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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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谁被谁附身了？
思索了片刻，心中奇怪，向她打了个问号。
俞净:你自己去不是更方便？
楚胧胧:那地方不是被警察封起来了嘛，我现如今想知道些什么也麻烦，近来精神不济啊——
呵，怪不得会发消息。
俞净:就算这样你找我有什么用？你警察去啊。
楚胧胧:那个女学生是六月七日晚上失踪的，昨天傍晚在市区南边的废弃工地被人发现尸体，她是明泰中学的学生，就是那天我在校门口注意过的那个女孩子。
俞净了然，那天楚胧胧就表现的有些在意，甚至有“似曾相识”的言论，那么难道……是和她无法记忆的从前有关?
他仔细回想了下这些年欠他这个朋友的，轻叹了口气。
俞净:警察是在询问那天对她留有印象的人吧?你想让我以那一面之缘混去现场帮你查看情况?
楚胧胧:嗯……你早就知道，我在这世上没有来处，没有身份，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在此之前，我于世间不曾留下过任何痕迹，我是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所以只能你去了。
她记忆中，用文字留下的那道烙印，无时无刻都在告诫她。
忘却自己是谁，要留在地狱。
可她却只知道自己不是个活人了，却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死法，是为什么来到这世上。
俞净:线索。
楚胧胧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人是答应下来了。
楚胧胧:抱歉，我试过了，只成功了一次，只有两个字——意外。
俞净垂眸沉思的片刻，而后才又想起秦歇。
秦歇坐在自家的书房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楼上的这位这么久没有回应，看来他这番话的确没掀起什么波澜，早已料到的脾气。
俞净:我对于那天在门口看到的学生没什么印象，如果见到照片或许能记起些，询问我没有意见。
秦歇一愣，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本意不是为了这件事，但如今想到俞净是这样认为的，倒不如就此顺水推舟，省的他又不愿意出门。
秦:我带你过去，现在行吗？
俞净:吃早饭，半个小时。
秦歇看着手机屏幕上九点二十五分的时间。
秦:你平时都这时间吃早饭?
俞净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时间。
……敢情他先前睡眼朦胧，九点看成了六点，今天又是阴天，在电梯外拿外卖时也没发觉。
他的速度很慢，深色的窗帘阻挡了绝大多数的光线进入房间，客厅里一盏灯也没开，如果太急切打翻了外卖的话又得打扫。
俞净走出电梯间的那一刻眼前明晃晃的，今日的紫外线很弱，但室外光线和色彩交杂的画面，对他的眼睛还是有一定的冲击。
回想起一开始的那几年，倒是真不习惯，上学时能动则不动。
如今只是皱了皱眉头，后知后觉他的墨镜前几天便丢了，原本应该是记得在哪儿的，只是才过了两三天，他也忘了究竟是丢在了什么地方。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镜片极厚的眼镜，刚带上他就注意到了门口正在等他的秦歇。
秦歇坐在车里，看见青年面上那副银边圆框眼镜，手指一顿，才把那副金边墨镜又塞回了口袋里，无声地笑了笑。
他又下意识的坐在了副驾驶上，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照片后，车子就发动了。
照片上的女孩五官分明，长相清秀，眼眸中的光彩有些深沉，穿着夏季校服。
这明显是一张证件照，而且应该是在学校拍的。
只不过女孩冷淡的神色在俞净眼中也如大多数人一样不甚清晰，迎着光线不停有细微的变化。
俞净记了起来，的确是那天他和楚胧胧在明泰中学校门口见过的那个女孩。
当时那个女孩脸上的神色就和照片上的一般无二，带着一丝不屑和几分淡然，有点像青春期叛逆时的我行我素，却又好似完全不是那样。
车开出了小区，秦歇说:“这个女学生叫杨烨梨，16周岁，是明泰中学的高一学生。她六月七日晚八点，在补习班下课后却没有回家。六月九日晚六点半，尸体被人在市南工地一幢高楼前的地面上发现了。”
俞净没有吭声，他正思考那“意外”二字。
秦歇继续说:“昨晚九点，案子移交到了市局，因为杨烨梨的案子有些与众不同，总体来讲算是一个变数。”
“与众不同?”青年偏过头，半抬着眼看向他，略有疑惑。
秦歇停顿了一下，但想起自己叫人出来，本身就是没事找事，都到了这份上，倒不如和盘托出:“对。因为刚开始报的是失踪，而她却不是近来第一个失踪的，分局那儿在发现尸体前，原本是定型为连环失踪的一起。”
俞净蹙眉，他心中有了一种预感，这就是楚胧胧所说的意外。
“这个连环失踪案的第一起是在四月二十九日，目前为止包括杨烨梨在内已有十六人失踪，警方推测是绑架。受害人除了都是学生之外，年龄在十二岁至十七岁之间，男女都有，活不见人。而这女孩子是那十五人之外的例外，她是第十六个失踪的学生，却是唯一一个被找到的，还是以这样无法挽回的方式。”
如果只是失踪，警方和受害人亲属至少能对这种生死不明的情况抱有一丝侥幸，即使这份希望虚无缥缈。
原来这就是“意外”，但俞净却认为楚胧胧损伤精神才探出的两个字，意义不会这样片面。
俞净:“之前不是没有找到过失踪的人口吗？因为什么而推测是绑架，失踪人口家属收到勒索信息?”
