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的十七岁可以发生任何事但不应该包括变性》酸菜鱼没有骨头

15、合作

　　认出贝尔摩德的一瞬间，莫兰心里咯噔一下，无意识地绷住表情，下颔线锋利，蓝色的眼睛也因此暗沉下去。

　　“莫兰？”中村有点茫然地侧过头看他。

　　莫兰垂下眼睛，半真半假地说：“我好像看见警察们了。”

　　他们都很惊讶，想顺着莫兰的视线看：“诶，警察吗？”

　　莫兰连忙阻止：“说不定他们在工作呢？别打扰他们好了。”

　　几人于是把话题转到了如何认识警察上，莫兰说了多罗碧加乐园的事情，班长皱着眉回想，勉强回忆起当时的事：“我记得是云霄飞车案，是吧？”

　　莫兰点点头。

　　于是所有人都想起来了。

　　“是工藤学长破案。”藤谷憧憬地说，“他真的太厉害了。”

　　莫兰点点头：“是啊，福尔摩斯嘛。”

　　几人又开始聊新一的八卦，莫兰眼看糊弄过去了，松了口气，再转头，高木警官他们三人准备离开了，而贝尔摩德正在和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交谈……是这家餐厅的店长吗？

　　莫兰转头看餐厅墙壁上挂着的工作人员介绍和月度优秀之星称号的人选，最终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是餐厅的厨师。

　　男人没有穿厨师服，莫兰微微皱眉，和墙上的大头照比对，确实是厨师吧，除非餐厅有两个长相相似的人。

　　莫兰记下男人的姓名。

　　观田成。

　　莫兰觉得这个姓氏很耳熟，仔细回想了片刻，记起来同学们聊八卦时提到了这个姓氏。

　　观田，是他推荐了涩谷樱花祭和这家餐厅，以及樱花铃铛。

　　莫兰沉思着又瞥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他没见过那位学长，判断不出这个中年男人是否和学长有些关系。

　　仗着没人能看见他，松田阵平直接凑过去偷听两人交谈，莫兰拿出手机记下这个男人的信息和餐厅名字，发给雪莉让她帮忙查一下。

　　“贝尔摩德回来了？”雪莉消息回得很快，关注点却落在另一件事上。

　　莫兰回道：“别担心，我让琴酒注意了，你和她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雪莉表示但愿如此。

　　贝尔摩德来了，琴酒收到消息了吗？宫野明美也该去美国特训一下了。

　　莫兰问琴酒宫野明美送出去没，得到回复是还在跟美国分部协商。

　　莫兰：？

　　协商什么？这不是命令吗？

　　他正有些疑惑，琴酒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就看到琴酒发来的下一条消息。

　　【贝尔摩德想知道您的情况。——Gin】

　　莫兰眯起眼睛，停顿片刻把消息全部删掉，抬起头来重新扒拉午饭。

　　“莫兰在跟谁聊天呢？”藤谷随意地问了一句。

　　莫兰想了想，说道：“我妹妹和兄长。”

　　几人这才知道莫兰有兄弟姐妹，回想起平时他独来独往的性格，倒是有些让人惊讶，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没有熟悉到追问下去的程度。

　　莫兰倒是很大方地介绍：“我兄长工作忙，妹妹又住宿，所以平时一般用手机交流。”

　　几人很快就开始聊起自己家庭，只有中村有一个弟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好，她指着自己背包上的粉色系带，说那是她弟弟送给她的。

　　莫兰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回想起自己给雪莉和琴酒编排的身份，哽了一下。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他们是组织新时代的一家人。

　　贝尔摩德和观田成很快就结束交谈，贝尔摩德率先走出餐厅，波本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走向收银台结账，莫兰看松田阵平伸过头去的表现就知道波本结账时一定做了什么小动作。

