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31
“我的新年愿望是……”
“嘘！不要说出来！说不来就不灵了！”
一圈人酒足饭饱后对着烛火许愿，明明灭灭的光照在艾斯紧闭着眼睛认真许愿的脸，你坐在一旁，突然想起了去年第一次给萨奇过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的萨奇也和艾斯一样，许愿的时候特别认真。被船员们簇拥着吹灭蜡烛，然后开启了又一场狂欢，那场狂欢萨奇陪在你身边，连你让他去和船员们一起玩一玩都不愿意，就这么粘在你身边，也是那一次你才知道，萨奇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又一阵欢呼，将你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看着因为被一些好事的山贼喂了一些酒而导致整个脸蛋都红彤彤的艾斯，突然想知道艾斯的生日。
达旦苦思冥想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可能就是最近，当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接过的艾斯。
是啊，当时你也在场…
可你想知道的是具体日期啊…
“卡普中将他从来没说过吗？”
达旦摇头，艾斯摇摇晃晃扑到你怀里，断断续续问生日是不是妈妈生下他的日子。你笑着说是，艾斯抱着你不撒手，说他都不知道他的妈妈是谁。
你摸着他圆圆的脑壳，告诉他或许等他长大一些，他的爷爷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一切。
“不管过往如何，现在的你可是拥有着一位心软的养母和一群陪你玩闹的人们。”
“艾斯，你会开心长大，年年顺遂。”
“嗯…”艾斯模模糊糊的应声，但毕竟还是年纪小，那一小杯的酒让他整个人晕晕乎乎，连自己什么时候被送回阁楼都不知道。
你看着安睡的艾斯，忍不住给远在新世界的萨奇打了个电话，萨奇似乎正在宴会，背景躁杂混乱，但又渐渐变小，你听到了关门声，萨奇好像独自回了他的房间。你祝他新年快乐，他笑着回应，说也祝你新年快乐。
“萨奇，新年过后也要开心哦。”
萨奇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听着话筒穿来的声音，眉目不自觉弯起，笑道：“年年有你，我就年年开心。”
“……”这条通话很简短，但你抬头望着挂在窗外的月，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击，尤其是自己的良心。
说好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结果现在缩在了东海回不去…
身为姐姐，这样也太失败了吧！
你起身仰头看向窗台，漆黑的夜偶尔有几声虫鸣。静站了一会，想要让心绪随着安宁的夜稳定稳定，但你稳了半天，萨奇那带着笑意的话似乎还萦绕在你耳边。
果然，你还是得做些什么！
32.
“你要离开多久啊…带我一起走嘛…”
艾斯一睡醒就得知了你要离开的消息，现在正坐地上抱着你的腿央求你带他一起走。
你为难的看着他，实在是你去的地方太远又太危险了，艾斯还小，他没办法和你一起走。你弯腰将他拉起来，认真的和他解释：“姐姐是要回去找姐姐的家人，那个地方离这里太远了
等你大一些就带你去好吗？艾斯乖乖听话，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多超好吃的东西。”
“可是…你走了就又我一个人了…”艾斯不情愿的拽着你的袖子。
“你还有达旦他们啊，艾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做的到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的吧？”
艾斯还是不愿意，但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带他后终究是闷闷的嗯了一声，和你拉了勾，一步一回头的走到了达旦身边。
山贼们站在山坡上冲你挥手，叫喊着祝你一路顺风还要你早点回来，你挥手应和着离开科尔波山，在港口登上客船，途中遇到来打劫的海贼船时，毫不客气的镇压并抢夺了他们的船。
断裂的栏杆吱呀呀响，十几名或躺或跪正在哀嚎的海贼们在你一刀砍下那个满脸都涂抹着不明颜料的头颅时戛然而止，他们惊恐的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那是…他们的船长啊！！
