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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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绸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异常凌厉。
“我讨厌第七军团——要我和他们合作没有可能！”
第五军团长的反感情绪显而易见，“我也不想出现什么前线将领反目的事情，但是，我绝对不要和顾浮生那个六边形冰块脸一起工作！”
“帝国普遍认为顾浮生的长相其实只在三哥后面……”司空澄默默插嘴，对于六边形这个形容不怎么赞同。
于是司空阑顺势道：“那么你去。”
“我就知道这个事情早晚是我的。”司空澄抱怨道，但是一点也没有反驳。
能和顾浮生相处很愉快的只有他了，确切一点来说，其实司空澄和谁关系都不算太坏。
“第一军团的事情顾浮生知道了吗？”司空澄露出来了一点担忧的神色，“我想他不会赞同。”
“需要他同意吗？”
“不用。”司空澄说道，“但是贺楼星系如果拧在一起……还是让人有一点不愉快，第三军校也是。”
他只是提了一提自己的想法，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你们只会更加支持。”司空阑半是点破了他的心思。
司空澄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
即使第二军团不表露意见，他和司空辰的态度根本不用怀疑，司空绸也不会唱反调，这样一来顾浮生就是有意见有需要掂量一下。
司空澄当然明白这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忍不住想了一下当年的第二军团，然后理智地什么也没有说。
总比那个时候好多了。
“就到这里。”
司空阑敲了敲桌子，告诉司空绸不用送了。
但副官居然已经等在了门外。
司空阑扫了他一眼，“司悯呢？”
“被您的机甲带走了。”
副官神色恭敬——只字不提自己是在看到龙牙的时候才没有继续追问的。
“轩辕？”
司空澄也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降龙？”
收到机械化一点的回答的时候他的感觉更加不妙了。
受到机甲核心的限制，尽管降龙可以控制很多外延平台，但是这是牺牲了智能程度的原因，所以每当降龙这样迟钝的时候——
一定偷偷在什么地方浪着！
“飚船中，勿扰。”
司空阑面无表情地念着轩辕的留言。
“降龙……大概……”司空澄无言。
“龙牙虽然傻了一点，”司空绸幸灾乐祸道，“但至少听话。”
她根本没有看到副官的暗示。
副官不得不说道：“您收到了两张超速罚单。”
“为什么是两张？——为什么是我？”司空绸后知后觉道，“管好你的机甲，二哥。”
司空阑冷笑一声：“轩辕没有第五军团的权限，也从来不会同时飚两艘船。”
司空绸磨了一下后槽牙：“龙牙？”
“别看了，大概只有北落什么也没有参与……”
司空澄无可奈何道，“谁说傻子一定听话的？”
司空绸差点和他打起来，此时轩辕似乎终于分出来了一点算力。
“北落赢走了降龙未来一个月所有的算力，它要去炒股。”
司空澄面色扭曲了一瞬：“三哥能不能管好他的机甲？”
但就是这个时候他也有一点莫名其妙的羡慕——毕竟赚钱作为爱好来说比育儿高级了很多啊。
星舰平稳着陆。
司空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都是轩辕的错！不能怪孩子！”
“你小时候会跟着陌生机甲到处乱跑？”司空阑道，“哦，我忘了你真的会。”
司空澄还是急急忙忙要拦着他，但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司空绸和他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
舱门已经开启。
降龙晕晕乎乎滚出来——不是晕船，是平衡感应器坏掉了。
司悯跟在它后面，轻巧地从梯子上跳下来。
在他落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几个人看起来都情绪非常的复杂。
他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被司空阑打断。
“好玩吗？”
司悯仰起头看他，“嗯。”
没有必要的时候他向来很坦诚。
即使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也许他不应该跟着轩辕出去，他似乎做错了什么，这令他面前的人并不愉悦。
但就这样吧。
他不打算认错，也不会给自己找借口。
司空澄颤颤巍巍，做好了打起来就上去拦的准备。
明显这会发展成一场互殴——在刚才司悯从星舰上跳下来的时候还轻快的像是一只小鸟，现在熟悉的敏锐和警惕又回来了，这种小孩怎么可能乖乖地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司空阑依然沉着脸：“玩够了吗？”
“……嗯。”
“那就走了。”
“好。”
司空澄一把搭在他妹妹的手臂上，发现司空绸也因为过于震惊而没有第一时间把他甩开。
