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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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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猛的就从墙角那一边夺起一把长剑,将长剑拔了起来以便应敌,又非常顺手的把墙壁上的那一把匕首拔了回来,丢给苏予宁。
匕首这一种近战武器,如果掷出去,好一点的话,那么它就是一次性用品,如果坏一点,那么这就会成为敌方的新武器。
“祭司大人,你可不能私藏游客!”
一个很清朗的男声,苏予宁抬头望了过去,一身牛仔装的男孩子就攀爬在屋顶上,坐在一根屋里面延伸的树杆上,盘着腿坐,用手抵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俩。
然后当他们两个人都注意到树干的他的时候,那一个少年很轻巧的便从树杆上跳了下来,很熟练的毫发无伤的落下来。
那一个少年生的和屋外那一些五大三粗的村民实在是不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两种类型,身形高挑,五官深邃,笑容轻佻,而且皮肤绝对不是像祭司常年闷在屋里的白皙,而是一种很健康的麦色。
只不过那一个少年绝对没有在教堂里面围剿游客。
极为出挑的外貌给予了他辨识度高的特点。
少年极为轻巧的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完全不顾旁边那一个青筋暴起的祭司,“你这脸倒是长得挺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喂,祭司大人,有人可以偷神明的祭品吗?或者漏掉神明某一样无关紧要的极品,应该这一项是可以的吧。”
祭司没有等少年完全放松警惕,就拎着长剑向他挥了过去。
少年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把长剑一下,他没有一点愤怒的情绪,甚至略带一些嬉皮笑脸的看着手上的那一道长剑的划痕,挑了挑眉,祭司也冲他笑了笑,“你是挨不过瘾吗?要是再来挨一下?”然后把那一把长剑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那一个少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翻到这一个威胁的举动又促进他用脖颈擦着那一道剑锋,凑近苏予宁,眯了眯眼睛,然后挑眉“你长得真的好对我胃口。”
看着那一个祭司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好像马上就要松开给他一拳的时候,那个少年却越来越兴奋,脸上的笑脸越来越张扬,祭司也是微笑的拿着长剑威胁着他的脖子。
那一个少年是马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飞镖往那一个祭司脸上飞。祭司马上就反应过来躲开了那一枚飞镖。
那一枚极其锋利的飞镖转了一个圈,转着就向苏予宁飞了过来。
苏予宁直接伸手把那一枚飞镖给抓住了,为此他生命值下降了7点。
苏予宁毫不在意的看着手中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冷静的捏着那一枚沾着他粘稠鲜血的飞镖,“归我了。”
【玩家苏予宁生命值剩余53点】
刚才那一烧杯的水都能让他的生命值下降一两点。
这个生命值真的很脆弱,随便一点擦伤可能就会导致它的下降。
【请玩家苏予宁注意生命值消耗!该玩家本副本生命值剩余小于60点!请玩家苏予宁注意生命值消耗!】
【深渊之下给予新人玩家温馨提示,若生命值过低!将死亡与本副本游戏中。】
苏予宁轻轻的看向了那个因为他手上沾着鲜血的飞镖而笑起来鼓掌的少年,他橙色的中长发随意的拿了一条皮筋扎在一块儿,现在他把那一条皮筋直接用另一条飞镖给扎断掉,挑衅似的看向了苏予宁,祭司拿就那一把长剑,威胁着那个少年的安全。
少年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之前那一群游客来了,我想碰神女,你都不愿意让我碰,因为那是神明钦定的女儿,我可以勉强以为你是在保护我,可是这一个一一”
少年健硕的身材随着他身体部分的一动而抖动,他毫不犹豫的用手指向了苏予宁,“这只是一个卑微的祭品,神明并没有指定他一定要成为祭品,所以……啊!”
苏予宁毫不犹豫的用刚才得手的那一把锋利的飞镖剁下他那一只指着自己的手指,那个少年马上就把那一只已经断掉一根手指的手缩进怀里,他笑脸马上绷不住了,他怒目圆睁,“你这一个低贱的祭品也敢!”
苏予宁牢牢的握着手中的这一只飞镖,飞镖上不仅粘着他自己粘稠的血,以及刚刚那一个少年断指中喷溅出来的血。
苏予宁毫不犹豫的把他那一只断指捡起来塞到那一个少年的嘴里,那一个少年马上就反应到苏予宁往他嘴里塞的是什么东西,紧接着马上就把他自己的断指给吐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瞪着苏予宁,苏予宁无所谓的将那只沾染着口水的断指狠狠的用皮鞋碾压,力度算是特别大的,那个少年甚至还能听见他自己断指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
“我向来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我。”苏予宁温和的向那一个少年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做一个什么物品来进行交易,很荣幸一一”
苏予宁拿着他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你两个都占了。”
少年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苏予宁用匕首抵住他脖颈的那一瞬间,祭司也就是他的意思把长剑抵在他的脖颈后。
他现在的脖颈是动弹不得的,前有匕首后有长剑,但凡稍微扭动一下,他的脑袋就马上落到地上。
他的中长发被苏予宁的匕首割断了一截,零碎的橙发飘落在地板上,少年想要装的特别冷静的看着他们,忍着断指之痛,强行压着愤怒的语气对苏予宁说到“哪怕我不动你,也自然会有的是人要动你,你只是一个外来的祭品!哪怕我不信仰那一个神明,那些信仰神明的狂徒,他们自然会把你抓过去压在十字架下面忏悔,然后被活活的烧死!”
