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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抑制发/情 ...
谢淮琅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限量版的游戏机。高维全息游戏四处风靡,这个世纪早就不兴手游,但有的人就喜欢复古,譬如谢淮琅。全息游戏给人的体验感是逼真的,但偶尔也会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拟,而复古电竞给人的感觉便很酷,谢淮琅喜欢那种俯瞰视角,喜欢不同攻打路线情况下同样的出招套路,喜欢手指飞舞的感觉。
邓以墟捧着一本书坐在谢淮琅对面,任疾流半个小时前才给他打的镇痛剂,现在他却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太阳穴隐隐发痛。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邓以墟揉了揉眉心,手上的书已经翻了数十页,可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于是他干脆把书搁下,抬头安安静静地看着谢淮琅。
邓以墟见过谢诠,从谢淮琅的身上他也能看见谢诠的模样,但谢诠身上的儒雅气息谢淮琅却一分都没有。
谢淮琅更高,更矜贵,不比谢谏更适合做统帅三军的将军,但邓以墟觉得谢淮琅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苍穹原野之间,没人能降得住他的傲气。
道同晓是桀骜不驯的猛虎,谢淮琅便是傲翔盘飞的雄鹰。
那次打架,邓以墟看着步步紧逼的谢淮琅,神情恍惚,因为他忽然想起谢诠对他说的一句话。
谢诠说,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吗?若你往后见了阿琅,让他别走这条路了,恋爱结婚生子奔波,磨掉他所有的棱角,最好让他长胖点,这样他就没机会豪情壮志了。
然后就在这一恍惚间,邓以墟挨了谢淮琅沉重的一脚,当场吐了血,元气大伤。
但他并不觉得吃亏。
谢诠不让谢淮琅飞,不仅不让他飞,还想拔掉他所有的羽毛。
若谢淮琅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作何感想?
邓以墟忽然意识到,其实有人比他更可怜。
这样一想,邓以墟心情便大好,耐心也更足,细致地从指节看到眉梢,邓以墟像是百无聊赖般一点一点琢磨下去,事实上,他确实百无聊赖。
两天前穆谨给谢淮琅当说客,说是房子修葺好了就离开,邓以墟答应了。
没什么不好答应的,他本过客,又是病人,日常说不到几句话,而且谢淮琅这两天非常忙,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行李搬进来了,人却不见踪影。
邓以墟伤势未愈,精神欠佳,上官珏的心理辅导自然还没开始,任疾流又不让他出门——邓以墟来之前就已经有心理预期了,美曰养病,其实就是软禁,什么时候恢复自由尚不可知。
今日他正在泡任疾流给他特配的药浴,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是被超脑的访客提醒吵醒的,他这才知道谢淮琅已经蹲在门口跟超脑下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棋。
谢淮琅吊儿郎当地坐在他家门口,开门见邓以墟第一句就是:“哟,醒了?”
“……”
谢淮琅早就知道他在里面睡觉,也许是从监控信息得知的,也许是猜到的,反正邓以墟见怪不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淮琅是少将,是三爷,可又不是邓以墟大爷,他这只虫族没脸没皮惯了,犯不着道歉,只不咸不淡地说:“哦,进来吧,要我给你放洗澡水吗?”
“……”谢淮琅的表情有一瞬的怪异,起身进屋后就玩游戏玩到了现在。
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邓以墟只当他不需要洗澡了,自顾自拿了本书消遣时间,然而却实在看不下去书了,便来看眼前人。
后知后觉的谢淮琅:“……”
“把你的超脑调出来,我授权一下身份。”谢淮琅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一杯柠檬水,解释道,“下次我便不必等你醒了再给我开门。你睡得也太沉。”
“……”
邓以墟指尖微动,随后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蓝色波纹,谢淮琅登入查看了一下这个超脑的程序,然后调出自己的超脑,把自己超脑的芯片嵌入。
“这是做什么?”
谢淮琅扬唇:“搭建防火墙,防止你贪恋我美色通过超脑偷窥我。”
“……”邓以墟道,“那你岂不是可以偷窥我?”
“放心,你三爷我是正人君子。”谢淮琅关闭超脑,“一叶知秋的超脑程序你怎么都没使用过,那你这几天吃什么?”
“任医生临走前在冰箱里放了食材。”
“你煮了?”
