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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进入罚门 苦熬刑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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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既已入楼,那本官和你讲下登楼要求。”
“请讲。”
“第一点,全楼内不可动武,不可使用轻功,不可使用外敷疗伤药,过楼层时不可使用内力,否则算失败。第二点,在层与层之间可以休息,可以使用内力疗伤,可以使用内服疗伤药。第三点,可以放弃,一旦放弃就失去登楼机会。以上三点切记。”
“知道了,谢谢。”镇御寰微微颔首。
“请进入罚,”月辰楼有两个门,一个是冤,一个是罚。镇御寰坦然的走入罚门,进去里面,虽然有些灰暗,但是却也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进入门里,看到两排兵士面对面左右两边站的整齐,每排10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上扁下圆的棍杖,只有从这两排兵士中走过,才能进入标着二层楼的门里。
镇御寰调整了一口气息,毫不迟疑的迈出了步子,刚走入兵士中间,左右两边棍杖狠狠的挥了过来,先是杖在肚子和胸前,棍杖应声而断,兵士未顾及棍杖已断,力道不减的又击打在脊背上。镇御寰受了重击后,差点跪在地上,胸口气血汹涌翻腾,压住口中的鲜血,稳住了身体,缓了一会,才继续迈出步子,第二组杖击继续,前后四杖,虽然稳住了身体,但血却从嘴角处渗出,第三组杖击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一口血喷出,缓了好半天,才重新站了起来,第四组……第五组……第六组……,跪下站起,每一次都比前一次缓的时间更长,第七组时,杖击打在肚子上时整个人面朝下飞起,落下时后背杖又狠狠落下,直接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涌出,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几次都未成功,有声音从耳边响起。
“可要放弃?”
“不……”镇御寰只能发出一个字,缓了许久,才攒足了力气,费力的站起,却又差一点摔倒,但还是稳住了。艰难的迈出脚步,第八组的杖击紧接着而来,后背杖击打下来后,整个人跪着被推出,膝盖在地上大力的摩擦出血,直接被推到第九组和十组之间,两组杖击相继击打而下,肋骨断裂声响起,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炷香后看到他没有起来,又有声音响起:“你可放弃?”
“不……”镇御寰扶着墙坐了起来,双手颤抖着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也顾不上手上的血,将药放进嘴里,双膝盘好,开始调息。
这一层楼他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他只能简单的调息后勉励站起来,走入二层楼。
二层楼中间只放了一个刑架,两边各站了2个人,镇御寰也未等有人说话,站在了刑架下,上来人将他手脚绑上,成大字型拉开固定。
又上来两个兵士,拿了一排书简缠在了他的上身,左右两边各站两人拉着绳子。
“你可要放弃?”
“不放弃。”
“阁下只要挺过一炷香,这层楼就算你过了。”香插入香炉,点燃,左右两边绳子同时拉紧,疼的镇御寰身体紧绷,汗水瞬间涌出,手腕由于用力,绳子一点点勒进肉里。
绳子不断的拉紧,血液从竹片间渗出,一层楼打断以及刚刚书简夹断的肋骨,更是疼的连吸气都是一种折磨。
香燃尽,绳子松力,大口大口的喘气,有人过来将他从刑架上解开,没有了绳子的支撑,软绵绵的摔倒在地,手脖脚脖被绳子勒出深深的一圈血痕。也顾不上形象,趴在地上缓了会,才做起来调息。
向三层楼走去,三层楼那只有一个兵士和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中间摆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五根长钉,一把锤子,一坛酒。
“你可要放弃?”
“不放弃。”
“阁下可以任选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兵士开口说道。
镇御寰看到这些,大概知道是什么刑罚了,坦然的将右手放在桌子上。
“想清楚了?”
