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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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俞净一愣。
“上次……”他嘴唇微张了张，见青年挑眉，面带疑虑，终究，“总之……抱歉。”
俞净:“……”云里雾里的，着实不喜欢和这人打交道。
“你要出去?午饭?”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到俞净大中午的总不能出去晃着，他也不能现在杀去南山路24号吧。
俞净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嗯。”
秦歇面上的笑容和煦了些:“没其他事的话，上我家吧，相信你也想尽快收到那边的消息吧。”
这一回，俞净沉默了许久。
“……你不觉得麻烦就行。”最终，还是没过去那个坎儿，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打算边走边想午饭怎么解决。
秦歇见着他撇嘴，有些勉为其难的样子，趁对方转身进电梯时，屈指抵唇，嗤笑了声。
秦歇家里没有什么生活气息，装修显而易见的没什么用心，也如同俞净的房子内一般过分干净，但整体风格和布局也实在美观。
虽说经常是去局里走个过场，但不管是从前还是来到D市的这一段时间，他白天在家也是待不长的。
他本身家境富裕，但除了逢年过节，基本是一个人在外，对于查案时常看着散漫，那份执着却是亘古不变。
“嗯……你随便坐吧。”
俞净也真就没客气，径自坐在了沙发上，他几乎一天都躲在家里，有时一个月的通话记录里可能都只有几通快递、外卖，再无其他，也不习惯和人客气。
“俞先生有什么忌口的?”秦歇拉开冰箱，从厨房探出身来，笑着问道。
“没。”俞净几乎是不假思索，只是蹙着眉，总觉得哪里奇怪。
“看着不像……”秦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很快止住了，“好。”他一时间竟也觉得这习惯有些欠了 。
俞净看着他又闪身进了厨房:“……”这人问这话就不觉得多余吗？
秦歇又重新拉开冰箱挑食材时，也后知后觉这问题问得有些多余。
俞净一个人住，而且看着就不像是经常出门的，虽说一日四餐吧……但自然不可能顿顿讲究挑剔，不然以他那个将就的性子……
这样想着，没毛病了。
俞净吃饭时貌似是习惯性地撑着脑袋，全程没讲过一个字，面色不改，看着还真就挺将就。
偏就在这顿饭吃得差不多时，秦歇的手机响了。
俞净一眼便撇见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岑述。
秦歇接起电话的同时，便察觉到坐在对面的青年放下筷子，抬眸看着自己。
两方都没有刻意回避，秦歇接电话的过程中几乎都是在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讲话，只不过一直皱着眉，只是电话挂断，也没说几个字。
“案子?”
“云盛小区那个保安和杀人的那个毒贩找到了，缉毒支队到南山路24号缴获了大批毒品，毒贩缉拿了大半，不过他们反应快，孟京昊还在逃亡中。”
“算不上顶级的毒枭，势力没有那么大，在市内抓到他还是容易的。”虽这样说着，俞净却很快捕捉到了男人面上细微的变化，“还有事?”
“……陈易平口供中那个杀人的毒贩，咬定林旭致不是自己杀的，但也的确算招了，如果是真的话。照他的说法是，原计划当天是由陈易平在深茂化工厂内把人约出去，约在了一个垃圾场旁边的一条巷子里，但是他到那儿的时候，林旭致已经被人给捅死了 ”
俞净闻言亦是难得的诧异了一番，说:“陈易平不知道人不是那个毒贩杀的？”
“对，那个毒贩还是砍断了林旭致的四肢，但他原本是怀疑陈易平杀的人，故意把他引出来，是想把他也杀了，所以一直心存怀疑，谁也没说。”
俞净对此，看着似乎还是没多大兴趣:“呵，你们得头疼了，按理来讲，应该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约在哪儿见吧？倘若凶手当真另有其人，极有可能是尾随林旭致到了垃圾场附近，你们要想查，没有其他线索，约等于大海捞针，至少，凶手和毒贩的动机不会一样。”
“俞先生，在我看来，死者除了在毒贩中的纠纷，人际交往上警方也调查过了，他平时没有和什么人有过多的接触，但同时，我也并不认为这会是激情犯罪，所以，您还有什么相关信息没有告诉我吧？”明明用的是敬语，秦歇的语调却略略上扬，说完之后，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收起了面上的笑意，平静地看着青年。
“呵，原以为不会有什么关系……”俞净虽说表现的丝毫不像被戳穿，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我查到……三年前，包括我在内的十一个人中，有一个女学生自那次之后长久染上了毒瘾，一次从戒毒所出来之后，没过几个月，抑郁自杀了，她父母离异，只知道他自杀大概半年后，她父亲应该是来了D市。”
秦歇道:“仇杀?通过了什么渠道摸索到了毒贩的信息……按照陈易平所说，三年前，脱离蒲州警方的追捕后，毒枭就去了缅甸，但是林旭致应该没有参与三年前的绑架。”
“你们还不如先抓紧追捕逃走的毒贩，对于这起凶杀案，这些推测还是等到相符合的线索了再说吧。”
秦歇抬眸看向他:“俞先生，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青年正在擦手的动作一顿。
“嗯?理由?”
