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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八百万够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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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衡浦昼猛地在自家床上醒来,他捂着脑袋,硬是想不起昨天任何事。
只听吱呀一声,纪司推开了房门憋着笑走了进来,默默的把今天衡浦昼要穿的西服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刚想退去,猛地被衡浦昼拉住了衣角。
“靠,我昨天那什么是怎么回来的?”衡浦昼黑着脸问纪司。
“额,是……是邢痞洲把您抱到衡总手里的。”纪司如实回答。
“妈的。”衡浦昼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那个,浦昼,要没事,我就先走了,虽然打了抑制剂,但你的信息素还是太浓了,我……我先撤了。”不等衡浦昼回答,纪司慌乱的跑出卧室。
靠,我还没给他联系方式……我是不是傻缺啊,衡浦昼瘫在床上沐浴着晨光,默默地想。
“江先生,您最近得注意安全,这衡冽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一个高大的Alpha对着江琛耳语道。
“呵,他们不就是想要逼着我们退出这次竞标么,他们公司医疗领域的死活我才不管,我巴不得搞个垄断市场,一家垄断呢。”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头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关于他在商业场上的风云事迹数不胜数,一个beta居然能在整个昭城经营起诺大的医疗机械公司,简直是奇迹。
“先生,您要的红花茶泡好了。”一个服务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哦,好呀,我不嫌弃你,你先替我尝尝冷热怎么样。”江琛盘着手上的珠子缓缓的说。
“……”服务生颤抖的端起茶杯,刚要入口,只听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杯子被打翻,邢痞洲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兜帽和黑色口罩、拿着一把黑色新型的枪从房梁跳了下来。
“有意思……”江琛打了个响指,霎时间,四面的门大敞,涌进了一堆Alpha。
其中一个Alpha早就推着江琛走向房间一角的暗道。
大量危险的信息素在房间蔓延,可邢痞洲就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只是双手插兜径直走了过去,其他的Alpha刚想拦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跟定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紧接着威士忌的烈性侵蚀着除了邢痞洲以外在场所有的Alpha。
邢痞洲顾不得这些废物,紧追了上去,邢痞洲感受到推着江琛的Alpha的信息素,顺着味道的轨迹追了上去,很快,在一个拐角,邢痞洲看到了发抖的Alpha,可能是他的信息素太烈了,那个Alpha不停的呕吐。
“江琛呢?”
“在……在北飞机场。”
邢痞洲听到细微的声音在北面,便向北走去,看到那老头正趴在直升机上准备出逃。邢痞洲深知话多容易多事,直接一个子弹对着江琛射了过去,正中他的脑门。
江琛从飞机爬杆上径直掉了下来,邢痞洲补了三枪以后才放心离去。
衡浦昼不喜欢发情期的自己,一到发情期就被勒令在房间里锁着,医生说可能是家里的基因太过优良,一到这时候,即使打了抑制剂,外界的Alpha一闻到就忍不住想标记衡浦昼……
衡浦昼无聊的摆弄着床边的假花,想着今天要系哪条丝带。
忽然,手机响了,衡浦昼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诈骗电话,高兴坏了。还能和骗子唠唠嗑,今天不白过,便接起了电话。
“老板,事情做好了。额,今天可以见一面吗?”电话那头邢痞洲正踩着江琛的头问。
“啊啊啊,可……可是,我……我不太方……方便,可能得再过两天。”衡浦昼紧紧握着电话,想起昨天的事,耳根发红。
邢痞洲猛然想起昨晚发情期的事情,拍了拍脑门,说“哦,那件事啊,没关系,我忍的住。”
邢痞洲确实没撒谎,那天生生抱着衡浦昼整整两个小时,还不断放出安抚性信息素,堪称‘忍者’界的王者。
“那请直接到我房间吧。”衡浦昼说完,邢痞洲便直接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妈的,没经过老板同意,挂我电话……”衡浦昼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床上,自己生闷气。忽然,门铃响了,衡浦昼开门开的比谁都快。
“老板好。”邢痞洲换了一身洁白的T恤显得格外青春洋溢。
“嗯,进来。”衡浦昼一边用红丝带绑头发一边说。
邢痞洲没进门的时候便已经闻到昙花的香气,若隐若现的香撩拨着邢痞洲推开门,却发现满屋都是勾人的浓郁的信息素。
“这是你的报酬。”衡浦昼指了指旁边的油纸袋,他的后颈上贴了防止信息素泄露的腺体贴。
“我不要了,就当是……我还的钱。”邢痞洲说道。
“你什么时候欠我钱了?”衡浦昼转身问邢痞洲,他的发丝在空中飘荡,红扑扑的脸颊显得格外撩人。
“我是邢执泉的儿子。”
衡浦昼咬着嘴唇想了想,想了好久才记起昭城赌场有这么个人。
“呵,小钱,小钱,不值一提。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还在码头天天杀人,要么做我的专属保镖,毕竟Omega谈生意偶尔会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工资给你在码头的两倍怎样?还提供员工宿舍和五险一金哦。”衡浦昼走到邢痞洲前面晃着脑袋说,白色的睡袍让他像一个奶油蛋糕。
邢痞洲仔细想想,不仅跟着这人有鸡腿吃还可以还债,最关键的是信息素的味道也很舒服,简直是神仙职业,于是说“好,老板。”
“你以后别叫我老板了,太low了。”
“那叫什么?”