“动手吧,”壮汉走过来,拿了一根钉子,放在小手指指甲上,拿起锤子,一锤将钉子钉入小手指头,将手固定在桌子上,指甲劈裂,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大汉又拿起一根钉子,捶入无名指中,瞬间没入,紧接着中指、食指、大拇指也被钉入钉子,镇御寰疼的全身颤抖。
过了将近半炷香时间,大汉又将钉子逐一从手指拔出,血流如涌,兵士拿起酒坛,将整坛酒倒在右手上,血混着酒,流了满地。镇御寰痛的睚眦欲裂,咬着牙关,却一声未吭,旁边的大汉和兵士,对这个带着半截银色面具的男人佩服不已。
用左手在衣摆处撕了一条,将右手缠住,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入嘴里一粒,右手的血逐渐止住,没有停息,直接走上四层楼。
四层楼地上铺着针板,一面墙上也立着到他肩膀高的针板,如果要过去,需要从针板与墙中间不断旋转身体才能过去,就犹如在针板上滚动一样,不断将针板上的针扎入全身。脱下靴子和足袋,在兵士提醒下拿起地上护住要害位置的护具带上。
如玉般的脚踩上针板,一下子穿透,一步一个血脚印,还要不断旋转身体,全身的剧痛并没有让镇御寰退缩,他加快了迈步的速度。走过去时,地上和墙上的针板都在不断的滴血,刚站定,一桶酒从头顶上倒下来。痛的镇御寰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缩成一团,缓了缓,又撕了两条布条将脚缠住,不顾还在流血的脚穿上足袋和靴子,扶着墙站起来,顾不上脚底钻心的疼痛,艰难的迈向五层楼。
五层楼与六层楼对于其他人而言,是骨折筋断,但对于自幼身体柔韧度极佳的镇御寰来说,并不是难事,正好也给他休息的时间。
五层楼是一个老虎刑架,坐在上面双手、腰用绳子绑好,在腿下垫上十块砖头,也是需要保持一炷香的时间。
在一块一块垫砖的时候,兵士也惊讶于镇御寰的柔韧度,正常第四块砖就会腿骨骨折,腿筋断裂,但眼前之人双眼紧闭,似在休息。
六层楼是工字刑架,趴在刑凳上,双手、双脚固定在横木上,双手绑的横木两端各站一个壮汉,一点点将横木抬起,直至两根横木并列绑在一起,同样需要保持一炷香的时间。
虽然五层楼和六层楼的刑罚并未给镇御寰带来实质伤害,但是保持两个姿势一个时辰的时间,加上一身伤,也让他疲累不堪。
从刑架上放下来后,在六层楼双腿盘起调息休息片刻,拖着一身的伤迈向了七层楼。
七层楼是个水池,想走上八层楼必须从水池中走过去,看似很正常的水池,镇御寰却只能放在七层楼绝不简单,他从楼梯走下水池,脚刚触碰到水就有一股寒气窜入全身,这是寒冰筑成的水池,同时也发现这水是高浓度的盐水。这个水刚好到镇御寰肩膀处,忍着冰冷刺骨和盐水浸泡全身的剧痛,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水下不知从哪飞出一根木桩,重重的砸向镇御寰双腿,双腿尽断,镇御寰摔倒入水中,刚要起身,又是一根木桩,砸向他的后背,一口血喷在水池里,好不容易站起来,第三根木桩接踵而来,砸向他的腹部,他被砸飞回起点倒在水里。
站起来双腿不听使唤,适应双腿断后走路方式,重新向前走。膝盖下突然升起很多荆棘,迈步走过荆棘丛,水中又飞起多条荆条,不断地抽在身上,几次被抽的单膝跪在水里,艰难站起,继续前行。
从水池中走出时,长长的睫毛都结了冰,衣袍也被荆条抽成了布条。坐下盘膝调息驱散全身寒气,但已经深入骨髓的寒气却无法驱出,从骨头里散发的酸痛让他忍不住皱眉。身体被冻的僵硬,缓了许久才恢复无碍前行的状态,艰难的走上八层楼。
“阁下还是第一位登上八层楼的,这一层就是熬刑,只要你熬过一个时辰的刑罚,就可以登上九层楼,你可要放弃吗?”
“都走到这了,放弃就太可惜了,我时间紧迫,开始吧。”
“阁下说的也对,请将衣袍脱掉,”镇御寰右手无法使用,只能用左手艰难的将衣袍脱掉。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纵横着皮开肉绽的棍杖伤,有荆条抽的一条条血痕,有被针板扎的满身血针孔,更有双肋处肋骨断裂导致高高的肿胀,只能说惨不忍睹。兵士不由感叹,能坚持到这,绝不是简单的人,真想看看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双手被绑在刑架上,一个壮汉拿过来两个铁钩,在火盆处将铁钩烧红,毫不怜惜的穿入两侧锁骨处,镇御寰痛的闷哼一声便咬住牙关,未再发出一声惨呼,这才是刚开始。
紧接着八根小指粗的铁钉烧红后钉入两侧肋骨处,每钉入一根,都会被问一句是否放弃,镇御寰都是摇摇头,熬过这些刑罚时间也刚过半。
大汉又一根根将铁定拔出,每拔出一根,就会用烧红的烙铁摁在伤口处,刑房中散发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刑罚也并未结束,大汉又重新将铁钉钉入原先伤口中,位置丝毫不差,钉完后刚好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镇御寰仍然未吭一声。
大汉将锁骨处铁钩拔出,鲜血喷出,镇御寰吃了一粒止血药,但血仍然无法止住,双手无力,但是还是拿起铁盆中烧红的烙铁摁在伤口处,又求大汉将后背的两处伤口用烙铁摁住止血。
自己动手将铁钉一枚一枚的拔出,用同样的办法将伤口止血,一切完成后,拿起残破的衣袍穿上,走上九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