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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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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宁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被英语老师摧残过,至少英语还算不错,可是他们讲的英语夹着口音还音色模糊,现在忽然体会到那一些根本就不会英语的人强迫听英语听力的感受了。
根本听不懂而且还痛苦。
他用简单的英语跟祭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他想出去看一看。
不知道是语法搭配错误还是怎么样的错误,给那一位祭司造成歧义,那一个祭司好像已经察觉到他们之间沟通没有办法再进行了,于是他尝试着用手比划着自己的意思,苏予宁也用手比划着自己要出去看一看的意愿。
然后那一个祭司给出了反馈一一将两只手交叠的放在胸口比成一个x字,面无表情的表示着自己不同意这一个意见。
苏予宁:……
他以为自己是哪一部分错了,让他造成了误解,可能比划成“我想去死”这一种肯定不同意的意见,所以他又重新的给面前的人比划了一遍。
他们来来回回比划了很多遍,苏予宁最后忍无可忍的来了一句,“我要出去。”
这一句话苏予宁总算能听懂了,祭司他说,你不能出去。
苏予宁:……
那一个祭司见到他那一副语塞的模样,想要出口来安慰一下他,趁热打铁是的让他消除这一个意愿。
苏予宁听不懂他的语言,所以他再怎么说也是徒劳。
“谁把他们的语言系统给关掉的!”女人娇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威胁到,“再不给我开起来,我就亲自去当npc了!”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语种不一样的副本了吗?”那一个少女甜甜的笑道,“所以你才不会下去呢。”
女人有一些无语,但是对于这一个少女,她又不能拿她怎么办,“A,看好你的东西,比如你的手,要不然他早晚都得被我剁下来。”
A一点也不忙慌的看着那个女人,用顺口威胁了一两句,才把那一个女人彻底整安静了下来,那一个女人没过多久就嗤笑了一声,“万一是有人自己下去当NPC,怎么办要受罚吗?”
江白榆找到谢邀月的时候人傻掉了,不是因为谢邀月,而是因为那个大汉嘴里飙着的语言她听不懂。
“妖妖?”她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声音,用力的攥着谢邀月的手臂,一脸惊恐的问道,“他在讲什么寄吧?”
这一个语言甚至把她脏话都逼出来了,她嘴唇都在哆嗦着,“我记得上一个这样子逼我听其他国家语言的NPC不是被我亲手给干掉的,就是被我亲手给掐死的……”
谢邀月只能面无表情的按住跃跃欲试的江白榆,然后再握着自己的弓枪蹲在枝头上观察着敌方情况。
那一个大汉甚至越飙越得意,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而且话骂的越来越难听,谢邀月这一个听得懂的都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
【滴~玩家谢邀月生命值下降两格!本副本剩余生命值为86】
【滴~玩家谢邀月精神值下降两格!本副本剩余精神值为66!】
甚至连生命值都能下降?谢邀月一听更无语了。
江白榆这一个平时神经和恐龙差不多粗的都发现他脸色不对劲,她直接挑了挑眉,“想什么呢?心神不宁的?”
想我的生命值和精神值……
脏话这应该属于精神攻击吧,为什么我的生命值也有下降?怎么这一个声波攻击到我了是吗?
谢邀月感觉有一点无奈,于是伸出了双手,捂住了耳朵。
江白榆一个劲儿的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谢邀月表示并不太想搭理你。
如果把这一件事情告诉那一个女人的话,那一个女人可以直接笑出声来,把那一些大汉引过来。
他们虽然是站在大汉他们这一边阵营的,但是并不能保证那些大汉骂的爽的时候被人打断,于是把他们两个也架过去当祭品。
这个完全有可能!
谢邀月默默自闭了一会儿,“你先看守一下!我感觉有一点累,我先休息一下……”
江白榆没有多想什么,就直接答应他的想法,顺便还充做长辈一般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
苏予宁还在那一个小木屋里,一边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又要在这一边称作无奈的听着祭司焦急但是他完全听不懂的叭叭声。
苏予宁下意识的问了他一句,“离七月祭典还有几天?”
这一次他说了一个数字,顺便比划了一下,还有八天。
“七月祭典一次多少天?”
问这种答案含数字的,祭司可以比画着告诉他,苏予宁可以勉强看懂。
七天。
也就是说现在离七月祭典结束还有15天,那些村民会在15天前就准备好那些祭品?
