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成本》克莱屋

2、挖墙脚

　　费通作为风云海市的家族企业，在国内根基深，涉足领域广，财大气粗。但是因为股权结构等一些家族企业通病，没有选择上市，所以在国内名气不算大。

　　不过因为费通太子爷亲政，外加他过分招摇的长相，媒记已经盯上他很久了，大有名气扩散的势头。不过费晋廷这三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作息规律，连异性的亲密合照都难抓拍一张，跟拍记者靠着他，饭碗都保不住。

　　费晋廷全面接手公司之后，除了大力发展子公司Captain，明里暗里，半数精力都花在和费通董事周旋上。这次外包君诚，就是想借股权改革，重组董事会。

　　看得出费通对法务部的重视，林苒和纪锋到的时候，费晋廷和周辰朗等年轻一点的高层已经站在门口。

　　“费总真是要折煞纪某了，怎么还亲自跑到门口呢！太隆重太隆重了！”

　　费晋廷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笔挺，领带端正，带着一副金丝无下框眼镜，尽显斯文气质，略微躬身和纪锋握手：“纪律，谦虚了。您是业内最富传奇色彩的律所合伙人。股权改革又是这三年费通上下最重视的大事，哪里敢不重视？这是应该的礼节。”

　　“哎呀！我懂您的意思。我们君诚一定竭尽所能协力费通！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之下，未来三年费通的实力今非昔比，就怕费通瞧不上我们君诚了！”

　　费晋廷眼里漾出笑意，“这是哪里的话。还是要仰赖大家精诚合作。”

　　“是啊！哎呦，你瞧我这脑子！忘了介绍了，这是本次君诚的主要负责人林苒林律。”纪锋连忙介绍君诚的外包人员，“林律是我们T大的高材生，人长得漂亮，业务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

　　“林律，幸会。”费晋廷上前和林苒虚握了手，顺便给她介绍了几个主要高层“这是我们研发部的周辰朗周经理。这位是人事部的汪云汪经理……”

　　周辰朗早在会面时就露出惊讶甚至是惊愕的神情，看到这两人神色如故，更是哑然。

　　纪锋倒是觉得这两人在一起格外登对，突然想到什么，“欸，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费总也在T大上过几年学吧？真是缘分啊！”

　　周辰朗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何止是大学同学啊，我们和林律还在一个高中读书！”说完也觉得自己不该多嘴，讪讪地看了费晋廷一眼。果不其然，接收到对方凉凉的眼神。

　　“哦哦，是吗！那我们律所真是派对人了。现在倒要担心费通挖我们的墙角啊！”纪锋很会活跃气氛，一下逗得众人大笑。

　　几句寒暄过会，一行人进了门。因为是合作伙伴，纪锋没有过多客气，和周辰朗闲谈了几句落了后。于是和费晋廷并肩走的自然而然成了林苒。

　　林苒和费晋廷保持着一致步伐，抬头看了眼费晋廷，莞尔一笑：“什么时候带的眼镜？”两人距离靠的很近，没有什么所谓的社交距离。

　　费晋廷回话的时候去按了电梯，没有看见他的神情：“有几年了。”语气还是淡淡的。

　　汪云到底是在职场磨砺了十几年的老人，听到这话脸色不变，不过心里还是多琢磨着老总和这位新来的林律之间的关系。

　　说实在的，老总年纪轻身形高，走起路来长腿一迈，顶她踩高跟鞋两三步，就连市场部的几个年轻丫头，跟在费总后面就是得喘气。今天看林苒的姿态，却是一点都没不适应。今天两个人一照面，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倒像是一直都有联系。而且费总虽然年纪轻待人平和，但威严很高，生人勿进，没人和他攀关系。平时开会几个老古董都不敢倚老卖老，也就直系的周辰朗敢和老总打打趣。今天这位林律的反应，着实让她有点吃惊。

　　林苒和助理徐简要先去人事部报道，所以和汪云一起下了电梯，纪锋则和费晋廷一群人上了总裁办。

　　出电梯的时候，周辰朗和林苒笑着道别，目光变深，继而落在费晋廷身上。没有多说。

　　徐简看样子不比林苒大多少，一股好奇劲儿，哪儿哪儿都要打听，显得林苒稳重沉静得多。

　　“哎，汪经理，你们费通是不是只招985院校的啊，我之前有个计算机系的师哥特别优秀，都没应聘上。”

　　汪云为人圆滑，但不势利，这也是为什么费晋廷提她做部门经理的原因，把徐简当成自己人，笑着回答：“倒也不是，只是这几年总部裁员，招的新人少，费总又对子公司期待很高，选人这方面，很看重资质。”

　　林苒没让话题冷落，随口接应：“我也有所耳闻，Captain都是按着全球五百强的标准组建的，技术也在和国外接洽，费通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在子公司上。”

　　“是啊，Captain的组建重要程度不亚于股权改革，费总和周总经常两头跑，很辛苦的。”汪云见林苒说的都是常见的业界消息，没有多嘴试探。带林苒登记完还有九点的例会要开。

　　费通的节奏很快，刚开完周一的例会，林苒匆匆忙忙分给法务部同事见面礼就立马投入到工作中。

　　因为在君诚的时候拿到的只是粗略的股权分配，林苒大部分精力花在参考国内外相似案例上，还不熟悉费通具体的人员情况。她和徐简一整天都在检索各个股东的详细资料，包括家庭背景直系亲属等等，很琐碎，不是一天两天忙的完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苒徐简和刚认识的法务吴勉一起去餐厅，徐简一路上叽叽喳喳，林苒对她的热情总是无语失笑，恨不得把徐简嘴巴封上。

　　吴勉年纪三十上下，憨厚老实的样子，跟在徐简呵呵傻笑，对待林苒很是热情，嘘寒问暖的。排队在后面的时候，徐简悄悄和林苒耳语：“老大，你魅力好大哦，这一上午就俘获了一个。”

　　林苒睨了徐简一眼：“小简，不许瞎说！”

　　徐简继续和林苒打哈哈：“嘿嘿嘿，君诚上下谁不知道你有个神秘男朋友，I see I see。”

　　之前顾齐宽来接过林苒几次，开个保时捷超跑停在君诚门口，像只骄傲的孔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林苒借他当幌子挡一挡桃花运，就没去解释，只含含糊糊地说是朋友。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林律有个神秘的富豪男友。

　　不过这是在费通，林苒不想被人误会，郑重其事地和徐简解释，“小简，那真的是我的一个异性朋友。”

　　徐简见好就收，知道林苒待人虽然随和，但都喜欢保持适当距离，开玩笑把话题跳过去：“今天怎么态度这么坚决？有喜欢的人了啊？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回头瞥见费晋廷费晋廷一行人走过来，拽着吴勉问，“哎，费总也在这里吃饭啊。我还以后你们费通老总都有专门的就餐地点呢。”

　　“没有，我们非工作时间都是比较随便的。得亏老板在，食堂的伙食一直很好。”

　　周辰朗眼尖，看见林苒，和她隔空点头微笑，随后和费晋廷一起走开了。林苒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