“不，如果说绑架其实也不完全正确，这十六个学生的失踪，应该说更偏向于拐带。杨烨梨的情况我不了解，但从前面十五人失踪时的情况来讲，他们失踪前都无一例外的主动走出监控范围，然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而且看当时反应，他们是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被什么吸引。”
他口中的人间蒸发，当然也包括无法定位到手机一类。
俞净把照片放了回去，说:“我记得她。”
“?”秦歇略微惊讶，随即又听见。
“但仅限于有印象，我对她的这点印象，恐怕对于警方的办案不会有任何帮助。她回家的路线呢？有监控吧。”
秦歇摇头:“我今早才接到的电话，具体案情还要等到了现场，岑队应该已经拿到了监控，他现在人在案发现场，痕检科早已查过了现场，我们可以直接进去。”
岑述对于俞净跟来没有丝毫意见，毕竟前些年破案时，只是偶尔通过电话，俞净心情好时就能在一些复杂的案子上给他提供不少的帮助。
否则他读完军校又退伍后，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升到了大队长（此处具体修改请见本章节作者有话说）。
虽说之前那个辖区，他们确实每天忙的跟狗一样……
“走吧，早就可以上去了。”岑述向他们挥手。
这栋废弃的大楼足有六层高，之前才砌了水泥有了个框架，施工的时候就出了事，很快便被撤资了。
岑述走在前面说:“这地方虽然已经废弃了，但也不算偏僻，我不理解那个孩子如果也是那起连环失踪案的受害人之一，为什么会在这种不难发现尸体的地方被杀害。”
秦歇:“尸检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呢，不过死者的指甲缝里留有不少血迹，DNA对比之后不是她本人的，那只可能是凶手的了，他们当时应该是在天台上。”
饶是俞净此刻也听得极其认真，的确，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秦歇说:“是在被推下楼前的反抗吗…… 这样更加说不通，她的指甲缝中留下了明显的血迹说明她从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凶手的皮肤，凶手为什么会把尸体留在这儿被警方发现?警方甚至可能从死者指甲中的DNA找到他。”
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至。
俞净走在秦歇身旁，原本从上楼梯时便低着的头缓缓抬起，问了一句:“如果不是故意将尸体留在这儿的话，或许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不得不放弃处理尸体。”
但他同样认为，这一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外”。
秦歇也是这样的想法:“还有，为什么杨烨梨会被杀害?先前失踪的十五个学生可是至今生死不明。”
他们站到了天台上，没有过分靠近，因为这上面没有栏杆。
下楼后，岑述:“过来看看录像吧。”
他的神色很凝重，秦歇深感奇怪。
岑述说:“跟那些不合理之处比起来，这段监控录像才算得上诡异。”
张书妍将电脑递了过来，秦歇二人看完了女孩从进入监控画面到消失的整个过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视频里的林荫道上只有杨烨梨一个人，女孩背着书包，刚从公交车上下来，手机插上耳机，她似乎在听歌。
从在那条林荫道前方的另一个监控来看，杨烨梨半低着头看手机，走在路上。
似乎是经过了什么地方，监控里拍到一点，看样子是个湖泊。
女孩的脚步一顿，却没有抬头，只是能从监控的角度看见，她捋了捋没有扎起的半长的头发，手指握紧了两秒又恢复正常，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俞净对上秦歇的目光，他们都猜到，杨烨梨可能听见了什么。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她装作没听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