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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十八幕:情意坚,誓约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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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爹不是不允许这门亲事吗?」我疑惑了,赵翰一手揽住我腰,飞身上树,掏出一袋沉甸甸银子递给我,说是还债之用。
为了自身安全和终生大事,我自然毫无矫情,快快收下,妥协藏好。
赵染笑意加深,「我就喜娇儿直率爽快,并无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
我佯装害羞,「赵郎如此夸赞,奴家甚是羞涩。」
赵翰纵情大笑,银链子串上玉佩,挂于我玉颈,叮嘱道,此乃定情信物,莫粗心大意弄掉,还假惺惺威胁道:「若不见,绝不轻饶哦。」
我心有余悸,摸摸隔着衣襟的玉佩,百般苦恼,苦思冥想,「可奴家……没对象与你交换啊。」
「这便够了。」
话刚完,赵翰强势俯身吻上,舌尖撬开我唇瓣,毫不客气攻城略地,时而横冲直撞,时而一寸寸细吻,百般花样,层出不同,直吻得我呼吸凌乱,意乱情迷,他依旧意犹未尽,动手动脚。
我大惊,轻轻推开他,唇泛波光,义正言辞道:「君子之道,发乎情,止乎礼。」
上次轮回虽有夫妻之实,但我总觉得容易得到,不珍惜,倒不如若即若离,欲拒还迎,使使手段,添加激情与火花更佳。
赵翰轻搂我肩膀,容光飞舞,得意洋洋摇摇手中白玉瓶,上写白玉凝脂膏,「莫犯花痴,本公子只是在替你上药,可别自作多情。」,
我举起粗燥略干裂的双手,上涂薄薄有一层药膏,此时冰冰冷冷,很是舒服,窝在他怀里,耳边掠过他细微的呼吸,大掌捏捏我肩,懒洋洋说道:「你男人做了笔交易,那死板老古董终于允诺了这门亲事,很快我们便可谐共连理。」
我轻轻点头,打一个欠呵,此时放下心头大石,便有七分昏昏欲睡。
那厮却捏住我脸颊,如小孩子一般,不满道:「你不好奇,本公子到底做了何等交易?」
我调正更舒服的姿势,倚靠着他,呢喃道:「赵郎有通天之本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神杀神,遇佛剎佛,区区小事,自不在话下,奴家自是深信不疑,何必唠叨不休,追根到底?」
「你这小狐狸,明知你在胡说八道,可本公子就爱听。」赵翰哼笑,搂着我,相依相偎,一五一十道来,「他们之前不愿我娶你为妻,后来争持许久,我退一步,许诺弃武从文,改为娶你为妾,他们才回心转意,同意亲事。」
我默默无言,原身钟情的赵翰乃是文人雅士,可当君不夜灵魂投入后,不知为何原本风清朗月、文质彬彬的儒生,倒变成了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的大丈夫,虽穿衣清瘦,但若脱衣……
不禁忆起那次在山涧的光景,越回想越不妙,连忙打住……反正,咳咳咳,这厮不喜读书泼茶香,倒喜沙场风火点兵!赵府世代书香 世家,重文轻武,不愿唯一的嫡子处于朝夕不保的险地,只能屡次反对。
「你是否深感委屈?」赵翰勾起我下巴,眼含怜惜与担忧,深情款款道:「此乃权宜之计,待到我金榜题名,当众求请旨赐婚,到时何来反对?」
我轻笑,摇头,擒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指,「郎君聪明绝顶,习文习武,也无区别。何况此乃妙计,奴家静待嫁期。」
赵翰大喜,抱着我嘻嘻哈哈许久,赏花赏风赏残阳,谈天说地,拖拖拉拉,整整两个时辰,才各自依依不舍归家。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
我一边归家,一边思量嫁衣的款式花样,殊不知竟走错路,来到了山一头,正想转头改路径,却忽野狮从丛林扑出,飞身上前,死死咬住我脖子,顿时血流如注,痛切心扉……清晰知晓骨肉被嚼碎惨痛……
临死前,我无奈唏嘘,为何次次轮回,死状都如此奇葩,好不符合主角光环啊!
回到奈何桥,我正想质问追问,「判官,为何本仙任务没完成,便惨死?那郎君……」
不期四条锁仙炼飞掠而来,上上下下铐住了我四肢,全身仙气丧尽,无力跪跌桥上,抬头看去,惊愕察觉,判官遭人持刀威胁,战战兢兢写下命运簿……
而那歹徒乃是出名公正无私,包青天在世的二长老——白鹭仙君。他脸如墨水,阴森可怖,手持锁仙炼,源源不绝灌输灵力,严声厉喝,「幽绝,你贵为鸟族公主,一言一行,无不代表我族荣辱,如今趁着金龙生死未卜,竟不守妇道,勾搭邪妖,甚至与他定下三生三世情缘,委属罪大恶极!难怪探子传来消息,金龙回归后,大吵大闹,宣言另有所爱,不肯遵行婚约,定是你的不堪恶性,传入他的耳目,造成恶果!本仙君真是万分失望!」
我耳边嗡嗡作响,头昏目眩,四肢酸软,如同烂泥趴在桥上,思绪烦扰,根本消化不及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还能如何?
唯有乖乖束手就擒,有苦难言,五花大绑架回鸟族,从此禁锢后院一亩三分地,闭门不见可客,怪冷清寂寥耳。
期间,为防侍女妙文与我感情深厚,以助逃跑,便换了妙言,当然后来还陆陆续续换了妙趣、妙默、妙景……反正多不胜数。
如今,这个妙言,我私下擅自深觉这名字与她不相配,委属本人沉默寡言,十问九不应,我如同对牛弹琴,苦闷至极。
为了排遣苦闷,我花重灵石,收买门口侍卫,管家,丫鬟……过五关砍六将,在大山长老不在之时,偷潜入书房,偷取玄镜回房,想要目睹,那厮在我死后,到底有没有升官发财,然后另结新欢!抑或被妖狐迷得神魂颠倒,辨不清东南西北,未老先衰,最后物尽其用,成为盘中餐。
随后,我才惊觉那厮那天后,便被家人赶去赴考,匆匆忙忙,写下书信,交给童仆,命其连夜寻我,通知此行。
收拾包袱,次日出发,当天大雨滂沱,他于十里长亭候了足足两个时辰,误以为雨季山路难行,我未能赶及送别,只能遗憾远行。
我支撑玉腮,凝望玄镜,痴痴念叨:「秋意凉,何解不多添衣?若着凉了如何是好?」
就这样,一日三餐,我一日五观,当看皮影戏一般,陆陆续续看了下去,终于看到关键之处,中途正逢秋雨节,阴气晦昧无清风,妖狐前爪受伤,萎靡避雨,躲在客栈屋檐之下,舔毛低呜。
原身的赵翰便是见此光景,心生怜悯,抱入房间,包扎伤口,喂食添暖,以致日后招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