苏予宁毫不在意的冲他笑了笑,“没有任何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一个事。”
少年死死的瞪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他随即马上从后面抛出一枚飞镖。
那枚飞镖比苏予宁刚才抢过来的飞镖锋利很多,很轻松就把它脖颈后面带来危机的长剑给卡断了。
他轻松的用手抓住那一把断剑,哪怕那一把没有手柄的剑刃把他的手刺破,他那一只刚断指的时候又开始流着血,鲜血裹挟着那一把剑刃。
他马上用那一把剑刃来和苏予宁Battle,苏予宁没有多犹豫的,用那一把匕首直接打掉那一把剑刃,身边又有那一把匕首刺向那个少年没有留血的手上。
“嘶一一”
那个少年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苏予宁停在那一边没有,再用那一把匕首去攻击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好像一直都很嘴欠,如果他有一天死于外因,肯定是死在嘴欠上面,“你不动啊?累了?我还以为你会用那一把匕首直接刺向我的心脏。”
“唔……”
那一个少年忽然猛的用手捂住他心脏的位置,那一个位置不停的渗出鲜血,他难以置信的向后望去。
他原本以为那一个祭司可能就是迎合那一个年轻男子过来威胁自己,至少那个祭司还没有对他动多大的手,手不是他割的,手指不是他断的,没有想到。
“呃!”
命却是他了结的。
那一个少年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苏予宁向他后面那一个男人看了过去,那一个男人手里拎着一把只有半把刀刃的剑,冷冷的看着那一个长发少年。
那一半把刀刃上沾染着粘稠的鲜血,祭司毫不在意的用脚踩上那一个少年的面庞,轻轻的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说着最狠的话,“你也配有资格跟我讲这一些?”
“一个无用的蝼蚁。”
问一个少年猛烈地冲着他咳嗽出鲜血,那一些鲜血有一部分喷溅在祭司脸上,但祭司毫不介意的用手把脸上的那一部分鲜血随意的抹去。
祭司还是保持着原先的笑脸,极为轻佻,这时候苏予宁才忽然意识到那一个少年的轻佻可能就是完完全全的想要模仿面前这一个祭司。
而这一个祭司根本就没有任何恼怒的迹象,用脚碾上那一个少年的脸,那个少年好像想用力挣脱开爬起来,可是这个挣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无用的抽搐。
祭司直接将踏在他脸上的脚移到了刚才他捅穿心脏的位置上,他猛的踏了一脚。
“唔!”
那一个少年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他有点虚弱的从齿缝里漏出几个音字,这一个声音还挺沙哑的,“你不怕我告诉神父吗?”
“我从来对那一个老头就无所畏惧。”祭司声音还是带着笑意的,甚至还笑的更温和了一点,他碾踩着那少年的一具身体,少年对于这个行为非常的恼怒,他想要翻身,可是却被扼住了。
祭司笑眼迷离的看着那一个少年,忽然就伸起手一巴掌给他掴了过去,“你该不会还天真的认为你能活着从我手上走出去然后告诉那些老头儿吧。”
祭司笑的更加温柔了一点,“那些老头巴不得用什么理由搞死我,但是,我是祭司,只屈居于神女与神明的祭司。”
至于神父……他只能算一个好听的念讲机器,他没有权利干涉祭司的任何对于神明的行为。
祭司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像具有蛊惑力,苏予宁情不自禁的往他那个方向看,祭司好像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一个少年在他的手底下折磨,然后生命力逐渐慢慢的消逝直至死去。
那个少年最终还是在祭司的笑意下失去了生命,他死前努力的瞪大着眼睛,所以导致他死后的尸体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掉它?”
苏予宁看着那一个祭司,张开口问了一个很常规的问题。祭司笑盈盈的说,“害怕了?”
苏予宁还是盯着那一副瘆人的尸体看,那一个祭司好像叹了一口气,显得他格外的无奈,然后他去把桌子上的一瓶药剂直接拿了过来,倒在那一副尸体上。
那一瓶药剂是紫色的,那一瓶药剂倒在那一副尸体上,尸体便显示出瘆人的紫色,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在尸体一点一点的溶解在那一瓶紫色的药剂上,但那一瓶药剂随着尸体的溶解逐渐从紫色变成了蓝色的。
那一个尸体在这一些药液中溶解,苏予宁目不转睛的看着药液上浮着的尸块。
“你怎么了吗?”
