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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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到处都是火。
高耸的建筑坍塌在地。
无数的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海兵们一边搜寻着散落外在的天龙人，一边将那些趁乱跑出来的奴隶们按照上面的命令一一拷住抓了回来。
那些奴隶好不容易有了一线曙光就被残忍扼断，他们跪地哭求着海军们放他们一条生路，有不忍的海军想要伸手却被同伴拦下斥责他是不是想违抗命令，那海军伸起的手落下，就像希望也就这么落下，有的奴隶彻底痛哭出声起身夺过海军的武器说他们就是死也绝不会回到那个地狱，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你和萨卡斯基刚刚抵达就看到了这一幕，那奴隶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萨卡斯基冷漠的对你说分开追捕那个鱼人。
“如果遇到了不能活捉，那就就地格杀。”他像是没有看到这样的惨状，利落的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你抿着唇看了看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转身朝萨卡斯基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些躲躲藏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避开你行走的路线，那些响动传入你的耳朵，你像是听不见一般，熟视无睹的穿过那些残壁断恒。
只要抓住那个鱼人纵火犯就可以了。
你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靠近玛丽乔亚边缘的广场，那里人头攒动挤着一群形态各异的奴隶们，你站在台阶下看着站在那群人最前方系着头巾还有一头浓密卷发并且已经对你摆出攻势的身影，不禁对自己这心想事成的运气赞叹。
那人对你喊话：“海军，如果再不让路，就别怪我。”
你看着他开口间的尖齿和后背上的背鳍，开口问他：“是你在玛丽乔亚纵火的吗？”
“是又怎样，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们冲出去！鲛肌掌底——”那鱼人利用脚步强大的力量腾空跳起，被你避开后向你使出了强力正拳，你抵着他的拳承受这强于常人数倍的力道，皱着眉将其卸力回击开他。
你们就这样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他身后的那些种族不一的奴隶在那鱼人落了下风后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局，那些奴隶们为了生机宁愿咬牙挨你一击也要死死锁住你的手腕，你不太愿意真的伤了这些拼命逃出来的奴隶，只好收回击向鱼人的手先将他打落。本是一对一的战局演变成了一场乱斗，最后甚至连孩子都奋不顾身扑过来抱住你的腿试图牵制住你，你打的束手束脚，伸手将这几个孩子扯开轻扔回奴隶群里，对着似乎也有些束手束脚一直和你缠斗着的鱼人说道：“如果你束手就擒，你身后的这些奴隶我可以放他们走。”
那鱼人一顿，还没回话，后面的奴隶们瞬间急了：“不可能！你们海军就是天龙人的狗！你绝对不会放走我们！泰格大哥别被她骗了！我们一起冲出去！”
奴隶们护着泰格仗着人多想要突破你的防线，你并不理会那些逃出去的奴隶，只盯着泰格一步不让。
“该死的海军！”他们恨恨的盯着你，眼里的恨意如有实质。
泰格在人群里突然出声：“只要我留下你就放过他们吗，你说话算话吗？”
“我发誓绝不动他们。”你举起手三指发誓。
“好，我留下。”泰格在交手后就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已经不足以对抗面前这个强大的海军，对他而言，他从始至终想要的就是解放同胞而已，只要这些人能平安的逃出去，那他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泰格大哥！明明是你已经逃走了却还回来要救我们的！为了你的恩情我们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你不要说那些傻话了！”那些被泰格救出来的奴隶们不接受这样的结局，明明都已经逃到这里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折在了这里。
你听着他们态度激烈的对泰格的挽留，突然开口问那个被围在中间的鱼人：“…你曾经也是奴隶？还自己逃走过？”
“是的！泰格大哥很厉害，受了那么多虐待明明自己都逃了出去，还要冒险回来救我们。明明是人却要在这里连个畜生都不如供他们取乐，我们在地狱里挣扎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希望，明明都已经到了这里，明明只差一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军不是以正义为名吗？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们不是说会保护平民吗，那平民受到迫害你们为什么还要熟视无睹听那些天龙人的话对我们这么残忍？”有孩子走出来向你喊话，喊的喊的，带了哭腔：“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也放过泰格大哥，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你看着这个有着漆黑长发长相漂亮孩子，对她的质问不置一词。那孩子紧紧握着她两个看似是妹妹的女孩，向你祈求放过他们。
那些奴隶们看你一直不说话，愤怒的对那孩子说海军口口声声正义正义，那为的是天龙人的正义，海军已经烂透了，对受尽压迫的人们来说只剩下虚伪的正义。
……
他的谩骂越来越难听，你默默侧身，他看着面前突然无阻的路哑然，有人试探着从你面前走过，你无动于衷，有更多的人走过，你还是无动于衷。
你无声的默认让他们欣喜若狂的扶起泰格，那曾质问你的孩子忍着哭在走过时小声对你说了句谢谢。
他们迅速从你面前通过，等泰格和你擦肩而过时，你拦住了他。
他抬头看你，你看向他的手示意。
胸口蓦然被正面拍中，那骇人的力道让你忍不住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泰格紧握着拳头，低声对你说了句对不起后，又对你说了句谢谢。
你没有回声，等到萨卡斯基和库赞过来找你时，在萨卡斯基的问话下，猛的呛咳出一口鲜血。
在晕倒前，你还在想……原来今天不管真血假血，你是终究得吐啊……
42.
