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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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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白色浪卷起拍打港口，海军军舰的蓝白旗帜迎风远航。
乔伊用力挥舞的手在一直到看不到船影后才放下来，转身垮下了脸，满脸都写着大大的愁苦。
一个用了大半年就从三等兵坐上火箭直升准尉被借调到东海的人，他得以后得努多少把力才能追上啊……
乔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蹲在基地门口掏出一个q版人物挂坠，上面的人脸圆墩墩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翻转挂坠，背面还被人用笔字迹潦草的写下了一句话。
‘莉雅欠乔伊一顿大餐，待来日乔伊来东海，无论选择多贵的餐厅，以此物为证，莉雅都承诺兑现。’
“还真以为我缺你那顿大餐啊，写的这么不情不愿。”乔伊嘟囔着将挂坠收好站起身，盯着基地大门，又看了看东海的方向，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胸而进。
…
半年后已经能独自率队巡查的乔伊咬牙切齿举着电话虫的拨通号码。
“喂喂，这里海军133支部，我是莉雅中尉，您是哪位。”
“我是你大爷！你丫的是不是压根就没把你弟的名字告诉我！！！！！”电话虫非常形象的将乔伊略显狰狞的形象传达过来。
“……”远在东海的你虎躯一震。
“是吗…哈哈哈哈原来我一直没告诉你吗哈哈哈哈…”你理亏的听着乔伊似乎越发生气的声音，打着哈哈好声好气的安抚。
乔伊没好气的问道：“你弟到底叫什么名字？”
“萨奇。我的弟弟，叫萨奇，生日是3月24号。小时候脸不小心被划伤过，左侧眉骨到眼下有半月形伤痕……”你认真的开始向乔伊描述，详细的连弟弟喜欢的水果都一一举例，举到一半，乔伊突然打断了你，你听到电话里的乔伊突然让人去找所有海贼的悬赏单，不一会儿话筒里传来了极快的翻阅声。
“乔伊你遭遇海贼船了吗？”你皱着眉询问，怕影响到乔伊，提出先结束通话。
乔伊没说什么，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莉雅中尉，风车村那边传来消息，卡普中将回来了。”
副手尽职尽责的向你通报，如今的你军衔又进一步，也算是成功迈进了海军将校的阶梯，名下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和直属小队。
这也是多亏这半年来西海海军新闻部对你每一次搜寻岛屿顺手解决的事情不遗余力的包装和报道，在晋升后，那个羞耻的称号成功的牢牢扒在了你的身上。
“我去一趟风车村，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抓起披风，动作迅疾的到港口乘船火速赶往风车村…
不火速不行啊…晚了卡普中将可就又跑了…连挨打都挨不到热乎的…
为了变强，你已经不择手段了…
站在船板上的你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07.
“你果然又来了啊哈哈哈！正义女神！”
在刚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破空的拳风已然袭至面前！
刚要上岸的你还没反应过来，但条件反射下一腿后撤，猛然下腰避过，在下一拳到来时迅速调整高好姿态悍然迎击。
“卡普中将，说了多少次了，请不要再提这个令人难以面对的称号了！”
拳与拳轰然对撞，力场冲击下衣袂翻飞，连刚停泊在岸边的船只都身不由己的在海面上轻摆晃动。你与卡普身处中心，漆黑的武装色包裹着整条右臂，而卡普的拳却普普通通毫无波动。
他大笑着率先收手，大力却又不自觉的拍打着你的后背：“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这半年你的方法真的很有效啊哈哈哈哈！武装色已经训练的相当的不错！比总部那群臭小子们好多了！”
