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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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西山枫林的路上，车厢里静谧无话。
左柚头枕着椅背，扭头往窗外看，唇角还带着红。
刚才他们两人气息交缠，都微微有些喘，想到这她蹙紧眉，只觉得不该。
江述是什么人，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千不该万不该......
还没想完，一旁的男人忽然俯过身来，她立时警惕地回头：“你干嘛?”
“...我以为你睡着了，想给你解开安全带。”江述眉眼擒笑，看不出说的是真是假。
左柚一秒解开安全带下车。
“柚柚！”江述跟下来，长腿支着地，朝她背影说道，“对不起。”
在为他刚刚亲吻她道歉。
左柚径直朝电梯方向走，在按下关门键之前，江述匆匆挤了进来。
她侧着脸不说话，可以感受到男人漆黑的双眸如同大型食肉动物般，紧紧地攫住她。
在打开家门前，江述站在另一扇门边，听着她转动门把的声音，轻声道了句：“晚安。”
几日后，左柚在书房整理文件，隐约听到屋外的走廊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她本不想管，但这声音如同萦绕在耳的飞蝇，让她烦躁不安。
打开门，走廊站着一个不算年轻的妇人，眉眼和沈月淮有几分像。
虽然女人穿着也是富太太的样子，但浑身的气质和这身衣服简直是完全不搭。她正和对面的人吵得面红耳赤：“小述啊，你不能把你妹妹送进去！她只是一时糊涂，进去这辈子就算完了！”
江述咬着一根烟，似乎是有些烦躁，敛着眼皮没看向面前的妇人，而是刚打开门出来的左柚。
看见她还弯了弯唇，眉梢微抬像是一脸没办法的样子。
左柚白他一眼，不想让这妇人在她门口喊：“阿姨，您在这又哭又叫的，有点扰民了吧？”
女人闻言面上一横，见前后夹击，当即坐在地上闹起来：“呜呜，谁来给评评理啊，亲外甥要把我亲闺女松进监狱，谁来评评理啊......”
左柚倚着墙抱臂，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别喊了，这一楼只有我们两家住户。”
女人哭声即止，劈头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这有你的什么事，滚，看热闹的赶紧滚蛋！”
左柚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瞥了眼地上的人道：“我是这里的住户，有权现在就喊人把你赶出去，你说我是什么?”
看着沈母要扑过去抢手机，江述拂开她手腕，语气冰凉：“阿姨，你有点过分了。”
沈母被江述的语气刺得一激灵，怕和眼前人闹掰，忙找了个台阶下：“小述，阿姨说的话你再好好考虑下，月月不能进牢的。”
走到电梯前，她不忘假意叮嘱：“小述，你不为我考虑，也得替你妈多考虑考虑，她身子弱，别惹她生气！”
在江述目光横过来之前，她忙关了电梯门，但还是在一楼碰上物业管理人员，不由分说被驱逐出了小区大门。
江述看着电梯落下又升起，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笑。
他转身，正欲解释，看到左柚细白的指尖轻佻地取下了他的烟。
然后叼在了自己嘴里。
身子控制不住的热，他想狠狠攥住她的腰。
“你得听你阿姨的话。”左柚的手臂像绸滑的丝带，慢慢攀上他颈项，引得男人不住往她身上靠。
她被禁锢在瓷砖和江述怀里，却俨然一副主导者的样子，还在揶揄他：“你怎么能不管你的家人呢？”
江述察觉到她渺茫的情绪，像是风一般，从指缝间溜走了。
薄荷爆珠在女人唇齿间蔓延开，他想抽烟，只能尝尝她嘴里的味。
不呛，很清新的味道。
左柚指尖挑着烟，攀着男人脖颈热吻，惹得身前人几乎要发狂失控。
如果未来无法再前进，和这样极品的男人做炮/友也不错。
不过下一秒她的舌尖就被轻咬一口，男人似乎能读懂她眼里的话：“没门。”
“过几天，我要去上城参加一场研讨会。”左柚轻咬他一口，侧头抚平他的衬衫领口，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江述咬着牙，闷闷不乐接住她的邀请：“正好，我也在上城有一场公司发布会。”
*
冬季的上城气温不比京川冷，却有些潮湿。
左柚中午从当地的高校出来，只感觉脸上罩着个密不透风的冷水盆，风一吹呼吸都困难。
她先回了酒店一趟，洗浴过后便不再想出门。
这死冷的天气，傻子才会出去受冻。
但很快她就成了自己嘴里的傻子，在瑟瑟寒风中陪江述去了夜市。
这两年她胃不太好，尽量少吃这种油炸食品，但江述总爱把她往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带。
“你走快点啊。”左柚走在前面，看着身后的江述穿着到膝的黑色呢子大衣，扣子全敞，一副不怕冷的样子。
她缩着手，鼻头微痒，有点想打喷嚏。
这几年她喝中药调理过身子，鼻炎已经基本好了，但遇强冷空气还是不行。
嘴边忽然被递上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章鱼丸，上面淋着些酱汁。
“尝尝。”江述把鱼丸递到左柚嘴边，她咬了一小口，唇齿间溢满沙拉酱和海苔味。
“好吃。”
江述就着她牙印咬了口：“给你解解馋。”
他把盒子拎在手里，最终还是带她去餐厅吃了顿养胃的晚餐。
夜幕彻底沉寂，回到酒店，左柚洗完澡躺着床上。
她还有点犹豫，这个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还没等她想完，大门被敲响。
这下她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赤足下床去开门。
男人果然站在门外，借口拙劣，却还算淡定：“我这边的淋浴坏了，能借下你的浴室吗？”
左柚犹豫两秒，男人已经挤进门：“是你邀请我来的。”
他步步紧逼，把她推到死角，胳膊搭在她身侧：“想反悔?”