鱼人泰格徒手从红土大陆攀爬上世界政府圣地玛丽乔亚纵火袭击，其恶劣的行为严重挑衅到了世界政府的权威，世界政府震怒，将鱼人泰格列为悬赏犯并派出大量海军出海缉拿。
这场影响巨大的玛丽乔亚袭击事件传遍了世界，萨奇死死盯着报纸上的报道，胸口明明能感觉心脏的跳动，但他好像忽然无法呼吸，马尔科看到消息也动作一顿，见萨奇连唇色都瞬间煞白，不由先劝他说也许事情没那么严重。
“报纸上说，她被泰格正面击中了心脏重伤，吐血后昏迷…至今未醒…”萨奇咬着牙，往常总带着温和笑意的眼布满血丝。
“……”周围的船员们鸦雀无声，他们不敢刺激萨奇，只好小声说要不然打个电话试试？
“先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打通吧，她在马林梵多我们目前没有更好的方法，或许我们打通电话后还能向别人打听她的情况。”马尔科稳住那个有点颤抖的肩膀，萨奇看向马尔科，眼底的无助和迷茫让马尔科抵着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萨奇，你要先稳住情绪，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萨奇闭上眼张着口重重呼吸几次，拿出电话虫拨通了那个号码。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围在萨奇身边的船员们盯着电话虫屏着气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呼叫的声音在空气中徘徊又散去，电话虫静立在掌心始终闭着眼，长时间无人接听的通话让萨奇的心一寸寸下沉，气氛越来越沉重，在他忍不住想要挂断再次回拨回去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
突然接通的通话让萨奇捧着电话虫的手下意识一颤，急切的凑近电话虫问道：“你没事吗！报纸上…报纸上说你受了重伤昏迷，你…你现在还好吗？”
“嗯，我没什么事，别担心。只是不小心被打中了受了点轻伤，得在医务室换几天药，不严重的。那个鱼人逃走后被列为悬赏犯，本部为了让人知道他的危险性就把我的伤情夸张了一些。是看到报纸吓到你了吧，是我的错没有提前通知你，让你担心了。”那个声音听见萨奇着急的问话后语调变得温柔，缓缓的解释完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没有…不怪你。”萨奇在听到那熟悉柔和不住安慰他的话语后，他的喉咙里似乎被人塞了什么东西，他想对她的说很多话，但最后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带有哽意的话：“你没事就好…”
“抱歉是我的错，等我好了就去找你。”
“那一定要彻底痊愈后才可以来找我，如果被我发现了你还带着伤，我就让马尔科不带你上船。”
“……”一直默默站在一边听着的马尔科没想到自己会被他突然提起，瞥了眼那个快把脸贴到电话虫身上的人，暗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萨奇能像他说的不让他姐姐上船，那萨奇可真是出息了。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柔声保证一定会养好伤的，这次是她疏忽，不会有下一次了。
萨奇嗯了一声，等通话挂断后动作粗鲁的用手臂蹭了蹭眼睛，对一圈放下心来后不停拍着自己胸脯说幸好只是虚惊一场的船员们长吁一口气后，说了一句：“还好，她那么厉害，我就知道她没事。”
“……”正拍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压惊的船员们动作一梗，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上挑的：“哈？？？”
压着心口的石头落地，胸腔的心跳恢复了频率，萨奇扬了扬头，那造型奇特的发型直冲天空，对着质疑他的船员们露出了个‘有什么不对吗’的神情。
已经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马尔科默默退出人群，在第一声指着萨奇质问到底是谁刚刚惊慌的一副天要塌的样子抓着报纸不放手时，他已经走到了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
一个妆容明艳挽着日式发髻的高挑女人也慢慢脱离，和他看着那群恢复了吵闹的人们。
“你也发现吗？以藏。”
