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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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站在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里，茫然四顾。
房间是极具少女心的装饰，墙角还堆满了毛绒的泰迪熊。
他自己身上穿着一条红色礼服短裙，十五岁的六眼神子胸肌和腹肌并不是很明显，整个人的身体还是属于纤细流畅的少年形态，此时更是雌雄莫辨。
只是，40码的脚塞进细长的高跟鞋里，根本站都站不住。
更不要说身上还是成套的金色饰品，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发出炫目的光。
五条悟沉默了。
通过针孔摄像头看到这一切的杜尔希娜也沉默了。
单纯看这个装束，其实并不能想到到底是谁，但旁边有一个阅尽诸番的钉崎野蔷薇。一年级的实训老师用茫然无措的声音颤颤巍巍念出来名字：“《吊带袜天使》。”
纯洁的乙骨忧太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呢？”
“角色名为潘迪，武器是脱下来的内裤变成的枪。”
乙骨忧太沉默了。
杜尔希娜：“6。”
五条悟开始在房间里乱转，打开衣柜拿了新的衣服，是一整套的女式套装，长衣长裤。
他试图把自己塞进那套女士套装里，那一套长衣长裤到了他身上就变成了和身上同款的红色礼服短裙。
五条悟沉默了。
他索性把其他衣服扔到床上，对着镜子认真打理红色礼服短裙，最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wink了一下。
钉崎野蔷薇：“……”
她总觉得这个未来最强非常不正经。
放弃了换衣服的五条悟踩着高跟鞋东倒西歪，走到门口时，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暴力破开，而暴力的源泉并非是踩着高跟鞋的五条悟，而是一只皮卡丘。
拿着电锯的皮卡丘！！！
它的声音还充满着童真，一声声的“皮卡皮卡”交叠，但并不影响它把比自己还高的电锯舞得像枪兵。
霎时间，五条悟作为未来最强的潜能被逼到极致，明明刚刚走路还歪七扭八，现在能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字面意义上健步如飞——指直接踩着墙壁越过皮卡丘的头顶飞出去。
但他个子高，从皮卡丘头顶飞出去的时候，脚碰到了墙面。虽然非常嚣张地把墙面直接踢穿了，但五条悟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并且满头冷汗。
他刚刚碰到了小脚趾。
人类未解之谜——小脚趾踢到墙面到底有多疼。
没有无下限，凭借小脚趾踢穿墙面到底有多疼。
反正五条悟现在是知道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而大宇宙的恶意并不会在此时就停止。
他听见了夏油杰的声音：“那是电锯杀手皮卡丘吗？”
是夏油杰到了。
而自己穿着吊带袜天使的衣服。
五条悟决定不尴尬。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夏油杰。
于是他露出了骚气的笑容，猛地回头对着夏油杰摆手：“嗨，杰——你那是什么装束？”
夏油杰的半长发被梳成了精致的发髻，皮肤纯白如雪，嘴唇赤红如血，黑瀑布一般乌黑亮丽的头发，戴一个漂亮的红丝绸发卡。漂亮的淡褐色眼睛，像星星般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的衣服暗影深蓝色，袖子上有红色的泪状痕迹。还有一个白领，袖子也有一个金色的末端。下身是金黄色的长裙，侧面是白色的蕾丝。
裙子太长了，遮住了脚，不知道穿的是不是高跟鞋。
五条悟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童话原文：“哦，我多么希望我有一个女儿，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黑得像乌木窗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捂着肚子大笑，在夏油杰狰狞的目光中大喊：“是白雪公主呢，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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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和惠一起去岛国。
妈妈很仔细地问了我们以后的计划。
我和惠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说学校有个交换的机会，惠想要回到出生地看一看。
——交换的机会是米斯达伪造的。
妈妈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爸爸听到消息的时候叹息一声，然后说：“惠，我不想给你什么压力，但是……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还在那不勒斯，他们就鞭长莫及。”