那个浑身溅满了鲜血的疯子目光凉凉，看待他们的眼神像是看待什么讨人厌却又不得不留下的垃圾，那把杀了船长的刀直直插透甲班竖立着，说出了他们这辈子听到的最疯狂的话：“现在，立刻调头，从颠倒山进伟大航路。”
“可…可是伟大航路那么…我们去了一定会死的！”
“不去，你现在就死。”那疯子是认真的，她甚至已经将手覆上了还在震颤的刀柄。他们的脖子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船长那样身首异处，脆弱的心神彻底奔溃，七嘴八舌的哭喊着求她饶命，然后她的示意下连滚带爬的去控制室改变了现在的航线。
在去伟大航路上被其他厉害的大海贼杀死和现在就被这个疯子杀死里，他们选择了苟活。不管怎么说，海贼船都不是一个人就能掌握得了的，他们在这里还有用。而且疯子虽然疯了些，但她很强，强到让他们觉得说不定这一路上，他们还命活到最后。
抱着这样的一线生机，他们从颠倒山上直冲而下，船上原本的航海士哆嗦着去问接下来该怎么走时，那疯子直接掏出了数个不同岛屿的永久指针。
就这样，他们挨个岛屿的停靠，每次疯子都会下船去买一些东西，长则两三天，短则当天就能再次启航。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独自开着船逃跑，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充分感受到伟大航路的恐怖。海上有那么多的海贼船，哪怕是随便从里面拎出一个船员，那船员一人的赏金都能比得上他们一船的了，甚至大部分海贼船在他们明明已经让了路的前提下，还要穷凶极恶的赶尽杀绝。
虽然最后的结局都是那些胆敢进犯的人葬身海底…但这里真的好恐怖！！
他们抱紧自己互相紧挨着蹲在甲板上，左右同样停靠在港口的船上站着整整两排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极其不善。他们战战兢兢连眼睛都不敢闭，直到疯子拎着东西回船，感应到四处的目光后站在中央侧身回眸，她周身忽然爆发的气场与周遭进行着无声碰撞，等他们再次启航时，那群人的神色闪烁，与他们对视时似有躲闪。
有她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没有人敢说自己没这么想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也不知不觉间进行着转变，等意识到时，已经渐渐将这个昔日的敌人当成了依靠，只是他们在屡屡试图向她打听她的名号时，回回都被冷声怼了回来。
“这里是香波地群岛，我接下来不需要你们了，下次见到最好别让我看到你们又在对平民干什么不好的事，滚吧。”
你跳下船向着港口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一个隐蔽的黑港，只要给够钱，就可以将人送到新世界里的任何岛屿。
你扶着船舵站在一艘简易的动力船上向着北边的方向驶进，背后远去的港口绘有弦月状白胡子的旗帜飘扬。
动力船在海上航行了整整两天，然后停在了在警戒范围内，你揉着腰坐在船侧伸手将被风吹的炸毛的发丝捋顺，熟练的向刚收回青炎的马尔科问好。
马尔科看着你明显疲惫的状态，直接带你到了莫比迪克号。
你的突然到来让船员们惊喜着围上来，尤其是萨奇，站在台阶上傻傻的揉了揉眼，再次和你对视后，扔下手里的餐盘几步跑过来抱住你。
“你不是在东海吗！怎么过来的？”
“想你了就过来了。”你拍拍萨奇的肩膀，萨奇起身将你转了一圈，问你怎么瘦了，你故意皱眉，反问他这样苗条的身材不好看吗，萨奇连忙挥手，说怎样的你都好看。
你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站在萨奇身边笑着挨个向船员们问好，还拿出了你之前特意在各个岛屿搜罗的礼物。
“白胡子先生！这是东海最好喝的酒！”你指着船员们一桶桶搬上来的酒桶仰着头看向那个端坐在中心的身影。
“库啦啦啦啦，好酒！果然整船的臭小子都不如一个贴心的女儿啊，当我的女儿吧莉雅！”白胡子看着一桶桶刚码起来就已经飘起酒香的酒，伸手够了一桶仰头灌下，大笑着再次对你发出了邀请。
你无奈的又喊了一声白胡子先生，白胡子像是知道你顾及什么，大笑着说他可是白胡子，即使被海军知道后误认为你是他身为三皇却伸手渗透进海军腹地的卧底而有了理由起兵针对，他也丝毫不惧。
这是大海公认的事实，也是被称为世界最强男人的自信和底气，但你还是再一次婉言拒绝了。
你不会给任何人有伤害到萨奇和白胡子海贼团的的机会，尤其是以你为由。
白胡子颇为可惜的又灌了口酒，举起手大力一挥，再次开启了一场欢迎你的宴会。
33.