这一个七月祭典,苏予宁并不知道有什么用,祭司这时候所有的轻佻言语都跨不过语言这一个巨大的沟壑。
他只能干生闷气的看着苏予宁皱眉。
那一个祭司忽然用手扭过他的脸,一字一句的用英语讲,讲的非常慢。
可是他的英语夹杂着口音,苏予宁努力的听他讲了三遍,才勉强听清了一个“name”
“name”是名字,苏予宁看着他并伸手指向了自己,轻轻的问道,“你是在问我的吗?”
他含着笑意,点了点头,苏予宁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苏,予,宁。”
接着他又顿了顿,“你的呢?”
祭司并没有注意他的问话,只是一直不断的用含糊不清的语言念着他的名字,最后他抬头犹豫的一声,“Ning?”
没有任何的声调的“宁”。
苏予宁轻轻的应了一声,对着祭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起他的名字,祭司却好像听懂他的话,用英语说了一句,我没有名字。
苏予宁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祭司,他轻轻的问,“boat?”你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吗?
他轻轻的点着头,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含着笑意,允许他这么称呼自己。
苏予宁却没有立刻用自己命的名来称呼那一位祭司,他站在那一座木屋的窄小窗前,静静的凝视着中心广场那一边的动静。
那一边动静很大,一个粗犷的男声不顾一切的大吼大叫,不知道他在吼叫什么,但是能听出他语气的兴奋。
那一些游客的哭声越来越大,只不过都被那一个男人的声音给盖住了,一个小姑娘在那一个男人的威胁下大声的哭嚎着,哭声格外的响亮。
“Ning……”祭司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膀窝里,这一个动作像副本外的那一些小情侣一样亲昵,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不要看他们了。”
苏予宁此时花了120积分在系统商场里购买了一个一次性语言翻译器,他看着剩下不多的积分,有一点肉疼。
那一个语言翻译器是一个方形的小机器,要含在那个人的舌头下面,那一个人就可以流畅的说出所规定的语言,以及听懂这一些语言。
这是一个副本外的现实世界,没有发明出来的东西。
苏予宁将那一枚类似于纽扣的机器设置好含进了嘴里,然后再回头去看祭司,“boat?”
接着他又说了一些类似于安抚的话,来安抚这一个人,祭司诧异于他能忽然讲出自己的语言,但是这一个诧异小于他的高兴,他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和他刚开始的笑容不一样。
他刚开始的笑容是轻佻的,嘴角有弯起来,可是眼睛从来都没有弯起来的。
而现在那一个祭司就像打量一个新奇的东西绕着他转,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捂上一只手他的双眼,“不要再继续看了……”
苏予宁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触碰到一个冰凉而又坚硬的东西一一是一块硬糖,随即世界开始昏暗了下去……
那一个硬糖上面有一点安眠药之类的催眠物质!
有诈……
苏予宁昏过去的最后一个意识,而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祭司……
【玩家苏予宁生命值下降5……8……13点!本副本剩余生命值为44!请……】
接下来便是一些系统发出的尖叫和无关紧要的控诉,以及警告。
祭司手一松开,苏予宁便马上昏倒在地上,祭司马上把笑脸收住了,把昏倒在地上的苏予宁搂抱起来,放在他那一张铺满图纸的床上。
江白榆也购买了一个语言翻译的耳坠,两百积分,挂在耳朵上就可以清晰听懂所有人的问答,可以将不同的语音全部翻译成她所设置的语言。
江小姐还在那边嘟嘟囔囔着说着这一个的贵,早知道就好好学习这一类的话。
一个村民马上就把刚才那一个哭嚎的小姑娘一巴掌呼了过去,小姑娘立马被翻出去了七八米远,小姑娘被捆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直接被扇到七八米远的地方。
这一个动作把那个小姑娘吓得不敢再大声的哭嚎,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呜咽着,她浑身上下都在抖动着,而小姑娘的母亲在那一堆成人游客中瞪大眼睛看着小姑娘,眼泪渗了出来,这个流泪的母亲在哀求的成人游客中并不显得多显眼,但那些游客们是向着那些哈哈大笑的村民们不断的磕着头,哀求着,只有那一个女人不断的想向那个小姑娘的位置移动着。
