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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番外2-再见·中 ...
有季暮在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就从早上到了天黑,月亮早早挂上枝头,屋里姓周的月亮却不愿意睡。
这一天不止他觉得在做梦,季叙也觉得像做梦。睡觉前周望舒还在嘱咐,别让他第二天睡醒找不着人。
季叙哄着他应下,最后拿着枕头睡在他旁边,让他安心。
隔壁屋住着周月亮中年时生的一儿一女,俩人大眼瞪小眼,开灯对坐到天亮。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家老爷子今天干的事,最终俩人只能商量出了个一周换一回的对策,轮换着在家里看着隔壁的一老一少,以免他们太荒唐。
本身死而复生这事就让人难以接受!
-
第二天一早,季少爷早早睡醒熬了粥,等到月亮睡醒,又开始围着他转。恨不得把上辈子欠的债一次性都补上。
找到了人,季少爷在朋友面前又玩起了人间蒸发,在群里连个气泡都不冒一下。等孙敬寒他们几个想起来已经许久没看见季叙,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
几个人在群里喊季叙出来,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人,最后在群里骂骂咧咧,那架势像是要把他们家祖坟刨了。
周延岩忍了两天把自己哄消气,趁着上午没事,给他打去电话问:“喂,叙哥,你是不是找到要找的人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消息了?”
季少爷围着锅台搅合锅里煮的玉米排骨汤,漫不经心应付道:“找到了。”
“那你怎么不知道说一声。”周延岩在电话里说,“卸磨杀驴就太过分了吧。”
季叙犹豫了一下,“我……忘了。”不能说他心大,就是他一高兴眼里除了月亮,其他人都没想起来。
周延岩好一会儿消了气说:“那我让那些帮忙找人的朋友撤了,你改天有空带出来让我们几个见见。”
哪壶不开提哪壶,季叙心说,你见个屁呀见,见了面说什么呀,让你张口闭口叫爷爷?
让他们几个帮忙找人的时候他根本就没跟他们几个说他要找的人跟他是什么关系,那几个人拿着信息盲猜他是不是又相中了谁,而那个人跟他要找的老头有关系。
没聊两句,季少爷就开始生气,再说出来的话也开始夹枪带棒。听得周延岩忙问他,“你今天怎么了,嘴这么毒?跑去寺里开光了?”
“开个鬼,”季少爷骂,“没事别找我,没空。爷爷忙着还债呢。”
“嘿……”周延岩下一句话没说出来,季少爷直接把电话挂了。
刘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周延岩旁边问:“给季叙打的?他说了什么?”
周延岩把手机一扔,“他挂了。”气不过又把手机捡起来给季叙发私信骂他,“孙子,耶耶耶以后再也不帮你了。帮你我就是你孙子。”
这茬莫名其妙就这么过去,季叙以为说了一句,几个哥们儿就真不打扰他了,却没想到那几个不省心的最后拿着地址直接找到这个四合院敲门问,“请问季叙在这嘛?”
院里椅子上坐着个年轻人手里掐着手机,头也没抬地说:“不在不认识。”
季叙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去,问:“谁找我。”
时间停了好几秒,孙敬寒骂,“卧槽,你又被那个鬼上身了?”
另外两个跟他一块来找人的人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这仨人跟季少爷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这么贤惠过,别说做饭,他连碗都没洗过,聚餐时就是坐吃等死那个。
这话季叙几年前听过一回,他拿到医学院T大医学院高考录取通知书那天,这几个人也是这么说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还一个劲儿问他“你不怕半夜看见鬼啊”。后来他退学了,这几个人心理平衡觉得正常了。
周望舒站在季叙身后,隔着一道门缝也看见门口的人,忙问:“谁呀?有人找你嘛?”