“啊，莉雅她…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喊过萨奇的名字，除了那段说的话，其他的都很简短。”那个看似女人的人一开口却是明显的男声，他后腰靠栏，觉得莉雅的伤情可能并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以藏，她的声音是在听到萨奇的问话后才发生转变的，听到萨奇说到我的时候还发生了明显的停顿，这并不像她，所以我怀疑，对面的可能不是莉雅。”马尔科看着被围在中心让一群跳脚的人挨个数落他之前担心的有多不像样的萨奇，说出的话让以藏惊讶的回眸，他抬起那双总半耷拉的眼皮，看着以藏语气肯定：“虽然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她现在哪怕没有像报纸上说的那么严重，也一定是伤到了连亲自接她最在意的人的电话都做不到了的程度。”
“那…萨奇他…”
“再等等吧，虽然是假的，但也能让萨奇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自己无法替她做什么而徒劳的担心自责。”
“等她醒来，她一定不想看到那样的自责的萨奇。”马尔科低下头看不清神情，他低哑的声音似乎飘过了大海，与远在另一边的声音重合。
乔伊在回答了部下为什么要骗对方的问题后，弯腰用沾湿的棉签轻润那张干涸的唇，被临时喊来接电话的年轻少校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那个往日浑身总是对所有人都冷淡少言的上司极为耐心的为那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润完苍白的唇。
少校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原来…上次要她推掉任务去接的那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莉雅上校…
“萨奇…是那个白胡子海贼团的萨奇吗…”
“你不是还听到了他说到马尔科了吗？”乔伊头都没回，将废掉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动作轻柔的将莉雅露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里拍了拍：“萨奇是她很在意的弟弟，我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明显带有威胁的话语从她一直仰慕的上司嘴里说出，握紧的手被指甲抵的掌心泛疼，她很想问那个经常被监视三皇的军舰拍下来后让他一直利用职权不顾后果擅自压下销毁的人是不是她，但几次张口，都没能问出来。
都已经这样了，指挥部能有几个笨蛋，她喉头干涩，在乔伊逐渐冷下来的眼神里开口道：“…是。我今天只是来看望莉雅上校，没有接到过任何电话。”
乔伊回过眼，语调正常的问起她会议的事。她垂着眸一一说明，说到放走鱼人泰格的莉雅上校后提到了萨卡斯基中将：“有人指责以莉雅上校的实力居然让泰格逃脱是严重失职时被萨卡斯基打断，说莉雅上校在抵达玛丽乔亚之前已经和他交手并抗住了他两次的全力攻击，哪怕身有受伤也依旧服从命令支援玛丽乔亚，并质问如果是他，又能否在这种情况下阻拦住带着数百名奴隶的泰格。”
“战国元帅怎么说。”
“战国元帅说莉雅上校历来的表现有目共睹，批评了他没有证据就擅自怀疑猜测自己的同僚。”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你去忙吧。”
她应了一声，退出去后轻关上了门。
乔伊坐在陪护椅上看着往日总会跳起来与他斗嘴打闹，如今却只能安静的令他心慌的人。用他常用的语气对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发善心发的让自己躺在这舒服了？已经三天了，你弟都打电话过来了，要不是怕你弟和你一样狗脾气上来闯进本部，我才懒得管，就该让你着急忙慌的跑去和你弟解释才能让你认识到这么随便就伤自己是多么愚蠢。”
43
真白。
这是你第一次睁开眼后就被纯白房顶刺了眼后的第一感受。
你闭着眼缓了缓，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后，屈起另一条没有输液的胳膊撑床坐起来。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觉得应该是中午后，转头对着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陪护椅上冷眼看你动作的男人。
“……乔伊，中午了吧，你不吃饭吗？”
“难为你，醒来第一句话就关心我吃饭。”
“……”怎么你一觉起来乔伊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你看着乔伊少有的冷淡脸色，下意识转移了话题：“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有啊。你弟因为你昏迷强闯本部，现在人在推进城。”
“什么！！！！”你大惊，你猛的掀开被子下床，在你伸手准备扯掉手上碍事的输液管时，乔伊才凉凉的坐在那里对你说那是没有的事，骗你的。
