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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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恢复的过往的记忆中，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针刺般的的痛感仍旧在我的知觉中停留，似有若无的岩元素力被沾染到身上，身体的本能开始了不自觉地抵触。
并不剧烈，甚至不稍加注意，就连其存在也无法察觉。
作为身体的主人，若不是我对自己目前的状况基本了解，想必也是被忽视，更何况是其他人。
当然，并不排除那些本身观察力异常敏锐的人。
身为同行者的荧，望舒客栈自称是仙人的少年，还有-----
钟离。
莫名地，我将刚刚才认识不久的，并不相熟的那位先生也归入了此类。
钟离先生的身上，似乎带有我熟悉的的部分。
他的身形，又或是与他相关的事情，令我感到向往，却也令我陷入泥泞的深潭，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最终彻底沉入水面之下，浑浊但依稀可以窥见水面之上那模糊的仿佛就近在眼前的却又好像遥不可及的虚幻亦或是真实。
我不是此世之人，但我曾见过悬于高天之上的神殿。
那是纯白的美好，也是期冀中的模样，除却冰冷的王座之外，只余下一片死寂。
有什么人，用平淡到无悲无喜的声音，对我诉说，对我陈述，对我宣告。
「……世界……未来……」
结合之前在蒙德城的经历，眼前莫名浮现的景象，还有现在。
初步推测的结果，未来亦或是过去，又或者两者兼有。
至于媒介-----
我抚上了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阿贝多的话语在脑海中突然响起，清润舒然的声音许久未曾散去。
「虽然没有说起过，但除了爱丽丝女士外，师父的身边，在很久以前，在遇到爱丽丝女士以前，在我真正降生于世之前，应该是有人长久地陪伴过的。」
「师父是一个理性的人，一个理性到极致的人，说出的话必然会做到，但偶尔在某些时候，她会短暂地抛去自己的理性，选择放任自己的行为。」
「师傅本身又过于专注于实验，所以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跟师傅自己大相径庭，更像是在与人朝夕相处的过程中，逐渐染上的。」
「你与我交谈间的话语，虽然微乎其微，但确实带有师傅的影子。又或者说，师傅的一举一动之间，其实是带有着你的影子的。」
「还有一点，师傅从没有明确地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但对于神明的态度，不说厌恶，但绝对说不上亲近。或许是因为坎瑞亚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你想寻回自己的记忆，这应该会是一个切入点。」
相熟之人甚至是亲近之人，已然失落的来自久远以前的记忆，，被七神覆灭的地心的古国坎瑞亚，来自坎瑞亚的首席炼金术士「黄金」的莱茵多特。
所有的一切，或多或少都与神明有所关联。
第一次是蒙德的风之神巴巴托斯，名为温迪的吟游诗人。
所以，庇佑了璃月千年之久的岩之神，其名为摩拉克斯的神明，会是又一个切入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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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荧和派蒙分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信息应该也收集的差不多了。
是时候去玉京台汇合了。
有机会的话再去见一见钟离先生吧，总觉得他知道的事情还蛮多的。
只是刚刚走的有些着急，还没来得及问问具体的联系方式。
璃月并不算大，再加上钟离先生的讲究，想必向周围人打听一番应该是可以知道的。
脚下的步子不紧不慢，前往玉京台的路上，沿途的景色被扫入眼底，转而又很快被景色覆盖，左手拂过身形修长的玉竹，拂过带有凉意的翠叶，最后拂过石制的围栏。
腕上的手链与石栏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清澈而又空灵。
就快要到玉京台了，我抬起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前方，荧和派蒙的身影在银白色的双眼中出现。
嘴唇翕动，我刚想出声跟荧和派蒙打声招呼，然后，我看见了正在严密排查着什么的千岩军。
事情不太对劲，荧和派蒙明显是在躲着千岩军，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还不能跟荧和派蒙汇合。
既是为了她们，也是为了自己。
异变在此刻突生，滚烫的血液在体内躁动，似乎随时准备破体而出。
整个身体都在昭示着强烈的不适感，我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以便不至于过分狼狈。
我转过头快速撇过身后的头发。
变化已经开始，现在是轮到我需要暂时避着荧和派蒙一段时间了。
在被他们看见之前，我将身后的长发散开，随即立刻转过身。
这次变化的速度不同以往，仅仅瞬息之间，墨黑的头发被雪白替代，只剩下仿佛一尘不染却也无法轻易触碰的好似来自雪山之巅的冰花。
这是不正常的。