“嗯。”季叙拿围裙擦手,让开一条道让他从厨房出来说:“这几个是我朋友,估计找我有事。”
他摘下围裙,要带着几个人出去说。周望舒却拽住他的胳膊说:“在家里说吧。”他怕季叙走了,就不回去了。“去书房说吧。”他朝着凳子上玩手机的年轻人喊:“周迹,去泡壶茶。”
周迹“奥”了一声,拿着手机没动。仿佛只是听到有人叫他才答应一声,实际上让他干嘛一点儿没听见。
“不用。”眼看着月亮瞪着周迹要生气,季叙出来打圆场,“他们不喝。”
那三个朋友听到他说的话,在心里骂:“季叙,你过分了哈。”等几个人进屋,贺林明赶忙问:“叙哥,刚才那老头谁呀?你爷爷?”
说叫爷爷都是轻的,真论年纪季叙可能得管现在的望舒叫太爷爷。“你爷爷!”他骂:“我不是说了嘛,我现在在还债呢。”
孙敬寒说:“你还什么债?你欠他钱了?”
梁元说:“你欠了多少?我们几个先帮你还了吧。”
这三人一人一句想把季叙气死。季叙拒绝道:“不用,这债得我自己还,你们帮不了。”
孙敬寒听完明白了,“不是钱的债啊?”
季叙说:“上辈子的情债。”不跟这仨人说清楚望舒是谁,他就得背上爷孙恋的帽子,然后让这辈子的父母乱棍打死。
之后的二十几分钟,季少爷都在跟他们几个解释这件事,除了说的人,其他人听完都脑袋疼。他在抗战博物馆里做起白日梦的事只有刘冀从头到尾深信不疑,其他人都当听了个笑话。
说完后季叙说:“解释完了,我送你们出去吧。没要紧事最近就别找我了。”
梁元晕晕乎乎说:“你要在这待多久?给个具体期限。”
“待……”他也不知道要待多久,他现在没心思做其他事。“怎么着也得待到他走了之后吧,”季叙说:“我得送他一程。”最后一程的路他希望时间长点儿,他不介意浪费时间。
把人送到大门口,还在纠结着问:“这还真是你上辈子的情债啊?”除了季叙,没人能这么快接受这件事,但是他那样又不可能是开玩笑。
“是啊。”季叙倚在大门口的门框上,“我之前做了白日梦,想起来点东西,都是关于上辈子和他的。”
“我欠他的,欠了一辈子,还不完我心里不踏实。”
说完,他摆摆手送客,“行了行了你们走吧,我回去了。”
周望舒在院里问,“叙哥,你把朋友都送走了吗?”一听就知道是催他回去。
季叙转身关门回去,仨人隔着门听见他跟那老头说:“腿脚都不方便,怎么老想着乱跑?明天我就找根绳子把你栓轮椅上。”
周望舒说:“没事,看你还没回来,出来看看,他们走了?”
季叙说:“嗯,走了。”说完又打趣人问,“月亮,你是不是心里不踏实,觉得我又要一去不回了?是不是怕我跟他们走了啊?”
周望舒摇头否认,“没有。”
有他也你承认。
季叙在院子里笑出声,“行,没有。那进屋吧,来,我抱你回去。”
俩人的对话让大门外的三个人白眼翻上天,除了说他口味太重实在没有其他能形容。
梁元在门口甩锅,“保不准真是上辈子的情债,我就说寺庙这玩意不能乱逛,你们还不信邪。”
“都把嘴闭严实点吧。”孙敬寒没好气地说:“这事儿要是再被他父母知道,他爸妈准得拿着刀过来把他腿打断,顺便在砍我们几刀。”
贺林明心里塞着,“那我们就不管了?”
孙敬寒看了他一眼,说:“管他干嘛?太爷爷年纪都快近百了,他又不能干啥。”他把话音一转,“再说了,就这年纪,他还能有几天活头?”
“你怎么知道他近百了?”关于“太爷爷”年纪近百,那俩跟他一块来的人还不知道。
孙敬寒说:“昨晚上度爷查的,‘太爷爷’是个名人,还是个国医大师。老婆好像跟季叙一个姓,叫什么季暮还是季书涵,不过没照片不知道男女,人名也没链接,跳转不过去人物介绍。”
三个人兴致勃勃的来,最后铩羽而归。刘冀和周延岩问起,只挑了能说地说,几个人头一次藏了点秘密。
没有旁人打扰,季叙和周望舒过得都高兴,如果家里只有他们俩,过得可能会更好。
某一日下午,小院又来了不速之客。周月亮的中年女儿带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回家,那人一见面就朝着周望舒低头说:“周桑,您好。”
季叙比旁人反应都快,僵着脸说:“日本人?”
