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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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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清脆的鸣叫唤醒沉寂的深林。?
晨曦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挂着几颗残星。
被掌心支着浅憩的脸动了动，蹙着眉睁眼抬头。
你坐在昨夜卡普的位置上，看了看还没动静的树林，撑着桌子站起来回手揉了揉酸疼的后腰，一边活动着肩胛，一边迈步向林间走去。
不管怎么说，这么小的孩子即使有错，也不该被拎到树林里彻夜不回。尤其夜间还湿气重，卡普居然真的带着艾斯在里头就这么睡了一晚，他难道当艾斯的小身板和他一样，浑身铜浇铁铸似的吗…都当爷爷了怎么还这么胡来啊真是的…
你腹诽着又一次抚开挡路还带着露水的枝叶，跟着昨夜残留的痕迹越走心下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摸上树身上的爪痕，你意识到这附近并不安全，虽然有卡普在身边，但卡普自己战斗中途都能睡得沉过去，在这种环境下，不可靠的标签简直能直插他的脑门，想到艾斯万一被什么东西叼走，卡普还自顾自打着瞌睡毫无知觉的场景…不由得加快了搜寻的动作。
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艾斯先找到了你。
他比之前被送回来时更加凄惨，裸露出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看见你后扁了扁嘴，忍着哭踉踉跄跄过来抱住了你的腿，你蹲下来想看看他的脸，但他贴着你就是不抬头，黑色的发乱糟糟，夹杂着草叶就不说了，头顶居然还有几个疑似被打出来的包。
“乖，抬头让姐姐看看。”
你有些心疼的将他轻轻拉开，避开伤口托起那张惨兮兮的脸，像个小花猫似的，眼下还挂着两条很浓的眼圈：“你爷爷没让你睡觉还真的把你训练了一晚上吗？他人呢？”
艾斯委委屈屈嗯了一声，对你追问接受了什么样的训练避而不答，只瓮声瓮气的说卡普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训练，指了个方向要他朝这边走，然后就走掉了。
“走了？！他把你丢在这里就走了？太过分了！”你一下没忍住站起来，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
怎么能做了那么多连让孩子回忆都不想回忆的事后还拍拍屁股自己没事人一样逛走了啊！
这真的是朋友家的孩子而不是仇人家的孩子吗！怎么能对一个孩子都下得了这种狠手！身为爷爷的自觉是被那些该死的甜甜圈糊住了吗！谁家孩子是这么训练的！这是训练吗！这是体罚！
“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和你爷爷聊聊的！”你憋着火小心翼翼抱起艾斯抬步向林外走，散布在地的枯枝发出脆弱的裂声，艾斯很乖巧的伏在肩膀上，听到你说的话忽然直起身，眼里带着如愿的欣喜：“他不回来了，他说你会留这里陪着我！”
“姐姐！你今天不用跟着他离开了！”
“……”碎光透过树隙洒落头顶，艾斯明显感受到一瞬的停滞，疑惑的看你，被你安抚的拍了拍，柔声哄睡。
虽然艾斯嘟嘟囔囔说他都是大人了才不用被这样哄睡，还坚定的说要陪你一起回去，但看看现在闭着眼枕在肩上沉睡的小脸，不禁放缓了脚步。
心里的火气闪了闪，最终还是无奈的熄灭。
??
