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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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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钟芳既然回来了，也并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因为体型的原因，她挨了好几巴掌和拳头，找到机会后，她便给自己的现任丈夫打去电话。
看到女人的脸，孟凡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立马跑进去，直接挡在了钟芳面前，“你别打了！别打了！”
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对付孟雄还是有点吃力，不过因为孟凡的阻拦，钟芳也不再是单方面的挨打了。
钟芳厌恶地看着孟雄，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混蛋！”
孟雄听到后，目光顿时变得狠厉，随手拿起放在墙角处的棒子，就朝着钟芳的身体砸去，他使了狠劲，看样子是真想下死手。
这是时隔多年，孟凡第一次看到妈妈，以前的妈妈在孟凡的记忆里只是一张模糊的脸，孟凡没有想那么多，在这一瞬间，他只想保护妈妈。
在木棒落下来之前，孟凡挡在了钟芳的面前，随后一声痛苦的闷哼，孟凡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钟芳先是愣了一下，她看着孟凡，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儿子。
她先是叫着孟凡的名字，但孟凡的视线渐渐模糊，还到了不能回应的程度，送到医院后，检测出来是锁骨断裂，但是除此之外，钟芳还看见了，孟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狗改不了吃屎……”钟芳一看这痕迹，瞬间就知道这是谁做的。
随后，就是无休无尽的辱骂和争吵。
孟凡醒来的时候，面前空无一人，看着周围环境和手臂上的吊针，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医院。
病房门前很吵，辱骂声和怒骂声不绝于耳，其中一个声音孟凡听得出来，是他那个赌鬼爹，其中还有一个，就是记忆中那个遥远的妈妈。
孟凡看着病房门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身体的虚弱让他够不住，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病床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陪在他是身边，孟凡努力了，但是回应他的始终是门外无休无尽的争吵，他都醒来好一半会儿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二十万！”
钟芳不敢置信地看着孟雄，“你疯了吧！”
“二十万都算少的，我把儿子养这么大，难道是喝风长大的？生活不要钱，上学不要钱？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二十万，你休想走！”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告诉你，别想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门都没有！”钟芳态度很坚决，不是在开玩笑的。
“那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不需要出一点钱？合着就我是冤大头？”
钟芳冷笑着说，“这钱到底是用在儿子身上，还是拿去做其他的，我心里清楚得很，反正我就告诉你三个字，没门儿！”
孟雄见钟芳一分钱都不想出，火爆的脾气立马又控制不住了，他提着拳头，自以为是地就想教训这个女人。
钟芳的现任丈夫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打，立马就和孟雄殴打在一块，场面瞬间变得失控，医生和护士拉都拉不开。
病床上的孟凡默默听着这一切，眼泪不知不觉间也已打湿了枕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雄好像是离开了，在孟凡进入医院的这间时间里，他就没有进来看过孟凡一眼，不过孟凡已经都不会觉得意外，要想让那个男人良心发现，简直是天方夜谭。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开了，进来的是钟芳。
钟芳看到孟凡的时候，有些局促，但更多的是眼神的闪躲。
“妈......”孟凡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直流。
但是钟芳并没有回应，哪怕是一声唉都没有，她走到孟凡的面前，似乎是找不到说什么，才憋出一句，“你......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从孟凡身上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来了，孟凡把钟芳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他心脏疼得厉害，就像有无数只的针，扎在上面似的。
而这些伤痛的来源，都是来自他最亲近的家人。
孟凡嘴唇颤抖得厉害，过了会儿他才说道，“我......过得挺好的。”
说完，孟凡伸出手，艰难地想要出兜里拿出什么。
钟芳见状立马说，“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拿。”
“不用。”孟凡拒绝了，这个东西，他想亲自给钟芳。
艰难地摸了半天，孟凡终于找到了，他把自己的成绩单递给钟芳，脸上咧出笑容，就像一个求表扬的小孩子。
钟芳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考得不错，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而这时候，孟凡在钟芳搜寻不到其他表情的时候，脸上的笑瞬间变成自嘲。
母子见面，却像陌生人一样局促，至少钟芳是样子的，因为她这次回来，见到孟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她还没有丝毫的准备。
“妈......”孟凡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问，“我能和你一起生活吗？”
话刚刚说完，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钟芳看到这个电话，神情明显温柔许多，她拿起电话，走到厕所里面去接。
“唉，乖儿子，什么时候回去呀？别急别急，妈妈马上就要回来了，妈妈也爱你......”