那人答,“是。”
季叙没再说话,看了那人一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眼熟。中年女人的先生跟望舒小声说着什么,季叙突然开口,看着那个日本人问:“你姓什么?本庄?”
那人说是。
季叙在手机浏览器里翻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查到,最后在手机上写上人名,屏幕对着他问:“他是你什么人?”
对比季叙的态度,那人可以说是彬彬有礼,语气和善地说:“他是我祖父,您知道他?”
“认识。”季叙的脸垮的难看,答完反问,“他还好吗?”
那人过得好一点儿,他心里都不舒服。索性对方回答的是,“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
“是因病去世还是被病痛折磨死的?”季叙语气冷得可怕,直接往那人身上插刀,“他后半半辈子的日子不好过吧,毕竟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估计死了魂也是不好过。”
中年女人的先生停下来看季叙,听见他毫不客气问自己带过来的人:“你今天过来干嘛?”
除了季叙,在场的人都觉得现场的气氛有点难堪,那人带过来的助理替他解释了两句,季少爷听懂了,他是过来替他父亲求医的,看遍了西医没得治,又知道最近望舒的身体不错,来碰碰运气。
“多余来了。”季叙冷笑一声,嘴角噙着笑,满脸都是玩世不恭。
也不管旁人是什么想法,他就先替月亮拒绝了。“回吧,”他说:“望舒是不会跟你去的,就算他还能给人把脉,他也不会去救你父亲。”
“季……”那个跟周望舒说话的男的听不下去,压着脾气管一个年轻人叫了声“季先生”,冷着脸说:“我爸还没说话呢,您就替他回绝了不太好吧?说句不好听的,您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凭什么管我爸的事?”
如果不是岳父在这,他说的话可能更难听,季叙一个外人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
季叙不说话了,看着月亮。周望舒说:“回去吧,季少爷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周迹,送客。”
男人又叫了声爸,季叙已经扶着人往屋里走。周迹对季叙没有好感,却看得明白事,朝着来人和自己爹一伸手,让他们自己出去。
周迹从小是在周望舒眼前长大的,孩子不算调皮,却也没那么听话。他昨天玩游戏时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叫周迹,那个迹以前是季叙的季啊,他的户口本上曾用名一栏里还写着“周季”。
没两分钟人都走了,周迹没好意思进屋,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接着玩游戏。对屋里俩人说的话也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季叙又一次掉进梦里,满脑子都是血腥。
等没人了,周望舒才问他,“叙哥,你怎么了?你和本庄他们家有仇嘛?”季叙今天的态度反常,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是。”
季叙冷静了好一会儿,把脑袋藏进月亮怀里说:“我之前跟那人的祖父在开封打过一场,后来……也是死在他手里的。”上辈子的事过去的时间太久,再想起来依旧揪心。他说:“有些事儿,那一代的人没了,后一辈人的记忆里就没那么强烈了……,可惜我又活了……”
“我活了,我忘不了,死在战争中的那些能找到尸骨和找不到尸骨的冤魂也忘不了。太多无辜的人惨死,地底下埋着的血肉还带着怨气呢,躺在他们身上安稳度日的人怎么能忘……”
周望舒安安静静的搂着人,不出片刻肩膀湿了一片。
良久之后,他像以前季叙哄他似的。摸摸他头上的黑头发说:“别想了叙哥,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给任何一个日本人看病的,我没给他们治过。”
当天夜里,周望舒叫周迹过来砸了墙,把藏了一辈子的东西从墙里都翻了出来。
