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暗恋》柒雪秋

18、冷落

　　好个鬼，不好才对，她满腔热血，刚开始就被泼了盆冷水，陈念看着屏幕上，笑成花的图片，有了对比，情绪更dow下来了。

　　不过，顾轻舟怎么有照片的，她刚要质问，一想到，他就是主任，瞬间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他想，他就什么都能看到，不过她不会容忍这种，假公济私行为。

　　陈念：侵犯隐私了

　　一秒

　　顾轻舟：官网上截的

　　？

　　陈念赶紧打开网页，上面确实有她的简介，后面还跟着君念律所的，专属小牌牌，她立马有了精神，不管欢不欢迎，她都是员工，日后努力工作，让他们刮目相看就是了。

　　她透过电脑的缝隙，观察他们，左前前方一头利落短发的，应该就是她们组长，这些人事在电梯上，都提了一嘴。

　　组长专供婚姻官司，可能见惯了人间百态，常年黑白灰，过早就看透人生，冷脸程度，比顾轻舟只多不少。

　　她把电脑斜过一点，右边啤酒肚突出的，是副组长，擅长遗产官司，经常在各种有钱人中游走，到处应酬，发顶岌岌可危。

　　再前面的是负责土地纠纷，知识产权...，因为个人特点不突出，她暂时还对啊不上号。

　　陈念持续输入资料，并打开包，把所有物品都摆放好，生活是自己的，环境不可以改变，那就让自己的小天地，尽可能温馨一些。

　　她把小太阳水杯，放在正中间，越看越喜欢，多漂亮的杯子，顾轻舟说是积分送的，就要扔掉，她看不过浪费，就随手拿过来用。

　　陈念又掏出相框，放在左侧，她努努嘴，搞不懂，顾轻舟到底是节约还是浪费，破葡萄非要吃，用的又毫不在意，这年头，强迫症都按需分配了？

　　...

　　【在干什么】

　　人果然禁不住念叨！

　　陈念没太想曹操，曹操就到，她看了眼四周，很好，都在忙，也就放心摸鱼。

　　【主任，你是不是在钓鱼啊，我很忙，忙忙忙忙忙！！！】

　　顾轻舟：那还玩手机，扣业绩

　　？？？

　　绝对的钓鱼！而且没任何技术含量，最关键的是，陈念还咬钩了，就知道她现在有多闲了。

　　陈念不禁怀疑，顾轻舟能做这么大，全靠员工偷懒，她抽空抬头四处看，依旧没人过来搭理，垂着脸。

　　【主任，你对每个员工都这么考察吗】

　　其实她后面还有一句，吃饱了撑的吧，可是人在公司下，不得不慎言。

　　顾轻舟：不，就你一个

　　“......”

　　就她一个！

　　陈念看了好几遍，每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莫非发错了，本来是要撩其他小姑娘的，又或是持续钓鱼，抓住漏洞，把工资也扣光光。

　　她觉得自己是，第一个领导不搭理，而大领导频繁出题的，迅速想了个标准答案。

　　【我的荣幸】

　　顾轻舟：杀熟

　　谁来救救她！

　　陈念把手机放下，不再搭理，她开始觉得无人理会，是件好事，起码清净，不用白白浪费脑细胞。

　　顶楼办公室

　　“叶助理，我离开这段时间，公司内部想必有大变化吧，上午正好有时间，让各部门负责人来一趟”

　　顾轻舟把电话拿在手里把玩，站在窗边，推了推鼻尖的眼镜，总揽全局。

　　“主任，要不从组长开始，他们平时和员工接触的近，见的更多更全，方便了解”

　　叶助理送上咖啡，小心提出建议。

　　顾轻舟睨了一眼，坐回椅子，没允许也不赞同。

　　“我多嘴了，一切听主任安排”，叶助理捏着奶昔杯子，准备情况不好就撤。

　　“很好，就照你的意思”，顾轻舟翻页的手停住，“等等”

　　叶助理见顾主任盯着自己，刚松的气又绷紧。

　　“主任？我...”

　　“一直喝这款奶昔不腻，想来味道不错，哪家的？

　　顾轻舟轻快的转着笔。

　　“......”

　　奶昔？

　　原来主任看的是杯子，他还以为做错事了呢，叶助理呼出一口气，立马把牌子发过去。

　　“这家全是天然原料，不加香精，公司主任家附近就有店铺...”

　　又把详细配料表，所有店铺地址，发了一份过去。

　　顾轻舟盯着手机屏幕，家里有爱喝甜的，嘴又刁，买了两次都嘟囔味不正宗，难伺候的很，他摇摇头，把公司和家附近的店铺，单独标记出来。

　　“好，去叫人吧”，抬眼又是冷峻模样。

　　“先民事部？”

　　叶助理小声。

　　“可以”

　　顾轻舟拖着尾音。

　　叶助理一脸懂了，笑嘻嘻出门。

　　【组长走了】

　　【解放】

　　....