他们对视一眼，在眼神里面疯狂地交流着。
——那是二哥吗？
——谁敢装成他，不要废话。
——我这辈子也想不到二哥居然还有这种时候。
——毕竟你这辈子就是这么的短暂。
“别以为你和我不一样大！”司空澄怒道，并不惊喜地发现虽然没有心灵感应，但是他和司空绸依然还是如此的默契。
但司空阑已经走远了，他和司空绸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彼此分开。
“那是二哥的孩子。”司空绸已经冷静下来，“你在惊讶什么？”
“惊讶于他居然会是一个温柔慈爱的好爸爸？”司空澄发出嘲讽的声音，但又不敢太大声。
他又沉默了一下，“还有一件令我很惊讶的事情。”
“什么？”
“你不觉得司悯很讨机甲核心的喜欢吗？这不是我的错觉。”
“龙牙就没有啊。”
“它脑子不正常！”
*
司悯垂着眼，纯粹的刺激感带来的过分高亢的情绪终于慢慢消散，他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影子，有一点不明白。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场狂风暴雨的准备——但是最终却轻飘飘落下，所以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
司空阑淡淡道：“第五军团的星舰质量一般。”
“所以呢？”
司悯一时间还是没有听懂。
“轩辕有第二军团副舰的所有权限，也不会收到罚单。”
“我知道了。”
司悯仰起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小步跟上去，什么也不想多想。
他们在第五军团的行程本来也很短暂，因为司空绸的伤势，虽然司空绸表示没有问题，但她还是失去了一次上课的机会。
“二哥担心我把你拐走。”
公主殿下伸出手要去摸司悯的脸颊，被他一下子躲了过去。
“不可爱了。”司空绸抱怨了一声。
司悯眼睛盯着下面不放。
那是第五军团归来的舰队之一，正在有条不紊地运送伤员和受损的机甲。
“怎么，对他们有兴趣？”
“那是什么？”
司空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是一台机甲。
“墨砚的上一代——乌云，老式的制式机甲，只在军中应用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停产了，我这里还留了几台……二哥那里见不到吧。”
司空绸充满怨念的表示：“他有钱，从来不用旧的，我们缺经费啊。”
这种卖惨的话听听就好。
虽然第五军团的确比第二军团穷困得多，但是这里面至少有一大半是因为他们的损耗太高，这帮家伙打起架来既不要命也不要钱，新型的装备用在这里就是纯粹的浪费。
司悯没说话。
“该走了。”轩辕忽然冒了出来，轻声道。
但对司空绸就温柔又不留情面了：“需要我提醒一下第五军团今年的战损率有多么离谱吗？”
司空绸瞬间翻脸：“快走。”
司悯逆着人群走过去。
轩辕的驾驶舱打开，很明显刚才的话都是有人授意的。
司空阑看了他一眼：“到主控室来。”
自动驾驶完全交给轩辕的情况下主控室没有留下人。
司空阑靠在椅子里面，“第五军团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喜欢还是不喜欢……”最终司空阑还是沉默了一瞬，“算了，你对那里并没有留恋。”
“那不是……”司悯艰难地表述道，“那不是没有归属的地方。”
所以他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于是司空阑继续沉默了一下。
他并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很多年他很少去猜测任何人的想法，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很少有人会再忤逆他的意思，不论那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并不在意。
但这不能套在司悯身上。
试图和一个有明确边界的人沟通是一件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
司空阑问道：“你想早一点去第一军团吗？”
“为什么？”
“你会是那里的军团长。”
而那里完全归属于你。
这是他最终做出来把第一军团的番号拿出来这个决定的原因。但看来司悯其实并没有理解，或者说没有这个意识。
但没有关系，等到他成为第一军团长的时候他就会知道这个位置代表着什么样的地位——以及权力。
看来那也不是那么令人着迷。
司悯的确不懂，但是他试探性地说道：“我想去研究院。”
司空阑终于再次费解地看着他：“……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令人着迷的？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研究院哪里？”
作者有话说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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