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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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卟噜卟噜——
“喂喂，我是莉雅，是乔伊吗？”
“是我。莉雅你最近收到过总部推荐令吗？”
“收到过。怎么了？”
“你同意了？”
“怎么会，我还没有找到我弟弟。”
“很好。听我说莉雅，过几天西海的总部推荐令就会寄到你手里，你要在上面同意并签字。我有你弟弟的消息，他不在四海，我会陪你去总部，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详情。莉雅，你要先做好准备，你弟弟现在的身份…可是很了不得。”
啪——
电话挂断。
“……？？？”你一头雾水，再拨打回去，乔伊的电话居然已经占线。
“怎么了莉雅。”已经交接好的卡普走过来问你，你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看了眼背后的山林，不赞同的问：“这样真的好吗？把一个孩子交给一伙山贼抚养？”
“莉雅，他们已经洗手不干了，现在只是在山里自种自收，这里对于艾斯来说，是很好的归处。”
即便这样，你依旧难以理解，在你眼里，山贼一伙曾经的烧杀掠夺不能因为现在金盆洗手就可以将罪过一笔勾销的。更何况，艾斯这么小，就要由这群自身素质并不高的山贼们教养，你实在很难想象未来的艾斯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你和艾斯只见了一面，但艾斯对你似乎有很大的好奇心，你也很喜欢这个白白嫩嫩的孩子，为了这孩子的将来，你试图改变卡普的决定。
“如果卡普中将对艾斯抱有期待，那把艾斯带回本部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这样的话，哪怕中将再忙再疏于教导，在马林梵多长大的艾斯不是能比在这里更好的向着中将期望的方向成长，然后成为一名强大优秀的海军吗？”
“这里的山势复杂又险恶，甚至没有什么人烟，卡普中将离的又远，时间很长才能回来一趟，万一他们对艾斯不好，又或者对艾斯的性格造成什么恶劣的无法弥补的影响可怎么办？就这样把艾斯寄养在这里卡普中将真的能不负朋友的所托吗？”
你越想越觉得卡普中将的决定实在是太草率太不负责了，不禁转头盯着两手空空一身轻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的卡普发出无声的谴责。
“没想到莉雅这么喜欢那个孩子哈哈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不是还有莉雅在这里嘛，今天你阴沉着脸一副‘下一秒就把你们都抓进监狱里去’的样子，真是厉害啊，达旦那家伙都快要吓得站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卡普板着脸学着你那时的样子，最后忍不住，自己捧着肚子笑的大声，全然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一星半点。
你气的转身就走，卡普在后面边笑边追，知道你不久也要去本部报道后，笑着大力拍打着你说不愧是他看好的人。
你赌气不想对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多说，卡普却不在意，临走时望着那郁郁葱葱将山贼牢牢藏起来，也将留在那里的艾斯藏起来的山林，意味深长的对你说：“莉雅，这里是对艾斯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他会在这里好好长大，我会看着他，让他在这个世上，如他母亲所希望的，自由自在的活着。”
才怪！
你对海军英雄第一次毫无尊敬的翻了个白眼。
那时的你对卡普的话嗤之以鼻，直到后来你才恍然的发觉，原来那个不靠谱的卡普中将是真的有为这个孩子认真打算过并期望着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到了最后，事与愿违。
11.
