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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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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丘还在乱砍。
夏油杰瞪大了他的小眼睛,扭头就跑。
五条悟撕心裂肺地大喊:“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没有动静,只有童年杀手电锯皮卡丘一边喊着“皮卡皮卡”,一边挥舞着越来越长的电锯追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屁股后面乱砍。
夏油杰好心提醒五条悟:“按照设定,你的内裤脱下来才能变成枪。”
五条悟悲愤欲绝:“你为什么不脱!”
夏油杰毫无感情——他离电锯杀手皮卡丘更远,就算砍也是先砍五条悟:“我只是要依靠白马王子拯救的柔弱公主罢了。”
恶魔皮卡丘离他们越来越近,眼瞧着电锯就要劈上去,五条悟的右手伸到了裙子底下,露出狰狞的笑意:“领域展开.无限子弹!”
人类的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皮卡丘被五条悟打成了筛子。
他站在飞舞的棉絮团里吹了吹/枪/口。
但因为用的是汤普逊,枪/身比较长,只能噘着嘴趴上去吹,看上去毫无美感,只觉得是个垃圾。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你底下……”
五条悟兴高采烈地掀起裙子。
夏油杰:“……”
监控外的乙骨忧太崩溃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里香不要看!!!”
杜尔希娜“咔嚓咔嚓”吃薯片。
钉崎野蔷薇:“……他在三/角/女/式/内/裤/底下穿了平角裤。这个混蛋,毁掉了人类的美好幻想。”
乙骨忧太继续崩溃:“这是什么奇怪的美好幻想,不要代表全人类啊混蛋!”
杜尔希娜继续“咔嚓咔嚓”吃薯片。
钉崎野蔷薇觉得很奇怪:“你看上去好像毫不意外。”
杜尔希娜终于吃光了薯片,然后又撕开一包:“惠跟他说,想要成为最强,必须洁身自好,衣服要扣到最上面的一枚扣子,裤子要干净整洁没有破洞,袜子要包裹脚踝。只有不够强的男人才会/裸/露/身体。”
钉崎野蔷薇摸了摸自己/裸/露/的小腿,看向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乙骨忧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真的假的?”
乙骨忧太:“伏黑前辈也是这么教我的。”
钉崎野蔷薇狐疑地盯着乙骨忧太的脸,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乙骨忧太面容真诚,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的敷衍。
这让钉崎野蔷薇不免有些疑惑:“说起来伏黑那个混蛋确实一直拴着两条裤腰带,难道真的……”
“假的。”杜尔希娜说,“他只是厌烦了禅院家的封建,找了个借口,然后维持这个设定。”
钉崎野蔷薇:“……不愧是伏黑——顺带,其实我截了图,不得不说,不愧是未来最强,还是很有本钱……”
乙骨忧太面容扭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里香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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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到岛国的邮轮要走好些时候。
夜晚时候,邮轮举办了舞会,灯火通明。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舞厅的音乐传到船舱,让我有点坐不住。
惠便笑了:“要不,去看看?”
我便迫不及待放下了手里大部头的书,要惠把行李拿出来。
行李都放在了惠的影世界里。
我们分别从行李箱里选了衣服,各自拉上帘子换了衣服出来。
舞会上觥筹交错,女人和男人或是举着酒杯,或是低声交谈。盖过所有人声音的是音乐声,也难怪能传到船舱里。
侍应生上来送了酒水,但他大约看出来我和惠都是未成年,便又叫了人过来送上无酒精饮料。
惠拿了两杯无糖饮料,递给我一杯:“习惯吗?”
“不习惯。”
倒不是说我不习惯两个人慢吞吞地出现在舞会边缘,而是不管什么时候,舞会都是一模一样,利益交错,酒杯交错,看着光鲜亮丽,剩下的都一模一样。
也难怪乔鲁诺不喜欢这种环境,总是叫米斯达代表他出席,自己呆在后面看书。
“我们回去吧。”
惠点点头。
正要下去,便听见了一个男孩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
我与惠同时回头,是个金色头发的孩子,穿着传统的岛国服饰,张牙舞爪。
成年人张牙舞爪是很讨人厌的,未成年人张牙舞爪不过分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更别说他看上去年纪不大,至少比惠要小不少。
“你认识吗?”
“不认识。”惠说,“没听人提过,应当是个不重要的角色。”
惠与我交谈用的是国际通用语,那个孩子明显听懂了我们在说什么,气呼呼地说:“我是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你这个混蛋,居然敢不认识我!如果是甚尔君……甚尔君一定……可恶!”
