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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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放心他们三个单独出任务？”钉崎野蔷薇看着胸有成竹的杜尔希娜，“入学第二天？”
“为什么不放心？”杜尔希娜有点奇怪，“那可是五条悟，你猜他出学校时背后会藏着多少个一级术士？”
钉崎野蔷薇：“……”
说的也是。
乙骨忧太凑过来，抓了一把薯片：“但是这样完全没有成长的机会了吧？”
钉崎野蔷薇嫌弃地掏出锤子隔开对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乙骨忧太一只手抵着锤子，一只手去抓薯片，“可能是怕你们针对五条悟。”
“啧。”钉崎野蔷薇非常不屑，“他们是真的想把五条悟养成一朵娇花？”
“那也没办法。”杜尔希娜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是一条短信。
她打开手机，脸色瞬间耷拉下来。
钉崎野蔷薇便凑过去看，是一条还贷短信。她眯着眼睛再看，大吃一惊：“伏黑惠这个混蛋连婚戒都是贷款买的？这种人是怎么找到老婆的？”
乙骨忧太：“……幸好我的婚戒不用贷款买。”
这也太虐了吧？
传出去真的有人信吗？咒术界最强连婚戒都买不起？“所以他执行了那么多任务，钱呢？”
杜尔希娜：“……伏黑甚尔把他的信息卖给了高层，所以他入学的时候就欠了五十个亿，升特级那会儿还没还完账。”
钉崎野蔷薇：“……”
乙骨忧太：“……”
“等一下等一下。”钉崎野蔷薇举起一只手，虚空点了几下，语调骤然升高：“也就是说，这他都认了？这他都没捏死那群烂橘子毁约？这都没掀桌子？我不理解。我要是伏黑惠，咒术界立马改姓伏黑，从此之后咒术高专一个叫杜尔希娜咒术专修学校，一个叫齐贝林咒术专修学校，教学楼都给他改成里香一号楼。”
乙骨忧太：“嗯嗯嗯嗯？”
“只是打个比方。”钉崎野蔷薇摊手，“听起来很匹配，也很刺激。”
乙骨忧太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所以常青町那个任务内容到底是什么？”
“无限流换装大赛。”杜尔希娜点了下手机，把文档发给乙骨忧太，“简单来说，里面是个热衷二次元的败类，具有将动漫、小说、游戏之类的作品变为现实的能力。”
钉崎野蔷薇缓慢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心动：“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他们能顺利通关的话，这周末你就能去玩一把。我让他把能力限制在一栋楼里，如果能把他们三个困在楼里超过48小时，就给他48小时的自由。”
乙骨忧太：“听上去那个败类有够惨的——今天就周五了，你根本没打算给他48小时的自由。”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给他机会了，但他不争气，也不能怪我。不如我们赌一把，他们三个会在里面遇见谁。”杜尔希娜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屏幕，十六个针孔摄像头把整栋楼照得没有丁点死角：“理论上，只要他们遇见熟悉的剧情就会被拉入作品中哦。”
“你可真是个不良老师。”乙骨忧太由衷地说。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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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对去所谓的咒术界念书没有丝毫兴趣。
实际上，他刚到那不勒斯的时候想做个医生，后来又想做职业运动员，现在只想利用他的影世界藏东西的便利搞接手“热情”组织的国际运输线赚钱。
禅院真希不太能理解他的梦想。
但她对“赚钱”这个词反应很大，颤抖的手指指着惠的额头：“你怎么和你爸一模一样？满脑子都是赚钱？”
禅院真希的国际通用语学得一般，有浓重的口音，我听着有点吃力。
惠“呵呵”两声，没说话。
换谁也不想说话。
惠的父亲伏黑甚尔——为什么禅院真希是惠的姑姑但却和伏黑甚尔不是同一个姓氏呢？——伏黑甚尔离家出走时候是叫禅院甚尔的，但他在老婆死后频繁和各种女人混在一起当小白脸吃软饭，后来入赘到了伏黑家，禅院甚尔就变成了伏黑甚尔，禅院惠就变成了伏黑惠。
其实这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伏黑甚尔在接继女和儿子放学的时候遭遇了禅院家的追杀，随手把继女和儿子塞进来跨国货轮的货仓，以至于惠对他最后的印象是拿着刀冲向术士杀手们的背影。
总而言之，多年来，惠一直认为伏黑甚尔是为了保护他孤身一人引开追兵，以至于咒术师这个词对他而言是莫大的心理阴影。
直到禅院真希出现，告诉他禅院家派出的那群杀手根本不是伏黑甚尔的对手，他只是单纯把惠给忘了。
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这个儿子，只是因为咒术界高层重金悬赏能够杀死两面宿傩“容器”的术士，而伏黑甚尔刚好没钱，刚好想起来他儿子伏黑惠是天赋不亚于五条家六眼神子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
