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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要我伺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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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邦…”
长河站在马车旁,握刀看向四周。打掉一把飞来利剑。
“咻,咻…”
柳轻舟下意识护住身边人,手摸向腰侧,摸了个空,才恍然想起明光早没了。讪讪收回手,抽出匕首,看着周围。
“咻,咻咻…”
“呲,呲”…
“长河,重月…”
“二爷,接着,”沈朝辞接过重月,花里胡哨挽了个剑花,才抱起柳轻舟下了马车。
沈朝辞一手抱着柳轻舟,一手提着重月。看向四周刺客,剑杨了杨。
“上…”
前方刺客命令到。
“邦…呲呲…”
沈朝辞一手甩开飞来的利箭,下一瞬插进了刺客心上。
沈朝辞边杀边提了提怀里的人,捏了捏他的屁股。
柳轻舟气死了,想了想自己还没恢复的身体,闭了嘴。还是呆在他怀里最安全,他才不要出去送死。
垃圾身体。
有了沈朝辞的加入,局面瞬间逆转。
“呲呲呲…”
“咻咻咻咻…”
“邦…邦邦”
“啊…”
匕首入腹,鲜血四溅。沈朝辞旁暗杀倒了下去,脸上带着不可置信,恶毒的盯着柳轻舟。
差一点就能杀了沈朝辞,真不甘心。
轻舟收回匕首,紧紧握住,双手扒在沈朝辞身上,谨慎看着四周。
没注意到沈朝辞的手从他背后慢慢拿了下来。背后那个地方,只需轻轻一捏,就能致命。
“呲,咻咻…”
“咻…,呲呲”
大批黑衣纷纷倒下。
意识到情况不对,剩下刺客慌忙撤离。沈朝辞反手将匕首甩了出去,正中一刺客眉心。
“长河,一个不留…”沈朝辞放下轻舟慢慢道。
“是,二爷…”说罢,长河追了出去。
轻舟看了看沈朝辞开口道
“伤要紧么?”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沈朝辞收回重月,靠着马车,歪了歪头看向柳轻舟开口
“啧,你个大男人又不是医官还会包扎?”
“以前为了讨生活经常受伤,请不起医官只能自己包扎,受的伤多了,包扎的也越来越熟练。你别说连医官看见,都夸我包的又快又好呢!”
嘿嘿,轻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道。
沈朝辞没搭话,也没说什么。
轻舟犹豫了一下,只当他是答应了。翻了翻衣袖,掏出一瓶金创药,一管纱布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身上常年带着这些,早就成了习惯。
小心翼翼扒开沈朝辞衣领,见他没什么反应,才逐渐大胆起来。
“嘶~”
“忍着”
“也不用这么大力气吧?柳公子。”
沈朝辞笑道。“您这是谋杀啊…”
“别贫嘴。”
柳轻舟扒开这人渗血的地方才发现,长约三寸的刀伤横在背后,血肉外翻。有些地方血已经凝成暗红,有些地方血还在滋滋往外冒。定是刚刚又扯到伤口了。
轻舟大力包扎完,收起药瓶和纱布,就坐到了一旁。
“喂,干嘛呢?”
“又死不了,一些小伤而已”沈朝辞凑了过来。
“你上次受那么重伤,不还是爬起来了么?”
“您能跟我比?”
“我…”
柳轻舟说到这顿住了。是了,现在的他相当是个废人。有什么资格。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人,我…”
“长河回来了,回府吧”沈朝辞快速转了个话题。
“二爷,已经死了,都处理好了”
“嗯,重新找辆马车,回府。”
不一会,一辆招摇的马车停在了二人面前。轻舟嘴角抽了抽,差点忘记这人是紫云城最大的纨绔。
柳轻舟刚踏进府,就见金楼衣和李长卿等在外厅。
两人和沈朝辞人相互交换了几个眼神。就告诉柳轻舟有事相商,进了书房。
轻舟撇了撇嘴,抬步跨进了自己的小别院。这是伤好那天,管家给他安排的。
轻舟觉是甚是喜欢,小是小了点,可是离院墙近,能时时翻出去,传递了消息。
书房内:
“二爷受伤了?”
