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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变着法折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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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谁啊?”
“柳小姐,二爷叫你过去伺候”丫鬟在院门外道。
“叫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奴隶。”
“不去”吼了一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他这身子不宜操劳,容易落下病根。医官说了要好养着。
“嘭!嘭!嘭!”
“二爷说了,您不去的话,这月都没有芙蓉卷吃”
“嘭”
门被大力拉开了。
轻舟忍着火气,这人到底干什么,昨儿叫他去沐浴,今儿叫他去伺候。他又不是真的奴隶,要不是有求……
哼!要他好看。
“我收拾收拾就去”
“是,那我伺候您梳洗”
“不用,我自己来”
他这身份,还不是一摸就要露馅。话说,女子发髻怎么扎来着?
“咳咳!”
“替我挽发吧!”轻舟摸了摸鼻子。想他一世英名,到底也有不会的地方。不丢人,不丢人。
沈朝辞之前送过他一些衣饰,轻舟扒了扒,随意挑了个素簪交于丫鬟,三两下就成了。
“好了,柳小姐”
“行了,走吧!”再耽搁一会儿,指不定沈老狗要如何折腾他呢。
“是”
行至中庭,远远就瞧见沈朝辞一身云雁细锦衣松松垮垮穿着,腰坠白玉佩,坐的笔直。
“二爷,柳小姐来了!”
“嗯,除了柳轻舟都退下去吧”
“是”
轻舟抬眼瞧了瞧,四周都退了下去。轻舟想了想自个的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服侍我!”沈朝辞眼都没抬一个,一边挽着袖口,一边开口。活似像个顶顶玉立的鸡。
轻舟只得认命替这只傲然与世的公鸡布菜。先替他摆好金玉小碗,又清洗了下玉著。等着沈公鸡的吩咐。
公鸡的眼睛终于好似看清了人,微微眨了眨,就将目光放在一盘小菜上。
轻舟顺着他的目光,玉著夹了一筷子,放进小碗里,推给他。
这公鸡才端着仙人之姿,慢悠悠执起玉著,一口一口的品尝。等他吃完,又将目光移到一碗莲子粥上,轻舟又赶忙盛了几勺,放入碗里推过来。
这大爷看着他的举动,眼抬了抬,斜了他一眼,淡淡说“烫!”
轻舟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气死在这。你背后那伤是假的不成,不疼是不是,没感觉是不是。怎么没瞧你有哪里难受的。一点粥跟我说烫。
娇气,果然还是那个纨绔,高瞧你了。
轻舟心里跳的欢,面上到什么也没显。手上又拿了个小碗,准备来回晃一晃,好叫热气散散。
谁承想,大爷又开口了。
“烫,要吹 !”
我又不是你奶娘,你是娃娃吗,吃饭要人替你吹,出恭是不是还要我抬你啊。
沈朝辞看轻舟脸色都有些僵硬,微微扬了扬唇。
“伺候好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这回轻舟来了些兴趣。
“你想要什么?黄金,美人,权利和财富你想要么?”
得,这人又在给他下套了,他打赌,要说想要,明天就见不着这美好的太阳了。
沈朝辞这人看着一副浪荡样,实则心机颇深。他一步一步试探你底线,又一步一步挖好坑,只待你跳下去,完了连着全尸都没有。这人还站在一旁,一副事不管己,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二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留在你身边有个吃住的地方就好。”
这话说的巧,是我想留在你身边呢,还是我只想有个吃住的地方。谁也不知,端看你偏向那一个。以沈大爷这样姿色,大把的人往他身上扑,轻舟只得借借这些人角色咯。
“你倒是会说话,比蜜糖还好听。”沈朝辞边示意轻舟加菜,边笑着回复。
乍一看真是主慈仆孝。
“行了,布菜就到这吧!今日我有事出门,申时左右回来,今天你暂且休息休息。”
“我可不是个会奴役人的主子。”沈朝辞含笑看了看轻舟。摆了摆手召来长河,示意轻舟可以走了。
轻舟福了福身,退到一旁。等沈朝辞和长河走远了,才直起身来。
上次受伤太重,一直没恢复好,这几日因着沈朝辞的折腾,又有了加重的趋势。轻舟抬手按了按伤处,有些麻木的疼,也许伤到了骨头,他木然的想。
上次宴会,绿裙丫鬟的传纸,今天该去探探了,若是实在没法子,青舟想他也许会找个无人的山落,提早给自己立个碑,再给些银钱让人在他死后埋一埋,也算有个去处。
轻舟抬头看了看日光,只觉的全身暖阳阳的。真好,还活着不是吗。
晃了晃脑子,该想想怎么去联系那些人了。
等青舟找到机会,翻出丞相府已是午时。轻舟又顺着路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破败老屋前,抬手敲了敲,三长一短,三短一长,如此反复。
内里有人开了门,见是柳轻舟,连忙迎了进来,又扭头看向四周,小心翼翼关了门。
“公子…”
屋里只剩夜心一人,其余人估计是追查消息去了。轻舟扫视一圈开口道:
“嗯,线索如何了?我不能久留,就简说”
“我们的人追查到了黄文宣,设计抓了他威胁了一番,他只说东篱的行踪不定,谁也不知,唯独只会与沈朝辞来往密切。”夜心道。
“谁?沈朝辞”轻舟有些诧异。
“是的公子,丞相之子沈朝辞,据说此人纨绔不堪,但之前阴差阳错救过东篱,与他有过命之交。”
“呵,那咱们这会可恰好找对了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啊公子,那沈朝辞一看就是个纨绔,最是好把握。当初咱选他不就是看中这点。”
“哼,会咬人的狗不叫是真的。沈朝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继续追查,看看有无其他法子,不行再走沈朝辞这条路。”
轻舟想起沈朝辞这人,就感觉头疼,短短接触以来,便知他心机深。况且这些只是沈朝辞想让他看见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沈朝辞如何,他不想去琢磨,没时间了。
“是,公子!”夜心福了福身,抬头目光追随着轻舟离去。
公子实在是吃了太多是苦。夜心摇了摇头,迅速收拾好东西,派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