而从那一群村民中走出了一个和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他恶狠狠的冲着那一个小姑娘吐了一口痰。
那一个小姑娘哪怕从远处看都是极为漂亮的小姑娘,那一些掩盖她美貌的尘土都掩饰不住她的白净,那一口痰正好粘在她的裙子上,她不敢再大声的哭嚎,她两只眼睛含着泪水向后退了退。
而那一个男孩脸色黑红,根本就是那一群村民NPC的迷你版,他吸着鼻涕大笑着,而那个小姑娘只敢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他,那一个男孩还不断的从台下捡着石头扔着那一个小女孩。
那一个小女孩可能被那一巴掌打怕了,她不敢出声,任由那一个男孩子捡着石头一块一块的往她身上扔。
那些村民看着男孩子的行为并没有指责他,反倒在那一边笑着,女人们看着男孩行为在那边互相用这个行为调侃着。
只有那一个身为母亲的人,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女儿,那一个胆小懦弱的妇女也不敢因为他的女儿而喊出声吸引那一些村民的注意,她只是在不停的懦弱的流着眼泪。
江白榆看着这一个场面,忽然开始烦躁起来,她皱着眉冷冷的看着这个四周,那一些游客被那些村民肆意的辱骂,玩弄着,像一句没有尊严的木偶一般。
他们没有任何的勇气反抗着这一些已经把他们驯服的人,他们已经没有像刚开始这说,“我付了钱,我有资格享受这里的一切待遇”这一种维护自己合法的权益的语言了,他们只有哭嚎和哀求。
谢邀月始终对这一种场景都是无感的,他非常冷漠的看着那一个黑红皮肤的小男孩呼朋唤友的叫来了一大帮村里的小孩子们,那一群小孩子们根本就没有一个懂得要尊重别人一样。每一个人都拿着一个东西,不断的去欺负那一个小姑娘。
但是那一个小姑娘始终只是哭泣,并没有任何死亡的征兆。谢邀月并不屑于管这些小孩子欺凌行为,哪怕他曾经也遇到过。
但是自己淋过雨,总想为别人撑把伞的行为从来都不会在谢邀月身上实现。
凭什么我淋过雨的时候,没有一把像样的伞给我撑着,我就要为你这种正在淋雨的人撑伞?
那个小姑娘使劲的呜咽着,有一个男生可能觉得她好烦,于是拿了一块石头塞进她的嘴里。
别人是拿毛巾塞嘴里,可是这一个男孩没有找到毛巾,便随手拿了一块在地上掉落的大石头塞进小姑娘的嘴里。
这个举动引起了周围他所有的朋友的大笑声,甚至有一些孩子还鼓掌了起来,那一个小男孩也跟着他们大笑起来。
这些孩子中只有那一个小姑娘是惊恐的。
江白榆看了一眼谢邀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可是谢邀月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一个红色头发的,他是任务结束了吗?还是说他的主线任务和这一个七月祭典无关?”
怎么可能有人登陆这种副本主线任务和七月祭典无关?你在说什么鬼话?
而“那一个红色头发的”很明显就是指苏予宁,江白榆轻轻的捏了捏眉心,她现在坐在树枝上,一只手握着树干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她下意识的想翻他的白眼,可是又用仅存的理智迅速的扫了一遍那一片村民。
那一些村民的发色都是黑的或者棕的,如果有一个红发的年轻人站在那中间,那一定是很显眼的。
“估计是和我们一样躲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偷听之类的吧……”
江白榆有一点说不上来那一个红发男人应该在干什么,她便接收到了公告。
应该说这一个公告是面对整个副本所有玩家的。
【重要通告!本副本《沉睡的夏日》难度等级从现在开始由D级转为B级并向全体玩家展示该副本玩家行为!该副本玩家通关副本视频将按等级规划进视频保险库!】
【请各位玩家努力比赛!】
【检测到玩家江白榆、谢邀月二位玩家等级评价为A+?,该展示屏请观摩者支付20积分!】
“这一个破副本居然达到B级的程度?”谢邀月忽然有一些许惊恐,他猛的向那一个小姑娘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一个小姑娘早就被那一群小孩子折磨的吊着一口气,而那一个母亲身为成年祭品,也被那一些男人抽打着,她不停的流着眼泪。
而其他被那些村民视为祭品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纷纷被折磨着,□□的精神的折磨。
那一些村民的攻击值随着这一个副本的等级上升而上升,这只是上升到两个阶层而已,那一些村民的举动好像就想把这一些游客弄成死尸献给神明!
