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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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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梦回了一年前的事情。
“啧,这么不听话,这嗓子不要也罢。”吴泽润对身边之人挥手,两个家丁架着满脸泪痕的小女孩,掰开了她的嘴,一人掏出了一粒药丸,就要塞进她的嘴里。小女孩不停挣扎,可却毫无用处。
“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男孩跪在地上,爬过去抓着那个家丁的手,又看着吴泽润,一脸哀求。
“这种亲情戏码真是令人潸然泪下。本大人竟然有些不忍了。可是,她不配合,也不听话,你说,”,吴泽润从高座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蝼蚁,然后伸出手抚摸着男孩的面庞,“怎么办才好呢?”
“让我吃下这颗药吧!让我来!求求你,放过我妹妹!”男孩声嘶力竭,抓着吴泽润的衣服下摆,不停地磕头。
吴泽润一脚踢开男孩,扬起下巴,轻轻笑道:“啧啧啧,如今你一无所有,弄坏了我这衣服,你可赔不起啊。”
“本大人今儿个心善,就成全你们的兄妹情深吧。”
家丁松开了小女孩,朝着少年走去。
“我自己来,”男孩咳了一口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家丁手里拿过药丸。
这次,是妹妹冲了过来。
“哥!不要!”
“小桑,不就是一副嗓子,又不是命。没事的。”
男孩摸了摸她的头,撇开她伸过来的手,一口将药丸吞了进去。
“啊!”女孩扑过去,抓着男孩的肩膀,使劲地摇晃,泣不成声,“哥,你怎么这么傻。我们明明一样大,你就只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
男孩微笑着,黑色的血从嘴角溢出,忍着喉咙的剧痛,声音沙哑:“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啊。“
“啪啪啪”,吴泽润鼓掌,“好戏,好戏啊。不愧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亲人不死绝也不会这么真情实意吧?”
“啧,你们今年该十四了吧?”
宛如地狱恶魔的话语响在跪在地上的两人,女孩浑身开始发抖,男孩怒不可遏。
“要不,就今晚吧?” 话是冲着女孩来的,吴泽润却阴恻恻地对着男孩笑。
“嗯?想杀了我?首先,你还没有这个能力。其次,你难道想看着你的妹妹死在你前头?屈辱地活着,总比死了好。是吧?”
“当年把你们带回来,要不是念在你苦苦哀求、贴心伺候和你妹妹年龄尚小的份儿上,岂会还是个是完璧之身?你妹妹长得如此水灵,在我这吃人的府邸里,想得到她的人为我办风流之事的人,可是一大把呢。”
“这小女孩儿,赏你们了。”吴泽润致意那两个家丁,“要是其他兄弟们也想玩儿,让他们尽管玩儿。当然,我的规矩你们都懂,不然本大人做起来索然无味。”
小女孩眼神黯淡,认命似的被人拖下去的同时,却还对着哥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的哥,我早就料想到这一天了。”
男孩发疯似地冲过去,可是家丁已经把门关上了。
听着隔壁衣服被扯开的刺啦声,妹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和男人□□不堪的奸笑声,男孩浑身发抖,心如死灰。
“现在,该你了呢。”吴泽润拿出帕子,粗暴地擦掉了男孩嘴角的血迹,再把帕子揉成团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一把拽住,拖着走进了卧室。
这里,离隔壁更近。虽是隔壁,可那壁,却如此薄,藏不住声音,也藏不住影子。烛光昏黄,人影映照在墙上,动人心魄。
吴泽润一边展开双手,一边欣赏墙上的双人表演,甚至可能后来会演变的多人表演,表情陶醉。但转眼看着男孩坐在地上,状似痴呆,楚楚可怜,心里只觉一股火直往小腹蹿:
“嗯?教了这么多次,做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如此不主动?本大人可要等不及了,你要是想本大人温柔点对你,那可就要快点儿行动了。再有下次,你妹妹可就不是失去贞洁这么简单了哦。”
男孩依言,站起身,一层一层地脱掉了吴泽润的衣服,然后麻木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麻木地趴在了床上。
“啊~”吴泽润忍不住舒服得叫了一声,“还是得你们这种年轻的小子才能把人伺候舒服啊。不得不说,你和那个新来的叫什么启的,真是一双妙人儿,一个清高,一个柔情,但还是你最令我满意啊。”
男孩闭着眼,听着妹妹凄惨的叫声,和身后令人作呕的摩擦声,默默流泪,一双手徒劳的紧紧捏着身下的褥子,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让疼痛来转移自己对妹妹那边所发生的事的无能为力。
“隔壁的,叫大声点,本大人做得正来劲儿呢!”
