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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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绸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团长。”
司空阑随便地评价道，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下，“司空澄也不算，言朝太普通，顾浮生太死板，司空辰不够强。”
司悯起初还在认真听着，但马上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帝国目前在列的军团长番号只有六个。”
“是的，”司空阑理所当然道，“五个不合格。”
“……”
这种话当然只有他能说，但就算是他说出来也总有一种会被套麻袋的感觉。
只是司空阑口无遮拦许多年，当然是仗着没有人敢打上门来了。
“不需要学习她什么，只是去感受，没有感受也没有关系——就当是夏令营好了，那里刚好是夏天。”
司悯默默地听着，看起来很严肃。
他上次也不是没有去过第五军团。
但对那里的印象不会太过深刻，司空绸是一个对于他而言过分热情的人，这会让他感觉到非常的不适。
然后就是龙牙了。
这台机甲公认的脑子不太好使，不过和降龙比起来其实也分不出来究竟哪一个更有毛病。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在第五军团也能和降龙重逢。
“我发誓这只是一个巧合。”降龙的主人认真说道，“你们来……谈新的布防？”
“顺便而已。”司空阑淡淡道，“绸呢？”
“又受伤了，骨折也要去打群架……”司空澄露出来了不怎么赞同的表情，“正在治疗中。”
这也是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虽然司空绸本人也并不情愿，但第五军团的位置紧要，必须要一个有分量的S级在这里。
司空阑的确是来做例行的调整。
整个帝国的布防都有他的影子在里面，几乎都是他一手铸造的，而目前看来在帝国军队里面也没有任何能够挑战他的威信的人出现。
第五军团的成型也不是没有他的干涉。
但现在这里已经完全是司空绸的模样，并不克制的血腥的疯狂。
司空绸出现的时候司空澄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她靠着的是降龙。
“在我没收你的私房钱之前给我回来。”
医务机器人似乎只有一点点犹豫，然后还是回来了，灵巧地绕着司悯转了一圈。
“胖了一点。”降龙这样评价道。
司空澄眉毛挑了起来：“需要我提醒你们七天前才见过面吗？”
“你对降龙太苛刻了。”司空阑说道。
“哈？”司空澄道，“二哥你有任何立场来说这种话？轩辕？轩辕呢？”
司空绸抱臂道：“你们好无聊……不过二哥你是终于想开了要把你儿子给我养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放在总是以疯狂著称的第五军团长身上是罕见的情态。
而司空阑只是扫了她一眼：“想也别想。”
司空绸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忽然有一点后背发凉，识趣地岔开话题，“走吧，会议室准备好了，大侄子也一起？”
司空阑道：“不用，他听不懂。”
司悯：“……”
虽然这是一个事实而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味，但不论怎么样都不会让人很开心吧。
只是他理智地沉默着，看见司空阑回头，伸手示意司空绸的副官：“带他去走走。”
副官表示明白。
就这样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嘱咐，司悯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东西赖着不走。
降龙绕来绕去，用一个能让司空澄跳脚的方式在进行着曲线运动。
“龙牙就没有这样愉悦的时候呢。”副官看了一眼，露出来了有一点羡慕的表情。
司悯跟着他，但没有说话，只是在忍耐少卿的喋喋不休。
“他以为！这样！很可爱！吗？！”
“并没有。”
少卿似乎总是对降龙格外警惕，这是一件令人很无奈的事情。
虽然并不令人困扰，但是司悯忍了忍说道：“你也可以试试。”
“我不要！”
如果少卿有一个喇叭的话那么这个时候他大概在愤怒地尖叫，只是这种腔调对于一个智能核心来说实在有一点过于亢奋，司悯几乎没有见到过少卿这样的时候。
“不要就不要。”他依然很平静道，“你喜欢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好啦。”
少卿忽然沉默了一下。
这样的沉默并不像是没有发出声音——而像是永远的在精神链接里面沉默下去那样的默然，但这只是一瞬间，也许并不到一毫秒，也许就像是程序运转之中的某一个小小的错误。
他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
副官尽职尽责地介绍第五军团。
