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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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辰打开司空澄发过来的文件。
散落一地的东西与其说是零件，还不如说是形状不规则的金属块，每一块都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爆炸一样，形状扭曲，分辨不出任何的痕迹。
三亲王只是扫了一眼，然后熟练地回复。
【就算是我或者是研究院的任何教授也不可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的，更不可能复原设计图，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但是至少要遵守基本法，还是你在军校学到的东西全部都被你吃掉了？】
那边似乎网络状态并不好，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他。
【知道了，毕竟三哥你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
【我只能看出来那是一台被毁掉的机甲，毁于内部爆炸】
【为什么？这个死法很奇怪】
【勉强能够分得清楚的边缘可以看出来是外壳方向的布线，的确我也觉得很奇怪，初步推断是有人在内部放置了□□，但这样的冲击除非是超大当量才能做到，但机甲的内部结构不允许这些弹药的存在，没准是有人在驾驶舱放置了这些东西】
【如果是这样，驾驶者还有可能生还吗？】
【没有。不论你怀疑那是谁，都没有】
【研究院的记录里面的确有一个失踪的机甲核心】
【停止追究这件事情】
【三哥】
【停下来】
司空辰在所有的对话里面并不总是这么严肃，而紧接而来的通讯让司空澄意识到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面对面那么也许现在司空辰就已经打过来了。
他按掉那个通讯，表示自己明白。
【还发现了一些报废的机甲，有些新的发现等我回去带给你看】
那些机甲只能代表着这里真的死过很多人。
司空澄一点也不意外，无人区域本来就危险的要命，在这里的还有一群亡命之徒通缉犯，但也有一些是为了生活，一些是为了寻宝……
有一个问题其实他很想和司空辰交流，但是在方才的对话结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问出来，不然只能等到他那个老妈子一样的哥哥的无情训斥。
“世界上真的有最强机甲吗？”
降龙居然还仔细思考了一下，“龙牙是相信的，它一直很想找最强机甲打一架。”
“这是你为数不多能够彰显你的智力的时候了吗？”
“你会和一个智障比智商？”
最终四亲王收获了一个看傻子的表情符号。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其实什么都有可能吧。”司空澄喃喃说道，操纵着机甲一炮毁了一台残骸。
这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归属权非常明显的机甲，甚至能够直接看出来和明家的关系。
“哇哦。”降龙表示道，“我喜欢这样毁尸灭迹的行为。”
司空澄冷哼一声。
*
司空辰和松先生站在白板前面。
“我依然认为将这样的课程教授给一个未成年是并不合理的事情。”松先生微微弯了一下腰，“但我始终乐意为您效劳。”
对于这种有点见外的行为司悯毫无反应。
松先生继续说道，“目前为止帝国范围内严格意义上只有两个半大型中心智能，一个是法案，一个是正则，轩辕可以算半个——轩辕现在听不见吧。”
他下意识扫视了一圈。
“如果你声音不够大，轩辕就不会接收到这里的对话。”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松先生微笑了一下。
“我先出去了。”
司空辰对司悯道，这本来是他划到的部分，但是他主动找来了松先生，理由是智能核心的部分他可以完全覆盖，但是中心智能却不行。
所以当然要找到这个领域最强大的那个人。
“中心智能和智能核心在运算标准上是有明显的不一样的，我想这并不是很难理解，尤其是在你们已经学过了智能核心的构成以后……啊，你没有学过吗？”
松先生想了一下说道：“智能核心来自于虫族的源晶，因为只有虫族的源晶的特殊结构才能够承载智能核心需要的运算量，同时也只有S级可以以此建立链接，事实上，在选择智能核心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我们并不会选择最庞大的源晶，这是为什么？”
“过于庞大的源晶……会失去控制吗？”
“不错，”松先生非常满意，“唯一的例外是陛下的选择，那是他亲手猎杀的虫后，也是他自己编写的智能核心……除了陛下以外，应该只有慎殿下参与了这件事情，然后就有了运算范围更广的特例轩辕。第二军团的主舰上同时加载了一部分中心智能轩辕的运算核心，不然仅仅依靠智能核心轩辕无法完成全部的运算。”
正则同时也有一个庞大的机房……司悯这样想着，想起来少卿的抱怨。
“那么法案的运算核心在哪里？”
