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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他爱慕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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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家用了午饭,戚似玉一家才驾车往回赶。
张兰芳给她带了一堆上好的香料,戚似玉又问她借了个人,帮忙张罗再开几家饼铺的事儿。
庄府有个管事叫王明振,是庄林早年刚开始做生意时就跟着他的,对开铺子的事儿门清,因生了三个儿子俱学了一手生意经,遂将手头的事儿给了三个儿子接管,打算歇下来颐养天年。
庄林却不愿他才刚过知命之年便要撂手不干事了,便让他先休养一两年,等歇够了再去各地跑跑,搜罗些新奇的香料。
今日,戚似玉开口要借人,张兰想到这位王管事是个妥帖的,有心帮扶外甥女打理产业,便让庄林找来王明振说了事由,对方一听要给侯府夫人做事,倒也顾不得颐养了,立刻便应了。
姜时晏临走时才知她姨甥二人已说定了这事,当下也未多言,只想着回府了再问戚似玉。
马车上,煊哥儿坐在姜时晏怀中,嬉笑着问他,“爹爹今日生煊儿气了吗?”
姜时晏想起他说的是午间跟着戚似玉走了的事儿,笑笑捏捏他脸颊,“你不是说下回陪爹爹吗?若是说话算话,爹爹便不生气。”
煊哥儿同他击掌,“算数的。”
姜时晏见戚似玉靠着车壁闭眼休憩,又压低声音问道,“看了你那表舅给你种的树了吗?”
煊哥儿点头如捣蒜,“看了,长得比我高。”
姜时晏抿抿唇,又问,“是什么树?”
煊哥儿皱皱小眉头,不确定了,转头摇了摇戚似玉,“娘,表舅给我种的什么树?”
戚似玉弯弯唇角,“怎么就是你的树了?那是姨公买给姨婆的树,是玉兰树。”
原是张兰芳有一回见到友人的宅子里种了玉兰,开得灼烈繁盛又香气扑鼻,回家后便在庄林跟前念叨了几句。
庄林记下了她的话,没几日便托人买来几株玉兰树,还让庄如琢亲自动手种在后园。
煊哥儿那会儿才到庄家不久,庄家好些年没有小孩儿,稀罕得紧,人人都围着他转……见到表舅种树,煊哥儿也当是给自己种的,庄如琢随口应了,煊哥儿却当了真,今日还巴巴地跑去看。
这会儿,听了戚似玉的话,立时面现委屈之色,噘着嘴不高兴起来。
姜时晏神色却好看了些,原以为定是张如琢为讨好戚似玉母子,才要给煊儿种树……
戚似玉也不是有心拆穿,只是不愿把煊哥儿养得太骄纵,便也不去改口。
姜时晏朗笑道,“煊儿喜欢什么树,爹爹给你种?还有玉娘,你喜欢什么树,我们在院子里种几棵。”
戚似玉瞥他一眼,道,“不用了,我打算在院子里种菜。”
姜时晏神情一滞,道,“也好,随你。”
煊哥儿又欢喜起来,说了一大堆自己喜欢吃的果子,大有要把满院子都种上果树的势头。
姜时晏开始还认真记着,听儿子说得越来越多,便渐渐有些走神,心想,有道是“君子似玉,如切如琢”,难不成玉娘和她那表兄连名字也是一道取的?
面上神色又肃沉了几分,心里暗自惊疑,若是自己一直没能巧遇她,戚似玉会否带着煊哥儿改嫁?她若想嫁,庄如琢便是第一人选。
越想越是不痛快,回府后,他带着煊哥儿进书房认字,用晚饭时才出了书房门。
晚间,戚似玉在净房里沐浴,姜时晏坐在床沿上发呆,想起今日庄如琢的眼神和戚似玉的躲闪,他便从心底不舒服。
戚似玉甫一出来,就见姜时晏盯着她瞧,目光幽沉沉的,好似有什么心事。
四目相对的一瞬,她随口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姜时晏上前,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坐下,仍旧牢牢抓着她一只手不放。
戚似玉试着甩了甩手,实在挣不脱便问,“有事说事,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时晏也不卖关子了,张口便问,“玉娘,你那表兄可是爱慕你?”
戚似玉闻言一怔,她不是个会矫言善辩的人,当即便有些心虚,温声解释道,“我刚来京城时,身上只有爹爹留下的一点银钱,又带着煊哥儿,在姨母家住了一段时日,偶尔会见到表兄。
他许是觉得我可怜,时常送东西过来,对煊儿也很是照顾,我心中自是感念他……”
她本要说,“却对他并无兄长以外的情意”,话未出口,便被姜时晏箍在怀中,兜头亲了下去,又俯身将她压在床榻上。
戚似玉无法动弹,要解释又无从开口,挣扎了几下,姜时晏动作比她还快,抓着她两手压在头顶固定着,低了头越发凶狠地吻她。
戚似玉鼻息间全是姜时晏浓重的喘息,他的唇齿攻城略地,气势灼灼,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起初又气又羞,却挣不开手,渐渐被他亲得软了身子,任由姜时晏将唇落在她裸.露着的脖颈上,炽热的吐息贴在颈间脆弱的肌肤上,带起轻微的战栗……
神智渐渐被姜时晏带走,她顾不得再去解释什么,不自觉地开始迎合他的唇舌。
姜时晏伏在她上方,烛火映着他的脸,在火苗跃动中明明暗暗,戚似玉实在看不清他的神情,脑中有些混沌,只知努力去辨认,越发显得凝视过去的目光痴痴的……
姜时晏也直愣愣看过去,收紧了手臂,呢喃道,“玉娘,你是我的。”
戚似玉有些怔怔的,抽出手推他胸口,想让两人拉开些距离,又被他将手压在头顶,斥她,“别乱动。”
她不再抗争,觉出他声音沉郁,心中思量定是今日表兄惹了他不快,虽恼他小心眼,她已解释了他还要不依不饶,心底却又有些莫名的酸软,看着他长睫微微颤动,没来由又想起他那伤口。
她心里一阵悸动,语声低低道,“你先放开我。”
姜时晏见她眸底水光盈盈,依言松开手,便觉她一只手从他中衣领口探进去,在他胸前摩挲。
她的手并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一般光洁柔滑,指端有薄薄的茧子,掠过他胸前的肌肤,酥酥痒痒,令他越发情动。
姜时晏眸色一亮,眼底的幽深褪去,全是足以淹没她的炽热,在她唇珠处咬了一口,低哑着声音又咕哝了一句,“玉娘,你是我的,”说罢便欺身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他爱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