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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开学 ...

  •   翌日,赵振竹见曾椽一整晚都没回来,拿着这烫手的山芋一刻都等不及了,冲进班群就开始八卦,把照片发了出去。

      “我靠我靠什么情况!这美女谁啊?!”

      “真的假的啊,椽哥谈恋爱了?!”

      赵振竹:“我的消息能有假的?感情别提有多好了,椽哥那笑得,我都没见他这么笑过!”

      “失恋了,曾总终究还是属于了其他女人……”

      “拜托你也不看看人家这背影,一看就是美女好吧,绝配!”

      “这是去哪里啊,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嘿嘿嘿……”

      “不是吧不是吧竹子你头顶好亮啊我真的好同情你哦……”

      这是自张冬余那次以来,班群第二次炸锅。群友们觉得今年格外热闹,什么有趣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大四果然是个美妙的时节,对于其他专业来说是毕业季,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逍遥。

      这个消息越传越开,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学校的表白墙上。表白曾椽的高楼底下出现了这张清晰的照片,小高楼在几秒钟之内瞬间变成了哈利法塔,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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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日,一个对于所有师生来说重要的日子。工大校门口搭起了简易的帐篷,排队的长龙被扭成了几个大弯。曾椽正领着宿舍的几个哥们在校内闲逛,不远处赵振竹跑过来,拉开他的大嗓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袁!”赵振竹叫的是站在曾椽身旁的舍友,一个暑假没见老袁没变多少,圆圆的脸显得他更加和蔼了。

      “椽哥!”赵振竹没心没肺地朝曾椽笑着,几天前八卦的事情他仿佛早就忘在了九霄云外。

      “陈......”轮到第三位了,赵振竹忽然从身后掏出一根长条状的物件,在空中挥舞着。他猛然加速,火箭炮似地急奔而来,咬牙切齿地狂怒道:“陈皮你大爷!”

      陈皮撒腿就跑,一溜烟跑开了几十米。他要比赵振竹瘦不少,跑起步来姿势轻盈,相比之下对方就像是个坏掉轮子的巨型二轮车。

      一个暑假过去了,这俩还是老样子。

      老袁扶了扶眼镜,眯起眼睛这才看清,赵振竹手里拿的是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树枝梢头,还残留着白色的油漆。

      “你们又怎么了?”老袁看向远处玩着追及游戏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啊!”陈皮贼兮兮地笑着,故作无辜地回答。

      “那你跑什么!”赵振竹大吼,“你丫就是做贼心虚!”

      事情的起因还是补考,陈皮这家伙先前允诺过赵振竹,说要帮他复习建筑物理,谁知七月底的时候,他和隔壁班的人组了个手游小队,天天带妹上分,彻底食言了。赵振竹找他要复习资料都没见得这家伙搭理,气得他暗下决定,开学一定要扒光他的老陈皮。

      老袁哀叹一声,刚想说椽哥你也不管管,谁知曾椽居然翘着二郎腿坐下了,优哉游哉地看他俩表演滑稽。

      “竹子的打狗棒法长进了啊。”曾椽笑道,“终于不用晾衣杆了,不容易。”

      他们正位处宿舍楼和教学楼之间的广场上,过往拖着行李的学生们成为了这场闹剧的观众。老袁本还担心丢人,谁知道路过的女生全都盯着曾椽看,她们捂嘴笑着,根本没人关心这两个跑来跑去的活宝是谁。

      行,还是曾总牛批。老袁彻底放弃了,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等这两个货闹腾完。

      “棒打狗头!”赵振竹不知道是从哪儿找的灵光想要一现,学起了武侠电视剧里的招式。他大喝一声,凹断了树枝的一节,扔向了远处的陈皮。

      陈皮机灵地躲闪而过,得意地做了个鬼脸,贱兮兮地说道:“追到我我就和你嘿嘿嘿啊~”

      “嘿你个头!”赵振竹气得五脏六肺都在叫嚣,“你丫的给我站住!”

      花坛阻碍了赵振竹的步伐,陈皮利用地形优势在和他绕圈圈。赵振竹在绕了五六圈之后气血上涌,头脑一冲动,踏着草皮跨过花坛就跳到了陈皮后方,来了个包抄。

      “恶狗拦路!”赵振竹又换了个招数,将树枝横在胸前向前扫去,陈皮见势头不妙,卸下背后的书包就是个隔空阻挡。枝条承受不住大力摔出的重量,断了半截飞了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远处一个路过老头的脚下。

      老头抬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这帮胡闹的学生。

      “院长……”赵振竹耍猴般的姿势僵在了原地,陈皮居然还趁机使坏,忙不迭踢了下他金鸡独立的腿。赵振竹重心不稳,在院长面前表演了一个朝天摔。

      “哎哟我的屁股!”赵振竹坐在水泥地上哀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陈皮笑得肚子快裂了,什么都没有比看对方出洋相更好玩的事情了。