“现在开始点名！库里！”
“到！”
“克里斯！”
“到！”
“莉雅！”
“到！”你队列其中，应声答到。
炎炎烈日下，从世界四海或征召或推荐而来的海兵们无谓之前所获的任何的军衔，皆在此进行统一的训练。
而这里，就是马林梵多。
位于伟大航路的只有精英中的精英的海军本部。
你背着负重追上前列的乔伊，眼里的火气快要藏不住了：“乔伊，我弟弟到底在哪？都这么长时间了，连训练都快结束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弟弟情况特殊，我怕你知道了第一时间就去找他。”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好不容易找到弟弟，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难道…我弟弟失散后的这么多年从西海流落到伟大航路，果然过得很艰难吗？这一路还有不少海贼…难道…他遭遇过…甚至已经受到了伤害？？？”你突然揪住乔伊，在他无语的表情中，又泄气放下。
你好像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明明知道了什么却瞒着你，还不让你去找弟弟。是因为弟弟失散后饱受磨难，或许弟弟已经身有残疾，也或许弟弟受到了更深层的伤害，他害怕你不能接受，反而刺激到了弟弟吧…
也对，弟弟失散的时候还小，都不一定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姐姐，你突然莽撞的找过去，反而对双方都不好……
你颓然的低头，突然又猛的抬头，再一次揪住了乔伊，眼里的火只增不减：“至少告诉我伤了我弟弟的人是谁？”
“……告诉你干嘛，让你在训练期间私自跑出去为你弟弟报仇，然后被本部处分遣送回西海？”乔伊简直服了你的脑补剧场，将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没好气的顺着你的方向列出你最可能的办的事。
你熊熊火焰依旧不熄，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最后还是乔伊无奈的叹了口气，向你透露了些许：“你弟弟什么事都没有，他过得可好了，他现在可不一般，他不想着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所以你就别瞎想一些有的没的，等训练完我陪你去找他。真是的…你弟弟要是知道你盼着他缺胳膊少腿，他指定不认你这个姐姐。”
“不可能！我和我弟弟关系可好了！”
“好到把人拉丢了？”
“乔伊，我觉得你这样嘴可以不用要了。”你面色不善的盯着乔伊，提醒道：“再过三天训练就结束了，如果你再不说到做到，我就真的把你的嘴封住！”
“真是可怕呢，亏你还正义女神，女神会有这么恶毒的想法吗？”乔伊一听，扬着眉越发挑衅的看着你。
短短两秒钟，你想好了一百种缝的花样。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张很冷淡又凌人的脸，怎么就偏偏长了一张嘴！
12.
训练结束的日期转瞬而过，从各处汇集的海兵们按训练成绩及表现评定等级并分配归属。
而你的身体素质素来强韧，虽为女身，但积累的战斗经验已十分可怖，训练期间有不少想要打着‘怜花惜玉’的幌子看轻贬低与你的人，而你也一一‘多谢’着毫不留情的重重回击了回去。
到了后来，你曾经在西海和东海的那个名号不知道被谁扒了出来，经人汇总，你不到三年里独自出巡411次，擒获贼首238名、捣毁据点124处的事迹被爆了出来，一时之间你风头无两，也再无人小瞧与你。
“海兵莉雅，训练期间各项成绩均为满分，评定等级为s++，经调查战功属实，现将中尉军衔提为中校，归海军特战部第二舰队。”
“海兵乔伊，训练期间各项成绩优秀，评定等级为A+++，原属军衔不变，归海军指挥部第一中心。”
你和乔伊在教官宣布归属后各自出列走到各自来接你们的前辈身后，并由前辈带领着了解马林梵多的概况和日后的工作内容及注意事项，最后在海兵公寓前挨个分发宿舍钥匙后，就地解散。
你谢过前辈，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就顺着房间号找到了乔伊之前告知过你的房间。
乔伊擦着半干的头发打开门，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由衷的夸赞道：“乔伊，你加入海军真是个正确的决定，现在的你真的是今非昔比！”
“少在那调侃我。”乔伊顿了顿，侧身让开门，你觉得乔伊的脸似乎是有些红，但那发现你目光后意味深长的挑眉又让你觉得之前一定是眼花。
你退后两步靠在楼层护栏上，催促着他赶紧收拾。海军本部规定了训练结束后能有长达七天的假期，你得带着乔伊趁这段时间赶紧出去找弟弟。
你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一定要见到他。
“莉雅，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提前告诉你的好。”乔伊坚持让你进屋，并向你递了一张纸。
“这不是悬赏令吗？”你皱眉接过，等看清印于纸张中央上的照片时手指蓦然攥紧。
照片上一身白衣，留着庞巴度的发型，左眼自眉骨到眼下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的男人侧对着镜头笑的和善，但照片下的字却标注着这个男人的身份——白胡子海贼团第四番队队长萨奇。
你一手掏出怀表，另一手拿着悬赏令一一比对着眉眼，内心的侥幸在高度相似的重合率中破碎。
悬赏令被手指不自觉的越攥越紧，最后竟开始渐渐颤抖，乔伊皱着眉握住你发抖的手，你唇上的血色逐渐褪去，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我们从小经历海贼袭村，我们的父亲死于海贼之手，母亲被迫逃亡至亲失散，所以我一直以除尽天下海贼为目标而努力着，可现在，我这个唯一的弟弟，竟然认贼作父？！”
“一个被海贼迫害过的孩子，长大后，居然让自己也成为了一个海贼？！！”
你忽然笑出声，觉得真是可笑的过分。
而最可笑的是，母亲含辛茹苦带着期望将你送入海军，而她心心念念临终前托付于你的儿子现如今却成了她最痛恨过的海贼。
“莉雅，冷静些。”
“我很冷静，”你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再也不愿拖延，带着乔伊打了休假外出报告后当即向着新世界白胡子的地盘直直而去。
乔伊为了七天得以来回，带着你坐最快的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新世界。
你看着那巨大的形似鲸鱼的船头陡然飞出一个有着青炎的翅膀的男人，在乔伊一路上耳提面命下，你面带笑容，向他问好，并表示自己是萨奇早年失散的姐姐，偶然看到悬赏令，特意来寻。
那顶着一头酷似菠萝叶子发型的青年在半空中打量片刻，留下一句稍等，就起身飞回了那艘巨大的船。
你平静的站在船头，对着乔伊面容笃定：“一定是那个可恶的白胡子欺骗强迫了弟弟！我的弟弟不可能是自愿的！”
“乔伊，我们去把弟弟偷回来！”
“……”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四皇白胡子！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你居然想要在人家船上偷人家的儿子！？
?13.