　　是威胁？消息传递？还是交易？

　　莫兰脑子飞快转动，这些东西松田警官都可以探听到，收到琴酒消息时，莫兰就知道这个任务只是明面上用来掩人耳目的，贝尔摩德突然回来，波本和她合作出任务，都只是表面。

　　贝尔摩德为什么回来？这一点琴酒已经告诉他了，她在探听boss，也就是他的消息。

　　波本又为什么和贝尔摩德合作？一个简单任务不需要两个情报组的成员，莫兰猜测他们真正合作的目的还是有关于boss。

　　贝尔摩德探听莫兰觉得很正常，莫兰和贝尔摩德这么多年的交情，知道对方在组织的处境。

　　波本不然，上个世界莫兰成为白兰地时波本已经爬到高位了，他是朗姆最得意的下属，也是野心勃勃企图和朗姆并肩的神秘主义者，莫兰曾跟他出过几次任务，但交集不深。

　　后来，朗姆死了，组织才知道波本是日本公安的卧底。

　　莫兰当初只是惊讶了一阵，但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清洗上，整个组织都被暴怒的乌丸莲耶狠狠折腾了一遍。

　　她这个半路加入的理所当然地在怀疑名单上，在审讯室里待了很久。

　　但莫兰当时并不是卧底，也没有做什么背叛组织的事情，连认识搜查一课警察也是明面上那个身份不得不产生的交际，当时已经和组织打过报告了。

　　从审讯室出来时波本的通缉令在暗网满天飞，琴酒和贝尔摩德更进一步，成为boss的左右臂膀，朗姆空缺的位置被另一个新人补上，但地位一落千丈。

　　莫兰倒是借此机会爬到行动组组长，琴酒曾经的位置。

　　后来，莫兰记得新朗姆成为他的手下，从警校那边挖到了机密资料，才知道波本是哪一届的警校生。

　　有了警校生的情报，正好顺藤摸瓜查到了波本的曾经，莫兰惊讶地发现波本早在幼年就和组织有了关联，他认识宫野志保的母亲。

　　还有苏格兰的事情也被翻出来了，他是波本的幼驯染，真名诸伏景光，也是那一届的警校生。

　　莫兰犹豫很久，才把这情报瞒下来。

　　因为他从佐藤警官那里知道了松田阵平的事，调查后发现这位天才的拆弹警察也是波本同期，还是同一个教官教出来的。

　　新朗姆的动作太大，那一届的警校生资料全部被销毁，不然，把波本的同期们全都调查一遍也是好的。

　　不过没有关系，新朗姆把那位教官挖过来了，他认为：“在审讯室里走一遍就老实了，再不行还有雪莉洗脑。”

　　“这没有意义，”莫兰还想阻止，“你挖教官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有？能培养出最成功老鼠的条子就是最有价值的。”新朗姆理直气壮地解释，让莫兰差点信了，毕竟波本那一届实在离谱。

　　别看苏格兰暴露得早，能拿到代号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更何况还是琴酒带出来的代号成员。

　　那可是能在琴酒眼皮子底下晃悠这么久的卧底啊！莫兰都佩服。

　　不过回想几个威士忌，已经知道波本、黑麦、苏格兰、爱尔兰都是叛徒，琴酒一个个杀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这种奇怪的玄学，组织往后再也没有威士忌的代号成员了。

　　莫兰回想这些，心情沉重，又有点想笑。笑得是上个世界的乌丸莲耶，也笑这个世界的自己。

　　波本毫无疑问是朗姆派来的。

　　朗姆想知道boss的消息，自然派一个下属出去，如果打听到机密那就最好，至于会不会惹怒boss，受惩罚的都不是他本人。波本要往上爬，自然会全力打听boss的消息，哪怕这个任务风险极高，他也不得不接受。

　　莫兰不得不承认朗姆这步棋走得很对他心意，他在手下那么多人里独独挑出来波本这个莫兰最想接触的代号成员。

　　他正好看看，他过去七年有没有和公安合作过，如果有，接到这个任务后波本自然会暗示或给他传递消息，如果没有，莫兰正好可以和公安谈谈合作，把朗姆、皮斯科、龙舌兰处理掉。

　　“怎么跟公安合作呢？”莫兰缓缓在备忘录里敲下文字，苏格兰是一条线，波本本人是一条线，松田阵平也是一条线。

　　德沃斯，你真好用。

　　莫兰感慨万千，没想到松田警官的人脉这么广，这边萩原警官还没试探结束，那边波本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