我觉得有点奇怪。
“你爸叛逃的时候你不是还没出生吗?他看上去要比你年纪小得多,怎么会认识你爸?”
惠耸肩:“可能是不长个儿吧。你不能凭借身高断定一个岛国人的年纪。”
我恍然大悟。
禅院直哉瞬间破防,大叫着要让身后的人杀了我和惠。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子为难地看着他,但似乎又不得不听从指令的模样。
惠便接过我手里的杯子,往后退了一步。
禅院直哉更是气急败坏:“你是觉得我不配和你交手吗?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难不成根本不会使用咒力?哈!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
惠不以为然。
只是两个小姑娘而已。
我单手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手腕旋转,那围巾就缠上了两个小姑娘,完全没给她们任何出手的机会。
禅院直哉气得大叫,更是冲上去要踢那两个小姑娘:“废物废物废物!”
我吓了一跳,手上用力,将两个小姑娘扯到了自己旁边,弯腰看禅院直哉:“你叫嚣着要杀了我和惠,至少应该自己动手吧?明知道十种影法术有多厉害,偏偏喊着两个小姑娘送死?”
禅院直哉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这个女人!作为一个后院的女人,只是稍微有些幸运能继承到咒力,勉强成为咒术师而已。她们就应该服侍我!女人应当站在男人身后,只要能好好服侍男人就行了。现在能托我的福出来见见世面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做什么?能为家族去死是她们的荣誉!”
说罢,他又看向了惠:“你呢?让一个女人走在你旁边?”
至少有一点,禅院直哉的国际通用语不错,我能听得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于是我扭头看向那两个被围巾绑住动弹不得的女孩子,虽然害怕,但完全就是禅院直哉的这个意思。
奇怪。
惠便说道:“原来这就是禅院的待客礼节?我明白了。也许我应该同加茂申谈一谈。”
加茂申是加茂当代家主。
加茂、五条、禅院合称为咒术界御三家,禅院有了十种影法术继承者,五条有了六眼神子,只余加茂一家便岌岌可危。所以,一旦十种影法术拥有者愿意同加茂谈一谈,便能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强大本身就是资本。
果然,禅院直哉脸色骤变。他看起来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涨红了脸跑开了。
我便松开了两个小姑娘,重新围上围巾:“禅院家一直是这个样子?”
两个小姑娘欲言又止,手牵着手想要跑开的时候,其中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却又停下脚步,结结巴巴地用国际通用语说:“请务必小心。”
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我笑着冲她们两个点了点头,却发现她们两个看着的是惠不是我,这不免让我觉得有些泄气。惠便笑了,把右手里的杯子递到左手,空着的右手在背后牵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了,谢谢。”
两个小姑娘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真可怜。”
“嗯?”
“你们这些臭男人会觉得是她们自己选的,可是同样出身禅院,禅院从来没有给她们第二种可能。男人们可能会欣赏自己爬出沼泽的禅院真希,但却吝啬给她们一个眼神,再居高临下说什么,‘只要自立自强就够了’,‘她们陷入困境只是因为自己不够自立自强’这样的话。根本没想过,禅院直哉也好,你也好,这样的人会被家族尽全力供养,她们却被家族撕扯着向下。”
“你这样说,会有人觉得不公平。”惠说,“禅院直哉迫不及待过来展示权威,无非是要告诉我,就算我拥有十种影法术,也很难继承禅院家。他们评价人的价值,是看遗传的咒力多少,术式的强弱——我本来以为是这样。”惠说,“可是看起来和我想象得完全不同。你说,如果我有个姐姐或是妹妹,她继承了十种影法术会怎么样?”
“那些人大概会叫嚣着女人不配拥有这样强大的术式。”我说。
“没错。”惠把杯子放到一边,同我一起出了酒会,上了甲板,“所以,你猜猜看,她们要我小心什么?”
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觉得会是什么?”
“真希跟我说,根据禅院家女人们口口相传的记载,当年确实有一位女性拥有十种影法术,然后,家族将她的荣光归于弟弟,在她到了适龄期时,用了无数符咒将她囚禁起来,作为母体。”
我倒吸一口凉气。
惠便没有告诉我故事的结局。
很久之后,我才从真希口中知道完整的故事,
那位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掐死了自己所有的孩子。
我朋友:这篇文你是不是不打算写孩子?
我:确实。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