那个祭司声音里带着笑,“没关系的,反正这一瓶药也泼不到你身上。”
苏予宁拿着那一把断了刃的长剑拨弄那一些尸块,却不小心沾染上那一小片蓝色的药剂,在那一片蓝色还只是液滴状态的时候,在他的目光下迅速染上了刀刃,苏予宁毫不犹豫的拿匕首砍掉了蓝色部分上面一点的刀刃,那一片刀刃落了下去,掉进了那一片蓝色溶液里,直接碎成粉末。
他有一点无语的看着那一片蓝色的浮液,“你要怎么处理这一片蓝色的溶液?”这一些溶液感觉什么东西都能腐蚀掉。
“拿扫帚啊。”
苏予宁:……你家扫帚材料是什么做的?
祭司说着别捏着他家那一把木扫帚到了1点试剂上去,利落的把那一摊蓝色的溶液给扫了出去。
苏予宁:……这人真的好没有素质哦……
不过比起有没有素质这一件事情,他更好奇扫帚的材料。
苏予宁这些话当然没有说出来讨人嫌,他默默的在自己心里面吐槽了一下,便去帮忙了。
“放心。”祭司把那一摊溶液全部都扫进外面后,转身笑了笑,“那些溶液吸了我的剑,还有柯雷尔,现在已经饱和了,扫进去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
“是吗……”苏予宁强行的挤出一个笑脸,祭司眼神却落在屋外的那一些尸块上,那一些确认溶液饱和的尸块。
“你那一个药剂能给我一瓶吗?”
苏予宁轻声开了口,那一个祭司却摇了摇头,“不太行,刚才撒出去的是我最后一瓶了。”
一个拒绝的托词而已。
“好。”
苏予宁敷衍了他一下,“那一个小子居然能进你的房间?而且居然还能躲在那边,只能说他武力不俗。”
苏予宁淡淡的透过门缝看着中心广场那些游客的鬼哭狼嚎,最终还是没能把门打开踏出去。
谢邀月发现那些游客已经尽数被逮完的时候,已经晚了。
江白榆让他先去中心广场见机行动,他没有任何必要保住所有游客,他只要保住一部分就可以了。
谢邀月握着他的弓枪,躲在树林里,在树叶的间隙中窥探着那一片中心广场的位置。
他警惕的看着那些游客们的举动,他的身份不是旅游者,而是这里当地的小富豪。
他不信仰神明,但是他却愿意为了神明一掷千金,所以那些村民不会伤害他,反倒还会爱戴他。
但是他不会贸然的出去,以一个富豪的身份去干涉他们献祭祭品,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显得太多管闲事了一些,反倒容易降低那一些NPC对于他的信任值与好感度。
这一个富豪对于神明一掷千金的性子,使他刚登入游戏时,那些信徒对于他的好感值与信任值就已经超过60%一一这绝对是所有玩家中最高的信任值。
而江白榆她玩舞姬的身份却直接触碰到那一些村民们的逆鳞,所以她刚登陆游戏时,那些村民的信任值是负数的。
哪怕这一个祭品是活人,很有可能是玩家,只要没有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都不会出手去干涉。
那些村民已经在开始动手了,好像已经在开展着一个仪式。
为首的那一个村民在中心广场上面的十字架前跪下重重的向地面磕了几个头,并大声的吼着。
这一个吼声让远处的有意偷听的苏予宁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知道这一个副本设置的背景是过去的欧洲,苏予宁的英语不算特别好,至少没有好到可以很流畅的和外国人交流,可是他们在这里交流,基本也是无障碍交流。
可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吼声是英文,但是他并没能听懂。
语言模式被关上了吗?
“祭司大人!”
苏予宁马上就张口去询问那一个祭司,那一个祭司却缓缓的吐出一个,“What?”
语言模式被关上了?!
他现在开始没有办法正常与那些NPC沟通了。
他得到消息的渠道将被减去一大半,他身上因为这一个消息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了。
祭司看着他这个样子,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英文,他刚开始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的,可是看着苏予宁那一副迷茫的神色,他还是张口来问候了一下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苏予宁现在听不懂那一个祭司所说的语言,他甚至后面都可以确定那一个祭司说的不是英语,而是别的国家的语言。
“你在说什么?”苏予宁忽然惊魂不定的来了一句,他从小到大除了这一个副本,连个外国人都很少见到,更别提交流了。
但是他这一句话一出口,祭司脸上的茫然就让他后悔了,那一个祭司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他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东西,就是没有苏予宁听得懂的。
苏予宁:……忽然有点后悔没有好好学习了,能退出副本先学习十年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