那些游客显然不知道那一则通告,他们只觉得这一些村民的折磨好像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江白榆忽然有一点坐立不安,她不能保证在b级游戏中她可以顺利的通关游戏且形象良好。
她今年是要打团赛的,她需要团赛的奖励,哪怕这一个队伍还没有完全组织好,但如果组织好了,她就需要那一些所谓的观众的支持力,她需要他们为她的高消费与高花费,以及他们在她身上压着的筹码,如果每一场游戏她的形象并不是很良好,她的支持率完全有可能下降,筹码值也变下降了。
等到那一个筹码值低到一定的水平时,那么她为了这一个奖励而去参加团赛的行为就会显得格外的愚蠢,她根本就不能保证她在那一些团赛选择的A级、A?级甚至S级副本可以顺利的活下来。
所以主动权如果在她手上的话,她一般选择的都是D级,C级这样的副本,哪怕受伤受的重了,也可以被称为一声美人。
可是这一种副本……
断手断脚,脸再好看都可能会被血污染成肮脏的颜色,还谈什么美人?
她有一些担忧的看着折磨他们所谓的祭品的村民,那一些村民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所以就会放轻动作的去关爱她。
苏予宁沉沦在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梦境中,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幸福的家庭。
好像很俗套的愿望,不过这是他幼年时每年必定许下的生日愿望。
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一一
太假了。
苏予宁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慵懒的看着自己那一个热情的黑发弟弟好像跃跃欲试,想拿筷子夹菜放到他的碗里。
弟弟热情的招呼他;那一个早就去世多年的母亲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的笑了两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一下嘴角;那个总是保持着礼貌而又冷漠的神态,常年沉浸于母亲去世的悲伤的父亲好像那一些普通家庭的慈父一般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又笑盈盈地嗔怪着他们,路过母亲的时候又顺便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们的眼睛好像被雾笼罩住了,朦胧不清,苏予宁好似呆楞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营造出的环境,那些人的五官神态似乎只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一个影子。
但是这一个并不影响这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庭。
只是很可惜,太假了。
这个估计是什么游戏里的东西,苏予宁估计要亲手打破这一个幻境,才可以撕开这一个梦境走出去。
从刚开始到现在,他都是保持着一副冷漠的态度看着这三个虚拟出来的NPC。
他的弟弟向来与他相同,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抱有特别大的热情;他的父亲的确是爱他的母亲,但大多时候都保持着绅士一般的有礼的距离,更何况他并不会笑盈盈的来嗔怪他们。
而他的母亲可能是这一个幻境中最真实的一个人,一颦一笑好像都能突破那一层薄雾,可惜她已经去世了,再也没有办法像这一个幻境一样微笑起来。
他们三个人构建的和谐家庭却硬插进了他,苏予宁刚才去这个幻境里的厕所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是黑色的一一他好像变得健康了起来。
他有点忍受不了这种温馨的环境。
一边渴望这一种温馨的环境。这一具健康的身体,一边又强行忍住打破他的意愿。
好像在拿最尖利的牙齿去啃咬着嘴中最疼的溃疡。
很矛盾,真的非常的矛盾,也许他生来就是这样的怪物。
他用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问着弟弟,“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
弟弟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随即脸上肌肉又堆了上去,扯出了一个大大的肉色的笑脸,“怎么会?”
“你有没有感觉太假了?”苏予宁轻轻的说了这一句话,他并没有马上去看他那一个假弟弟,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顺便去看了一眼他的父亲,母亲。
他们的脸上好像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一样,迟钝的叫人无语。
苏予宁冷漠的看着他们这一个场景,渐渐的出现裂痕,马上就要破碎了……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又猛的睁开,好像想回顾一下这一个温馨的场景几秒,可惜他睁开的那一个瞬间,整个场景就马上破碎开了。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一个破碎的场景,那一些裂开的碎片直接化成了粉末,从他身边漂浮了过去。
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在旁边守候的祭司,他虚弱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去了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是他下意识的查看了自己的生命值。
只剩40点了……
他记得他昏过去之前是40多点……剩下几点是在他昏过去的时候扣完的吗?
“你没事吧?”
祭司问出这一个问题,苏予宁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舌头底下还有个语言翻译器,他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一个问题,而是丧失着这一个混乱的房间。
一一唯一的窄小的窗户,被那一个祭司用纱布封上了,那一块纱布还是黑色的,哪怕贴着那一个黑色的纱布看,别说窥探到外面的景象了,就算透着那一块纱布,甚至窥探不到外面那一些树木的景象,估计也很困难。
这是要把他囚禁的节奏?
苏予宁轻轻咳了一声,用着最虚弱的声音说,“boat?”
祭司当即挑了挑眉,苏予宁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
“所以……”苏予宁忽然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笑脸,看着祭司背后一凉。“你们的七月祭典开始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