      老袁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跑过去拉起了赵振竹,搀扶着这个伤员一步一颤地走了过来。

      “老王,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曾椽没大没小地对老头说。

      “小畜生。”老头被气笑了,曾椽这小子,真把学校当自己家了?他刚背着双手装模作样地想展下自己作为建筑院院长的尊严,便见曾椽已经走到他身边,狗腿似地给他捏着肩。

      “老王,一个暑假没见您身子骨又硬朗不少啊。”

      曾椽故意让院长大人体验了把最周到的捏肩服务,老头把才要教训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远处一瘸一拐走过来的赵振竹露出了副可怜巴巴的凄苦模样,老头心头一软,想起了自己远在国外的孙子,心说随这帮年轻人去吧。

      “听说你上学期期末考得不错。”王院长聊起了成绩单,“这学期不能松懈啊,谈了恋爱也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听到没?”

      曾椽内心:“谈恋爱?”

      他回头狠狠地剜了赵振竹一眼,心说自己这是谈的哪门子恋爱,怎么现在连院长都知道了,这传播的范围是不是太广了一些?

      赵振竹眼含泪光地底下了头。

      曾椽:“……”

      算了,其他人无所谓,只要某人不知道就行了。不过以张冬余不爱交际的性格,肯定还不知道吧?

      “老王您放一万个心。”曾椽拍拍老头的肩,保证道:“什么都影响不了我的成绩。”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今年年底有个竞赛,你记得参加。”

      “哦,那个什么大学生建筑设计竞赛啊?”

      “嗯,你去年没参加吧,今年大四了,差不多可以准备准备了。”老头叮嘱道。

      “好啊,没问题。”曾椽把捏肩的手撤了下来,“老王啊你就少操心,到时候绝对给你拿个奖回来。”

      老头颌首,笑而不语。走过来的赵振竹、 陈皮和老袁也都和院长打了招呼,老头一人问了一遍成绩,问到赵振竹的时候,这家伙不好意思地承认自己挂科了。

      老王:“挂了哪门?”

      “建筑物理……”赵振竹老实交代。

      老王:“复习得怎么样了?”

      “复习得……差不多了……”赵振竹其实心里还是没底气,后天就要补考了,张冬余新出的试卷不会比之前那张还难吧?

      “这学期你们设计课由张老师带了,都知道的吧?”老头不知为何忽然提起了这个,“张老师虽然年轻,但是带竞赛设计已经很有经验了,好好和新老师相处,收收心,不要一天到晚骨头轻,在学校里打闹没个样子。”

      “我们都知道啦院长……”赵振竹嘟囔着,“张老师还要监考我建筑物理呢,我哪敢啊?”

      曾椽噙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微笑,心说自己竟然有些期待后天的补考了。也不知道试卷出得怎么样了,到时候考个满分抚了对方的意,张老师会不会生气呢?

      他心里无端地猜测着,视线里倏然囊括进了一人的身影——那背着双肩包的,逐渐隐没在各路学生间的老熟人。

      赵振竹这开了光的嘴,说什么来什么,这不就是张冬余么?

      曾椽还没说话,耳边却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小张!”

      老王啊老王,你这神一般的老花眼,平时看报纸的时候不灵,逮学生和老师的时候怎么一揪一个准呢?

      张冬余没反应,继续往教学楼方向走着。

      “张老师!”老头又喊了一声,张冬余依然没什么反应。

      曾椽笑着,心说老头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不喊全名人家根本不会回头,看我的。

      “张冬余、张老师!”曾椽装得义正言辞地样子,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先前偷摸着观察曾椽的女孩子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他喊的方向看去。

      张冬余停下了脚步,极不情愿地回过了头。

      这是赵振竹,陈皮和老袁第一次见到张冬余。远处的人缓缓地从梧桐树的阴影中走了过来,他面色淡淡,好似秋日里的一抹冷泉。

      群里的照片,竟然和此刻的场景重合了。曾椽看呆了,先前戏谑的心情烟消云散,扭成了紧绷的一根弦。

      斑驳的光点从茂密的梧桐叶中钻出,跳跃在树荫中,初秋的梧桐为这个男人填了份温暖的橙绿色。他踩在不规律的光影中,好似踏水而来,每一束光斑都是迸溅出的水花纹。

      曾椽无声地吞咽着口水,瞥了眼身边的老头和同学。他的同学们也看愣了,实在是对张冬余的年龄表示怀疑,而老头却诧异地看着他,他一时间以为自己要露馅了。

      “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叫老师全名?”老王终于拿出了院长的气势,紧锁着眉头说道。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曾椽放心了。他调整好心态解释道:“院长,我这不是怕他听不见吗,你看你都喊好几遍了。”