你坐在床上维持着手拔输液管的姿势，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直冲头顶，你磨着牙盯着乔伊，乔伊神色不变，说：“这是你吓到我了的代价，我也得吓吓你。”
“……”你无言的重重掀开被子躺回床上，没好气的举着手查看刚刚被你拽动过的针有没有移位。
乔伊看你没有再理他，就起身叫来了医生，你配合着各项检查，连着几天输液观察后，你总算是迈出了那个通体全白的病室，见到了久违的太阳。
展开双臂活动了下久躺发酸的肩膀，披上披风，下楼后径直朝着元帅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你已经知道了乔伊为了不让萨奇担心找人替你接电话的事了，为了让萨奇彻底放心，你打算最近出海去找他报个平安。
“正巧，我们正在商量由谁去追捕鱼人泰格。”战国坐在办公桌后，看你的目光欣慰：“你才刚刚出院，本该在本部修养，但没想到你会主动申请出海，不愧是我本部最看好的新人。既然这样，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吧，也算是给你一雪前耻的机会。”
“……”你站在办公室中央，两边坐着库赞、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三人，恨自己来的不巧，你不想扯上那个鱼人，想要开口婉拒，就被波鲁萨利诺说现在的新人真是可怕呢，如果是伤好的你出马的话，那鱼人一定会束手就擒的。
你再次沉默，等出办公室的门后，你成功拥有了一只舰队的调令。
这什么发展让你不知所措…你本来只是想像以前一样一个人以巡逻为由出去的…怎么现在成了带一船人出去了？！
你懵懵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有人和你打招呼，你一一回应后突然觉得他们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同，他们向你问起萨卡斯基，那些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思。你疑惑的歪头，然后就在他们的嘴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当初的你昏迷后，是被萨卡斯基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进医院的。
“萨卡斯基中将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毕竟我昏迷了嘛…中将这样送我回来也是没办法…如果是别人，中将也一定不会让同僚就那么躺在那里吧…”那人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你扯着笑应对，等回了宿舍后才对着空气狠狠抱紧自己缓解自己被这个恐怖消息激起的鸡皮疙瘩…
45
“开炮！”
海面被炮弹打中后炸起一片水花，带有红色太阳旗帜的海贼船不停的躲避着不断袭来的炮弹。
你站在船头拿着望远镜，倍镜不断调节，看到了那个头戴黑巾的泰格。
这是追击的第二个月，进行过七次接舷战，每一场那些形态各异的鱼人们都会奋力拼杀，但到最后泰格却没有让他的船员真的损害到那些海兵们的性命。
哪怕是正面遭遇你的抓捕，他也会在那个叫阿龙的锯齿鲨鱼人意图将海兵折磨至死时躲避掉你的攻击，大声制止。
他放过了你的部下，所以在他对你说他建立太阳海贼团的意义是解放和自由，他不会无端伤害人类，哪怕是与他们交战的人类后你也放过了他的部下。
“泰大哥，他们追了我们这么久只远程对我们炮轰，就算偶尔接舷也战一会儿就撤了回去，这算是在小看我们吗？”左眼眼角有着闪电纹路般伤痕的蓝皮鲸鲨鱼人一把转过船舵避开再次射击而来的炮弹，水花高高溅起落在一侧的甲板上，泰格指挥着其余船员，闻言转头，那张络腮胡的脸丝毫没有对敌的戾气，大笑着说：“她可不是小看我们，她是在帮我们啊！”
“要不然以她的能力，我们怎么会毫无减员。”
“嗤！”因为曾经跑去挑战结果被毫不留情碾压后的阿龙摸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胳膊，瞥了眼远处的军舰，没有再将他之前挂在嘴边的‘鱼人天生就比人类强’之类的话说出来。
“看样子是追不上了，收队。”你站在船头看着那搜挂着太阳旗的海贼船拐过礁石，想想这段时间也该再去看看萨奇，就放下望远镜，收队回了马林梵多。
你像往常一样从附近的岛屿租船驶向北方，马尔科熟练的带你展着青炎回到莫比迪克号，萨奇等在一旁，叉腰问你有没有把东西带来。
“带来了带来了！”你被萨奇堵在船边，无奈的掏出一张空白的纸。
这是你的生命纸。
萨奇上次真的被你吓着了，在你特意赶过去给他报平安让他检查自己真的活蹦乱跳一口能炫三碗吃嘛嘛香后，被要求交出自己的生命纸。