“……”面对来自卡普中将毫不掩饰的夸赞，你想起了刚借调到东海时，听闻卡普中将正巧回来，就屁颠屁颠的带着东西拜访这位传说中的海军英雄并请求指导却惨遭拒绝后，又死皮赖脸偷偷打听卡普中将的行程并每次都赶来只为得到一场与强者的真正较量，在实战中累积经验并在一次次痛的领悟中慢慢学会了武装色的自己……
再一次掬了一把辛酸泪……
啊，那可真是惨痛的记忆…
你暗暗揉捏着自己泛疼的手腕，内心泪流满面。
卡普一边感慨你的进步并痛斥本部那些不知压力为何物的海兵们，一边又随意的掏出一个甜甜圈，问你知不知道最近会发生一件大事，一件或许能够影响整个世界的大事。
你茫然的扭头看向卡普，在震惊中得知那个征服了伟大航路，被世人称为‘海贼王’的哥尔德·罗杰居然自己自首了？？？？
而且即将在他自己的出生地东海罗格镇行刑？？？？
你不可置信的盯着卡普，被短短两句话冲击的支零破碎的你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后，第一句话就是：“这种还没登报的内部绝密消息卡普中将就这么告诉了我真的没关系吗？？？”
“啊？都确定这么久了报纸还没写出来吗？”卡普动作一顿，有歉意但并不多的摸着后脑，对你说：“那你就当刚才我没说过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被如此简单粗暴的撤回所支配的你瞳孔地震！
“这次回来我可是专门为了你啊！正义女神！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罗格镇看看！”
“啊…不…我还有些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现在就动身吧！”
……
果然是卡普中将啊…
婉拒失败的你神情恍惚的抵着总部军舰的护栏，海风吹过你别在耳后的碎发，衣领的衣服像是被人拖拽过，皱皱巴巴的还没有被抚平…
08.
送报海鸥绕着迎风鼓动的蓝白旗帜盘旋几圈收翅落下，叼起放在特质扁盘里的贝利，极为人性化的小心收在挂在脖子上的帆布袋里，然后抽出一份报纸放在桌上，发出几声鸣叫后抖擞着翅膀飞跃离开。
听到声响的你推门而出，拿起报纸还未展开，那极其醒目的配图和占据着大半首页缀着数个大感叹号的加粗标题，无一不是向你传达着这个消息的震撼性。
你粗略扫视而过，看到上面‘被海军追击数日后成功逮捕’的字眼时，挑了挑眉，转头看向又又又坐在船头钓鱼钓睡着的卡普中将，突然觉得想问的话也不是那么想问了……
也许是上司太过不靠谱，所以手下带领的海兵们才一个赛一个的优秀吧…
托了那些优秀海兵们的福，即使你们在途中遭遇了突发事件耽搁了行程，但依然能在有限的时间内，用尽一切办法，让军舰赶在‘海贼王’哥尔德·罗杰正式处刑前成功抵达了罗格镇。
卡普带着你站在广场的隐蔽处目送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上处刑台，枷锁上的锁链相互碰撞出声，然后他面对着人群跪立而下。
底下的人群熙攘，台上的他…居然在笑？
你转头问卡普：“他疯了吗？！”
“不，这是他最清醒的时候。”卡普深深的看着处刑台，那张被兜帽半遮住的常常玩世不恭的脸异常肃穆。
你沉默的转回头，那个拥有着财力、名声、势力，拥有着全世界，被称之为‘王’的男人任双刀交叉架颈，在某些人的质问和行刑人仓皇的制止声中大笑着发出他的宣言：
——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的财宝都放在那！
“行刑！”台下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那迫不及待的尖刀狠狠没入胸膛。
人群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容纳无数人的广场陡然寂静。
你睁大眼睛，看着台上鲜血渗透而出，而那个男人…依然在笑！
“哦——！！！”所有听到答案的人们短暂的惊愕后猛的爆发欢呼，他们高举着双手兴奋着，雀跃着…蠢蠢欲动着。
只是临刑前的一句话，竟令所有的人疯狂至此…
居然…拥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
你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喃喃道：“这…就是海贼王吗…？”
“啊，这就是我那不光要自作主张给我惹麻烦，最后还要给世界惹个大麻烦的令人头疼的恨不得再给他一拳的老对手——该死的…海贼王…罗杰啊！”