　　民事部的□□，同一时间跳动。

　　“欢迎跳进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火坑”

　　身旁一身潮人打扮的男生，转着椅子过来，“林强”

　　“陈念”

　　她乖乖介绍。

　　“好名字，这是王曾，那是刘梦.....，都是同事，日后有不懂的吱一声，随叫随到，为美女服务，是绅士义务”

　　“别听他瞎贫，天天跑房屋纠纷，就嘴皮子六，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没被吓着吧，时间长了就好了”

　　王曾过来拆台。

　　“没有，很有意思，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初来乍到的，陈念就一直保持微笑。

　　“行了，干活了，中午欢迎宴再说”

　　刘梦出来主持大局。

　　办公室恢复平静，一开始还会有交头接耳声，组长回来，彻底无声。

　　陈念在干坐了两个小时后，也终于有了活干，组长把她和郭杨喊去，打印资料。

　　“怪不得，学长学姐都说，实习生就是勤杂工，所言不虚，你说，会不会还让打扫卫生啥的”

　　郭杨一页页把纸放进去，唉声叹气的。

　　陈念在一旁，按照顺序排列，“不会吧，过几天熟悉就好了”

　　“但愿吧”

　　“加油”

　　两人互相打气，站在打印机旁，把整个办公室的资料都打印好，时间划向中午。

　　“走，吃饭了”

　　同事过来喊人，带着她们到楼上食堂。

　　饶是陈念略有耳闻，还是被惊到，原来江湖戏称，去君念一半，都是冲着饭去的，不是夸大其词。

　　麻辣香锅，炒菜，瓦罐汤，冒菜，牛排，中西餐种类齐全，甚至最里面，还有家火锅烤肉两吃店。

　　“这是商场吧”

　　她狂咽口水。

　　“走喽，两位主角”

　　同事把她和郭杨拥到，最里面靠窗的大长桌。

　　“坐着吧，哥去拿”，林强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有没有忌口的？”

　　“香...”，话刚出口，陈念又吞回去，大家一起出来吃饭，她这不放那不放，不太好，还是顾全大局吧。

　　“相当不挑食”，她腼腆一笑。

　　“好，符合咱们部门传统”，林强领着男生，投入排队大军。

　　身旁的刘梦，看她一脸疑惑，“干饭达人啊，咱们部门除了组长，都是大胃口”

　　陈念笑了，那她确实符合。

　　饭菜很快上来，通过杂七杂八对话，陈念得知，早上为什么冷淡，组长不喜欢工作时说话，要是被抓住，开会时必大做文章。

　　陈念理解同时，也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死气沉沉，真的能提高工作效率？

　　不过稍微庆幸的是，她还会轮岗到楼上刑事部，经理会根据表现，最终决定留在哪个部门，她还有机会，眼前的同事，就.....

　　她颇为同情的，帮着每个人倒水，热热闹闹中，饭菜陆陆续续端上。

　　“咋回事，中午就吃香菜啊”

　　刘梦出声调侃。

　　“主任回来就是好，食堂都人性化了，根据口味，酌量添加”

　　林强把一小盘香菜，单独放在中间，“喜欢的放自己碗里”

　　主任？

　　一旁喝水的陈念，被呛到，那不就是顾轻舟的要求，她不爱吃的，她又刚来，仅仅是巧合，碰见人性化管理吧！她脑袋不由得，想七想八。

　　“对啊，就是顾主任，你昨天没来不知道，主任刚回来，就开通了意见邮箱，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刘梦用手掌指了一圈儿，“说，谁不喜欢吃香菜”

　　“我”

　　“我”

　　...

　　陈念用吸管，胡乱搅着水杯，刚才还真乱想到顾轻舟是为了她，现在有了答案，松口气时，又莫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也不是落寞，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找不到形容词，闷闷的喝了一大口水，跟着弱弱举手。

　　“那你们之前怎么都不说”

　　“随大流啊，不想麻烦其他人”

　　...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吃的欢快。

　　陈念被锅包肉吸引，夹起一块，刚要试试味道，肩膀被拍了一下，旁边的声音跟着住了，视线都集中过来。

　　她深感不好，不会是顾轻舟吧，咬咬牙硬着头皮，当没感觉到，不动如山，继续干饭。

　　陈念胳膊肘，快被郭杨怼麻了，她拗不过转头。

　　“有事吗”

　　“员工，这是你的吧！”

　　陈念瞄到叶助理手上的瓶子，懵了，她和室友抱怨，事情多都掉头发了，隔天室友就把，用的很好的发际线粉，跑腿送来，她随手塞到包包了，没想到刚拿纸，带出来了。

　　“谢谢”，她接过，一抬眼，脸彻底绿了，不远处睨着眼的人，除了顾轻舟，还是顾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