不靠谱的中将又又擅自替你做了不靠谱的决定…
虽然这样大刀阔斧将责任揽在身上把你留在了东海就能暂时避开考察，但是有没有想过…你在新世界还有个弟弟在啊…
27
“…对…是这样的…我可能短时间回不去了，支部的军舰没有办法穿过无风带，本部虽然有时也会派军舰来返，但如果想要避开考察，就也没有办法就这么回去…好了真的没关系的，这个机会还会有，我要是真当了那我们可真的很难见面了…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抱歉啊萨奇，明明答应你每个月都可以陪你的…嗯，我也是。”
树荫下的人背对着山寨轻声道歉，听到脚步后回头，将电话虫收起，看向正从台阶上下来的达旦。
达旦手里拿着剩余的绷带走下来，身后跟着高壮的马古拉端着水盆，盆里飘着布巾的水混浊但没带什么血色。
“莉雅上校，都包扎好了，大多是擦伤和淤青，没什么太大的伤口，放心吧上校，这小子皮实的很，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的，过不了三天肯定又会活蹦乱跳，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保管您下次来见到的还是一个能上房拆瓦的艾斯！”
马古拉附和着达旦的话不停点头，两个人眼里的想要她快些点头嘱托完事就赶紧走人的念头快要变成字飘在面前。
两双期待的眼睛盯着这个年轻上校，恨不得下一秒就替她去收拾包裹然后咬着袖口故作不舍送她下山。
他们真的是受够了，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那个卡普混蛋终于走了，现在这个魔女也该走了吧。
反正走了以后天高皇帝远的，这整个科尔波山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卡普中将先回去了，我暂时会待在这里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和你们一起陪陪他。”
期待的心终究破碎，两个石化的身影目送年轻上将走上台阶推开阁楼，房门闭合的一瞬间周遭突然闪出数个慌乱的山贼，他们围着达旦抱头崩溃。
“老大！！！怎么她还不走了啊！”
“我们要每天和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杀人魔一起生活了吗？救命啊老大！！”
“我们是山贼…她杀的是海贼…我们或许是安全的…”
“安全个屁啊！我们不还是贼吗！！！我们这些人都不够她一晚上砍的！她可不像卡普中将，有时候不经意间看我们的眼神…她搞不好真砍啊！！！”
“小点声！你们想把她招下来听到你们说的话吗！蠢货！”达旦头冒青筋几拳下去，简单粗暴的用物理手段制止了这场喧闹，山贼们头上不约而同冒出一串新鲜出炉的肿包，捂着脑袋眼巴巴看自己的老大将纱布重重扔在盆里，嘴角咬着的烟明明灭灭：“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哪怕受制于人也不要小看自己，我们可是达旦家族啊！况且…没了我们卡普那家伙也会很苦恼吧，不然那麻烦小鬼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总之只要我们按那个女人说的对那小鬼好一点，她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这里她爱住就住，我们照常生活就是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
窗下的山贼们气势高昂，声音大的连睡梦中的艾斯都皱眉动了动，你站靠在窗侧的死角，看着达旦气急败坏又挨个给了一拳，然后捂着他们的嘴拖进了寨子。
该说不愧是首领吗，即使是粗鲁蛮狠的山贼，也意外的通透啊。
你收回目光侧头看向睡在墙边的艾斯，这孩子似乎正做些什么梦，哼唧着无意识扭动着缠着绷带的身体。你走过来将被子拉好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肩膀，看他紧蹙的眉缓缓松动，手指抚上幼圆的小奶膘后被无意识的回蹭，指尖感受着皮肤的温热…
你突然很想知道，萨奇在像艾斯这么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也是这样讨人喜欢的样子吧。
28
“臭小子！做好觉悟吧！”
他被摔扔到草堆上，那个臭老头活动着手腕说他要攻击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拼命起来反抗吧。
他从没见过臭老头这种阵势，怔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硕大的拳头就直接砸到了他耳边，泥土随着爆炸声溅射，那恐怖的坑洞离他的头近在咫尺，他身子不自觉发抖，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他想逃走，但迈出的左脚刚落地，一根足有他整个人粗的巨树轰然倒在他面前。
“就这点能耐就敢自己跑下山去袭击军舰？要不是别人手下留情，你现在连就像这树，摔的粉身碎骨！”
话毕，树身陡然炸开，从来没意识到过的恐惧笼罩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上，他的领口收紧，就这么被人拎了起来，他瞳孔紧缩，双手揪着领口不住的蹬腿想要挣脱。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吧…一定会死的…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抓起来扔掷出去了，蜷缩一团的身体疼的厉害，他不知道从他进来到现在过去了多久，只知道那个臭老头叉着腰正不断催促着他站起来。
看了看还没亮的天，控制着四肢艰难的撑地试图起来，他反抗过的。但他们真的差距太大了，逃跑不行，会被抓回来扔出去，试图进攻也不行，会被一脚踢到两米远，甚至因为嫌弃他踢起来太麻烦，在一头近四米高的野熊嘶吼着冲来被一拳砸碎半个身子后，直接将他扔过去要他想办法将其毙命，居然连把刀都不给就这样把他扔在了熊的嘴边！
那熊受了重击疼的厉害，危机意识让它把任何接近它事物都视作威胁想要毫不留情的挥爪拍扁，他在剧烈震动中拼了命的逃，而那个臭老头就那么坐在石头上无聊的打哈欠！
他居然！在他真的差点被那爪子抓到的时候都无动于衷！甚至还不满的嫌弃他躲避的动·作·慢！！！
“喂！艾斯！不是刚刚挺会撒娇吗！撑不住的话大声喊几声说不定你的救星就来了！让她过来看看，你是有多不自量力，连想要留什么人都得用不光彩的偷袭的手段，最主要的是，你失败了，还被丢人的拎了回来！”
“身为我的孙子这么无能，你以为莉雅是什么人，海军精英中的精英陪你留在这里过家家吗？你是这几天跟在莉雅身后被保护的得意忘形了吗艾斯！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让莉雅失望了！”
“才没有！”终于忍无可忍，在喘息的机会中反驳出声：“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哦？那给你个机会，想办法把那头熊解决了，我就把莉雅留在这里，她以海军的正义为荣，如果不想被她失望，就努力先当好一个合格的有实力的预备海军给她看！”
仿佛应和着这句话，熊发出了怒吼，那只血肉模糊的巨掌猝不及防的向下挥来——
他身体陡然坐起，震颤的瞳孔盯着熟悉的木屋久久回神，有脚步踏阶而上，推开的门被光束率先挤了进来，那个站在光里的人随意编起了发，发现他醒来后惊喜的问他身体哪里还疼，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过来将手里的端着粥摆在桌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后，才放下心的笑了笑。
“姐姐，我如果长大后当一个合格的海军，你会为我骄傲吗？”
“当然了，这可是你爷爷对你一直以来的期望。”
29.
