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猫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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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的余澈站起身，关灯锁门。
余澈踱到凌闻的办公室门口，用余光瞥见里面漆黑一片。
很好，没人。
走廊里甲醛的味道仍然没有散去，然而公司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这股飘散在空中的气味。
因此，两年过去后，所有人都已经嗅觉疲劳，闻不到味道。
余澈仍然穿着白大褂，走步梯上了二十三楼。
余澈的脚步很轻，就连声控灯也无法捕捉到脚步声；监控已经被黑过，只剩下红色的激光在无声的呐喊。
余澈手里拿着一个极小的手电筒，金属制外壳，小却重，是比枪更好的武器。
手电筒触感冰凉，余澈拿着手电筒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走廊里很黑，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写字楼里的黑暗寂静形成两个对比鲜明的世界。
走到档案室门前，余澈拿出复制的门禁卡，深吸一口气，贴在识别器上。
“滴——”
绿色的光芒亮起，余澈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进去，把门关上。
借助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余澈开始寻找指定的柜子。
铁轨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呛得余澈忍不住咳嗽。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气味，偌大的档案室里到处是铁皮柜，像纷繁复杂的迷宫。
小心翼翼地找到柜子，又拿和值班室借来的钥匙，余澈轻松打开了柜门。
两管药剂静静站在柜子里，T药不需要既定的保存条件，就算在常温下也可以保存很久。
余澈伸出手拿起两管药，轻轻关上柜门。
整个经过，无人察觉。
但并非如此，猎手已经就位，静静看着猎物拙劣的表演。
余澈准备离开，突然，一道比余澈的手电筒发出的光亮强百倍的光照在余澈身上。
“水母，我等你很久了。”
凌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掷地有声。
凌闻拔枪，朝余澈打了第一枪。
余澈迅速躲开，朝凌闻连发三枪，趁机逃脱。
撞开档案室的门，余澈按照已经定好的逃跑路线迅速撤离。
消防通道里有一段路，没有监控也没有灯，是逃离的最佳路线。
然而直到余澈跑到通道门口，才发现门已经提前被凌闻堵上，推不开。
余澈只好掉头，躲过凌闻的子弹，直接躲进死角里。
凌闻的脚步声在楼层里回荡，离余澈愈来愈近。
空气降至冰点，不带一丝温度。
黑暗中的写字楼，一场猫鼠游戏正激烈的进行着。
余澈掐着时间，在凌闻距离自己还有十五米的时候，果断转身，向凌闻的方向射击。
然而，在余澈开枪之前，已然被子弹击倒在地。
凌闻听到人体倒地的声音，又在黑暗中连发两枪，随即走上前去。
余澈倒在地上，一枪打中右下腹，另一枪打中左腿，鲜血汩汩，大口喘着气。
余澈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下，就连白大褂也染上血色。
凌闻仍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余澈，窗外的灯光隐隐照着凌闻的半张脸，余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魔鬼。
“演技真烂。”凌闻俯下身，像对恋人说悄悄话一样凑到余澈耳边。
余澈只能感到身上的剧痛，眼睛死死盯着凌闻。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余澈的眼睛开始失焦，眼前魔鬼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凌闻不为所动，仍然看着余澈，直到余澈眼前弥漫起黑雾。
一片黑暗中，余澈感觉自己被人抱起，然后陷入一片黑暗的夜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猫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