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梳理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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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被判于家中禁足，由风纪官负责看守。
两名风纪官守在艾尔海森卡维他们家门口，引得来往的人纷纷瞩目。
“提纳里先生，您不能进去。”
门口的两位风纪官拦住了提纳里。
提纳里道：“抱歉，两位，我是卡维的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他说两句话。”
其中一位风纪官摇头：“抱歉，按照规定，软禁期间，不允许无关人员与疑犯见面交流，您还是请回吧。”
提纳里争取道：“我只是担心他心情不好，想要跟他说两句话，不会做别的什么的。”
两位风纪官仍旧摇头不允：“抱歉，这是规定，请您别让我们为难。”
提纳里叹气，道谢后转身离开。
他走到不远处的商铺前，对商铺里的人道：“不行，他们不让进，真是想不通，只是软禁而已，怎么还不允许与外人交流了。”
赛诺抱臂：“须弥律令中确实有这一条，主要是为了防止疑犯与同伙串通，销毁证据或者对原告不利。”
提纳里扶住额头：“哎，谁能想到这一条律令，现在压到我们自己头上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
艾尔海森的声音响起。
提纳里抬头，看见艾尔海森走了过来。
提纳里：“你可算来了，我们想进去看看卡维，但是门口的守卫不让进，唉，出了这种事，卡维一个人待着，我们连安慰都做不到，他得多伤心啊。”
赛诺皱眉道：“不然，让我去吧，我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肯定不敢拦我。”
艾尔海森摇头拒绝：“不行，以势压人，会对你的声誉产生影响，卡维也不会愿意你为他这样做的。”
提纳里：“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只能干等着？检查废墟的风纪官已经取样回去了，要不了几天结果就会出来，我们总不能什么应对都没有。”
艾尔海森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办法。”
赛诺：“卡维也不会希望你以势压人，留下污点的。”
艾尔海森道：“放心，我如果想进去，用不着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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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两位风纪官远远看见又有人走了过来，待那人走近，两人顿时变得紧张——是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像是没看见门口拦路的两人一样，径直朝这边走来，并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职责所在，两位风纪官只好硬着头皮拦住他：“艾尔海森先生，您不能进去。”
艾尔海森看向他们：“为什么。”
两人都被艾尔海森问愣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才道：“当然是因为这里关押着疑犯卡维，按规定，软禁期间，疑犯不允许与其他人交流。”
艾尔海森：“那我是疑犯吗？”
两人被问得又蒙了一下，其中一人迟疑道：“您当然不是疑犯。”
艾尔海森又问：“你们风纪官想来一定对须弥法令非常了解，《人权法》第一条：须弥公民的人身自由神圣不可侵犯，你们是否记得？”
两人：“当、当然记得。”
艾尔海森点头：“那么我作为没有因犯罪而被限制自由的须弥公民，为什么不可以回自己家？”
两位风纪官震惊：“您家？！”
艾尔海森：“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为你们演示一下我的钥匙是如何打开这扇门的。”
风纪官：“不、不用了，艾尔海森先生，我们只是好奇，明明这里是卡维的住处……”
卡维以前对自己不得不借住在艾尔海森家这件事颇为羞耻，所以总是遮遮掩掩，虽然比较亲近的朋友和教令院很多人都知道他住在这里，但总归还是有点效果。
比如这两位风纪官就不知道这件事。
艾尔海森：“需要我给你们看房产证上的签名吗？”
两名风纪官哪儿敢要求代理大贤者给他们拿房产证来看，疯狂摇头拒绝：“不不不，当然不用！”
他们哪儿还敢问什么，利索地往两边一退让出路来：“您请进！”
艾尔海森点头，淡定地开门进屋，然后咔嚓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两位风纪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道：“我们就这么放他进去，真的好吗？”