钟芳以为躲进厕所里孟凡就听不到了，但是孟凡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了会儿，他扯下被子，把脸盖住。
电话打完后，钟芳从厕所里出来，她看了一眼孟凡，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孟凡啊，我要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说完后，钟芳又从钱包里摸出几百块钱，“这钱你先拿着。”
孟凡藏在被子底下，并没有接，钟芳见状直接把钱放进孟凡的被窝里就走了。
作为局外人张蹇宇看着这一切，也只能无声地叹息。
孟凡提前出院了，虽然他还没有达到出院的标准，但他还是出院了，孟凡家里的情况，学校里也是知道一些的，老师们在一起捐了一些钱，加在一起和够孟凡上高中的学费。
这几日，孟凡心里阴沉沉的，一天到晚闷着，话也不说，自从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好像就放弃了读书地念头，而是认了命，决定出去打工。
直到老师把学费给他的时候，孟凡脸上才生出一点其他的情绪。
孟凡拿着钱，哽咽着说，“谢谢老师。”
此时他紧紧攥着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别谢我，如果真要答谢，就好好读书，离开这个地方。”像这种偏远又贫穷的小县城，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老师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明明拼了命去学习，却依旧因为其他的原因，而不能继续上学。
在这里，老师已经看过很多很多例了，所以在力所能及下，能帮就帮。
“谢谢......”孟凡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便对着老师深深鞠了一躬。
揣着钱回到家里，孟凡只想先回到家收拾东西，然后赶紧离开，加上妈妈给他的钱，孟凡有多余的钱可以办理住校，他知道，如果在这里家里继续呆下去，他就不可能有机会回到学校上学。
现在这个时候，孟雄应该是在外面喝酒赌钱，不会这么早回家的，但是等回去的时候，孟凡才知道，原来，孟雄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孟雄一身酒气，他直勾勾地看着孟凡，那种眼神就像饿极了的野兽，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儿子......”孟雄朝着孟凡走近问道，“你妈走的时候，有和你说什么吗？”
看着孟雄朝着自己走来，孟凡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孟雄从来都不会喊他儿子，一般直呼他小杂.种和小贱.人。
孟凡心里清楚，他不是想知道钟芳说了什么，而是想知道，钟芳留下多少钱。
孟凡在孟雄逼近下，忍不住后退几步，“没......没说什么......”
而孟雄这贪婪的眼神，简直让孟凡感到恐惧。
怎么可能没有，孟雄已经不想和孟凡废话，直接就问，“你妈给你钱了是不是？你先拿出来给我，你爸我今天手气好，赢了后双倍还给你！”
孟凡边后退边摇头，“我没钱。”
“没钱？你怎么可能没钱？！”孟雄直接提着孟凡的衣领，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他的手近乎粗鲁地在孟凡的身上搜寻，眼看着就要找到藏在身上的钱，孟凡惶恐地用腿蹬地，想要逃离，而孟雄发现了这一点。
“藏在这里的是不是？”
孟凡用力护住胸口，可还是抢不过孟雄，他哭着喊着央求道，“爸，我求你了，这是我上学的钱，我求求你了！”
但是孟雄已经疯了，对他来说，只要是阻止他去赌的，都是绊脚石。
孟凡用双臂狠狠地抱住孟雄的小腿，哪怕挨了好几拳头和好几脚他都死不放手。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松开！小杂种！”
“爸，我求你，我求你了......”孟凡依旧在央求。
孟凡的祈求并没有唤醒孟雄的人性，反而他抬起脚，朝着孟凡踹去，那眼神就像看着仇人一般，扭曲的五官，在这一刻丑陋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的时间一般都很阴间，建议早上看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