“无事”
“这次刺杀,已经查到是左翼那边的人”金楼衣开口道。
“嗯,已经杀光了”沈朝辞回道。
“要不要…”金楼衣做了个手势。
“暂时不用,我自有计划”
沈朝辞捏了捏腰间的玉佩。
“柳轻舟这人要不要再查查?”
“继续查,暂且可以留在身边。”沈朝辞放下玉佩回道。
“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吗?二爷”李长卿道。
“嗯”
“这金创药无毒,确实是治刀伤。只是包扎手法不常见,是战场上特有。注重伤口的愈合。”
“战场?”有意思。
“左翼那边…”
………
柳轻舟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身上的裙装有些为难。
沈朝辞带着女装的他出去,表明了府内有这么个人。这要是突然消失……
唉,现在回想起沈朝辞在马车上意味深长的眼神,真是…
哎,他戴了面纱的,府里少个人,多个人,也应该没什么吧。想到这,轻舟愉快的脱下了裙子,换上白衣。
把一切都收拾好,天色都有些晚。
轻舟有些肚子饿。
“不是吧,沈朝辞还带克扣伙食的?”
轻舟准备去伙房碰碰运气,脚都踏了出去,想了想还是回房换了身女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厨房。
“大厨,今天怎的没我的吃食啊”轻舟捏着衣摆轻轻道。
“是柳小姐啊”
“东院的饭不是一个时辰前就送出去了?”
“可是我一直就在院子里,是不是那个丫鬟忘送了?”
一日吃食也能有错,应该不是沈朝辞那厮,怕不就是这府里有人看不惯他,开始作妖了。
“啊?”掌勺的愣了一下
“可,可能吧…”
“现在还能做吗?”轻舟有气无力道。
“能,能吧”
“谢谢大厨,做好了麻烦送到我院子啦。”
“再加份佛手金卷、金丝酥雀、如意卷好吗?”
“好……好的”
轻舟想到自己的如意卷,感觉满血复活,在灶台旁边眼巴巴等着。
大厨表示,有这么个小美人在旁边盯着,他锅都快端不起来啊。呜呜呜。
………………
轻舟提着自己的食篮边走边吃,一口一个如意卷,好不快活。嗯,如果没遇见长河的话。
长河朝他拱拱手。
“二爷请您过去…”
“可是我还没吃饱”
“二爷请您过去”长河无动于衷,只重复着一句话。
似乎自从沈朝辞受伤,长河的态度就有些冷漠,不似以往。
呵,是条衷心的狗。
“行吧,带路!”
天杀的沈朝辞,饭都不让吃,就知道奴隶人。该死的权贵。
轻舟赶紧塞两口芙蓉卷,恋恋不舍放下食盒。
“哎,那个小丫鬟!”轻舟朝旁边路过一绿裙丫鬟招了招手。
“柳小姐,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绿裙丫鬟福了福身,朝轻舟瞟了一眼,赶紧低头。
“麻烦把这食盒送到我院子去!”
“是,柳小姐。”
轻舟看绿裙丫鬟接过食盒,满意的跟着长河走了。
听说府里二少爷新收了个暖床丫鬟。虽是个暖床的,可得宠的很。这几天二少爷去哪都带着,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撒个娇,二少爷就算带着伤,也要带他去看日落。
真真是宠到了心尖上。
真是个狐媚子,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下贱胚子。专爬别人床。还勾的二少爷陪他看日落。哼!
绿裙丫鬟看着轻舟的背影,跺了跺脚。转身朝东院走去了。
·
“叩~叩~叩!”
“二爷,人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里面人回复到。声音有些朦胧模糊。
“柳公子,请!”
