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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高岭之花 ...

  •   所谓的活动,就是许丽娜带着白丽到了别墅后广袤的草泽,然后看着她养的一群高级猎犬叼碟子玩儿。
      白丽对这样的游戏不感兴趣,飞盘这种活动,在她看来等同于一种室内运动而已,既非对抗性,又没有给□□更多的进益,所谓遛猫逗狗的绅士游戏。
      不过陆陆续续倒是来了几个高挑的美女,他们同许丽娜打招呼的时候总是带着些尊敬的,虽非特意讨好,但是确实非常恭敬。
      许丽娜笑着看她们,同她们简单的谈话,说的无非是这些盘子的玩儿法,又胡乱谈了几句自己的爱犬,她一手抚摸着那硕大又温顺的犬,这样美女与野兽的画面,竟然也是相得益彰的。
      白丽的思绪却飘忽不定,眼前的一切却同姜双的脸重叠。
      许丽娜是人,能够驯服猎犬,姜双也是人,能够凭借自己较为强大的意志力去抵抗精神掠夺,看起来似乎带有一种以弱胜强的感觉。既然都是以弱胜强,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去赢……
      可她却被大脑的一种刺痛感所刺伤,那痛苦之中,是思维意思被渐渐抽离的一种痛苦,她的意识成为一根根竖条,一点一点被磨灭,只有无限放大的是大脑发麻的痛感。
      她按住自己的后脑,头脑中竖起一道坚硬的壁垒,似乎在那里极尽纷乱的折磨着,她用尽一切的力气,方才将那种意识去散开。可是那意识中,分明用大脑的疼痛去带给她一种意识——迎接死亡……
      “白丽!”
      白丽忽然惊醒,那头脑总暗藏的死亡意识像潮水一样阴暗的褪去,推到了海的另一边。
      许丽娜紧皱着眉毛,卡着她的人中,直到看到白丽不停的咳嗽才放开身体,她的手不停的抚摸着白丽的后背,白丽感到了自己的呼吸正在恢复平稳。
      “看来你大脑中的那个东西,倒也不是完全的旁观者,想必是你惹到它了,这家伙是有智慧的生物吗。你当时是想什么来着。”
      白丽摇了摇头,她不想在体现那种痛苦,只是睁着眼睛看许丽娜。
      她在大脑中隔绝了所有的意识,那种意思叫静默,随后她在许丽娜手中一笔一画的书写着。
      ——不要妄想有打败他的思维,会被制裁。
      许丽娜的手像一柄冰凉的玉石一般,慢慢攀爬上她的身体,她用手去代替针,在那些学位上按压,白丽闭着眼睛,她感到大脑在进入一种慢慢放松的状态,随后,似乎到达了某个临界,喉咙一阵咸腥,她吐出一口浅淡的血水。
      她连忙将许丽娜重重的推开,许丽娜的眼瞳睁大,立刻叫人清除并且消杀。
      不过多时,上次那位家庭医生便到了,许丽娜面色凝重的吩咐了他几句,那医生便带来一群护士,他们直接进了一个全是设备的隔间做了临时检查。
      许丽娜面容仍然沉沉的,看着一面闭眼休整的白丽:“现在那种病毒仍然在活跃吗?”
      医生摇摇头:“我刚才还在实验室做活体分解,正想着白小姐现在身上的病毒应该处于活跃阶段,可是检查后速出结果发现,那东西的像是有意志一样,它在对白小姐的神经系统进行快速侵害,可是很快又龟缩回去,就像一只丛林中掠食的鹰犬。与其说它是一种强力逃逸病毒,它更像一个意识。”
      医生拿出了几粒药:“这是欧洲最近研发的普效药,是针对神经系统的,我将它留在这里,但是我们不能预测这种病毒的特性,如果吃下去,我们无法确定它是像猛兽一样发怒,从而继续对白小姐发送第二次攻击。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勒令整个实验室的人加紧时间进行研究。我们无法预测白小姐身体接下来的走向。现在,只能看白小姐的命数了。”
      医生走后,白丽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许丽娜手中拿着那几颗药,似乎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索中。
      她忽然神凝着看着白丽:“如果这是一种新的生化病毒,那么你就是零号源头,就算集齐更多的顶尖人才,我看也未必能够预测你的未来。”
      零号病人……那可未必啊。
      说不定是活着的那个试验品,可是或许还有那些藏在阴暗角落,或者早就已经死去的病人。
      “这几颗药送给我吧。”
      白丽伸出了手,许丽娜的思绪似乎找了回来,面色缓和了一些,将那药放进了白丽的手心。
      白丽将它放进随身携带的微型子弹盒中,然后放进了口袋。
      许丽娜挑挑眉:“怎么不吃掉,刚才医生的话让你犹豫了。不知道这个东西吃下去,会不会引起反效果?”