墙里藏着的都是跟季叙有关的东西,战火纷飞的年代小南蛮子丢了太多东西,后来又有十年□□,能留下的东西实在不多。
半年不到,作为周家女儿的周胥灵就跟周迹的父亲离婚了。俩人婚姻里的导火索本身不少,本庄的事直接成了点燃的引子,炸的两败俱伤。
周迹还好,对于父母离婚看得比谁都开,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看就知道跟那俩人都不熟。季叙还怕他会多想,想带打几天游戏,结果熊孩子看了他一会,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又过几天农历春节,周望舒给所有人都包了大红包。零点儿女拜完年,家里只剩下周望舒和季叙,老年人仗着最近心情好,身体也好,想作死。
铺完被子后,俩人躺在一块咬耳朵,季叙听见他耗子大点声说:“叙哥,我想·要·你。”
季少爷被雷劈的烧焦了半个脑子,把人塞进被子里团成球说:“省省吧你,你这个二十几岁的脑袋顶着快一百岁的身体,我哪儿敢呀,把你弄散架子了周迹明天就得把我埋你院里那颗梨树下。”
季叙不干,他可不敢作死,按理说老年人这个岁数早该没那个念头了。周望舒嘴硬地说:“不会。”
季少爷胳膊一滩开始摆烂,“那行吧,那你来,我让你祸害。”
“我不。”周望舒拒绝。
季叙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老小孩可能就是这样吧。
后半夜的炮火声渐渐消退,俩人闹着闹着都睡了。这年的春天来得早,可春天一到,周望舒的身体素质开始飞速下降,连续一个月断断续续往医院跑。清明一过,直接坐上轮椅,每天被季叙推着出去晒太阳。
某天傍晚,季叙突然听见他说:“叙哥,我的时间快到了,该走了。”
季叙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可是不愿意想这事。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他却想掩耳盗铃。他想了想,蹲在周望舒轮椅前问:“你还有什么想干的事儿没干完骂?剩下的我帮你。”
他能做的不多,却不想他留遗憾。周望舒说:“没了,见到你回来就没了。”他摸摸季叙的黑头发说:“但是我贪心,这个时候又想多要一个……”
季叙问:“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月亮想让他跟着走他都敢。
周望舒说:“想要个名分。”季叙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他接着说:“我们俩这辈子都没名没分,我走之后下辈子去哪儿找你啊。人啊,总得有个盼头不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以前一样舍不得你。”
“要是可以,我下辈子投胎当个姑娘,我一定会来找你。”
“好,”季叙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给个名分。我明天就让他们去找群记者来,把之前没有的名分都给你。”
季暮欠他的,他用这辈子的名义给不了。他得把他们俩以前写的信什么都交出去,他小时候还捡到过其他东西被放在父母家,他想起来了,那是他写的日记。
里边都是写给家人,写给望舒的。
周望舒摇头:“不用,不用明天,等我走了之后吧。”
“我走了之后,你帮我以我的名义告诉其他人,就说这是我的临终遗言。不用提你,你现在这个年纪跟我不搭,真把你放在别人面前,保不准会说你是在图我什么,我不愿意听,除了季伯父季伯母,没有人能说你。”
“就是那几个兔崽子估计也是这么想的,都觉得我老眼昏花认不清人。我要是知道会这样,绝对不会生他们。”
季叙说:“你想好了你要做的事就行,不用管我。”
这个年纪的人头脑还能清楚的不多见,望舒能等他回来足够难得。他不想让他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我管。”周望舒怕他做傻事,嘱咐他,“你要是真想给我个名份,就以季暮的名义。他躺进纪念馆里了,让我等了他这么久,总该给我个圆满。”
话题过于沉重,要说圆满,上辈子还真没有几件让季叙觉得舒心的事。太多不如人意的一件件翻上来,周望舒看得开,季叙却没法看开。他话题一转,问:“你都知道那里挂着我的照片了,那个纪念馆你去过吗?”