“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你还是要叫我大哥吧,嘎嘎厉害的样子。”说完,衡浦昼认为自己这次必拿下这个顶级Alpha,哼着小调在屋里瞎转悠。
“话说,昨天借了你的信息素,睡了个好觉,只不过,我今天还想再借一点,价钱的话,给你八百万怎么样。”衡浦昼戏虐的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邢痞洲说。
邢痞洲本来忍受衡浦昼浓厚的信息素一动不动就很难熬,但是谁会和钱过不去呢。邢痞洲缓缓走到衡浦昼跟前,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中,坐在了雪白色的床上。
“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我只想让你散个味,你怎么还抱上了!”衡浦昼捂住自己涨红的脸,本来想调戏一下人家,结果反而自己受不了,衡浦昼越想越气。
邢痞洲没说话,安静的散发一缕缕甜香的清酒安抚性信息素,混着昙花的香便酿成了一浆花酿。本来在怀里还不老实的衡浦昼,闻到舒服的味道立刻像只白色的小猫一样团成一团窝在邢痞洲的怀里睡着了。
过了一会,邢痞洲动了动有些麻的胳膊,看着怀里衣冠楚楚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仔细看还挺秀气的,闻着也舒服……邢痞洲想,脸越发的靠近衡浦昼的脸。嘴唇也好看……邢痞洲暗想,便忍不住凑了过去偷偷的亲了一下衡浦昼的唇。
“卧槽,疯了吧……”门忽然打开,纪司站在门前看到这激烈的场景,差点要当场掐人中。
邢痞洲“咔”的一下吓得站起来,衡浦昼睡得正香呢,被撇到地上摔了一跤。
“靠,八百万是不是他妈不想要了!”衡浦昼撅着嘴,揉着眼睛站起身来,一转身却看到已经准备洗眼睛的纪司和准备迎接制裁的邢痞洲。
“衡姨会同意的,真是想不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会帮你们告诉衡姨的,啥也不用说了,都是好兄弟,你们继续亲啊。”说完纪司捂着眼睛转身跑了,留下衡浦昼独自凌乱。
衡浦昼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摸了摸湿润的嘴唇,机械的转过头盯着不敢抬头的邢痞洲……
“呜呜……你他妈的……这是老子初吻……”衡浦昼边说边给了邢痞洲肚子一拳。
邢痞洲暗自吃痛,心想一个Omega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亲上去了。邢痞洲小声的安慰道“我错了,要不那八百万我不要了吧……”
“他妈的第一次见有人用钱买我,靠,给我滚蛋,在明天上班之前我都不要见到你!”