      白丽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这种好东西,当然用来自杀的时候用。”
      她双手一插兜,同样扬了扬头:“你那飞盘似乎不是很困难,又没有兴趣教我。”
      许丽娜平静的看着她:“你现在需要休息,或许就是思维太过活跃,你才总是受伤。”
      白丽摆摆手便向外走:“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虽然我们的国家总是将所有哲学命题娱乐化,从来没有任何的死亡教育,不过我见过太过牺牲的同事了,每个人都有可能在意外中死去……”
      两人并列而行,窗外的天空在阳光下刺出了光芒,方才还有些阴暗的天空逐渐被明丽的暖阳布满,似乎所有生命都展现它的生机。
      然而两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在他们的眼中,仍然是乌云密布的。
      那群还在玩飞盘的年轻女孩子们牵着狗,似乎有意讨好于是便都过来汇报战绩。
      许丽娜立刻挂上公式化的笑容,对着她们仍保持一种极为绅士的态度,甚至一一加以点评。
      或许这些同时代的年轻人对她还抱着一种憧憬,然而她对待任何人都秉持一种折中的态度,她这种人,恰巧是白丽最苦手的人。
      “你不是要来学飞盘吗,把手端好。”
      许丽娜像一位技术极为成熟的老师,她在白丽身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她凝着眼神,像一位居高临下的女王:“将你所有的眼神都盯紧对面的目标,要记住,他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的猎物!”
      手腕转动的同时,飞盘被强力的投出去,如同一道锋利的弧线。
      对面响起了一阵惊呼声,对岸的女孩子轻巧的跑过来,下路抢地将盘子低空推过,许丽娜的身影极为迅捷,她一边笑着一边如风掠过:“看好了!”
      那种一瞬间迸发的力量感让白丽感到震惊,许丽娜那纤细修长的身体,浑身确实精炼的肌肉,对岸那群看起来像明星一样的女孩子毫无还手之地,只能勉强够出一个盘状弧线,白丽绷紧神经,刁钻的击打那疲弱的飞盘。
      那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随后归于平静,然后响起了一阵喝彩声。
      许丽娜伸出手掌,两个人的手轻轻碰起,击打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便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赞美着许丽娜。
      许丽娜非常礼貌地接受了这些赞美,随手指着白丽:“这位才是制胜的国王,女士们,请将赞美送给她。”
      女孩子们果然开始带上客套的笑容,纷纷高兴的叫着:“白小姐初学就一击而中,不愧是许总的好友呢!”
      诸如此类的话不一而足。
      白丽淡淡的报以微笑,那些女孩子对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试探、蔑视、内敛的观察……
      许丽娜搂一把搂住了她,扬眉看着她们:“白小姐是一位同我关系很好的女朋友,她在运动方面也是实力超群的!”
      这样暧昧的称呼,倒是叫那些女孩子们面上的表情变得和善一些。
      许丽娜将盘子扔出去,那条叫波儿的大犬便掉着她献媚,那只巨犬将盘子扔过来,许丽娜便轻巧的将它打出去,她大声笑道:“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哦,加油吧女士们!”