怀揣着目的的你们最终还是成功登上了莫比迪克号。
你和乔伊被围在中央，面前坐着一个身形巨大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头金发，脸上长着向上弯的弦月状白色胡子，身上披着一件披风，非常直接的张口询问你是否有什么证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你目光直直的看着站在白胡子身边，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那个男人，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将怀表递给他。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白胡子，见没有反对，便神情复杂的过来拿起怀表。
你对他说：“打开看看吧。”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缓缓打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好像掉在了照片里。
半晌，他动作轻柔的合上怀表，上前一步轻轻搂住你，对你叫了一声：“姐姐。”
你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问就如此简单的接受了你。
“天啊，原来萨奇这家伙真的有个姐姐！”
“萨奇姐姐好像哭了…”
“但是哭起来的样子也好好看…”
“库啦啦啦啦啦儿子们！开宴会！让我们欢迎萨奇的姐姐！”白胡子具有特色的豪迈笑声让周遭小声的议论变为整体的欢呼。
你从萨奇怀里出来，看他伸手替你拭去脸上的泪，笑着对你说他现在是这里的厨师，负责大家的饮食，还说一定要让你尝一尝他的手艺。
你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忙碌碌，无论是切菜的刀功还是炒菜的动作，看起来都异常的娴熟。一盘盘胜比艺术的菜式在他的手下展现而出，这里仿佛是专属于他的空间，只要在这里，他无所不能。
“你眼睛都快要粘上去了。”乔伊站在你旁边突然出声。
你没好气的回声：“我看我弟弟犯法吗？”
“你弟弟看起来过得不错，他在这里好像人缘很好。”乔伊看着萨奇的背影：“他挺开心的。”
你沉默的看着萨奇，没有说话。
白胡子的宴会办的很隆重，萨奇带着你认遍了船上的所有人，那个一开始飞出来巡查的会冒青炎的男人和你碰了碰杯：“很高兴认识你，萨奇的姐姐，我叫马尔科，萨奇的亲人就是我们大家的亲人，放松些，在宴会上要玩的开心。”
你笑着道谢，一群你刚认识的船员笑嘻嘻的过来向你询问可不可以让萨奇喝酒，你看了一眼萨奇，船员们笑着说毕竟萨奇现在有姐姐大人了啊！还是那么漂亮的姐姐大人！他们感觉到深深的妒忌，所以要罚萨奇喝酒。
就这样，萨奇最终还是被他们起哄拉到了一旁喝酒。
你看着萨奇，看着他在他熟悉的船员间打闹，笑骂，开怀的大笑。
“萨奇上船的时候很小，那时候他所在的城镇正巧陷入两伙海贼的争斗中，他被一家轰塌饭店压在下面，靠着自己一点点爬出来，爬到了没有被波及到的海岸边。我的船就停在那里，那时候的萨奇浑身是伤，哭着问我可不可以带他出海，我问他你要离开你的家乡吗？他哭着说他没有家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乡。”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你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你竟然不知不觉的坐在了白胡子脚下。白胡子看萨奇的眼神和你一样，温和中带着纵容，他向你主动分享了萨奇的事情，并向你问起萨奇的家乡是在哪里。
“……在西海。”
“西海？”白胡子诧异的看向你，后又看回萨奇，目光久久停留，最后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库啦啦啦啦。”
独特的笑声让嬉闹的人纷纷转回头看向他，萨奇无奈的推托掉还缠着他的醉鬼船员们，走过来喊了白胡子一声“老爹”，惹得白胡子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萨奇被自己揉的抱着头左右躲闪，笑的更加开怀。