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邢痞洲被拒之门外。门外打算送饭的阿姨看到了这一幕默默感叹“现在年轻人玩的真花呀。”
门外的邢痞洲只好回码头收拾行李,门里的衡浦昼的心跳要炸出来了。
“喂,阿霍,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是浦昼啊!今晚出来玩啊,不醉不归。什么叫我妈不同意,我都二十一了,她还管着我?哎呀,没关系,有你在,还害怕我被欺负啊。老纪和我一起去哦,卧槽,凭什么一听他去你就那么高兴!行了行了,我马上到奥。”衡浦昼对着手机兴高采烈的讲道。
哼,反正初吻都没了,玩高兴一点又怎样?多贴几张腺体贴就不会露味了,衡浦昼暗暗的想,立马从衣柜里拽出来一件带着蝴蝶别针的黑色卫衣和一条宽松的阔腿裤,准备今晚的聚会。
“绝对不行!你现在可是发情期啊,浦昼,你可不能乱来!”纪司向衡浦昼喊道。
“就带我去一次,就最后一次了,我带好抑制剂了,而且我就只约了澜杉和你,澜杉又不是Alpha,你也不会伤害我的呀。你要是不带我出去,我今晚就开始绝食!”衡浦昼反驳道。
纪司皱紧眉头,想不通他上辈子得罪谁了,要摊上这么个表弟。
“上车吧,衡姨知道的话,你自己认罪。”
“妈的,终于可以出去啦!”衡浦昼迈着大步上了车。
约好的地方,是一个包间氏的酒馆,酒馆的主人是纪司和衡浦昼的大学同学霍澜杉——一个拥有海棠花味信息素的可爱Omega(和衡浦昼比起来确实是这样,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和衡浦昼站在一起简直对比不要太明显。)也因为霍澜杉是个Omega的原因,店里面有很多正能量、长得帅且能打的Alpha——他们大多来自码头,因为酒馆建在码头旁边。
“小昼!”
“阿霍!”
时隔几天没见的衡浦昼和霍澜杉紧紧的抱在一起,只不过霍澜杉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尴尬的纪司。
“进来玩,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最大的包间,今天喝到爽。”霍澜杉开心的拉着衡浦昼的手走近包间,今天霍澜杉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很搭配他刚染的白发,像一只可爱的绒兔。
如纪司所想,他们俩只要聚在一起绝对不可能存在早点回家这件事,一喝就喝到了十点多。
“靠,你酒量不行啊,还开酒……开酒馆,哈哈哈哈,干!”衡浦昼喝的满脸通红。
“我……我……我不行了,yue”霍澜杉实在喝不下去了,吐了一地。
纪司看样子不好,就让衡浦昼自个呆一会,扛着霍澜杉去厕所吐去了。
“六六六,你俩为……为什么……给爷结婚!”喝高了的衡浦昼对着纪司的背影说道,纪司因此摔了一个踉跄。
过了一会,衡浦昼也想去解个手,便擅自出去了。衡浦昼发现了一个热知识:喝高了以后,自己熟悉的地方瞬间就会变成迷宫,于是衡浦昼就在酒馆里绕来绕去,没想到直接找厕所找到酒馆门外了。
酒馆门外此刻正好站了一伙纹着花臂的不良少年。
“靠,这么浓的酒味盖不住人家信息素勾人呢,这种小O你们忍心放过?”一个满脸猥琐的胡须男对旁边几个混混说。
于是几个混混把衡浦昼围了起来,为首的胡须男用沙哑的嗓音问“小朋友,你在这干什么啊?”
“找厕所啊,你们有……有事?”喝醉的衡浦昼根本无所畏惧,只想找厕所。
“好啊,哥带你去。”说罢,胡须男打算伸手碰衡浦昼泛红的脸颊。
忽然,一把利刃在空气中旋转给胡须男的手腕来了一刀,霎时间,鲜血四处飞溅。
“妈的,谁啊,操!”胡须男没站稳倒在地上,其他混混向刀飞来的地方看去,邢痞洲阴沉的脸正在看着他们,浑身发出一股强势的威士忌信息素包裹了整个场地。
只不过这似乎对发情期的衡浦昼很不友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腺体。邢痞洲这才收敛了一些,赤手空拳的就把一堆混混解决掉了。
邢痞洲看着在地上醉的不行的衡浦昼,脱下外衣把他严严实实的裹起来抱着,撩人的昙花香还没有减淡。
“你怎么来……怎么来的?”衡浦昼搂着邢痞洲的脖子忽然起来,红丝带不小心从头上扯下,乌黑略长的头发散发花香。
“我收拾行李。”邢痞洲无语的回答。
“嘿嘿嘿,帅哥。”衡浦昼盯着邢痞洲的眼睛笑了起来,酒窝在他略微硬朗的五官下毫不违和。
“大哥,你喝醉了。”邢痞洲无奈地说。
“八百万。”说完衡浦昼‘啾’的一下亲了一口邢痞洲。
“我靠!”一起冲到门口的霍澜杉和纪司异口同声的喊道。
衡浦昼亲完以后乖乖的让邢痞洲抱在怀里睡去了,邢痞洲实在要忍不住了,飞奔到纪司旁边大敞的轿车就把人扔了进去,然后后退几米让霍澜杉赶紧给他打抑制剂,换腺体贴,之后转身扛起一堆行李走了,脸红的像被烧起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