你坐在树荫下有些怅然的看阳光下正一圈圈负重跑圈的小身影。
等他跑够自己设定的圈数后过来找你喝了几口水，你拿着手巾替他擦拭额前的汗，收获了一枚灿烂的笑。
“姐姐一会儿教我新的招式吧，以前的我学会了，已经试验过了哦，昨天那头野猪就是按那招打败的！”艾斯指着堆在院子里已经被达旦他们肢解做了烤肉后剩下的骨架，扬起的笑自信又阳光。
“艾斯超厉害啊！”你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起身向这个天赋很高的孩子示范另一个比较实用的擒拿手法，为了更容易理解，你教着艾斯在你抓向他时，让他一步步抓握住你的手臂，右腿向右斜前方趟进，随着他身体收腹猛的下沉，你半跪在地，向他演示完这个招式的擒后，又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让他被迫屈起，演示相对应的解。
“动都动不了…这一招是锁胳膊吗？”
“是拧腕断臂，如果你熟练掌握，即使你现在还小，利用巧劲制敌后的效果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可以瞬间将其缴臂。”
“好厉害！”艾斯顾不上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腕，亮着眼睛缠着你要你再教一些。
半大的孩子为了如愿，用尽了他所有手段，但还是被你坚定的婉拒。
已经半年了，你已经不是以前一被撒娇就投降的你了，这半年里，艾斯的身高飞窜，与之一起增长的，还有艾斯突然想要变强的心。
“姐姐姐姐！教教我嘛！求你了！”艾斯拉着你的手晃来晃去，那脖子上的小脑袋好像也受到了召唤，随着动作一起摇头晃脑，半点没有之前小冷酷的性子。
但是还好，对于这种情况，你已经熟能生巧，百试不爽的指着他身后的方向神情惊讶：“艾斯，达旦他们过来了！”
“什么！”艾斯瞬间放开缠着你的手整理衣服，你捏着那张紧张的不停张望的脸，调侃他：“怎么，艾斯撒的这一手好娇不能给达旦看看吗？达旦可是天天给你吃肉，你简直就是个小吃货！”
“我才没有撒娇！”艾斯矢口否认，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翻脸不认账，还红着脸向你辩解：“那只是手段而已啦！是手段！要不是你之前每次都能答应，我也不会用这个！”
好家伙，还学会了倒打一耙？
你饶有兴致的看他，看着那张小雀斑的脸越来越红，然后突然朝你傲娇的哼了一声，小跑着到一旁练你刚教他的动作。
你目送他招来一个身形矮小的山贼同他陪练，走回树荫看着看着，又继续惆怅。
半年了啊…
虽然有经常通话，但还是觉得缺些什么
哎…算了，再等一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应该就能回去了，毕竟之前听卡普说最近战国元帅火气大的厉害，发现你没有跟着回去，卡普本想像以前那样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被战国元帅揪着衣领斥责他耽误海军的未来。
“…战国那家伙还把我赶了出来要我立刻回东海接你去本部参加考察，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出都出来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听他的指示，莉雅你放心，这边有我，不会有人强行接你回来的，你安心在东海待着，等考察结束再回来！”
话筒里卡普的声音在猛烈的风声里断断续续，你问他在哪里，他似有回应但你完全听不清楚，只好暂时听他的，等考察结束后回去。
毕竟你可不想回去面对战国元帅的怒火，而且萨卡斯基估计也觉得你对待工作太过儿戏而气的不行吧…
还是在这里躲躲吧…你叹了口气，从树荫里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向那个活力十足的小身影招了招手。
“艾斯，我们下午一起下山去买一些烟花吧。”
“好啊，但是为什么要买烟花？”艾斯站在不远处歪了歪头，见你招手，听话的跑过来任你将他的汗湿的发拨到一旁。
你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因为快要过年了啊小笨蛋。”
30.