      女孩子们一哄而上,转动着优美的身姿,许丽娜同白丽则是攻守互异,始终将堡垒牢牢的筑墙,而两人在攻击时几乎称得上毫无章法,许丽娜的力量、技巧与经验都是一流的,自成大家风范。白丽则是凭借着自身的野性自觉与训练时的技巧,继续力量,角度刁钻,一击而中。
      两个人赢的十分漂亮,对面毫无还手之力。
      大战结束后,女孩子们娇笑着,叫许丽娜配给她们,她们可是输惨了。
      许丽娜笑眯眯的指着管家:“同以前一样,我只负责让你们快乐,想要更多的东西,去找他吧。”
      这片空寂地草场上又安静了起来,两人并肩而行,她们看着那群正值年少的女孩子围在管家身旁,肆无忌惮的提着各样的条件。
      “金钱、名声、权力、镜头、男朋友,对他们而言,这桩生意真是非常合算。”
      许丽娜看着白丽,歪了歪头:“怎么样,玩儿的很爽快吧。”
      白丽喝掉她递过来的矿泉水,那种清凉直入心肺:“看来世间任何运动,只要能够流传至今,确实有它自己的优点。看上去毫无对抗性的运动,对准确度、耐力、爆发力都有很高的要求。不过……你的这些女客们太过软绵绵了,她们更适合手中拿着碟子拍画报。”
      她顿了顿,又忽然笑道:“真是豪奢云集,陪你做游戏的女客们都是随处可见的大明星,富豪之女,还有女企业家。”
      “你面无表情夸奖别人的样子我也很中意。白小姐,我说过,我非常敬佩有职业素养的人,尤其是有职业素养的聪明人。”
      许丽娜请她坐下,修长的指尖覆在额头上,眼中是细碎的光晕:“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环境能够培养出你这样的小孩。”
      这一次,白丽倒是极为真诚的微笑:“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家庭,幸福的家庭总是复制粘贴,不幸的家庭却千奇百怪。在我已知的狭窄圈层中,已经有许多怪异的人,何况这世界上有将近一百亿人口呢。倒不如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世界,那是弗洛伊德理论中的不同阐述。人的伪装性是冰山一角,而深深藏在海底的真实一面比较巨兽更可怕。人性是幽微复杂的,是不可预测的,是一本神话书,是一册魔法书。”
      她微微停顿,仍旧直视许丽娜:“我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家庭。”
      许丽娜的眼睛微微睁大,在绿草如茵、暖阳高照的日子中,只有她们还在阴影中,谈论这样一个充满着幽深深邃的话题。
      随后她凝视着那群年轻的女孩子,轻声提出一个问题:“没有家庭,自己为自己创造一种爱,与有了家庭,却不曾有过爱,这两者哪种更为可悲呢?”
      白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竟然失笑:“您不要同我说,生在豪奢之家,当年有了足够的原始资本积累,忽然想要体验那从未有过的爱的感受,人不可能得到所有。不过对于你的遭遇,我仍然对你感到同情,这世界上无论贫穷富贵,没有人能够轻易审判乃至剥夺他人追求幸福的权利。”
      许丽娜嘴角浮起笑容:“看看你面前那些女孩子,她们都是俗世中的‘人’,她们看起来都很有知识,但是她们却很少思考。那种知识,是只属于这个时代的,无法在变革潮流中发挥任何作用的格式塔,像是那些被定义为历史的青铜文字,单纯的追求这个世界物质的快乐,就不必理会一种真正的幸福。”
      白丽漠然看着她们:“那并没有任何不好的,烟火气是人的一种本质属性,人应该融于这个社会就像物质溶于水,剩下的那些则是怪物。”
      许丽娜的眼睛眯成了月牙:“那么那些剩下的小怪物,一定容易被奇奇怪怪的外星人盯上吧。”
      白丽的心中一惊,转过头来打量着许丽娜,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你一直在用一种试探的,灵活的方式讨论这种奇怪的话题,按照你专注的职业精神,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你的案件。你不必认为所有人都将这种怪异性当作天马行空,至少在我接受的教育中,阴谋论的各种命题甚嚣尘上。”
      白丽只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好奇,她现在更想知道,以许丽娜的能力,她能够对整个态势猜到多少。依照许丽娜那坚强冷酷而又偶尔不合常理的精神来讲,她甚至有些兴奋的期待许丽娜能够帮她填补一些线索的空缺,所有的天马行空都变得那么的普通。
      许丽娜缓缓而谈:“说起来,我是在高中后出国留学的。像我们这样的人……”
      她嘴角微微撇了撇,更像是一种自嘲。
      “我们需要镀金,更需要开阔眼界,同时也需要接受另一种教育体系。不过我想,无论哪个世界,哪种价值观,他们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名利。我曾经交换去了萨丁,那里是古希腊的一座古老城市,它拥有可以堪比帕特农神庙的上古遗物,但是躲过了商业化的荼毒。你知道我在萨丁中看到什么吗。”
      白丽摇了摇头:“我并不懂得艺术,我想以您的欣赏水平,大概是某种上古先民创造的遗物。对于那些美术鉴赏课程上的陶土女人,或者是我们这里出土的石像,我仅仅能够从一种社会学的美术角度去欣赏它,但是我无法感知它。”