也许是因为司空阑提前叮嘱过什么，这一次的视角完全是从军团长的角度来展开的，他甚至含笑道：“如果您愿意来体验一次的话，我想绸殿下并不会拒绝。”
司空绸才不会担心夺权——或者什么无聊的事情。
但司悯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并不公平吧。”
副官愣了一下。
一个成熟的军团长是要对自己的部下负有深切的责任的。
当然他明白这一点，但同时也并不觉得即使司悯代替司空绸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还是有一点触动感。
“您会是一个优秀的军团长。”
司悯没有回应。
他看起来像是认真地在感受这里，而且并没有什么过分多余的好奇心去触碰任何的仪器或者记录。
直到窗户上忽然响起来了莫名其妙的敲击声。
一个小小的屏幕忽然出现在窗外。
“……轩辕？”
司空澄刚才找了半天都没有出现的轩辕忽然冒了出来，而且还有一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嘘】
轩辕勾了勾手指。
【带你去玩刺激的】
“……”
的确轩辕似乎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说到以后的时候大部分只是托词——但好像机甲一直都当真了。
副官张了张嘴，然后发现了另一块屏幕。
来自于龙牙。
于是他不出声了。
司悯没有动。
直到轩辕有一点不耐烦地再次敲了敲窗户。
而降龙也眨眨眼。
“走啦。”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少卿冷哼一声。
“去吧。”
*
停机坪上是两台星舰。
明显是第五军团的舰队成员，但似乎还没有投入使用，司悯还没有问，就听见降龙殷勤的介绍。
“轩辕要和龙牙比飚船！”降龙指了指，“诺，这个是龙牙，这里是轩辕的，我负责裁判，可惜北落不在这里……啊，北落邀请我们下注。”
看不出来这些机甲核心的生活已经丰富到了这个程度。
降龙继续说道：“我建议你选轩辕，因为龙牙会嫌弃星舰超重。”
“这不是我的意思。”龙牙迅速反驳，“但重量对于加速度的影响是经过证明的。”
降龙毫不客气：“闭嘴，半拉脑子的没有资格说话。”
司悯当然还是选择了轩辕。
“乘客已入座。”机甲沉稳的声音在星舰的系统里面有一些形变，“安全带……忘了，这里没有这个装置。”
“准备好了吗？”
“出发！”
带电流的声音也改变不了轩辕明显的过度兴奋的情绪。
司悯一直到升入高空才后知后觉轩辕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对于一个痴迷速度与激情的机甲而言，没有什么能比飚船更开心了。
轩辕和龙牙一前一后，直接撞进了小行星带里面。
透明的舷窗边缘都是向他们擦过来的石块，但星舰迅速地转换角度前行，有时候和石块仿佛只有半米之遥，极其惊险地划了过去！
“呜呼——”
轩辕快乐的声音在中央频道响了起来，然后是降龙的播报。
“目前一号选手领先，忘了说了一号是龙牙，二号！加速！给我加速！”
“你太吵了！”
龙牙不满地说道，全被降龙完全无视，还在呼喊着加速。
而北落终于找到了机会插了一句话进来。
“当前赔率……我必须提醒一下，如果轩辕输掉的话降龙你可能要抵押你的算力了。”
“什么？！”降龙又是一声惨叫，“轩辕！你行不行！”
司悯终于还是握住了把手。
轩辕毫无征兆地超级加速，即使已经考虑了乘客的感受，但这对于客人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小行星带已经穿过了大半，轩辕在最后一瞬间向前超过了龙牙。
“漂亮！”
降龙大声称赞道。
司悯张了张嘴，这样的速度下面大声的尖叫和呼喊也许才是正常的，但是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贪婪地睁大了眼睛。
星舰向前狂奔，在他面前的是漫无边际的星河，远比他任何时候看见的都要更加灿烂，轩辕终于一个急刹车，就像是撞上了跑道终点的飘带一样，漂亮地悬停在中间。
“一号胜利——什么？！怎么会是一号！”降龙愤怒地大叫。
“最后三秒。”龙牙非常理智，“在终点前减速不是一个好习惯。”
“轩辕！！”降龙继续大喊大叫。
“嘘。”
轩辕不肯理会，然后索性把他们都彻底屏蔽掉。
它关掉了星舰里的灯光，这样只能看见外面的星河，这里没有任何的舰船经过，仿佛只剩下他们。
司悯趴在舷窗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一点也不害怕，即使轩辕又一次没有提醒就加速前行，把龙牙远远甩在后面。
于是星云的光更近了，好像下一秒他们就要掉进去一样，但是轩辕又是猛然一个摇摆，因为另一台星舰出现，并且在星舰尾部的升起来一面屏幕，充满了降龙骂骂咧咧的话。
很多的光芒倒映在眼睛里面，于是眼睛好像也闪着光。
司悯并没有发现，在黑暗中他的终端也保持黑屏，但上面却流淌着两句话。
你很快乐吗？
是，你很快乐。
在快乐后面，依然带着一个小小的微笑符号，很快淹没在数据流里。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第 7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