“萨奇，要不要先送你姐姐回去休息。”
正在厨房想给自己姐姐切点水果的萨奇顿了顿，马尔科靠着门框，示意他向外看。
“我刚接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很累，那样的状态不像是坐海军军舰，反倒像是从东海走伟大航路过来的。”
“怎么可能！”萨奇快步走过来看着那个坐在墙边曲起腿用手支着头正一口口抿果酒的身影，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又想起她曾经说过她因为不想见不到他而留在东海躲避考察，短时间内没办法乘坐带有海楼石的军舰直穿无风带抵达伟大航路，所以之前也一直没有办法来找他。
可现在大将的考察期还没过，她就出现在了这里，如果没有乘坐军舰…那就只有从东海翻过颠倒山从头开始这一条路了…
“过年时我们还通过电话，那时候她还在东海…”
“如果有直达的永久指针且全速赶路呢？”马尔科看着萨奇，萨奇直直看着那个身影，几欲张口又强忍着咽下，快步跑到她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就半扶着她向船舱里走去。
马尔科耷拉着眼睛看着那对姐弟互道晚安，直到一道门隔离双方，萨奇久站不离。
他靠着门看了半晌，随手进了厨房拿起菠萝一口啃下。
真是亲姐弟啊。
一个不提路程艰辛，一个强憋满腔话语。
“她说她会等我过了生日再离开。”
已经快吃完整个菠萝了的马尔科在厨房里等到了垂着头的萨奇，萨奇靠在厨案上，右手捂着大半张脸，压的声音低沉的要命：“她是专门来给我过生日的。”
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的马尔科默了一会，向他递出了一颗长得最好看的菠萝。
34.
久违的神清气爽的感觉！
刚睡醒的你扒着栏杆惬意的吹着海风，嘴里咽下刚吃完的糕点，低头摸了摸腰身，暗叹一声有个爱投喂的弟弟可真是误人，明明之前还是只手可握盈盈细腰的，这几天吃萨奇做的饭，做的甜品，做的各种稀奇古怪但味道绝美的东西，她现在都胖了好几圈了吧…
哎…痛并快乐着啊。
“莉雅！开饭啦！萨奇做了好多好吃的！”熟悉的船员双手扩成喇叭状站在餐厅朝你大喊，你回头应了一声，在开吃前极为自制的只往盘子里放一些蔬菜之类的。
“多吃些，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萨奇丝毫不懂你的苦心，一心往你的盘子里塞满了各种东西，你看着快被小山似的食物压断气的可怜蔬菜，一时难以承受弟弟这沉重的爱意。
船员们看着萨奇将什么菜都摆在你面前而你只顾埋头苦吃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盘子，踩着椅子开始纷纷控诉萨奇有了姐姐就忘了兄弟。萨奇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冷酷的对他们说接下来还有很多菜要上，劳烦他们再忍忍。
“萨奇和姐姐的感情真好啊！真羡慕呢。”蒂奇坐在桌前，船员们听到这句话，假哭着扒着旁边的人，说自从姐姐来，他们就失了萨奇的宠爱，而姐姐一看到萨奇，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他故作哀怨的瞥了眼萨奇，娇哼一声，捂着脸嘤嘤道：“我们失去了双份宠爱，我们就是那没人爱的小白菜，这日子没法过了嘤嘤嘤。”
被他扒着的船员浑身一哆嗦，硬着头皮附和，引得萨奇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抬手冲那个假哭的船员丢了块大腿肉，那船员顺手一接，得意的向四周炫耀：“看见没，会哭的孩子有肉吃！”
“…咳…咳咳…”你猝不及防被呛咳住，忍不住抬头想看看那个船员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多花话。
“说起来，今天可是萨奇的生日啊！晚上我们开宴会！我这次一定要赢过萨奇！”
“哪有在别人生日上向别人挑战的啊！笨蛋！”那个吃肉的船员用骨头玩笑似的砸向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这时正巧第四番队的队员们开始上菜，桌上的话题也变成了今晚萨奇的生日宴会要怎么准备。