“我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什么都没有只能看着报纸猜测你的状态了。”萨奇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向你要求什么，但你当时身上并没有带，只好答应他下一次会给他。
生命纸被叠好放在他的口袋，像是终于安心了一般，还拍了拍那个被露出来的边角。
“呐这是我的。”萨奇递过来他的生命纸，你推回去并没有收。
“萨奇你在这里我很放心，别忘了你可是三皇的队长，你的生命纸要是被别人拿到了，可会暴露不少东西。”
“你又不是别人。”萨奇执意要你收下，但你坚持自己的想法，你们推来推去，最后还是马尔科看不过去劝你收下被拒绝后，抹了把脸转头就和你一起劝起了萨奇。
“莫比迪克号又不会跑路，我想找你就能找得到，你在这里也有大家也很安全，我要是哪天把你的生命纸一不小心被人拿到了，不管对你还是对大家都是不小的隐患。”你劝的苦口婆心，在你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快要冒烟了时，萨奇才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生命纸收了回去。
“真是倔啊你。”你轻推了萨奇一把，萨奇捂着肩膀状似受伤般后退一步，整个人震惊满满的说你身为姐姐居然要对亲爱的弟弟下如此重手。
你和马尔科看着他身边的船员七手八脚配合着他演重伤，一边感叹他们的戏精，一边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你和萨奇那些错过的时光，似乎也自己慢慢的被填补了回来。
昏黄的天色渐渐变暗，从不缺席的宴会光临了海贼的夜晚。
相熟的海贼们邀你比试，你应声起来，在高呼声下将他的武器缴下。那船员接过你递过去的长剑，摸着头说他还差的太远，你笑着说虽然你不用剑，但利器的招式大都有规矩可循。船员若有所思，突然抬头看见了马尔科，将手一抵，提议让擅长速度的他与你试一试。
马尔科正自己吃的好好的，闻言动作一顿，看了一眼你，摆手拒绝说他是托了果实能力的福，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也没有吃恶魔果实！你打我的时候可没说不公平！”有船员抗议，后来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哄，甚至还有人架起他，一路推搡着把他推到了空地上。
萨奇举着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大喊姐姐加油，也有船员吹着口哨，挥舞着上衣为马尔科呐喊。
“马尔科你是不是不行！”
一声亮嗓嚎动了一直站在原地不想如他们所愿的两手插兜的马尔科。
他回头看着那群催促他的船员，威胁性的挨个指了指，最后回过头，无奈的问你怎么看。
“没关系，我也一直对马尔科你的能力很好奇。”
毕竟是罕见的幻兽种果实能力啊。
马尔科身后的起哄声听见你的回答后更加放肆了，他无奈的召出青炎，那巨大绚丽的蓝色火焰在他身后幻成了逼真的羽翅。你仰着头看着他拖着三条金色的尾羽悬在半空，在漆黑的夜色下，格外的好看夺目。
你看了半晌，见他始终悬在半空等你动作，连忙回过神对他说了一句：“我准备好了。”
马尔科应了一声，对着你俯冲而下，那下落的速度确实迅猛，你直接将防御拉满，重心下沉抬臂挡住了他以双脚幻成的爪发出的强力下踢，那剧烈冲击波让你下意识后退一步，反手抓住他的腿腕想要将他甩落，但结果不尽人意，你的手直穿而过，温热的火焰覆盖你的手掌，你噫了一声，在他旋身再次飞离后，他那懒洋洋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徒手是抓不住我的。”
“……”你想起了因为第一次登报急冲冲赶来时被他拦下的样子，那时的他，似乎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
你抿唇看着他，在他再一次向你冲过来时，你默默将手隐在背后一寸寸附上你最强的武装色，等那漂亮的青炎鸟毫无防备的贴近你的面前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胛并利用惯性牢牢按在了地上。
“……”马尔科背靠冰凉的甲板，看你将另一只手当着他的面逐渐被浓烈的漆黑覆盖，然后炫耀似的慢慢压上了他另一侧的肩膀。
你透过青炎双手抵着那双有力的肩膀，掌心的触感真实，还没被收回的蓝色羽翅柔软的展在身下，以他的角度来看，你的披散发丝和扬着笑意的脸侧都被印上了他青蓝色的光影。
“这次抓到你了吗？”他听到了你略含得意的问话，身侧的呐喊空了一瞬，再次高昂起来时，喊的全部只有一个名字。
抓到了。
他耷拉着眼睑看向那束垂落在他肩上的发，默答了你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