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仙剑传奇》九尾银狐

35、第三十四章 抉择

　　“徐长卿，你过来一下！”圣姑单独叫去了徐长卿，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我不能说出来。“身为蜀山中人，你不是应该有所行动，把本来属于另一个地方的送回她该属于的地方去。”
　　“晚辈知道该怎么做了。”
　　转身看了看众人，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好了！你们想知道的，现在都明白了。”
　　说罢，圣姑再次施法，化作一道紫色轻烟离去。
　　只是众人不知，早在圣姑离开前，便对这房间施了法。
　　看来，不到黎明，他们是出不去的。
　　当然我有足够的能力解开圣姑施下的法术，可是我不能滥用。否则让神界的人发现我的踪迹便是死路一条。给自己带来麻烦不要紧，若是再连累了其他人我可就是罪孽深重了。
　　茂山见圣姑不见了，便大声喊了起来：“圣姑不见了！我刚才听见他们俩说有什么什么什么行动，跟着就不见了，会不会去捉龙葵了！？”
　　哥哥凝神细想，觉得不对劲，立马转身想要打开房门。
　　没想到，却被圣姑施下的五灵法阵所弹开。
　　哥哥不信邪，硬是凭个人之力冲撞法阵，还好没有受到重创。
　　“怎么了？”
　　“老大！”
　　此时，众人这才发现，我们大家早已被圣姑锁在了这见屋子内。
　　“他们一定是给房间施了法，我们出不去的……”
　　看着哥哥那满脸失望的模样，我实在是不忍心。
　　我猛地拍桌而起。
　　“谁说我们出不去的！”
　　哥哥紧紧攥住我的双臂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又怎能让他失望呢。
　　“舒儿你真的有办法？！”
　　我笑着点了点头，“哥哥，你别忘了。我好歹也在魔界混了十几年，学了不少的法术呢。这点雕虫小技，还难不倒我！”说罢，我推开众人，“你们后推些！”
　　双手在胸前合成莲花手势，闭上双眼心中冥想那冲破房间的念头，全身带着点点银色的虹光，空气发出轻微的颤动。然后猛地挥开双后，一道虹光过后，房间恢复了平静。
　　“好了……”
　　可是使用灵力过度的我，脸色苍白的跌坐在长凳上，豆大的汗珠滚下。
　　“主人！”
　　玲玲在我身边紧张地照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担心，可是为了哥哥我在所不惜。
　　哥哥激动地推开门，冲了出去，他并未发现我的异样。随后，茂山哥哥和雪见姐姐也追随其而去，偌大的房间中只留下我和玲玲两人。
　　“主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玲玲满腹的疑惑。
　　“无所谓值得或不值得，只要他开心就好。”说着，胸口一阵疼痛吐出一口鲜血来，身子越加虚弱的紧了。
　　“主人！！！”玲玲为我很是不值，“你上次的伤还没有好，未过三月，却妄动灵力会损了你的寿命的。更何况……”
　　“放心吧。我没事的……”
　　尔后，我抹去嘴角的血迹，仔细叮嘱玲玲，“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能说。明白吗？”
　　“是……”
　　我转头望向窗外，可是哥哥又到哪里去找他们呢，天是如此的黑。
　　心中的担忧，越发的重了。

　　黑夜的树林中，徐长卿漫无目的的走着。
　　心中想的都是透过景天所看到的一切，龙葵的执着，龙葵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动不已。可是他却没有忘记自己是蜀山之人，自己的责任便是斩妖除魔，他不想伤害景天和龙葵，但亦不能违背自己的坚定的信念。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犹豫了。
　　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从背袋中拿出罗盘，探测着龙葵的方位。
　　忽然罗盘发生了震动，散发出一股橙色的光芒。看来，前面的不远处除了龙葵以外，定有非人界之士。只那一小会儿，罗盘便沉静下来，徐长卿的心中有了计较。
　　往前走去，竟然是昨日遇见的那间小酒馆。
　　犹豫再三，徐长卿还是走了进去。
　　正与龙葵促膝长谈的紫萱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倏地将龙葵紧紧护在了身后。
　　“你要干吗！？”
　　徐长卿没有丝毫的破绽，“在下有要事要跟龙葵姑娘处理，请姑娘恕我俩失陪。”
　　“所为何事？”
　　“不便多说！”
　　“我都已经知道了。”
　　紫萱的话，并没有打乱徐长卿的阵脚，反而还让他格外的冷静。
　　“既然如此，就让在下好好处理此事吧！”
　　徐长卿的无知无觉让紫萱甚是难过，便大步走向他，“她只是一个姑娘，只是一心来陪伴哥哥的，所做的一切不妨碍任何人。何以不成全？”