你向萨奇眨了眨眼，告诉他你有为他准备礼物。
萨奇问是什么，你笑而不语，一直等到晚上宴会开始后，才将你一直放在房间里的手提箱打开。
打开后的箱子分上下两层，整整十三把刀具静躺其中，你抽出主刀倾斜刀身，流利的浪状暗纹在月色下光芒流转，身为厨师的萨奇一眼就看得出这套刀具的不凡，你捏着刀身将刀柄递给他，他来回打量着，最后忍不住赞叹着这套刀具的高超工艺。
“这纹路…难道是厨师岛厨神遗留下来的刀具吗！”第四番队的队员大都如萨奇一般作为厨师负责队员的饮食，有人一眼看出了那个熟悉的刀纹，忍不住凑过来近距离观察，他看刀的目光十分火热，在你的允许下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把砍骨刀仔细触摸：“没错了，这真的是那套刀具，整整十三把，把把坚固非常不惧任何摔打火炼，永远无需打磨，刀刃也永远锋利如初。甚至可以让有任何习惯的厨师都能如臂使指，再难处理的食材有了它，就也一切不是问题。”
那船员看你的目光灼灼，你点了点头，说：“这套刀确实是在厨师岛上拿到的，而且我还拿到了一本手稿。”
你将放在盒子夹层的有些破旧的本子拿出来，那船员的眼睛盯的快要瞪了出来，他摇晃着萨奇，指着本子说不出话，萨奇无奈的稳住他的肩膀说身为厨师，他当然懂这是什么。
这些对于厨师来说简直是无价之宝，尤其是这种传闻里失传的东西。
“是很难才拿到的吧。”
“还好，只要你喜欢，就都值得。”
面前的人脸上永远带着温柔又内敛的笑意，萨奇眨了眨眼，将眼中的酸涩压下去，在被众人嬉闹中对着蛋糕许下他的生日愿望后鼓起嘴将蜡烛吹灭。
你带头鼓起掌，大声祝愿他心想事成。
萨奇俯身在你耳边轻声对你说，他已经实现了愿望。
他年年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年年有你。
35
“你靠谱吗！船呢！”
你全副武装蹲在香波地群岛的港口，像是卧底接头一样低声对着电话虫质问。
“靠谱！估计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你放心，这个军舰上我有人，你就等在那别动，会有人下来接你。”乔伊简直快愁死了，他没想到你大半年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就给他整事。
“好吧我再等等，我可是很信任你的。”
“……我可真谢谢你的信任。”
你握着被乔伊毫不留情挂断的电话，继续蹲在港口。
其实原本的计划本来是想联系在外头晃荡的卡普来接你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卡普居然突然回了东海，那时候接通电话的海兵不好意思的说卡普已经在科尔波山上好几天了，而且走的时候还把电话虫落在军舰上了。那海兵诧异的问你在山寨里难道没有遇到卡普吗，你讪笑着说你最近一直在山里修炼体术没有回山寨后，在海兵上校果然是上校的感慨里迅速挂断。
“请问是莉莉安小姐吗，我是受乔伊准将托付要将您送回东海的人。”披着正义披风身材极为火爆的女人一眼看到了你，你带着墨镜打量着她象征少将的肩章，点着头与她握手，心里暗暗给还知道给你起个假名的乔伊点了个赞。
你跟着那个少将登上军舰，军舰一路破浪穿过无风带，十分顺利的找到一艘游荡的海贼船，你站在海贼船上像少将挥手告别，少将一言难尽的看了看鼻青脸肿蜷缩在角落的海贼们，挥了挥手，乘着军舰原路返回。
而你因为风车村的港口还有卡普的军舰在，不得已之下让海贼船绕着岛屿停靠在了隔壁村的港口。那个港口离科尔波山有些远，等你吭哧吭哧爬上山时，卡普居然已经离开了。
达旦端着水过来，你口渴的一饮而尽，坐在院子里半晌，都没有发现那个之前用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孩。你茫然的向达旦问起，达旦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你皱着眉放下杯子，正色问达旦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你离开后，卡普中将回来了。”