我躲入附近隐蔽的视线死角，确保自己身上的情况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浸骨的寒冷自掌心向四周扩散，由坚冰凝结而成的棱镜在我的眼前浮动着。
在透彻的仿佛容不下一切的冰棱的镜面之中，意料之中的，我看见了那双鎏金色的双眸。只是在那之间，我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密集的脚步声从我的身旁经过，我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手中的冰棱悄无声息地散去，周身只留下肉眼不可见的丝丝的冰冷的寒意。
抱歉。
我在心底默默地这么说着。
荧和派蒙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顺着声音来源，还有那略带紧张的神情。千岩军的脚步声变得愈发模糊，直到耳边再也听不见巡查的动静。
脚下的步子试探着走出，确认过环境后，我离开了无人经过的角落。
远远地，站在石拱门的附近，鎏金的双眸向下投去不含丝毫情绪的目光，荧和派蒙的身形被囊括其中，还有不知姓名的橘发青年。
他对视线的感知很敏锐，在领着荧和派蒙离去的前一刻，他转过头，只看见早已转过身的身影和带着发青发尾的雪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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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继续前往玉京台。
那里现在被千岩军把守着，任何普通人都无法轻易靠近。
站在距离不是很近的还算折中的地方，我瞧了一眼里面的状况。
具体的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我看见了最重要的部分。
形似龙体的庞然大物安安静静地躺在其间，既没动静也无声响。
能够引动大量的千岩军，还有荧和派蒙像是逃离般的举止，想必自然也只有身为岩之神的摩拉克斯了。
我收回自己隐晦盯着的目光，在脑海中梳理着事情整体的大概经过。
「请仙典仪」发生变故被迫中止，荧和派蒙匆匆离去。疑似是岩之神的巨龙躺倒在地，没有任何声息，已然身亡。
荧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是拥有这种性格的人。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另有缘由，像是被刻意安排，又像是顺其自然。
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他的意图究竟是为何。
算了，反正这璃月发生的事情，也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处理自己身上的情况为好。
还有自己别有一番特色的衣着，这段时间内是暂时不能穿着了。
鬓侧的白发掠至身前，擦过脸颊，朝着不知何处的方向轻轻摆动。
眼睫微垂，掩住部分光线，鎏金的双眸眼底晦涩不明。
脚尖向着相反的方向迈出，不声不响地，逐渐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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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银行大门前。
荧和派蒙跟着达达利亚来到这里，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
派蒙忽然惊叫出声：“等等，我们走得这么急，那一之濑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同伴吗？”达达利亚站在一旁，对口中陌生的人名发出疑问。
“是同行者。”荧纠正达达利亚的说法，她想，一之濑或许不会认同自己是同伴的，虽然说不出缘由，但直觉告诉荧，一之濑也许会将自己定位为是同行者的身份。
“这样……” 达达利亚停顿了几秒，脑海中不知道闪过什么，接着又颇为轻松地开口，“先进去再聊吧，还有些事情也要再说说。”
进入北国银行银行内部。
“之前也简单地自我介绍过了，这方面的就不多说了。”边说，达达利亚边从手上拿出了什么东西，“这是百无禁忌箓，是仙家的术法，据传含有岩神的微弱神力，凭此符，可以使璃月仙人得信于你们。”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愚人众的话？”派蒙气哼哼地发出质疑。
“虽然我也清楚愚人众的名声确实挺差的。”达达利亚笑着接了下去，“不过放心，骗你们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说，如果真的成功了，至少可以洗清你们目前的嫌疑。”
“总之，趁早行动吧。要赶在七星把扭曲的信息传给仙人之前，否则，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出于「女士」先前在蒙德的行为，荧稍作思考，点头应下了这件事，伸手接下了手中的百无禁忌箓。
在推开大门离开之前，荧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头，只是平静出声，像是请求，对着此时唯一认识的人开口说道：“如果遇到一之濑，请告诉她，我没有事情，一切安好。”
“想必凭借愚人众的情报网，不必要我再说下去了吧。”
“’这是当然。”达达利亚应下了荧的话语，“旅行者的要求，我会带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