轻舟跨过门槛进了内屋。这里不是沈朝辞的院子,只是沈朝辞专门开辟的一处沐浴房。房内地铺暖玉,玉制帘子横挂四周。
窗户关的死紧,到处水汽弥漫,迷雾一片。
沈朝辞可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找我有什么事吗?”轻舟朝玉屏风后道。
屏风后隐隐约约印出道身影,那身影正缓缓下水,腿型笔直修长,腰部有力。
待那身影完全入了水,才开口说道:
“过来,给我沐浴!”
“我?以往不都是长河吗?”
沈公子院内丫鬟众多,个个如花似玉,偏偏他花重金打造的沐浴房,一个女的都没有。噢,只要沈朝辞在这,别说丫鬟了,小侍也无。
都是长河当男做女,忙进忙出伺候这人。
“过来!”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这身子是不错,可身子的主人就不怎么样了。
给别人搓澡的事,还是头一回。
轻舟转过屏风,认命的挽起自己的双袖,露出一双白皙似玉的手,纤细的手腕诱惑着人去一把捏碎。看看这双手的主人会不会哭。
沈朝辞饶有兴致的看着,食指规律的击打桶沿。
“你很聪明!”身子的主人开口了。
“这几天就继续扮女子吧,等时机到了自会让你换回来。”
“是”轻舟面无表情的回道。
“怎么?不愿扮女子?”
“不敢”
“不敢最好,还有我喜欢聪明点的。聪明才能活更久”敲打一下很有必要。
轻舟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二爷,不是不愿,只是有些没吃饱罢了!”
“丞相府还能短了你吃食?”
“想吃就去后厨房拿,别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好嘞,二爷。”轻舟面上喜笑颜开。厨子的手艺是真不错。
轻舟拿过浴桶旁放着的澡豆,开始伺候他的奴隶主子。
沈朝辞背上还有伤,他只能尽量避着那处,往四周搓。
这人看着一副标准的纨绔样子,穿上衣服时,那是浪荡贵公子,白白嫩嫩。脱了衣服,没想到身上都是伤疤,新伤叠旧伤的。
跟这张白皙的脸,和宰相府二公子的身份可是一点边都搭不上。
沈朝辞仰着头靠在浴桶边,搭着他的两条胳膊,闭着眼享受着。
时不时,抬抬手指挥轻舟做这做那的。
搓着搓着,一会儿要喝茶。轻舟慌忙去给他泡一杯,这人又说要喝新鲜早春茶。
你刚怎么不说?
给他换了春茶,又说不喝了,要吃荔枝。我吃你个仙人板板。
我忍。
“二爷稍等,我去拿。”
面前人只摆了摆手,眼都没抬一下。示意你可以走了。
一场沐浴下来,轻舟觉的身子都快散架了。脸熏的红扑扑的,手里浴巾都有些拿不稳。
终于快结束了,这人又来了:
“给我包扎!”
轻舟翻出金创药,手还没落下去。
“轻点,不然没饭吃”
我忍!!!
忍不住,好个沈老狗。
“金创药没了,没法上药。叫个医官来给二爷上吧”
沈朝辞看这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像个河豚。没忍住笑出了声。
面前轻舟意识到了什么,怔了一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行了,明日你再来吧!”
轻舟张了张口,自知问也是如此。没说什么,福了福身,头也不回走了。
屋内,沈朝辞慢悠悠起身,长腿跨过木桶,光脚站到地上,拾起搭着的白衣套到了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又套了件黑金挂,才勉强遮严实。
·
轻舟回了自己院子,生气的面壁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气的他都忘记饿了,他的芙蓉卷,他的桃花饼,万恶的奴隶主。
推开内屋,食盒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轻舟打开一层,是他的芙蓉卷。捏着食箸小心的挑起一个闻了闻,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放进嘴里。
嗯~
甜丝丝的!
打开另外两层,又挑了几个好好检查一翻才放进嘴里。
食点就着冷茶水也吃了个饱,虽然有些凉了,但总归还是有的吃,他不挑。
吃饱喝足,轻舟见天色有些暗了,才收拾一番,熄了蜡烛,开始休息。
终于能好好休息了,日子过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