左柚心口微乱，只让他先去洗澡。
他们俩订的酒店只一墙之隔而已，就像现在，江述站在磨砂玻璃后，挺拔的身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左柚在床上翻了个身，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趴着看。
江述出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
女人雪白的小腿露在空气中微晃，身形被睡裙勾勒出玲珑的模样。她头发乌黑秀长，几乎遮住小半张脸。
江述走过去，想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却猝不及防地被咬住手指。
他眼睫剧颤，几乎是瞬间就没绷住。
左柚微张檀口，本意是捉弄他，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朝自己立正站好了。
嘶，她怎么过去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
索性坐直身凑过去小脸，男人忽地握住她肩：“不行。”
她不需要为他做这种事。
但江述不让干的，左柚偏要干。
当即凑过头去，搞得他喉咙泄出哼声。
男人隐忍着反扑，把她看不见的双唇吻得红肿不堪，抬头寻求她最后的同意。
左柚用行动证明，她可不是吃素的。
夜幕又沉下来，不知道过了几天。
她心脏鼓胀胀，说不上到底是皮肉距离还是心理距离上的拉近。
到了又一轮清晨，她疲惫地把男人踹下床，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够了，我得回去了。”
她要回京川收拾东西回家过年。
江述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弓身自然地吻吻她眼皮：“一起回去。”
但令左柚没想到的是，她刚到钱清村门口，江述竟倚着车身等她许久。
县里的旅游项目原来是他带团队开发的，村里已经搞起了农家乐，家家户户的土房盖成了复式小楼。
左柚这几年会为家里定期打款，但忙起来总是抽不开身回家。
见到家里新盖的白墙红瓦房，不觉有些惊讶。
江述像进入自家一样，熟练的替杨书荣做这做那，杨书荣看待自家女儿也比几年前顺眼很多。
左柚站在院子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了？”江述挽着袖子从厨房出来，手上有灰，故意蹭上她脸。
“啧。”左柚美眸瞪他一眼，抬手擦干净，“感觉有点像做梦。”
*
西山枫林。
左柚某日乘电梯回家时，一个精致的妇人和她一同走了进来。
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年轻，面对左柚的神情却不复几年前的倨傲。
江母清楚地记得自己儿子是如何崩溃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江述眼角渗出水渍，难过得她心如刀割。
江述亲手把沈月淮送进去，她这个当妈的也不想再干涉。
还不如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女孩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想到这她对身旁的人说了句抱歉，电梯楼层一到，她没站到江述门前，而是在旁边等着左柚。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左柚微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江述出现在门口，神情欲言又止。
“盯得真紧呐。”江母笑起来，“放心，我来就是看看你俩。”
来年春天，左柚和江述扯了证，两人订在热带风景宜人的小岛举行婚礼。
当天林榆也赶来了。
她生了个儿子，辞去了在京川的工作，回到了家乡的县城。
很多年后，季槐被从监狱放出来，回家找老婆儿子时，却被他同样孤野难驯的亲儿子拿着烟灰缸给揍了出来。
那孩子天生反骨，性格也不似常人，据守在县城一隅，谁都无法驯服。
林榆抓着左柚的手，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新娘子，开心地留下眼泪。
左柚的幸福，终于被全世界看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终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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