“这个问题是法案厅的最高等级机密。”松先生有点惊讶于他的过分敏锐，“也许陛下知道。”
司悯不说话了。
他只是偶尔好奇一下。
“中心智能和智能核心的区别并不仅仅在于运算量，更重要的是即时的判定。”松先生接着说道，“正则所能够接触的标准仅限于在第一军校内部，军校所有的违规判例，试卷批改，考核，全部都在正则的反馈之中，尽管这样的标准在最初应用的时候被人诟病，但事实证明不论是正则还是法案都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错误。”
“从来也没有吗？”
“是的。”松先生只是停顿了一下，“法案不会出错，也不能出错。”
这是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事情。
他还是很意外司悯居然会在这一点上感到疑惑——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明白这个孩子是在荣耀之外长大的，所以他从来没有对法案的任何盲目信任。
“那么法案也不会被人干涉？”
“这依然涉及到保密条例，”松先生似乎微妙地叹息了一声，“但如果是您的话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法案没有任何二级以上可以被修改的权限，它的存在比帝国所有的智能生命研究的存在都要更早，直到正则的出现我们才终于意识到，也许法案本来就是先于我们的研究诞生的更高一级中心智能……但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办法解释，所以从来没有公开过，只是一些人了解罢了。而正则的程序，在最终录入完成之后，我删除了所有的一级权限。”
松先生异常认真地说道：“中心智能不应该被干涉。这也是智能生命保护法案规定的。”
“所以法案的规定同时在限制法案自己？”
“是。”松先生说道，“这也是另外一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据我们所知，联邦也有相同的一级法律条文，所以他们至今也没有应用智能机甲。在技术这方面，联邦总是不肯承认他们就是如此的无知。”
这种和联邦之间的不愉快似乎也是所有帝国人都有的共识，即使现在已经握手言和，但横亘在过去的血仇并没有消失。
“这引申到了另一个很有名的猜想。”松先生倒是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我们来自于一个被超级人工智能毁灭的文明。”
司悯兴致乏乏：“有道理。”
松先生发现自己实在摸不准这位小殿下的偏好，但这是个很不错的学生。
但有些明显的是司悯对于智能核心还是很有兴趣的，就像每一个军校生那样，他们如此热爱智能机甲。
这让中心智能专家当然不会特别的开心了。
松先生结束自己的授课，和司空辰一道离去。
在花园外的连廊的时候，机甲启动的声音忽然响起来，黑金色的机械臂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松先生差点被自己绊倒，如果不是司空辰眼疾手快，大概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轩辕波澜不惊地道，“手滑了一下。”
“……”
如果这也叫手滑，那他把头拧下来算了。
松先生一言不发。
司空辰也很无奈：“二哥管不住你了吗？”
这种打击报复的风格实在和司空阑很像。
“他在上格斗课。”轩辕认真说道，“现在管不到。”
机械臂收回，机甲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就是松先生觉得晦气，也没有办法，但他只是有一些微讶。
“陛下还需要上格斗课吗？”
“他……以前也没有好好上过，毕竟没有哪个老师能一直和他打斗。”司空辰说道，“是司悯的课程。”
松先生愣了一下，“真是想不到……”
司空辰露出了一个不怎么真诚的微笑，“我也没有想到。”
他既想不到他那个挑剔又不做人的二哥能好好做一个老师，也想不到司悯居然能在那些挑剔里面坚持下来。
格斗用的教室许久没有启用过，但近来开启得异常频繁。
司悯在地上打了个滚，猛然弹跳起来，这里没有任何的掩体，所以司空阑可以轻松握住他的脚踝，但在他倒立起来之前拳风已经扫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擦过眼角。
司空阑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只是默默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先学的是武德。”
至少应该知道打人不打脸才对。
但他一边随便地喷了一点药，一边又莫名其妙地想到，这逆子该不会是一心一意冲着脸来的吧。
也许司悯有一个伟大的把他打成猪头的梦想——这个梦想借鉴于司空澄，最后司空澄自己承认了并且自己被打成了猪头。
倒霉弟弟当然是可以随便折腾的，但换成司悯的话……
小孩正认认真真向他解释：“武德只会是战斗的累赘。”
“你说得对。”
司空阑把药放到一边，意识到他总是很认真。
“不打了，准备一下，我们去第五军团。”
作者有话说第76章 第 7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