      许丽娜耸耸肩:“我倒觉得你比那些夸夸其谈的美术家更能够体会真正的艺术,很多人要将史前遗物都用一宗纯粹美学来欣赏,却没有想过,史前的人类真的有‘美’的概念吗。我并非完全站在劳动生产说的角度去评论它们,仅仅是觉得,那些东西更接近模仿说,也就是说,他们的遗迹,是将看到的东西完全化作一种抽象的现实。”
      对面的女孩子们忽然都跑了过来,似乎要同她告别。
      许丽娜微笑着摆摆手,她们便停在半地,轻轻躬身表达礼貌,随即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算是自己闲来无事闲逛吧,我在萨丁找到一间废弃的神庙,那时候我算是知道它为什么无法进行商业化。有哪一所神庙会将所有的神灵以一种血腥至极的方式展现在大众面前呢。你见过两个相同容貌的战争女神雅典娜用矛盾决斗的画面吗,你能够从那些雕塑上判断出来谁是正义的一方,但是却能够发现,她的身上是鲜血,那是真正的人血,她是被与自己相同容貌的人刺穿的,她的表情接近癫狂,那是一种对人类至高智慧的无情嘲讽。那两个面容相同的女神就立在萨丁神庙的门口,后来我慢慢的向里面走,才发现又许多这样相同面容的神灵,几乎都是正义的那一方被用各种表情所杀害。有长剑刺穿的、还有削去四肢,有一位神灵是以酒神精神闻名的狄俄尼索斯,他那种狂态不像是饮酒后醉心于浪漫的诗歌艺术,而是满脸恐惧,像陷入了某种自我博弈的噩梦中,他被锯掉了一只手,仅有的一只手也将自己的眼睛出戳破了,那只眼球做的实在逼真。那时候有种力量,好像是在引诱我去触摸那只眼球,但是门洞口忽然跑过一只猫,终于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在神庙供奉的石碑上看到了一行文字,用中文翻译过来是‘超验的我杀死真正的我,从而结束历史的循环周期。’我总一种感觉,这种东西已经活了很久了,它不过是被当作某种怪异的都市奇谭被淡化,隐藏在人类那种猎奇心理了。”
      许丽娜讲了她的这段离奇经历,然后她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索中:“我曾经说过在协会中讨论的那些命题,但是远远不如我见到实物的震撼大。那晚我甚至在假寐时陷入了一种很玄妙的灵魂状态。我进入了一片黑暗的海洋中,那里并不像母亲一样温暖,只有无限的黑暗。我看到许多黑色的东西从海中央上升,然后它们奔向城市中,它们消失在一个一个的屋子中,似乎获得了某种通感的能力,我甚至能够听到那些城市中传出来的哀嚎,能够感到尸臭的味道。这好像是萨丁神庙中所印证的一样,某些东西它们来自一片更神秘的领域,甚至可能是天外来客,然后它们以不可察觉的姿态降临在人类社会,她们像神庙中的对垒一样,会分裂成另一个你,然后伺机杀死你,再变成你。”
      白丽的头脑忽然扎紧:“就像《金枝》中的祭司一样,他夺走的金枝就是人类的生命意识,而他在夺走金枝的那一刻,也就变成了新的祭司,‘祭司’是一种称呼,就像这个人的名字一样,他夺走了对方的名字,从而成为了他。”
      许丽娜看向她:“你居然知道这本书,只有我那些沉醉于神秘学的同学会喜欢这个东西。他们的状态倒是很奇怪,似乎永远都在等着神明降世,然后迅速代替人类。”
      那当然是因为和姜双有关,白丽仍然咽下了这句话,尽管她知道,许丽娜已经很接近事实真相,但是她并不能戳破这件事情,一旦许丽娜口中的猜测变为现实,那么她也将会卷入其中。
      白丽想了半响,尝试岔开话题:“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对这种文化感兴趣的人。”
      许丽娜则是还以微笑:“我对这些确实不敢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每一种力量能够达到的毁灭峰值与极限。”
      他的指尖微微点了点一旁的实验室:“所以我利用家族的资源开辟了这间实验室,那些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被送到这里来,以一种最科学的手段被解剖。”
      白丽皱了皱眉头,诚然,利用私人力量去攻坚科学问题并不是什么小事,但是在他看来,这些实验室是违背和平原则的,他们就像巨大的病毒源,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人类社会的头顶。
      许丽娜摇摇头:“别把我想象的这样邪恶,至今为止,我们也用科学帮助了更多的人,不破不立,如果不去攻坚所有陌生而强大的物质,就不能找到打败他的方法,一味的逃避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眼睛垂下,便止住了话头。
      这时,管家恰巧接入了她的电话。
      她一直在静静听着对面的话,脸色始终非常凝重。
      待她挂了电话,白丽轻声问道:“那么我提供的那个陌生地点可以定位具体位置?”
      许丽娜一直皱着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类似禁区西的怪地方,这里太过阴森了。”
      她将定位发给了白丽,并提醒她:“需要给你派人手吗。”
      白丽淡淡的点头致谢:“内部机密,请勿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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