“……”邓以墟沉默了,其实他这几天疼得一点食欲都没有,全靠任医生每日的能量液吊着。
不过才三天而已,邓以墟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谢淮琅觉得再这样下去邓以墟可能活不到跟他共事的那个时候。
这倒是奇怪,照理说任疾流悉心照料,不会让邓以墟的病情恶化。
谢淮琅皱了一下眉,起身朝邓以墟走去,伸手探向他的脸,邓以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奈何轮椅的把手被谢淮琅先发按住,他的额头只好跟谢淮琅冰凉的手背相触。
“操。”谢淮琅骂了一句,弹开手,“怎么这么烫。”
邓以墟纤长的眉毛也皱了一下,他抬手往自己脸上摸,却没觉得很烫,只好困惑地愣了一下。
谢淮琅一面让超脑联系任疾流,接线过程中,邓以墟却不满地抗拒道:“我没事。”
谢淮琅没搭理他,余光看见什么,忽然卷起他的袖子,下一秒他就呆在原地了。
邓以墟的手腕以上全是绷带,还溢着新鲜的血……
伤口感染了。
谢淮琅心律略有不平,他有些慌。
谢淮琅会想起谢诠死的那个时候,也会想起把邓以墟送入手术室的那个时候。
他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袖口领口上都是邓以墟的血,那一瞬间看着邓以墟惨白的脸,他真的觉得邓以墟死了,像谢诠一样。
那天谢诠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谢淮琅面前,密密麻麻都是邓以墟身上这种骨鞭伤,甚至可见白森森的骨节。
那个时候谢淮琅就知道,如果邓以墟死了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知道谢诠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
也就无法知道谢诠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淮琅左手食指的戒指在闪烁红光,那是任疾流在向他发送信息。但谢淮琅没有立即接收,而是半蹲下来,看着邓以墟:“邓以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邓以墟没抬眼:“……”
“最近?”谢淮琅索性换了一个说法,耐心地问,“还是两个月前?”
听到这儿,邓以墟忽然看向谢淮琅,两道目光针锋相对,谁都没有避让的意思。
“你就,”邓以墟开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呼吸竟然如此滚烫,他轻轻喘了一口气,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姿态却相当游刃有余,“这么想知道?”
“想。”
“……”邓以墟收回视线。
“虫族不止有一只雌君,我只知道它的名字叫,”邓以墟的目光了落在谢淮琅的戒指上,“桑斯努尔。”
“……好。”
谢淮琅用指腹摸了一下戒指,任疾流的全息影像便立在他们眼前,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任医生,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没有自乱阵脚,而是首先用红外系统对邓以墟的情况进行了分析,然后皱眉道:“体温49℃,情况不是很好。”
谢淮琅讶然:“多少?正常体温多少?”
“38℃。”
正常体温就已经是人类的高烧程度,邓以墟发高烧的情况完全能烫人。
“他的伤口发炎了,需要重新换绷带,”任疾流道,“谢淮琅,你帮他换。”
这并非任疾流的作风,他是个求稳妥的人,答应让邓以墟出院就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更何况让谢淮琅去做换药的事情。
除非他是遇到了什么绝不能脱身的事。
以至于,赶不过来。
“我已经让超脑在浴缸里灌了药,绷带拆下来之后把他放进去。”
-
邓以墟泡在药缸里,头脑昏昏沉沉,不仅如此,还浑身发疼,伤口在刺鼻的药味里烧起来。
似乎已经是晚上,邓以墟伸出一只手,手腕上不见绷带。
他努力想了一想,脑海里便浮现出谢淮琅周正的面庞,正皱着眉看他,额头上似乎还有细密的汗,那时他的镇痛剂还未失效,只觉得身上痒痒的。
记忆在往更深处探出触爪,忽然像触电似的,邓以墟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然坐直,恰好与刚倚在门口的谢淮琅四目相对。
“哥……”
“哥……哥……”
邓以墟记起来了,谢淮琅给他拆绷带的时候,邓以墟糊糊涂涂地喊他“哥”。
不知道喊了多久。
谢淮琅从他表情里看透了他的心思,有些得意地说道:“醒了。这次认得我是谁了?”
发尾打湿着贴在邓以墟漂亮的额头上,他的眼睫在雾气中微动,像一双出色的蝴蝶翅膀。
邓以墟没有理睬谢淮琅,他扭过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不过是泡了一澡,邓以墟身上的伤居然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谢淮琅从这个虫族混血儿的身上看见了远在恶殍的那群虫族的强大基因。
简直强大到离谱,让人不得不顾忌起来。
就算言者无心,虫族无意扩张,但免不了听者有意,蕲邦之所以要攻下恶殍不是没有原因。
他想起方才任疾流匆匆赶来,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剂长针,给邓以墟注射进去。
也想起任疾流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淮琅,你最好从邓以墟那里搬出来。”
“理由?”
“这几天研究所的报告出来了,邓以墟身上的伤确实是两个月前那一战留下来的。”任疾流看着一言不发的谢淮琅,“所以你该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伤而未愈,如同梦靥一样紧紧缠了邓以墟两个月。
“意味着,”谢淮琅道,“邓以墟不是好不了,而是不想好起来。”
“对,他这两个月一直在吃抑制剂。”
谢淮琅忽然明白任疾流为什么来迟了。
他上一刻一定在研究所里,给邓以墟注射的那一针,也一定是解除抑制的,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凭邓以墟现在的处境,恐怕九死一生。
谢淮琅:“抑制什么?”
任疾流微微侧过脸,古怪地说道:“抑制发/情。”
谢淮琅:你三爷我是正人君子。
邓以墟:……此地无银三百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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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抑制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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