怎么说呢。
我自认和乔鲁诺不一样，是个尊老爱幼只会管乔瑟夫叫臭老头的五好少年，此时也只能说一句：“伏黑甚尔就是狗屎。”
“反正我是不会去杀死一个完全陌生的无辜者的。”惠说，“我有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觉得虎杖悠仁是无辜者，就更应该去咒术界。”
“我不是圣人。”惠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敲了敲桌面，“只有圣人才会无差别地救助世人。虎杖悠仁是无辜的，但也仅此而已。”
禅院真希似乎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惠，便看向了我：“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她一定会遇见危险。我说过了，我能处理第一波杀手，但不能处理每一波。”
“十种影法术是咒术界最强的术式之一吧？”
禅院真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据记载，它是最强的术式之一。唯一能与它相提并论的是五条家的六眼。但六眼神子年仅两岁，你可以成为最强。”
惠便笑了。
是那种自信满满，毫无畏惧的笑容。
紧接着，他松开了一直握着我的手，两只手合在一起，捏出了召唤影世界的手势：“领域展开.嵌合暗翳庭。”
蔓延的影子像是浓稠的泥浆，一瞬间包围了我们三个。
整个茶餐厅都陷入了黑色的阴影当中。
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个人的影子。
那些影子伸出了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抓着、撕扯着本体。而那些昏迷的本体像是陷入沼泽的幻境中，挣扎着，尖叫着，想要逃离黑色的噩梦。
禅院真希睁大了眼睛。
“我一直不知道它叫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要召唤出多少种动物才算合格。”惠张狂地笑了出来。我坐在他旁边，甚至能看见他新长出来的智齿尖尖。“所以我还要谢谢你，真希。原来它叫十种影法术。顾名思义，应当能召唤出十种影子。”
而惠能召唤出八种了。
我从容地给禅院真希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巴掌拍到惠的脸上：“乔鲁诺不是说了，笑的时候不要露出来二十四颗牙，显得像个反派。”
惠立刻收声，绷住脸，做出矜持的模样，笑不露齿：“现在，我能不去了吗？”
禅院真希沉默了一会儿，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说：“你和你爸简直一模一样。”
惠瞬间破防，扯着嗓子跟禅院真希争辩：“你再骂！”
“我是说妻管严这一点一模一样。当年你爸跑到禅院家乱砍人，也是你妈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叫他矜持一点，不要笑得像个十恶不赦的反派。”
她用的是母语，我学得一般，句子又长又复杂时，到了我耳朵里就只剩下叽里呱啦。
但我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假装自己听懂了。
惠涨红了脸继续争辩：“你再骂！”
这句我听懂了。
居然把好脾气的惠气到讲粗话，一定是很难听的脏话。于是我用国际通用语说：“惠说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你说什么都没用。”
禅院真希切换回国际通用语：“……你是不是没听懂日语的那部分？”
我：“……”
禅院真希没忍住笑了。
她似乎已经从惠给她带来的震惊中走了出来：“你证明了自己能保护杜尔希娜.齐贝林，但一带三，你一个人，一定会有纰漏。惠，并非我一定要你回到咒术界，但你必须要承认，你的十种影法术修习得再好，也必须接受正统的教育，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味依靠天生的术式，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战胜那些经验丰富的术士。”
说着，她站起身来：“我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清楚。”
听上去几乎像是个威胁。
惠解除了自己的领域，茶餐厅的人从迷幻的梦境中醒过来，完全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打哈欠睡着，才慢吞吞地开口：“我觉得，我确实有必要回去一趟。”
“那就回去。告诉爸妈你要回家探亲，然后办一下临时休学手续。”我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要做的事情，“之后我们可以选择回来上大学，也可以选择读岛国的国立大学，听说也很厉害。”
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他没问我是不是一定要跟着他过去，也没有劝阻我留在那不勒斯。
只是很简单地说了“好”。
作者有话说第5章 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