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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手 ...

  •   原来就在白衣少年将阵法撤去之时,埋伏在暗处的灵霄和蓬涯察觉到了渡忘思的异常,早已决定趁机出手,又闻屋内传来夫人不愿为妖的声音便尝试破去阵法,却为料那阵法就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欲上前便见众人随夫人的身后出来,手中的寻妖匣又晃动不止两人便默契的先将那夫人救下再说,于是便朝她的方向奔去。
      那妖揽妻心切也没有发现有人正朝她夫人而去。至于那两位少年一出门便知他们两人用了护身法术,本想先揽下人再一探究竟却未料他们竟如此大胆的截在了那夫人面前。
      众人停下了脚步,场面瞬间添了些许对峙之意。

      “你们是何人?放了我娘子!”

      那妖很是愤怒。他的道行不算太深加上心急根本没发现眼前的竟是他这些日子一直躲避的伏妖师。

      “你娘子?我看是你这只妖逼婚强抢!”

      蓬涯亮出手中的寻妖匣,上面的铜卦早已晃动得比原先厉害。
      那妖看了一眼寻妖匣难免心生恐惧,人与妖相恋天地不容,伏妖师虽捉的是妖、杀的也是妖绝不伤凡人半分,但自古与妖相恋的凡人又有哪个不是被当众活活烧死?即便侥幸逃了过去这一生也将被人间遗弃藏身山林,何况还有那些维护天道的御灵师,他们可不会放过曾与妖密切接触的凡人,御灵师定会寻得他们,至于做什么自古无人得知。若伏妖师与御灵师之间相互联系那他与夫人之事定会被御灵师知晓,届时他即便叫上全族对抗也不得胜算,何况与人相恋坏了族人名声,想必族人也会其齐他不顾的。
      天下法力不高的妖谁敢得罪伏妖师和那自古神秘莫测的御灵师。

      “二位,我与娘子从未伤人,只因两情相悦盼能平安相守一世。”

      “那她为何嚷着不想为妖?!定是你逼迫她为妖侍奉在侧。她不肯答应你便不会放过她。”

      灵霄护住那夫人,嘴里却不忘说上一句半句。
      夫人仍陷入惊恐中,迟迟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只知道一味的说着她不想为妖。

      “你若放过这女子,束手就擒我大可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等心狠。”

      蓬涯边从兜里掏出一个极小的梵钟边道。他手中的东西却牢牢的让那两位少年的视线紧锁,白衣少年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对这个小小的梵钟有道不出的惊讶,而另一位少年则是在视线停留后转而凝视着蓬涯。两位少年并不清楚他们二人的来历,只是前些日子居然有人破了渡忘思外的阵法而多留意了他的长相。至于灵霄那是因他那日手中所用的黑符与几千年前他们熟悉的黑符颇有相似之处,寻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突然现世自然也就多留了心,可他们师从何人也实在无从查起。若不是这个小小的梵钟怕是还得花上些许时间,这白天不出门夜里又得营生压根就没有外出的时间,自打他们步入渡忘思以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真正离开过那大门阵法之外的地方了。
      蓬涯掌中的梵钟因他的意念开始缓缓转动,他是在蓄力若那妖没有让步的打算,这法器定会冲着那妖抛去。
      可那妖护妻心切也顾不得这么多,得罪了伏妖师不还有渡忘思这个地方能保他吗?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妻子面临火刑!哪怕只是可能,他也绝不忍心,更不舍得亦不容许!
      他忽然发力,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四处竟莫名其妙的如同海浪般涌入一大波的海水朝两位伏妖师而去,待水顺势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现出真身竟是一只鱼妖。他随即挥动着两旁的鳃子将海水急急转了个大弯打乱了他们的步伐,灵霄挥动手中的剑用法力抵挡了迎向他们的海水,让海水随着他的阻挡往两旁退去,望能给蓬涯时间,好在其身后筑起另一道护身阵法,将海水打退。
      一阵光圈由上而下打在了他们的四周,海水如遇见礁岩般迅速弹开反而往鱼妖的方向打去,他尾巴一扫又将海水打了回去,恰好打在了阵法之上,蓬涯尚未完全布好的阵法,最大的弱点便是这上方,一下子海水灌入,灵霄唯有挥剑将海水划向远处,又担心那夫人受伤,顾不上反击以身挡住了他方才划不去的海水,幸好法力已破,即便打在身上也伤不了人,那夫人无意间沾湿了些许也未见任何不适,只是打了一个寒颤。
      蓬涯见着那鱼妖转身的空挡将手中的梵钟抛去,将食指与中指并拢在手中画了一个圆圈,之后又画了些许弯弯绕绕的线,一个反指用力一点后将另一手朝上方打去,那悬空的梵钟竟忽然亮光之后迅速被扩大!仿佛下一秒便可将那鱼妖给牢牢覆盖住。
      那夫人遇水回过神来见自己的丈夫面临危险,没有多做思考拔起腿便跑到了蓬涯身后用尽全身的力量推了他一把,这兴许也是她如今唯一可救她丈夫的办法,只是一时的晃动让蓬涯原本凝聚的真气打了岔,悬浮在空中的梵钟左右摇晃了两下停止了扩大,蓬涯身经百战也不理会原因,神情一凝又往上方打去,那梵钟顺势稳定了起来,回到了方才那大得能把人罩住的样子。
      夫人见状又用力一推,兴许是蓬涯有了心理准备,此次夫人已无法将他推动半步,灵霄担心误事赶紧上前将她拉下。

      “他是我夫君你们不能伤害他!”

