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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宴会遇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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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把安王贺礼拿来”
“上好的楠木多宝格,安王笑纳”
“好好好。”安王接过盒子,放在礼品桌上,没打开。
来上席间刚坐下,就有人来给沈朝辞敬酒,沈朝辞这人也不推脱,谁来敬都喝。
端着一副纨绔做派,有人取笑他,沈朝辞也只笑嘻嘻调恺两句,并不生气。
不过这席间小姐女子可有趣了,好几个偷偷盯着沈朝辞瞧,又窃窃私语,脸红的低下头,任谁都知道是在干啥。
沈朝辞发觉了,只遥遥举了举杯,一口闷进。那边便发出小小的惊呼生,兴奋的不行。
沈朝辞原本白皙俊美的脸喝的红扑扑的,有些可爱。
轻舟忍了好几次,告诫自己,不关他的事,沈朝辞就算喝死也是他自个的,到底还是没忍住,替他挡了后面的酒,扯着他跟着小侍去了后厢房醒酒。
也就没看见沈朝辞嘴角勾了勾。
沈朝辞踏进西厢房,脸上颜色就消失了个干净。眼神也变得清明,没了醉酒的样子。
轻舟看这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让你发善心,让你当菩萨。还是小瞧了沈朝辞。
“美人,给二爷香一个”
“沈朝辞,别闹了,来这干什么?”
沈朝辞收敛了调笑,顿了一下说到“你在这呆着,时不时弄出些声音,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之后回来”
说罢,开了后窗户,探头瞧了瞧,左右无人,一个跨步跳了出去。身姿矫健。
柳轻舟拖来贵妃榻并着楠木床一会儿,一会儿的摇。心里把沈朝辞叉了一千八百遍。又掏出刚才路过柳树,一个麻子脸丫鬟趁无人递给他的纸条,放烛火上烤了烤。
纸条上逐渐显露三字黄文宣。轻舟看完之后,就着烛火烧了个干净。
一个时辰过后,沈朝辞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身上带着丝血气,好像受了伤。
看见柳轻舟在摇床,脸黑了一瞬。他只叫他弄出些动静,好叫别人误以为他俩在这,没出去过。他倒好在干些什么。
虽然柳轻舟长的确实好,可他是男人,是男人。
传言他沈朝辞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可那只是为了方便行事,遮掩人的手段罢了。
他喜欢的一定是姑娘,是能歌善舞的大家闺秀。想到这儿,沈朝辞的脸再次黑了。
柳轻舟看沈朝辞脸色不太好,身上又有血气,猜到他去干了什么,也没说话,仍旧使力的摇,顺带还婉转的哼了几声。
空气里静默了下来,没等沈朝辞出言。厢房外敲的哗啦响。
“沈公子,带刀侍卫说刺客往您这来了,能开下门吗?”
轻舟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在沈朝辞震惊的目光下用口脂在他脸上抹了好几下,又把自己的衣服扯烂,把他的衣服扯松,才眼神示意他去开门。
沈朝辞梗着身子,僵硬的去开了门。
“沈公子,方才怎么不开门?”
最前方的侍卫看着他的脸,顿一下才继续说道:
“沈公子莫怪,太常寺少卿李大人刚被人刺杀了,安王吩咐所有地方都要检查一遍。”
柳轻舟看沈朝辞仍僵着身子没回应,扯了扯他的手,紧了紧自个儿的衣服,躲到了他身后,只露出一双秋木般的眸子看着他。
沈朝辞回了回神,一手护着轻舟,一手放在身前说道:
“方才不曾留意,耽误了一会”沈朝辞又咳了咳,才恢复以往浪荡子气质。
“刚刚与美人在这歇息了一会,不曾听见刺客动静,若不信的话可以一搜”。
安王侍卫听见这话,也没推脱,朝沈朝辞拱了拱手,就开始一处处的搜。
看来安王也不像表面那样中意沈朝辞,不然出了这么大事,也没来问一声儿。
反而默认了侍卫搜查,柳轻舟心里盘算着。
整整搜了一刻钟,除了乱糟糟的床铺,毫无所获,看着不像是搜查人,倒像是在找东西。
“得罪了,沈公子”侍卫正想退出去,忽然闻到一丝血味,脸色一变。
“疼,二爷~~”
“二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府,我要站不稳了,呜呜呜”
柳轻舟一张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含着泪看着沈朝辞又扭头看侍卫。侍卫红着脸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刚刚床上幅度大了些,见笑了。”沈朝辞抱起柳轻舟出了门。
侍卫们看了看彼此,也没追出去。东西没找到,他们也没必要拦着人不放。
毕竟他们来之前,这厢房里确实一直有那什么声音来着。咳咳!
正巧金楼衣从左厢房出来了,顺带推了一把李长卿。
“……”
“二爷,前几日都说了不宜行房事,还没养好容易出血,你怎么都不懂怜香惜玉一下。”
李长卿看了眼金楼衣赶紧道,毕竟他是个医官,没人比他更合适。
柳轻舟听见这话,再厚的脸皮,脸也红了。虽然是他扯的衣服,可是也没……
“安王有什么事,都可来宰相府找我”
席间发生这事,大家人心惶惶,便像安王道别,乘了马车快速离去,安王也只是拱手抱歉,称下次请席给大家赔罪。
沈朝辞扔下一句话,就抱着柳轻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金楼衣也拽着李长卿一起拜了别。
一路马车无言。
轻舟偷偷看了好几眼沈朝辞。发现这厮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舟闭了闭眼,窝在小塌上睡了过去。
沈朝辞抬眼盯着柳轻舟打量了好一会儿,心想这人警惕性也太低了。
随即又有些得意,说明柳轻舟开始信任他了,能在他面前无防备的睡过去。
翘了翘嘴角,想到什么又压了下去。
轻舟能睡过去,只是因为身体太弱了,摇了半天床,又演了这么久的戏,实在累了。
况且沈朝辞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呢,他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后来闲下来,一时兴起,打算去见识见识,柳西楼拼死拦着不让去,才没去成。
这是要带着他找小倌?