“依照俞先生的性格，一旦离开我的视线，便会立刻独自去追寻逃窜毒贩的行踪吧?”秦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俞净站起身，周身保持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氛围。
“我们不熟，别说的很了解我似的。”被人戳破心思，确实很烦。
秦歇却没有要停止揣摩的意思:“俞先生可不能太小看别人了，你能想到的，我未必想不到啊……你已经想好沿着高速追吧?”
俞净眉头又蹙紧了些许。
“南山路整条线下来基本都是仓库一类，从那里逃离一前一后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市中心，孟京昊如果走那条一定会碰上缉毒警察，除非他想拼命。当然，在郊外进行追逐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是个下下策，所以我，或者说你更倾向于他会走另一条高速线并且上大路，通往监控稀少且道路错综复杂的城中村。”
“另外，礼尚往来，我先前也没有告诉俞先生，刚才电话里，毒贩交代了，陈易平也承认了，他们两个人的双亲都在老家，原先是还有点良心，怕交代了全部连着家里人一起遭殃，可惜到如今自己盼着能减刑。毕竟我从来不认为凶杀案能有这么多的凑巧，凑巧有人向林旭致复仇先一步杀了人，凑巧利用了林旭致的死挖出了背后的贩毒团伙，借警方的手暴露毒枭的位置。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不假，只不过，是三人合谋。”
……
俞净关在进电梯前就多次动过要揍人的心思，但他那森冷的眼神，秦歇又何尝没有注意到。
心里这般想着，他刚抬手，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放手!”俞净现今极其暴躁。
出于心底还残留的那么点歉意，秦歇到底没用多大力气，但是俞净始终是没有挣开。
“俞先生我行我素的性格可不怎么招人喜欢。”他发现俞净是真的软硬不吃，既然没什么两样，露出些锋芒，倒也未尝不可。
俞净终究是停止了想要抽出手的动作，撇了他一眼。想起刚才才在对方家里吃了午饭，心中怒意翻腾，终是忍了下来。
到了一楼，片刻之后，还是回怼了一句:“阿猫阿狗才需要招人喜欢。”
秦歇没跟他计较，真要斗下去，未免孩子气了些。
秦歇直到把他扯到副驾驶座上，自个儿系上了安全带，车子发动出了小区之后才出声:“俞净，你可以认为我在为难你，但是这起案件已经涉及到三年前的事，凶手的目标是整个贩毒团伙，我不能百分百相信，你不会与他不谋而合。”
俞净心说这人太难缠了，明明对他警惕性这么高，还偏要刨根问底，过程真有那么重要吗？
至少他更看重结果。
“凶手是以什么说辞和那两个人合作的？”
秦歇看了他一眼，才回答道:“这么长时间过去，对方当然做过了调查，三年前，警方便查到，孟京昊的货源基本都是同一个，只要能在道上搭上点关系，顺藤摸瓜，未必找不出其他的线路，只不过这三年，警方的暗线都在往蒲州以南的南方地区缉捕，凶手应该是反向，摸到了D市的毒贩据点，陈易平在外暴露较多，于是威逼利诱，只说要杀林旭致，而且找上陈易平的时间就在五月末，所以这两个帮凶才没时间去调查真正的缘由。”
“呵……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杀一个?”如果是我，会叫他们团灭。
他这个危险的心思才冒头，秦歇撇见他的眼神，就好似会读心一般，打断了他:“俞先生，杀人犯法。”
“……”我是三岁小孩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