隐在阴影里全程目送着的卡普听完宣言后仿佛被气笑了，透过广场上欢呼的人群死死盯着处刑台，一双铁拳被捏的咔咔直响。
为了防止不靠谱的卡普中将真的冲上去给那位已故的‘海贼王’一拳，你只得小心翼翼连哄带拉好说歹说的将卡普中将避过人群带离广场。
等到港口时，恢复正常的卡普中将没心没肺的指着你说：“我难道会和他一个死人计较吗？正义女神你太小看我了！”
不等你回话，他回身跳上军舰，独自一人振臂高呼：“启航！”
“等等卡普中将！我还没上船！！”
卡普回头，对你疑惑的问：“啊？可我要去完成任务啊，你不回133支部吗？”
“什么？！你什么时候说你还有任务在身的？！现在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什么？我没有和你说这次是任务执行期间偷偷来罗格镇的吗？”卡普似乎比你还要震惊，闭着眼抵着手极为认真的思考片刻，最后摸着后脑勺大笑出声，对你说：“好像的确是忘了说呢！”
“但我们这么明显的偷偷来回小心躲避了一路，你居然没有猜出来吗，我明明记得你很聪明来着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为，是卡普中将奉命来罗格镇作为海军暗中布置的强大战力镇守那群隐在平民中慕名而来的海贼们，确保行刑可以顺利完成。”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正义女神，真是不错的猜想！”
卡普笑的越发大声。
“……”
刘海顺着你缓缓低头的动作垂落，在眼前形成一道阴影，虽然不那么铁，但依旧发出咔咔声音的拳头隐忍的颤抖着。
随船的海兵们站在船边担忧的向下张望，有海兵挪到了卡普身边，捂着嘴小声劝告卡普不要笑了。
卡普看他，他隐晦的暗示船下，卡普依然不解，他忍无可忍，指着船下那个似乎浑身散发着黑气的身影：“卡普中将！你再笑的话莉雅中尉就要变身成邪恶女妖了啊！！！”
“啊…确实很像呢。”卡普仔细瞅了两眼，后知后觉的问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你拳头越发紧了。
卡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兴致勃勃的扒住栏边，认真叫了你的名字：“莉雅！你也听到了那句话，接下来那群海贼们一定会为那东西趋之若鹜不顾一切的。莉雅，这世界或许即将动荡，海军需要你的力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海军本部？如果是你的话，萨卡斯基那小子可也算是遇上对手了。”
他顿了顿，笑道：“这样我们就是顺路了哦！”
“……”这熟悉的语气……
被揪衣领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但这是被誉为海军英雄的卡普中将向你发出的无数海兵们梦寐以求的邀请，没有哪个支部的海兵不想前往象征精英的海军本部，包括你。
卡普少见的耐心等待着你的答案。
你沉默片刻，抬起头直视卡普，认真的说：“很感谢卡普中将可以给我这次机会，能去海军本部是每个海兵的梦想，我也一直以海军本部为目标而一直努力着。本部的大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我们的努力标杆，那群海贼们如果真的去了伟大航路，以前辈们的能力，或许都不用中将出手，那群乌合之就会败北而归吧。能被中将看重，对我来说是很大荣幸和肯定，但是很抱歉卡普中将，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在这里等着我去寻找，所以我想…暂时先留在支部……等找到他，我一定会带着他努力训练早日到达本部，一起为海军效命，为正义效命。”
“原来这才是你来东海短短半年搜遍17个岛屿的真正原因吗？”卡普点点头，略带可惜的站起身：“我可是很期待你能来海军本部的啊…”
“既然如此那没办法了，莉雅就在罗格镇稍微多待几天吧，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和133支部打过招呼了，他们会派人来接你的，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好好逛一逛吧，即使再着急与寻觅失散的亲人，也要稍微让自己能有一些喘口气的时间啊！”