“去过。”周望舒笑,“想他的时候就去看看,里边有照片。但是我一直不相信真死了。这不,你不就回来了嘛。”
他说:“后来我年纪大了,就去不了了,我让他们给我拍了照片。”
他是江苏人,因为季叙在北方住了一辈子。从北平到西安,又回北平,周裕沣离世被他送回苏州,他就又回了这里。
至于后续他要埋到哪儿,季叙定吧,只要把上辈子的季暮和他埋在一起埋哪儿都成。
周望舒撑过四月,却没熬过五月,是某一日看着日出的太阳,在季叙怀里闭眼的。
季少爷预料过这个场景,可亲眼看着还是觉得难受。
大概从前月亮听见他没了的消息时也是这个心情。
季叙忽然想到从前,一桩桩一件件事搬出来,季节却不慎相同。
季家这天来了两个客人,他一进门就让季闻言追着满院子跑,他惹了事,老头要揍他。
前院院中间的大缸让他按的来回晃荡,因为周裕沣的一句话,小南蛮子就替他挨了鸡毛掸子,半夜还给他送药膏。
他拉着人跑出去,跑得气喘吁吁,明明是头一次见面,他却觉得对方长得真好看。
知道对方字“望舒”,他说:“‘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望舒。那不是月亮吗?。”
他想跟对方亲近,借着害他没吃成午饭的由头带人去吃炸酱面。菜码还骗人说:“加生鱼片、寿司、奶酪、牛排、番茄酱。”
他是个混蛋,借他看书,帮他大打架,送他留声机,时时刻刻护着那人,吃了人家做的面和葱油饼,就是不知道那就是喜欢。还混蛋的亲人家,逼着人家先说喜欢他。
他的月亮等了他那么多年累了,该休息了。
周迹打电话把母亲和舅舅舅母叫来,前来吊唁的人一个接一个走进小院把屋里屋外堵得水泄不通。
周胥灵烧了一锅热水,周迹盛满一大盆端进去,老人有儿有女,季叙却抢过了剩下的活。他无话可说,该说的都已经在人活着的时候说完,便拿着毛巾把他从头到脚都擦干净。
他的望舒有洁癖,年轻的时候跟他住在南京,天冷都要一天洗一回。
他的望舒现在是个老人,他还年轻。
他把人抱进棺椁里,拿着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往里放,他怕望舒回来找不到他。
丧礼办的不小,季叙托月亮的福抱着他的骨灰盒上了一回社会新闻。头七一过,季少爷就带着东西去警察局报案,把以前的东西都上交。
他说他要替他办完这件事,其实他并不知道改把东西送去哪儿。警局帮他联系了负责的工作人员,交接时现场的记者不少,季少爷面无表情,不需要他说什么,有那些东西在,所有人就改知道是什么情况。
交接仪式快走完时,现场一度混乱,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家人,带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老人一看见季叙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他一直喊哥。
周迹管她姜周奶奶,季叙终于认出来了,这人原来是那个小时候一直找他要糖葫芦吃的姜韵妍。季叙抱着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没事了,哥回来了。”
他在余光里看见人群后,站着他现在的爸妈。
那俩人知道他喜欢男人后就再也没理过他,就当是没生过这个儿子,还问他为什么?季叙站在话筒和闪光灯前想,还能为什么,我上辈子就已经这样了,要怎么改呢。
他没来得及跟这辈子的父母说话,姜韵妍就已经哭晕过去,剩下的事周迹和孙敬寒会帮忙解决,他弯腰揽过小丫头的膝盖抱着人往医院赶,跑得狼狈又难看,好像怕让看见他难过。
从此以后,周望舒的个人介绍栏里“季书涵”三个字由黑转蓝,多了个个人介绍跳转链接。周望舒的爱人那一栏,终于写上了“季暮”二字。
名正言顺,终得圆满。
别人五一洒糖我洒刀,抱歉,可能虐到看这一章的人了。这一章番外其实是设定时就已经想好的,但是写起来我自己也很难受,更虐的是三次元里其实我还有一份,就在发这篇文的番外1前一天,突然知道一直陪我长大的奶奶不在了,而她前一晚还在梦里更我说我的小猫生了宝宝。抱歉,可能会有看完这一章的宝宝要陪我一块哭了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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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2-再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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