　　“此事关系复杂，受影响的不光是她个人，还有整个人界。在下不能坐视不管！”
　　紫萱据理力争着，不仅是为了龙葵和景天，更是为了自己和徐长卿的未来。
　　“难道你认为，人间的秩序是真的最为重要的吗？”
　　“有秩序才有公平，万物应当严加遵守，方可和平共处。”
　　“难道就不能有一点点的例外吗？”
　　徐长卿叹了口气，道：“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都想珍惜自己的感情。但处处例外的话，岂不天下大乱。天地之所以可以长久，是因为它们不自生，所以可以长生。而个中万物总有时，这是自然，这是道。”
　　紫萱无可奈何，愠怒起来。
　　“道？又是道，你别跟我提道！”
　　此时紫萱的内心相当痛苦，她和徐长卿的三世姻缘，因道而来，也因道而逝。这怎能不令人愤怒，如今的他更是因道而忘记了他们的过去，这对紫萱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啊。
　　“姑娘请自重！”
　　“你！”
　　紫萱正欲发作，却被柔弱的龙葵阻止了。
　　“姐姐！”龙葵早在哥哥误会自己之后，便看清楚了一切，“你不要怪徐大哥了！哥哥早已经恨透了我，留在世间也没有意义了……”
　　没有丝毫犹豫地，龙葵从紫萱身后走向了徐长卿。
　　“我跟你走！”
　　紫萱不语，徐长卿抬头望了他一眼，冷冷道：“失陪！”
　　语毕，两人便相继走出了小酒馆。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绝情吗……”
　　紫萱的内心中感到深深的悲哀，自己和长卿就这么结束了吗？不，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这么想着，紫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小舒！？
　　既然当初她预言了我和长卿的未来，她定然有办法改变我和长卿之间的关系。可是早在五十年前，我们便失去了联系。如今要找到她，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她若要躲谁能找到她啊。
　　这下，紫萱更愁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夜晚的池塘边，蝉鸣不断。
　　徐长卿和龙葵，就那么不紧不慢，一前一后地走着。
　　“徐大哥！”
　　忽然龙葵望着手中的香囊，叫住了徐长卿。
　　徐长卿一顿，蓦然回首，只见龙葵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香囊向自己走来。
　　“请你把这个香囊，交给我哥哥。”
　　“这里面装的什么？”
　　龙葵笑了，“这是一千年前，王兄送给我的葵花籽。它代表着王兄的治国理想，他希望有一天，我们姜国可以开满向日葵。”
　　“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
　　龙葵淡淡地说，“这是王兄送给我的，是我唯一可以带在身边的。徐大哥，我走以后，请你告诉我哥哥，他的理想龙葵永远都会记得。希望以后在他生活的地方，可以长满向日葵。”
　　徐长卿的表情有些黯然，但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和景兄弟的情感，互相牵绊着，这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的。”
　　龙葵闻言，却道：“龙葵与王兄之间，徐大哥是不会明白的。一千年的等待，龙葵是心甘情愿的。虽然现在，王兄已经不记得我了，但能与王兄重逢，龙葵心愿已了。况且，他身边有徐大哥，茂山哥哥和雪见姐姐这样的好朋友，龙葵可以放心地走了。”
　　徐长卿叹气，颇有些感慨，“长卿虽为修道之人，但也明白，世间的情感有如梦幻泡影。其实，千年的等待，着实不易。”接过龙葵手中的香囊，“这个香囊，我会在适当的时机交给景兄弟的。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龙葵那张秀美的脸上，水瞳一般的眸子，睫毛轻颤，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
　　如此这般，便好了……
　　深夜，龙葵跟随徐长卿来到了一处山洞中休息。
　　“徐大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让我可以安静地离开。”
　　说罢，徐长卿满面严厉地抬手拔剑而起。
　　只听，龙葵面色安然道。
　　“麻烦你，好好地帮我照顾哥哥！可以吗？”
　　徐长卿拔剑的手顿时停住，紧皱的眉头，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黝黑的深夜，两人之间，蔓延出一股诡异的气氛来……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我和玲玲在房间内，一边等待哥哥他们的消息，一边等待圣姑传来的信息。