“哎？”你诧异的看向逐渐离开港口的军舰，突然如此贴心的都快让你觉得不真实的卡普背对着你挥挥手，你站在原地下意识的也挥了挥手，内心感慨了片刻，突然间动作一僵…
等等…卡普中将！你还没说等几天接的人就能来啊啊啊！万一耽误了，支部的人又回去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09
什么海军英雄！
果然还是个不靠谱的大叔吧！
已经被迫加了整整一年零八个月班的你咬牙切齿的埋头在案奋笔疾书，每每完成一本文件，都会恨恨的问候一下那个害你至此的罪魁祸首。
“笃笃——”
副手敲门而进，你顶着一脑门的青筋抬头，得知你的上司命你去会议室开会。
你烦躁的放下笔起身，听着会议室里谈论的各种关于海贼日渐增多的报告久久不语，会议结束后你被单独留下，面前摆着两份信封。
一份北海借调申请同意书，一份海军总部推荐令。
“以莉雅中尉对东海的贡献和累积的战功，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处分，这份推荐令在去年就该给你了。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四处寻找着失散的亲人，这一年多了，也没能有什么消息，正好北海的同意书也下来了，就一并给你。”
一直对你颇为照顾的上司对你拍了拍你的肩，对你说：“莉雅，不要被眼前的人或事困住。你要明白，人如果到了一定的高度，拥有一定的人脉势力和权力，那现在所困扰你的事到时必会迎刃而解。也或许，到时候就不是你寻找亲人，而是他们来寻你了。”
……
你没什么表情的走出会议室，你很明白上司所说的话对你来说确实属于一条捷径。但同时你也很清楚，位于伟大航路的海军本部向来人才辈出，一个普通人若想出人头地闯出名声，其困难程度…何止艰难二字。
“莉雅中尉，三队在巡查途中发现可疑船只正向风车村靠拢，据瞭望员观察，甲板上的人似乎是卡普中将。”
听到熟悉的名字，拳头不自觉捏起。
似有一阵风刮过，副手晃了晃身子，见怪不怪的望着那个冲向港口的身影，不禁感叹你对卡普中将那令人惊讶的疯狂追崇。
如果不是极致崇拜，那为什么每次一听到卡普中将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去见呢，如果不是憧憬成为像卡普中将那样的海军英雄，又为什么连攻击手段都一模一样的仿若复刻。
副手低头推了推眼镜，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而另一边光速赶到风车村守株待兔的你，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搜越靠越近平平无奇的船，在船板放下后，一个问候了足足一年多的化成灰你都认识的身影缓缓出现。
你一步步迎上去，右拳隐在身后，脸上带着柔柔笑意：“卡普中将好久不见。我是专程来感谢中将在一年前私自将我带离支部并丢在罗格镇，还非常贴心的让海军基地长官亲自给133支部打电话接我回来…以至于让支部到现在都认为我是未经通报擅离职守串门串到了人家隔壁基地，回来后除了有了别人都没有的处分还奖励了我加不完的班，我可真·是·高·兴·啊，卡普中将。”
你特意加重字眼以表达出自己浓浓的感谢之情，卡普闻声讶异回头，你蓄势良久的拳重重出击，整个手臂漆黑一片，在即将击中时卡普整个身子毫无防备的向你扭转过来，那怀里包裹着的孩子睁大眼睛看着你越来越近的冲势，突然咿呀咿呀的笑了起来。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你生生扭转了方向并用左手牢牢的制止住了右手的拳风。
你抖着手指着那被卡普抱在怀里的孩子，脸色忽白忽红，一时不知道先继续算账好还是先庆幸收手快检查孩子有没有受惊的好。
卡普在惊讶过后饶有趣味的看着你来回转变的脸色，最后哈哈哈大笑，大大咧咧的两手平举将孩子递过来向你展示：“是莉雅啊！快看！这是我以后要收养的孙子，他的父母都去世了，受老朋友所托，我会让他好好长大，让他以后当个强大的海军哈哈哈哈！”
“咿呀！”挣脱出包裹的手不安分的向你挥动，你看着那孩子扭动着身体摇摇欲坠，而不靠谱的卡普还在自顾自的哈哈哈大笑，你手忙脚乱在护了半天，然后听卡普中将说，这孩子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叫艾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