      老王舒展开了眉头,下狠手猛地拍了拍曾椽的背,“下次不许叫全名了,外面我管不着,在学校对老师放尊敬点。”

      “知道了。”曾椽答道。

      远处的张冬余已经走近了,赵振竹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生怕张老师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找他麻烦。而张冬余似乎也不想看见这帮学生,摆出了一张冷脸。

      他只和院长打了声招呼:“院长。”

      “嗯。”老王向学生们引荐道:“这是你们张老师,都认识一下。”

      “张老师好。”学生们乖巧道,收敛起了轻浮的模样,曾椽的声音混入其中,张冬余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老王接着指着曾椽说道:“小张,今年年底的建筑竞赛你作为导师负责一下,这个学生水平还不错,你到时候多带带。”

      张冬余连学生的姓名都没问,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好”。曾椽看着张冬余不动如山的模样,心说这都快尴尬死了吧,装得还挺像。

      老王在他也不好多弄些幺蛾子出来,只能礼貌地表示:“张老师,麻烦你了。”

      “没事。”张冬余客套地回答。

      老王见自己的工作做得也差不多,是该回办公室喝茶了。他背起了标志性的手,对这对师生说道:“行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自己沟通,我就不多掺和了。”

      曾椽:“好,院长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内部再交流交流。”

      “嗯。”老王又回头对赵振竹和陈皮教育道:“你们两个行李搬好了没啊?还在校园里乱逛。”

      陈皮:“没呢院长,还在快递室呢。”

      老王终究还是要叨叨几句:“东西抓紧整理,新学期的课本可以先预习起来了。”

      “好的院长!”

      老王走了,赵振竹捂着屁股,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抬头,这才发现张冬余竟然用了种能把人千刀万剐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赵振竹瑟瑟发抖,无声地向曾椽求助,曾椽和他对视后,心领神会地挑了挑眉。

      曾椽故意抛出话题,对着想要离开的张冬余挑衅道:“张老师,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张冬余:“……”

      为了不让其他学生知道他们的关系,张冬余只好逢场作戏:“你叫什么?”

      “曾椽,曾是曾经的曾,椽是缘分的缘去掉绞丝旁,换成木字旁。”曾椽生怕对方听不出其中暗含的意味,故意将姓氏换了个读音戏谑道。

      张冬余无声地皱了皱眉,内心五味杂陈。曾这么说也就算了,好端端一个“椽”字,非要这么解释,说是木结构的承重构件不就行了,他难道会不知道什么是椽子吗?

      “知道了。”张冬余懒得废话,想要赶紧结束话题:“还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了,后天补考见,张老师。”

      曾椽玩味地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张冬余默默地咬着牙,转头就走。直到张冬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教学楼的转角处,赵振竹这才光明正大地把头伸了出来。

      “啧啧,这个老师。”赵振竹评头论足道,“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啊,今天差点没法活着回宿舍了。”

      陈皮笑着对赵振竹说:“你放心,张冬余这小身板看上去打不过你。”

      “啊呸!”赵振竹作势举起了拳头,“你又欠打是不是?”

      “哈哈别啊!”陈皮知错不改,躲在老袁后面吐了吐舌头。

      “行了你们两个,这次是院长,下次是想被校长看见啊?”老袁无奈地摇摇头,“到时候通报批评,辅导员又得来找我了,都给我收着点。”

      “知道了班长大人!”陈皮对老袁说道,他转身,一手勾搭在了赵振竹的肩膀上,“赵哥对不住,等会儿兄弟请你吃黄焖鸡?”

      “爷爷要大份加辣再配两碗大米饭!”赵振竹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屁股,“还要一杯冰的肥宅快乐水!”

      “行啊行啊听你的!”陈皮拍拍赵振竹的肩,“回头兄弟把复习资料给你,这不是暑假太忙,忘记了么。”

      “等你给我黄花菜都凉了,人椽哥早就帮我复习得差不多了,马后炮。”赵振竹嫌弃地打掉了陈皮的手,撒娇似地靠向曾椽:“还是椽哥对我好~”

      曾椽还沉浸在几十秒前调戏张冬余的乐子里,忽然被赵振竹这么个傻大个突如其来地一靠,下意识地拿胳膊肘怼了他。赵振竹颠着不稳的步伐在原地小跳了几步,屁股比之前更疼了。

      “哎呦!”赵振竹痛得叫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新校区就算建在多么偏僻的地方,只要里面的学生足够活泼热闹,就不会显得冷清。从远处看去,这片广场上人来人往,有谈笑风生无所事事的,也有忙着搬行李热得满头大汗的,总之一派祥和。

