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囚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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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我真的变成了一只水母，被囚禁在水族馆里，玻璃外面是形形色色的人，而我只能在玻璃里呐喊尖叫。
我在喊：“放我出去。”
只有凌闻听得懂我在喊什么，因为是他囚禁的我。
——余澈
余澈在疼痛之中醒来。
双臂酸痛，原来是被架在两边，双腿被绑，被迫跪在地上，伤口似乎已经被处理过，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四周一片黑暗，温度很低，余澈的指尖像沾上酒精，温度随着时间而蒸发，逐渐麻木。
地板是木制的，余澈费劲力气，才换得一个舒适的位置，双腿斜靠，勉强能坐在地板上。
胳膊拉伤得很严重，轻微的移动都能使余澈紧皱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四周没有一个人出现。
余澈试图用目光刺破黑暗，然而一无所获。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知怎么的，余澈决定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一束强光照进屋内，余澈庆幸自己没睁开眼睛，否则非要被照瞎不可。
“眼睛睁开。”
凌闻面无表情的站在余澈面前。
余澈抬头看着凌闻，后者眼里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曾经互相暗恋的少年，十年过后，一个四肢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另一个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
“你说，我是应该叫你余澈，还是应该叫你水母呢？”凌闻凑近了余澈的脸。
“随你。”余澈淡淡吐出两个字。
“T药的事情，该告诉我了吧？”凌闻的眼神变得可怖。
“你不把我就地正法，为的就是这个？”余澈苦笑道。
“也不全是，你说你骗我骗了这么久，不稍稍折磨你一下，就直接让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偏不告诉你，哈哈。”余澈想起103临死前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凌闻也不着急，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余澈身上，渐渐往下探。
在小腹处，凌闻的手开始发力，捏住余澈的伤口。
子弹穿过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疼痛，余澈咬着牙，仍然不肯吐露一个字。
“说不说？”
余澈咬着后槽牙，摇摇头。
额头上的冷汗滑落在余澈的眼睫毛上，暂时的模糊使余澈看不清眼前人是什么表情。
谁知凌闻抬手，毫不温柔地把余澈睫毛上的汗拂去，捏着余澈的下巴。
凌闻的眼里不再像往常那般冷漠，也没有一丝温和，愠怒在眼神里占据了绝大多数。
“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你像个疯子一样。”余澈平静地发表自己的“死亡宣言”。
“果不愧是江宛山的人，”凌闻称赞道，“既然这样，那你已经没有用了。”
“杀了我，T药的消息就相当于彻底断绝，你敢吗？”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
凌闻两只手慢慢上移，掐着余澈的脖颈。
“T药的事情，说不说？”
“不说。”余澈的脸虽然苍白，但十分平静。
“好。”
凌闻的双手发力，掐着余澈的脖子。
刚开始的力度还可以，余澈勉强还能维持正常呼吸。
但随着双手的力道逐渐增强，余澈感到有些反胃，呼吸变得困难。
凌闻的脸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和神秘，光看眼神绝不会想到——
次刻，他正在亲手杀人。
凌闻手上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没有至于一下子让人窒息，而是慢慢折磨对方。
余澈只感到眼前又开始泛黑，意识正在模糊。
生物体本能的反抗异常的激烈，手铐和脚链被余澈挣脱的动作撞的叮当作响，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滴落在凌闻手上。
还有口里的涎水，无法下咽，在嘴里堆积着，顺着嘴角流下来。
凌闻很会折磨人，每当余澈就要闭气时，就稍微松手，让其呼吸几下后就继续收紧，如此往复。
余澈的手脚因为缺氧和寒冷已经完全冰冷麻木，无法再屈伸。
几分钟后，凌闻直接下了死手，余澈早已无力反抗，只好任由魔鬼的双手按下。
余澈眼前的黑色占据了全部，最后一秒，凌闻松了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囚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