你端起酒杯默默一口口咽下对你来说有些辛辣的酒，看着这群海贼们开始解放天性肆意狂欢，他们亲昵的相互揽肩，还有的佯装不快的故意将同伴激起来，在一圈叫好加油声中相互比试，等技不如人输在同伴手下后又捂着屁股冲着白胡子委屈叫嚷着对方下脚好重，结果却再次被对方毫不留情的又踹了一脚，再顾不得什么打不打得过，嗷了一声，回身又扭到了一团。
你看着这闹剧一般的场景，没忍住笑出了声，白胡子坐在原地，手边巨大的酒桶换了又换，眼里的温情溢于言表。
一杯果汁突然递到面前，你愕然抬头，只见萨奇挨着你坐下，对你说他们船上的酒都是那些酒鬼们喝的，酒劲很烈，后半夜会很上头，惹得头疼。
你点点头接过果汁，扭过头很仔细的看着这个寻觅了好久好久现在终于近在咫尺了的弟弟，一寸寸认真的像是要把之前你没看过的，没参与过的人生今天都补回来。
萨奇笑着任你随便看，端过一碟看起来像是刚做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喱饭，示意你尝一尝。
你低头一口口慢慢吃着，虽然是很常见的咖喱饭，但却能很轻易的对比出比旁人更加精巧的厨艺。
“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了。”你笑着抬头。
萨奇看到你的泪痕时愣了愣，伸手轻柔的擦过，那双温和的眼并没有被他所经历的蒙暗，里面泛着水光，他弯了弯眼，感叹道：“原来我的姐姐是个爱哭的姐姐啊！”
你有些羞恼看他，他笑着收回手和你一起看那群想过来和你打招呼结果被他嫌弃酒味太重，委屈吧啦返回却醉的栽倒在船上的，爬半天爬不起来就索性原地睡下，最后被其他还清醒着同伴骂骂咧咧的挨个拖回船舱的船员们。
明明是威震四方的四皇白胡子海贼团旗下凶名远扬的队长们，却一个个像个朝气的青年。
“老爹是不一样的，白胡子海贼团也是不一样的。不用担心，我在这里很开心，这里是我的家，有可靠的兄弟和家人。”
“姐姐，我其实，一直期待着你。”
14.
乔伊站在船头，对着海图核对方向。
远处马林梵多的影子逐渐显露，但你们并不直接回去，需要先到附近的小岛还船，然后再乘坐运输补给的海军船只一同回总部。
乔伊将之前租船交的押金收起，见你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忍不住问道：“到底临走前那个一番队队长和你说什么了，让你耿耿于怀到现在？”
“……”你想起那句话心再次一痛，忧郁的看着乔伊：“我觉得我良心好痛。”
“因为你拒绝了当白胡子的女儿？让萨奇失落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是那天在萨奇面前拒绝了白胡子的邀请后，你一个人站在船边吹海风，那位总是看起来懒洋洋的队长马尔科突然走过来同你一起吹海风。
他说：“萨奇刚上船的时候很怕生，不怎么和别人交流，但有一天很偶然的听到了有人在哭，那时房间里只有我和萨奇，我起来看他，他在做噩梦。他说他想父母，想姐姐，想家。”
“后来长大了，大家讨论起家人兄弟姐妹，轮到萨奇时，大家问萨奇有能力了为什么没想过回去找找家人。那时候的萨奇说不是没想过，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里，他离开的时候太小了，他甚至不知道父母的名字，不知道姐姐的样貌，他没有办法主动去寻。”
“所以今天萨奇姐姐来的时候萨奇真的很高兴，哪怕没有那只怀表，那时你的眼神，也足以证明。”
他说：“萨奇的亲人就是我们大家的亲人，即使拒绝了老爹的邀请，即使萨奇的姐姐与我们身份不同。”
那时的马尔科连语气都是懒洋洋的，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没说。
“那你打算一直都不告诉你弟弟你的身份吗？”乔伊兀自纠结：“海军海贼本就对立，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万一下一面就相互敌对……咱们是抓还是不抓……果然…还是得先瞒着的好吧……”
“不，下一次见面我会亲自告诉他。即便我们之间身份和立场并不相同，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弟弟。”你踩着船板下船，偌大的‘海军’二字印在坚固的城墙上，披上之前脱下的披风，一步步走进马林梵多，背后的正义随风翻飞。
“啊？”乔伊看着你突然帅气的背影愣了下，回过神后一脸愤然跳下船追上来指着你：“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是谁一开始一副马上要黑化的样子杀过去的！就呆了一天！就一天！你就变了？！！”
“怎样！你举报我吗？”你破罐子破摔的仰起头，乔伊恨恨的磨了磨牙，气的转身就走。
15.