“那就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了。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可以一辈子躲着他们。可是爸爸，我不是孤身一人。”
爸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然后我们去见了乔鲁诺。
米斯达对“十种影法术”非常不屑。他虽然是惠的老师，但其实本质对咒力并不了解，甚至一度以为惠能召唤的式神无穷无尽。所以在惠告诉他其实只能召唤十种，而他们已经把进度打到了80%的时候，米斯达露出了所有老师都会露出的表情——嫌弃。他臭着脸说：“作为一个年轻的学生，你必须得有追求。有没有这种可能，它之所以叫十种影法术，是因为之前没人召唤出第十一种？你完全可以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开发出第十一种，甚至是第十二种，保证那个什么六眼神子绝不是你的对手。”
惠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
乔鲁诺则把一颗脏弹藏进了惠的影世界：“你的影世界能隔绝辐射，也没其他人能进去。什么咒术师都没这玩意儿好使。他们要是不听劝，你就把这玩意儿投放出去吓死他们。”
惠郑重地开了领域，把脏弹塞进了影世界，然后给乔鲁诺签了个欠条。
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惊。
并且第一次意识到乔鲁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登上邮轮的那一天，爸爸妈妈来送了我们，乔鲁诺作为“热情”教父并未现身，米斯达和波鲁那雷夫代替他来送我们。但因为爸爸妈妈在，所以米斯达只是举着波鲁那雷夫冲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结果我们刚刚收拾好房间坐下，便有人敲门了。
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坦胸漏乳，随身拿着个酒葫芦，看着不像个什么好人。
他自称禅院直毘人。
禅院真希提到过他。
他是禅院家现任家主，也是惠的叔祖父。
禅院直毘人说话用了岛国语，我在出发之前恶补了一周，惠说我学的还不错。
但事实证明，他就是糊弄我。
我还是听不太懂禅院直毘人说话。
惠冷酷地使用了国际通用语：“抱歉，我不能理解您在说什么。”
他的态度称得上彬彬有礼——指跟着米斯达参加“热情”干部会议都绝对不会被人挑三拣四的那种。
禅院直毘人像是完全没想到惠是这个反应，本来想要继续介绍自己的话也噎在了喉咙里，再开口时就是结结巴巴的国际通用语，带着浓重的岛国口音。
惠冷酷地再次表示自己听不懂，并且完全不认识禅院直毘人，直接叫了乘务员，把他赶了出去。
关上门之后，惠放出脱兔盯着门口，我则检查了一下包间，确认禅院直毘人没有安装任何窃听装置。
“禅院家……似乎并不像真希说得那般势力庞大。”波纹附着在墙壁上，能够听见禅院直毘人和乘务员的交谈声。
“也可能他来见我只是代表自己，不代表禅院家或咒术界高层。”惠利索地从影世界取出茶包和茶叶，冲了茶之后递给我一杯，“不管他代表谁，至少证明了一点。”
我与惠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十种影法术真的很重要。”
其实我知道惠不喜欢这种调调。
好像每个人的出生直接确定了这个人的未来一般。
惠一直觉得，咒术师们的高傲是一种固步自封的无趣。本不应该存在什么最强与最弱，只应该存在能否将自己的力量运用到极致。
就像是替身使者的世界。
替身使者们并没有绝对的强与弱之分，替身之间的战斗与其说是力量的比拼，不如说是信息战。一旦获悉了对方的替身能力，便能因势利导，制定出获胜的方案。
“总而言之，会很麻烦。”他说，“如果十种影法术真的强大到了让整个咒术界颤抖，那我就只能做我最讨厌的那类人。”
以力量要求对方变革。
“但是改变是很难的。就像真希小姐所说，他们甚至认为，天与咒缚低人一等。”
这也是我和惠始终搞不明白的一点。
伏黑甚尔和禅院真希都是天与咒缚，但他们两人联手几乎能杀穿整个咒术界。然而即便如此，咒术师们依旧觉得天与咒缚天生便是废物。
“真是纤细软弱的岛国文化。”那不勒斯硬汉米斯达如此评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禅院真希欲骂又止，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米斯达的口才骂不痛快，便又补充了一句：“除此之外，大多数咒术师觉得女性更加低人一等。齐贝林小姐，如果你确定要跟着惠一同前往咒术界，便要做好心理准备。禅院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很可能是给惠安排相亲。”
米斯达：“……真是脆弱低能的岛国软男。”
米斯达果然是高段位输出。
作者有话说第6章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