“嗯，然后呢。”
“卡普中将发现艾斯的进步很高兴，带着他进了深林修炼了半个月。”
“……”
“后来再出来时，艾斯像变了个人，不和我们说话，整日都往外面跑直到晚上才回来，我们怕他危险派人跟着，发现他每天都去靠近森林北面的废品站，被他发现后很激烈的不允许我们的人再跟着他。”
“废品站？他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不是普通的废品站，那里有人居住，只是被城里扔出来的废弃堆积成山，在里面住的又都是从中心街搞出来的被视为垃圾的地痞流氓，所以才被叫做废品站。”
“所以，艾斯去那里干什么。”
“艾斯他追问卡普中将自己的身世…卡普中将告诉了他…所以…他在那里挨个问别人罗杰是个怎样的人…”
“罗杰…”你忽然抬头，想起了多年前卡普特意赶到罗格镇观看处刑后的那些话，那些被忽略的蛛丝马迹逐渐被记忆翻起，你直接起身向那个废品站的方向疾步走去。
如果按达旦说的，现在的艾斯不在家，那就一定在那里。
你赶路的速度很快，森林逐渐开阔，你站在坡上向下望着那被浓烟笼罩的由废品堆积而成的一座座小山，之间穿插着脏乱的小道，不少面容晦暗的人们再次穿梭，你跳下去四处搜寻，在一片残垣里听见了一声声充满恶意的嬉笑。
“罗杰那种人就该死，只是被那么轻易的处刑真是太便宜他了！儿子？真是笑话，如果真有那种血脉遗留了下来，就该早早自己死掉了才好啊！”
“那是恶魔的血脉！不被允许存活于世的存在！…可恶，还敢咬我？”
重物被砸落地的痛呼让你快步绕过，碎石自顶上滚落，艾斯就那样被扔在一堆废弃物之前，他咬牙爬起来，手里攥着一根钢管，那双曾经扬些蓬勃朝意的眼如幽深黑谭，你从里面看不到任何光亮。
你下意识走过去想要带他离开，艾斯紧盯着对面蓄势待发的攻势在看见你后猛的一滞，在你触碰到他之前，先一步后退。
“艾斯。”你向他走，他一步步退，最后他竟然转头就跑。你着急的想要追，却总有碍事的来挡你的路，你恼恨的解决掉后，追着艾斯离开的方向一路又进了森林。
你站在空地上，四面八方都是树。
“艾斯！我们不是拉钩了吗！你不是要等我回来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我就哭了！”
你的声音传遍了这个区域，以艾斯的速度跑不了多远，你站在原地等了半晌，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你回头一看，果然还是那个不愿意惹你难过的艾斯。
他远远站在树后，脏兮兮的衣服耷拉着，在你再次向他走近时，开口对你说了第一句话：“我是海贼王罗杰的儿子，恶魔的血脉不可能成为海军。”
“没关系，当不当海军的无所谓。”你害怕他又一次跑掉，只能缓慢的以不刺激到他的速度继续向他走。
“你不是应该对我失望吗？”
“我不会对你失望，只要你还愿意回来。”
“你又没有被他托付，身为海军，对待我这种不该存活于世的恶魔血脉，应该直接打死的吧。”
“……”太凶残了…
“我不是不该活着吗。”
艾斯的情绪很不对劲，他看起来很平静，但那双眼又好像燃烧着足以将他自己焚灭的火。你总算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你的动作，在你抬手时不躲不避，你将他一把搂进怀里，艾斯明显一僵，想要挣扎却被你直接压住。
“听好了艾斯，你确实是罗杰的儿子没错，但你绝不是什么恶魔的血脉，你的出生是被期待着的，你应该作为艾斯，也只作为艾斯，一直像以前一样好好的活着。”
“我陪你过的第一个新年，愿望是你可以开心长大，年年顺遂，你当时答应过我的。”
“艾斯，你是男子汉，不能食言。”
艾斯默不吭声，你顺着脊梁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察觉到他逐渐放松的身体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露凶光。
卡普！！！！！
身世什么的不该再等艾斯大一点以后再慢慢告诉的吗！！！！！
我明明走之前有那么大个小太阳！！！！
你居然给我说灭就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