轻舟扭头问沈朝辞“我们来这……?”
“你不是要看夕阳么?”沈朝辞在跟长河吩咐着什么,顺口回了句。
“夕阳?什么夕阳?”来春风楼看夕阳?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夕阳。能平静看夕阳的事情离他太远,少时还曾执意过,被罚了一顿后再也没提起了。
轻舟还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他一个人偷偷翻墙去看的,回来后被红鞭打的三天下不来床。
二弟柳西楼看他被打,急的不行,偷摸哭了。反倒要他这个受伤的人安慰。
“怎么,宴会上求爷的话忘了?”沈朝辞笑意盎然的看着他。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
还没等柳轻舟回完,沈朝辞就跨上马车准备回去了。
“哎哎哎,别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哎哎”
“长河,去打马”
沈朝辞一副非走不可的样子。
柳轻舟好说歹说,这人就是一副你刚说不去的,我要回府了的样子。
轻舟没法子,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女装。眼珠子转了转。从袖里伸出一只如玉葱葱的手指的捏着沈朝辞的衣摆轻轻的晃了晃。
“二爷,您说带人家去看夕阳的,不能不作数。”
“不是不去?”
“哪有?我说了吗?我肯定没说过这话?二爷您听错了。嘿嘿嘿”轻舟讨好的看着沈朝辞。
“走吧……”
“好嘞,二爷……”
“二爷哎,您慢点,前面台阶……”
“二爷……”
“闭嘴,聒噪……”
轻舟,撇了撇嘴,真难伺候。
沈朝辞先一步踏了进去,楼里小馆刷刷刷眼里全亮了起来。一时间叽叽喳喳的都往沈朝辞身边涌来。
沈朝辞反手拽过柳轻舟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柳轻舟被扑了一鼻子的香粉气。
轻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轻舟佛了一把涌过来的雀儿们,转头倒进了沈朝辞怀里。
顺便把刚佛的那只衣袖往他鼻下伸了伸。熏死他,敢拿他做挡箭牌,哼。
沈朝辞只觉的突然的庸俗香气,让他有些喘不来气。只得把头往柳轻舟脖颈偏了偏。柳轻舟看着人弱不拉几的,身上总是带着竹子的清香。
柳轻舟正愁被围着呢,春风楼的金总管就赶忙来了。
“东……东风怎么把二爷吹来了?”
天知道他看见东家被一群小倌儿围着,心都要吓出来了。
东家对男人这种打扮甚是不喜,觉的粗俗。男子就该保家卫国,再不济挣钱养家,不叫妻儿受饿,而不是往脸上擦脂抹粉,勾搭男人。
每回来春风楼回去就得立马沐浴更衣。
金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觉得吾命休矣。
若是金管事知道,此时沈朝辞怀里的是个男人,不知作何感想。
“小美人想去看夕阳”沈朝辞回道。
“这位…额…这位美人和二爷请随我来……”
“走吧,爷带你去看夕阳喽”
沈朝辞似乎有些高兴,连带着尾音都扬了起来。拉着柳轻舟就跟着金总管上了顶楼。
春风楼楼顶是座瓦台,设了很多小房间供人观赏玩乐。
沈朝辞挑了间最好的,带着柳轻舟坐了过去。刚落座就有小侍来上茶,上瓜果。小侍长的白白净净的。
轻舟偷摸看了好几眼,心想果然是春风楼如沐春风啊。
要是他有金子也愿意给出去,可惜了,他是穷光蛋。
他们来的正巧,抬眼看去,只见桃红色的云彩飘在空中,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红,一半落日晃晃悠悠的隐在山峦后,极美。
从这往望下去,紫云城家家炊烟云起,皇城街有小贩在叫卖,还有哪家孩童在背三字经。
真好啊,柳轻舟心想。
柳轻舟眯了眯眼,只觉的全身舒畅。
回头就看见沈朝辞脸色似乎有些发白,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的,只偶尔饮茶。
轻舟才忽然想起这人身上似乎有伤,虽说以往他打仗时,总是避免不了受伤,带伤上战场,新伤加旧伤反反复复好不了。
可这人就是个在紫云城长大的正儿八经的富贵少爷。即使有些小手段,也是个要呵护的小少爷。
轻舟叹了口气,想让沈朝辞先回去,他在这再呆一会儿。又开不了口,果然心善真是该死。
要是他亲爹在这,别说人受点伤,就是快死了,也得给我上战场打完这场再死。
犹豫就这一会儿,眼见沈朝辞脸色又白了白。
轻舟只得无奈道要回府。
沈朝辞这回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就带着人走了。
长河在下面守着马车,看见沈朝辞脸色,吓的不行。把两人迎上马,就一直催车夫快点,后来干脆自己上手,鞭子摔的哗啦响。
柳轻舟看这样式,禁不住也有些担心。想瞧瞧这人伤势,给他包扎一下。
还没开口,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发现沈朝辞正在望着他,无声的说了句,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