      这是夫人回过神后的第一句话,只可惜蓬涯过于专注并未留意身边的任何事。灵霄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来不及制止蓬涯,那梵钟早已往那鱼妖而去。

      “不!”

      夫人竭力的喊着。
      就在瞬间一阵强大的力量将那梵钟狠狠劈了一刀,强而有力的一声重重的将梵钟顶了回去。是那个眼神锐利的少年,他出手了。不知何时他竟跃在空中,手中拿的也确实是一把长刀,上面还隐隐的泛着些许紫光。
      两位伏妖师对眼前所见甚是感到诧异。
      梵钟被劈了一刀后并未落地而是换了个方向进攻,它本就带有灵性,扩大后若主人不降,它自己绝对会奋战到底,这一点蓬涯是清楚的,为此他冷静下后借梵钟的灵性打了一个手印,又在胸前将双手交叉盘成了另一个手印,待蓄力以后双掌往外一推便瞬间加强梵钟的法力,却未曾想那少年一个后转一脚踢在梵钟之上再一个侧转用身子带动大刀接近时再奋力一击,梵钟顿了顿未待回击竟忽然破碎成了几块,跌落在地,没几秒又缓缓凝聚成形。
      蓬涯收回法力不果被弹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幸得灵霄即时握住了他。两人大惊,这梵钟可不是轻易能打碎之物,这可是抓妖至高无上的法宝,蓬涯从不拿出手只因这梵钟素来只认主人,对方是人是妖皆一并收下,没有半分留情,他不愿伤人一直只带在身上防身,若不是鱼妖的法力太高他也不至于动用这梵钟来收,可那少年不但未伤半分还这般轻易的打碎了!
      少年稳稳立地后站到了白衣少年的身边,如同一切皆未发生过般。
      灵霄不服,双手于胸前打出手印,刚欲发力却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阵法给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我渡忘思要渡的妖谁敢动!”

      白衣少年忽然施法将二人困住。他的眼神有了如身边另一个少年般的锐利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最不喜外人插手渡忘思的事,尤其是那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是比挑衅渡忘思还更让他不悦的。任何事他都可以毫无波澜从容面对,唯独违抗师命这一点他做不到。师父命他收集灵气他便不会让任何人和事耽误,一旦遇见这般难缠的,他定不会再礼让半分但绝不伤人的原则他也绝对恪守到底,那是他心中所念同时也是师命。
      他单脚弯曲半跃起身子立到了已化作人形的鱼妖和那夫人之间,将二人护在了身后。

      “你究竟是人是妖?”

      蓬涯凝视着他问。
      他一声浓厚的鼻息,微微摇了摇头,撇开了视线,看见蓬涯手中仍握着的寻妖匣又伸出手指朝那寻妖匣指着,示意蓬涯答案就在那之上又将他身上的阵法解开。
      寻妖匣从不出错那是蓬涯前不久才与灵霄说过的话,可这上面的铜挂对着白衣少年竟毫无动静,可将其移向那鱼妖时却又动了起来,如此便是说白衣少年并不是妖!

      “这。。。”

      蓬涯对寻妖匣的信心其实是有些许动摇的。
      白衣少年注视着他道:“这匣子是千百年前仙界之物绝不会错,你无需怀疑。”

      “你若是人可以你的年纪,法力怎会如此之高?连鸩鸟也未伤你半分。”

      蓬涯压制住心中的惊讶,他不知眼前的少年究竟是如何得知他心中所想,甚至开始多了分焦虑,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好被他们发现自己的疑心只能换了个方式来一探究竟。
      白衣少年看穿他的心思却不愿揭穿,微扯着嘴角道:“她有求与我自是不敢,伤了这天地六界唯一能护她安全之所又是何必呢?”
      蓬涯并未得到他所希望知道的事。
      这两少年的身份仍是一个谜。

      “夫君!”

      白衣少年回头一看,只见那鱼妖忽然跌坐在地,连鱼尾巴还来不及收回,口中竟带着吐出后的血水。大伙没留意压根就不知他何时吐出的血。
      白衣少年又一次跃起到了鱼妖面前,手掌半转后发出些许光线,再轻轻往前一推,脸色突便惊道:“你身上的灵气为何还不及三成?你到渡往思前究竟遇见什么又做了什么?!”
      白衣少年有些紧张,以妖而言灵气不足已是大忌又加上方才奋力一战便如同掏空自己的精气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修为尽失,现出原形甚至可能神形俱毁、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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