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玻璃水与玫瑰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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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澈睁眼，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
余澈想起身，而浑身酸痛，动都动不了。
四下打量以后，余澈确定这里是医院，并且是寒霜所就职的医院。
懵了两秒钟，余澈才想起，昨天晚上正坐在返回市区的车上，在车上……睡着了？
怎么睡了一觉就到医院了？
此时，凌闻和寒霜推门而入。
“你终于愿意醒了？”凌闻走到床前，自上而下看着余澈的眼睛。
“嗯？”余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韩大夫，麻烦您给他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凌闻转头看向寒霜。
寒霜装模作样地一同检查之后，给出结论：“你这是精神压力太大，连续在高压环境工作，从而导致一放松下来就极度困倦，多注意休息就行。”
“好，谢谢大夫。”
“没事，不用谢，我先走了哈。”寒霜不安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疑惑的余澈，离开了房间。
待寒霜离开之后，凌闻将门反锁，双手扶着床栏。
余澈彻底摸不着头脑，看着凌闻道：“发生什么了？我断片了吗？”
“昨天晚上，咱们出车祸了。”凌闻道，“你睡得太熟，什么都不知道，叫也叫不醒。”
“车祸？”
“嗯，而且是谋杀。”
余澈懵了，这人怎么三句话不离谋杀啊？！
“已经立案了，”凌闻走到床前坐下，“当时，整辆车爆炸自燃了。”
余澈一愣：“车……全被烧了？”
“嗯，幸好跑得够快，就你睡得太熟，我把你抱下来的。”
余澈瞬间脸红，随即脑子里有闪过一道闪电：“那行李呢？！”
“抱歉，你的行李都没有拿下来，手机倒是还在，其他的都没了。”
自己辛辛苦苦搞到的T药资料也没了。
余澈像遭了五雷轰顶，顿时失神。
“真的是谋杀？”
“对，这种事情在本市已经三十多年没发生过了，你见过哪辆汽车撞倒石墩以后起火自燃还爆炸的？”
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余澈攥紧床单，冷汗直下，T药资料毁于一旦，相当于这项任务没有完成。
难道除了金楼，还有别人想要凌闻的命？
还是说，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睡得那么死？”余澈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嗯。”凌闻点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待凌闻走后，寒霜急匆匆地跑来。
“你被下药了。”寒霜一脸凝重地看着余澈。
“是，我知道。”余澈点头，“不然不可能睡那么死。”
“金楼刚刚下达了指令，让你好好休息，这一单算完成任务。”
“那T药的资料不是已经没了吗？”
“那个不是重心，咱们的主业就是杀人，人死算功成。”
“但是，”寒霜皱眉道，“你被下药的事情，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余澈如实相告，“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觉，所以就算觉得困也不奇怪。”
“那是T药。”
“什么意思？”余澈有些不解。
“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既然你没被针扎，抽血化验的时候也没有残留物，我觉得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你被下的是T药。”
“103的爱人，”余澈分析道，“她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接触到T药的人，能查到她吗？”
“查不到，我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为什么？”
“因为103要杀的目标身世不明，外界对他的猜测很多，有人说他有妹妹，也有人那是他的情人，金楼只是看到103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才下达了追杀令。”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继续帮我查吧，她既然这次没有成功，肯定还会找机会报复的。”
“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寒霜走出房间，看着走廊上来往的人群。
杀手的年龄普遍年轻，稍大一些的要么是在出任务时失败，要么是自己良心发现，以自杀谢罪。
在研究T药的过程中，寒霜同时也在研制毒药的解药。
杀手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角色，相反，他们也是一群普通人。
在他们刀下，有毒枭，有□□，有他国间谍，有杀人逃犯，也有贪赃枉法的官员。
但同时，目标里还有一些极其无辜的人，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亦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外表上要以高超的社交技巧博得所有人的认可，看似人缘好得一塌糊涂，实际上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
“韩大夫，那边来了个患者，请您去接诊吧。”小护士在走廊尽头喊道。
“来了。”寒霜叹了一口气，快步向前走去。
病房里，余澈望着窗外的天空，浑身酸痛导致他不得不躺着。
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就连阳光都有些许刺眼。
……
金楼。
江宛山坐在办公桌前沉思，本来只是清除叛徒，怎么还起了车祸这么大的事？
这一行人全部生还，只有T药的资料被烧毁，说明那人的目标应该只是T药的资料。
蒋仲舒？
江宛山眉头一皱，自从上次争执过后，蒋氏把消息全部封锁，现在内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他们出车祸了？”辛云枫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
“是。”江宛山点头。
“小心是自己人干的。”辛云枫轻笑一声。
“你？”江宛山抬头看着辛云枫。
“怎么敢，水母可是金楼最最顶尖的杀手，还和凌闻搞得那么近，怕不是叫谁看了都眼红。”
“呵，但愿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要给我动其他的歪心思。”江宛山冷哼一句。
“那么严格干什么？你自己难道没有动歪心思吗？”辛云枫不屑地笑声在空中回荡。
“什么意思？”
辛云枫把玫瑰花递给江宛山：“在你这放着吧。”
“没有花瓶我放哪？”
“想放哪放哪。”辛云枫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略一思索后，江宛山把玫瑰花插在一个装玻璃水的瓶子里。
“一会倒点清水，就能养了。”江宛山坐回到椅子上。
“你的办公室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廉价的饰品？”辛云枫打量着装在玻璃水瓶里的玫瑰花。
上面是玫瑰火红的颜色，下面的玻璃水瓶则是刺骨的深蓝色，场景有些妖艳与诡异。
“没来得及扔。”江宛山低头整理文件。
“车祸的事情，就给你说这么多，”辛云枫点燃一支香烟，“剩下的，你自己悟吧。”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江宛山，你怎么突然变笨了？”辛云枫挑眉道——
“我问你，狗急了会干什么？”
“跳墙。”
“狗急了都会跳墙，人急了，岂不是要杀人？”
“明白了，多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玻璃水与玫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