正式加入海军本部后，你开始了每天打打打的日子。
你也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海军特战部。
伟大航路上不比你之前任职过的东、西海，这里有无数的海贼们翻越颠倒山，带着对大秘宝势在必得的强烈意志，在海上肆意横行。
卡普中将当初说的话一语成真，哥尔德罗杰当初说出的那段话引起了足以颠覆性的巨大影响，无数的人以罗杰为终其一生都要追寻的目标，他们甚至有的仅凭着一腔孤勇就要扯旗出海。罗杰带来的疯狂的浪潮席卷了大海，每天从马林梵多出击的军舰多不胜数，短短几个月，你所参与的战斗就远远超过了东海一年的次数。
摄人的寒光以惊人的力道劈砍而下，刃与刃的对撞胜负瞬分，长剑断裂两半，鲜血飞溅而出，那人哀嚎着跪倒在地，脚边的断臂刀口利落。
你甩了甩刀，抬脚跨过血水，从怀里拿出电话虫拨通，里面传来一句惊讶的问句。
“这么快？”
你嗯了一声，听他说马上就来接你后，有些疲惫的坐在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本部的船来的很快，你看着他们跳下船拿着悬赏令翻过尸体一个个对着脸挨个比对。
恶锤海贼团，全团42人，悬赏金额共18亿9000万，除其船长以外，全军覆没。
“不愧是正义女神啊。之前说那么多次不留活口都不听，这次怎么就这么服从命令了？”一个男人没骨头似刚下船就过来和你一样坐在桌子上。
你瞥了眼这个因为追击两伙海贼团时一个也不想放过所以就把你随机丢在其中一个海贼船上的讨厌上司，没好气的答道：“因为这个海贼团作恶太多，罪该万死。”
讨厌上司反驳道：“所有海贼都罪该万死。”
“……”你懒得说话。
所有人都知道，海军特战部第二舰队队长加百利是萨卡斯基中将的狂热粉，并将萨卡斯基中将的绝对正义学了个十成十。
你并不讨厌萨卡斯基中将，只是觉得事物并没有太过绝对的好与坏。
加百利等半天没听到你的回答，推了推你，不满的对你说：“听到没，海贼哪有什么好的，以后改改你这心软的毛病，萨卡斯基中将那么看中你，你可不要让中将失望啊。”
看中个鬼！
只是路上碰到被萨卡斯基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不要辜负你正义女神的称号’而已，哪有什么看不看中！
你牙疼的起身，默默离加百利更远了一点。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明显感觉到加百利似乎经常有意的将你一人扔在某个海贼船上，留下一句不杀光不来接后，以还有其他海贼需要追击为由，迅速离开。
他在用自己的办法替你改掉你的‘心软的毛病’。
最可怕的是，萨卡斯基中将是个工作狂，而加百利这家伙居然也将这个学了个十成十！
所以你一直砍啊砍…砍啊砍。
砍到刀卷了刃，不得已之下用上了你好久没用过的‘正义之拳’。
你拖着脚步疲惫的回到本部，不少人看到了你滴血的手，到了第二天，关于你从小痛恨海贼三年内把东海西海的海贼挨个杀，后来被推荐到总部，在伟大航路继续追着海贼每天杀杀杀的故事突然传遍了本部。
你目瞪口呆的捧着刚被萨卡斯基中将派人送来的长刀，耳边还停留着那送刀海兵特意转达的‘优秀海兵就该配一把优秀的兵器’，久久不能平静。
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
乔伊举着一张新发表的报纸，上面印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身姿高挑，染血的正义大衣里套着赤红的长裙。她独自站在背景血腥的甲板上侧身回眸，漆黑的瞳孔冷淡至极，右手握拳垂在身侧，整条手臂血迹斑驳。
而正文标题是——海军本部新星参上！‘正义女神’莉雅上校以一人之力覆灭双斧海贼团！！
“……”你瞳孔地震。
乔伊抖了抖报纸，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张报纸今天中午之前所有人都会看到，包括白胡子海贼团，也包括你的弟弟萨奇。”
他语气里带有很浓的同情：“莉雅，你跟着加百利那个加班狂，你两个月内能有假期去找你弟弟解释吗？”
“……没有。”
你原地爆哭。
这个班你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