“......”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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