　　“怎么办啊？”
　　过了许久，还不见哥哥他们还不回来，我很担心。
　　如果他们错过圣姑传来信息的时机，那龙葵和徐长卿也许就完不成那个术了。哥哥和龙葵之间的纠葛，再也无法解开，徒留众人的遗憾。
　　“主人，我去找找看吧！”
　　玲玲见我如此急躁，便安抚着我，“主人，玲玲去找找看吧！”
　　我点头，却忽的闻见她的气息，便又对玲玲说。
　　“记住，不到天明绝对不可带哥哥他们回来。”
　　“嗯。”
　　玲玲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便静静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玲玲走后，我静下心来。
　　“外面的人，进来吧！”
　　倚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一想到紫萱，我却又是伤痛，又是无奈。她是我的紫萱姐姐，可是她却会自私地伤害我“曾经”所爱的人，现在的我到底该如何面对未来啊……
　　“你在想什么？舒儿！”
　　这一声“舒儿”，将我从自己的幻想中唤醒。
　　抬头一看，竟真是圣姑。
　　脸色苍白了许多的我，微扶着床头道：“你来啦，圣姑。”
　　圣姑不紧不慢，径自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挥手举杯喝茶入肚。
　　“多年不见，你的灵力似乎连我都感应不到了。否则，我不会连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都不知道！”说着，圣姑犀利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着我，“不过，你大病初愈，居然还妄动灵力解开我的咒印。你啊，还是不懂保护自己！”
　　圣姑无奈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听到她的这番话，我才肯定，圣姑还是我当年认识的圣姑。从头到尾，她对我都未曾改变。心中暖暖的，原来她还是关心我的。
　　“没办法啊。听不到你的唠叨，我浑身不舒服……”
　　无奈地，我耸了耸肩膀，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因为，我并不想让圣姑在担心紫萱的同时还担心我的状况，于公于私我都不想增添她的烦恼。
　　可惜啊，事与愿违。
　　“你啊！”
　　圣姑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然后为我仔细把起脉来。
　　忽然，她脸色微变，大惊失色。
　　“你！”
　　我知道，她已经看出破绽，随即淡然一笑。
　　“没事的。不过是附在人身上太久，损毁了真身的灵力和寿命。不过这些年，我已经在补救了。放心，我死不了！”
　　“你这个笨蛋！”圣姑却突然对我破口大骂，眼中饱含着泪，“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身体已快要油尽灯枯了。若再不赶快回到神界，你就会。就会彻底灰飞烟灭的！为什么到了如此的地步，你还要强颜欢笑，使用禁术延长自己的寿命？你可知道，这是要毁了你的神骨的！！！”
　　果然啊，圣姑还是喜欢对我大吼大叫。
　　“放心，我的身体并没有你想象的羸弱。”
　　我企图安慰她，可是还是没有成功。
　　更没想到的是，她……
　　“我从女娲庙的密卷里，找到了真相……”
　　此话一出，我就整个人惊呆了。
　　她居然……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还从女娲庙秘藏的密卷里，看到了那所谓的真相……
　　“若是回不到神界，你的身体便得不到圣水的滋润，便会如同树木枯萎至死。你虽不属于六界中的任何一界，但是你的身体却与凡人无异。如若失去了灵力和神骨，你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啊！”
　　我看得出，圣姑她很痛苦。
　　“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我想努力说服她。
　　“你为了帮助景天，就能如此糟蹋自己吗！？”
　　“我不是在糟蹋自己，而是在重新铸造自己……”
　　圣姑不解地看着我，丝毫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算了，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的。我相信你，毕竟你不是紫萱……”
　　我微微一怔，便不再言语。
　　如此，我和圣姑静静对坐到天明。
　　……

　　也许，明天的未来会发生改变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