      张冬余站在教学楼的阴影处,无端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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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真的去吃黄焖鸡了。老校区的黄焖鸡堪称一绝,新校区也没让他失望,依旧是这个老板开的。赵振竹刷脸点单,老板给他们优惠买一送一,这下可以吃个痛快了。

      他们四人在喧闹的食堂里聊着暑假里的乐事,隔壁班的手游小队闻香赶来,也吃起了黄焖鸡。来的一共三人,分别是隔壁班班长老吕,系花方蕊和还有她的闺蜜周欢。

      老吕的黄焖鸡还在锅里烧着,见赵振竹吃得这么香,馋得他口水直流,“赵振竹,你怎么一个人吃两份啊?”

      “老板送的,开学大礼包,牛不牛?”

      “行啊你。”老吕在他对过坐下,拿起筷子在赵振竹的碗里夹了一块,“来,给我尝尝。”

      “哎哎哎你怎么还偷吃呢!”赵振竹伸出筷子想要阻止老吕,奈何老吕手速过快,碗里的一块全新的黄焖鸡已经“鸡入虎口”。

      方蕊偷偷笑着,她坐得端正,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曾椽,听说……”

      曾椽抬头,见方蕊支支吾吾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

      方蕊:“听说你……”

      “听说你谈恋爱了?”老吕熬不住了,含着黄焖鸡抢先问道。

      曾椽:“……”

      又来一个,开学的新娱乐就是问他的终身大事吗?曾椽放下筷子,就着快乐水神色如常地“嗯”了一声。

      老吕惊讶地吐掉了鸡骨头,方蕊仍是不敢置信。

      老吕见曾椽没说话,感叹道:“卧槽,那就是石锤了?”

      赵振竹急了:“我都跟你们说了是真的,咋滴你们怎么还不信呢?”

      老吕反驳:“这能信吗,之前曾总的绯闻还少吗,哪个是真的?”

      陈皮笑笑,点头说道:“也是,是个妹子走在椽哥旁边就有人怀疑是在一起了,啧啧。”

      “是啊,而且……”方蕊紧接着说道,“我们都以为曾椽大学不谈恋爱了呢……”

      “这谁说得准呢。”赵振竹拿着筷子在空中摆弄着,“门当户对啊,白富美长腿姐姐不香吗,单着干嘛,是吧椽哥?”

      曾椽:“……”

      “没想到啊……”老吕感叹,“曾总真喜欢大姐姐啊,我们还以为是开玩笑呢?”

      赵振竹:“什么开玩笑,当然是真的,到底是不是啊椽哥?”

      曾椽无奈地按着他的太阳穴,心说这桃花挡的,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啊。这么多人关心他的事情,要是再传开点,指不定哪天就钻到张冬余的耳朵里了。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他难以启齿的真心根本无法公之于众,在这些看客的眼里,他和陈晓玟才是预想中最完美的搭配。而且张冬余就算知道了……他真的会介意自己和别的女生闹绯闻么?

      “曾椽?”

      “嗯?”曾椽游神了大半天,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

      曾椽:“哦,没事。”

      老吕开玩笑道:“什么情况啊椽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曾椽揶揄道:“我的难言之隐啊,就是希望哪天我旁边的赵某人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赵振竹一口米饭差点噎在喉咙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给曾总递上了一杯酸梅汤。

      “大哥,您消消气。”赵振竹像模像样地谄媚道,“小的只把照片发班群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到表白墙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呗。”

      “你补考顺利过就行。”曾椽哀叹,“也不枉我给你复习那么多天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赵振竹嘿嘿笑着,打包票道:“补考肯定过!”

      曾椽的恋爱状况看来是比他的学习状况更要吸引人注意,至今也没人知道他也要陪赵振竹一起补考。赵振竹就是他们两个班级的活宝,调戏他已经成为了大家的日常。

      “竹子看起来挺开心的嘛,是不是?”老吕笑着对陈皮说。

      “开心个屁!”赵振竹咀嚼着碗里的最后一块黄焖鸡,呜呜咽咽地骂道。

      陈皮心有灵犀地接过了老吕的话茬:“哎,等会儿我们去校外走走不,对面新开了条商业街,好像还不错。”

      “好啊。”大家齐声回答。

      陈皮:“竹子,那你就安心在宿舍复习,外面要是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替你先享受一下。”

      “我靠,你!”赵振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他刚想反驳,却想起来自己才发誓说要好好复习的。他委屈地低头扒饭,心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陈皮和老吕开心地击掌,手游小队的默契碾压了他们的舍友情。食堂的风扇呼呼地在头顶吹着,大四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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