“老大！这些桌子和酒都摆好了！”
“老大！这边的肉都剁块儿吗？我们好想要吃烤肉啊！”
“老大！让让汤要撒了，啊烫烫！”
一群海贼们手忙脚乱的屋里屋外不停穿梭，达旦叉着腰站在一旁，见有一个端着汤急呼呼从厨房刚迈出门槛就被拌的一个踉跄，整个人歪歪扭扭的惊恐的向着地面扑去。
“老大！！！！”失衡的感觉让瘦小的山贼吓得下意识松了手，但预想中摔碎声并没有传来，而且自己的脖子意外的感觉有点勒…？
“笨死了！”达旦一手在慌乱中接住汤盆，另一手拎住他倾斜的身体，见他还是一副蠢样，忍不住一把把他扔回厨房，冲着另一边围成圈蹲在肉跟前拿不定主意的山贼，忍无可忍的吼道：“什么剁块烤肉，我们是山贼啊！山贼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山贼都要！！还不快把它叉起来架上去烤！等我给你烤吗！！”
“是老大！”挨了骂的山贼没任何的不开心，几个人相互闹着架起烤架，喧闹的气氛笼罩整个科尔波山。
这是达旦家族第一次这么正经的过年，他们不像普通人家那么讲究，一直以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人家的节日是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他们的节日是烧杀抢夺后的肆意狂欢。
“哇！好多肉！”阁楼的门打开窜出一个圆墩墩的团子，当着达旦的面几步从台阶上跳下，双手扒着桌角眼睛放光。
“这些都是今天晚上吃的吗！好棒！！”
达旦站在桌前愣了愣，看着艾斯浑身上下焕然一新裹得严严实实的厚袄子，颜色喜庆的明艳鲜亮，被跟在后面的人拍了拍，他才像是恍然想起，先是后退一步认认真真鞠了个躬，然后仰着头露出那张从未对她绽放过的大大笑颜的脸，对她嫩声嫩气的大声喊道：“达旦新年快乐！！一直以来很感谢达旦和大家对我的照顾，谢谢大家！！也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稚嫩的声音响亮真挚，虽然是傍晚，但那一身明艳的红袄子包裹成的团子像极了暖人的小太阳，达旦的烟怔愣中掉下，一瞬间所有的山贼们都顿住了动作，扭头看着那个正对着一旁的人求夸赞的半大孩子。
“……啊…我…新…新年快乐啊…艾斯…”小孩清澈的眼神让向来凶悍的达旦少见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结结巴巴的回声祝福，身后的山贼们忽然感性的捂脸说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祝福他新年快乐。
你看着周遭忽然热闹起来像走街串巷一般学着艾斯相互对着对方说新年快乐的山贼们，向这位你曾经抱有偏见的首领伸出手，达旦看着你手里的躺着的一张张带着签名的凭证，问你这是什么。
“是未来十年的酒源凭证，从今年开始，每年中旬会有人将足够你们敞喝的酒运到山脚，他们不会上来，所以需要辛苦你们自己去拿回来。”
“是你们之前心心念念的那家店里的好酒，獺祭酒也在里面。”
“十年？？？？？”
“老大！！！十年啊！！！！”
达旦在一众下巴落地声里眼睁睁看着你将她的手拉起，然后将那些看似轻飘飘却价值数千万贝利的凭证交给她。
虽然她本质上是山贼对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喜欢掠夺拥有是没错…但这次居然是有价值的东西主动送上门来…
达旦的脸色变换，面前的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出声：“这是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本性嗜酒的山贼们收到了最称心的新年礼物，开心过头的多古拉过来抗起艾斯让他坐在自己脖子上绕着烤架欢呼，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去，达旦扯着嗓子想要制止，但他们太雀跃了，完全淹没了达旦的声音。
“我看到了哦，有一次达旦担心艾斯着凉，半夜带着另一床被子去阁楼给他。”
“达旦也是善良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