……
场景切换,少年又梦到了四年前的悲剧。
“怀若谷,怀太保,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陛下已经下旨诛九族。你若求求我,交出你心爱的子女,我可能会稍稍‘欺君罔上’一回,保他们活着走出这怀府。”火光中,吴泽润手摇折扇,心情甚好。
“你做梦!怀家之人,只可杀不可辱!”怀若谷,浑身挂彩,与吴泽润带去的人不断缠斗,眼神坚毅。
“是吗?”吴泽润背对下属,右手一抬,“那你看看,这是谁?”
“夫君!”一少妇被吴泽润的下属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小芸!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这帮畜生!“
“做了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嘛。难道这照亮半边京城的火光还不够亮,看不清?”吴泽润收起扇子,摸了摸下巴,“来人,再拿几个火把来,让怀太保好好看看他的夫人是怎样的肤如凝脂、腰似扶风、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
几人依言,拿着火把围绕着夫人,呈扇形排开。
妇人华贵的衣衫尽数凌乱,连布料都少了好几块,露出了部分有明显红色印子的大腿和前胸,手臂有几条狰狞的血痕,头发披散,嘴角淤青,面容沾灰。
“啊!滚开!滚开啊!”面对明亮的火光,妇人开始惊恐地尖叫,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抱着双膝,低着头,拼命地蜷缩着身子,用可怜的布料遮着根本不可能遮住的身体。
“你,你们,你们这群禽兽!我要杀了你!吴泽润,我要杀了你!”怀若谷形容癫狂,不顾一切地冲向吴泽润,却被那与他缠斗的高手钻了空子,一剑砍断了左腿,倒在地上。
“哎呦,太保大人,这下看清了?我就说嘛,您一介太保,可是武将出身,怎么会眼睛不好使呢。”吴泽润,随手从属下那里顺了一把剑,一步、一步走到怀若谷面前。
“咔”,吴泽润一剑钉穿了怀若谷的右手。
“杀了便是杀了!何故要凌辱我等!“
“啧,那是因为本大人心情不好,玩玩一些曾经的权贵人物,兴许就令本大人开心了呢。”
“你我素来无仇,你何至于此!”
“嚓”,吴泽润拔出剑,鲜血直流。
“嘶,对哦,我们好像没有仇?可是,本大人做什么,需要理由吗?需要吗?”吴泽润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一众下属。
“不需要!”下属们被吴泽润盯得心里发毛,连忙异口同声道。
“把这对苦难夫妻给我绑了,堵上嘴,别让他们自尽。”吴泽润“哐”地一声把剑扔在地上,随后身边人递了一块方巾供他擦手,“放消息出去,一刻钟不出,我就让他们的娘当场表演一场双人春宫戏,再断他爹一只脚。两刻钟不出,那就三人春宫戏,外加两只手臂。我倒不信,这两小崽子能看着母亲凌辱致死,父亲鲜血殆尽削成人棍,还忍着龟缩不出?”
春寒料峭,热血难凉。万物尚未复苏,地上却随处可见美丽的血色之花在妖异地绽放。
“吴大人,火势已经快蔓延到后院了,再不撤,不出两刻钟,就来不及了!”一人跪在地上禀告。
吴泽润抽出那人的剑,面无表情地一刀结束了其性命。
“怕死又多嘴之人,该死。”
有人搬来椅子,吴泽润拍拍衣服,翘着二郎腿坐上,又有人搬来桌子,沏了一壶茶。
看着地上如爬虫的两个人,艰难地爬向对方抱在一起,吴泽润皱眉:“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本大人拉开。”
两个人,怒目盯着座椅上的身影,无声地哼哼。
“哎哟,瞧瞧这眼神,真是可悲又可笑呢。明明对我毫无办法,还要作出一副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啧啧啧。”吴泽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闭眼半晌,阴阳怪气地道,“这上好的君山银针,真是便宜我了。”
“大人,一刻钟到了。”又一人颤颤巍巍地出声说道。
“你抖什么?本大人很吓人吗?”吴泽润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这断腿和春宫戏,就由你负责吧。”
“是!”
那人连滚带爬地起身,拔剑举剑然后落……
“住手!你不是要找我们吗?我们来了!”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到了火光下,分不清那是飞蛾扑火,还是向阳而生。借着不能算是微弱的火光,满地的残肢和鲜血映入了眼帘,刻在了心间。
没有一个怀府的人,是全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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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兮兮的少年还有可恶的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