另一个小声道：“你如果想拦着，我可以帮你把他再叫出来。”
风纪官一号：“还是算了……我们只是负责看守卡维，不让别人进卡维的家，而艾尔海森先生只是回自己的家，确实没理由拦他。”
只不过卡维的家和艾尔海森的家是一个罢了。
风纪官一号：“需要上报吗？”
风纪官二号微笑：“上报什么？艾尔海森先生下班后回自己家？”
风纪官一号：“……算了，继续站岗吧。”
艾尔海森进屋。
客厅里没人，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艾尔海森刚一抬脚，就当啷踢上一个酒瓶，酒瓶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卡维房间门前。
艾尔海森过去推了推，门反锁着，里面传来更加浓重的酒气。
艾尔海森敲门：“卡维，给我开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
艾尔海森再次敲门：“卡维？”
里面传来几声杂乱的声响，像是有人愤怒之下踢倒了东西，卡维含糊的声音传出来：“我没事，你走。”
艾尔海森深吸口气，手在门锁上按了两下，然后徒手把门锁给拆了下来，一脚把门踹开。
“嘭！”
屋内酒气熏天，卡维坐在地上，周围全是酒瓶，他抬头看了艾尔海森一眼，满是烦躁：“你干什么！”
艾尔海森把门锁扔到一边，上前两步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抢了他手里的酒瓶扔掉，拖着不断挣扎的卡维去了卫生间洗脸。
卡维极力抗拒，差点跟艾尔海森打起来，水溅得到处都是，他骂道：“艾尔海森！你想干什么！你烦不烦！”
艾尔海森强拽着他给他洗了把脸，又把人拖去沙发上，把自己带回来的解酒茶打开一罐堵在卡维嘴边，冷声道：“喝。”
卡维紧抿着嘴，怒视艾尔海森，就是不喝。
艾尔海森冷声道：“要么你自己喝，要么我嘴对嘴喂你喝！”
这一句把卡维酒都吓醒了，艾尔海森这会儿的神情格外可怕，吓得卡维乖乖张嘴，把一整罐解酒茶都喝了下去。
“唔。”
卡维皱眉，他喝那么多酒，又灌了一整罐茶，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艾尔海森扔掉空罐，随手拿了个盆过来，冷声道：“吐。”
卡维：“我不——唔，呕~”
他吐得稀里哗啦地，顿时整个屋子一股酸臭的酒气，但吐出来总归好些，等他吐完，虽然脸色苍白，精神却好多了。
艾尔海森这才满意，去洗手间打湿了毛巾拿来给卡维擦脸，声音平缓：“清醒了没。”
卡维任由他擦，忍不住骂：“有你这么照顾人的吗！妈的，换门锁的钱我可不出！”
艾尔海森道：“不这样干，你能醉死过去，等你醒来正好上审判庭认罪。”
卡维神情萎靡：“现在醒来不还是照样认罪。”
艾尔海森：“怎么，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就放弃？你就这么窝囊？”
卡维忽然怒了：“老子还怎么争取！我眼睁睁看着屋子塌在我眼前！才完工了三天！三天！那么多人看着，我还怎么争取！我争取什么！”
艾尔海森：“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翻盘。”
卡维不说话。
艾尔海森语气加重：“卡维，你应该清楚，这盆脏水要是真泼在你身上，你这辈子就毁了，赔钱、被逐出教令院，你不光要再破产一次，今后更是再也不能从事设计行业，你所喜欢的一切就都毁了，你舍得吗？”
卡维呼吸变得剧烈，胸膛急促起伏。
艾尔海森放缓了声音：“还记得卡萨扎莱宫吧，如果你的名声真的坏了，那卡萨扎莱宫呢？它也会被你的名声带累，今后有人提起它，再不会说那是知名建筑师卡维的得意之作，只会说，那是那个偷工减料的败类留下的玩意，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卡维暴躁起来：“别说了！”
艾尔海森按住他：“所以，给我一个准话。”
卡维：“我不服！那事绝不是我干的！打死我我也不认！”
卡维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之前那死气沉沉的认命模样被愤怒一扫而空，这会儿的他，看上去倒更鲜活一些。
艾尔海森松了一口气，声音放缓：“好，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卡维呼吸渐缓，冷静了一些，他苦笑一声：“你都不问问我，这事是不是真是我干的？”
艾尔海森毫不犹豫道：“不用问，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艾尔海森的信任让卡维心中一暖，他咳嗽两声，道：“谢谢你。”
艾尔海森道：“等以后有空了再谢，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艾尔海森道：“这件事你全程亲身经历，所以破局的关键恐怕还是得落在你身上，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
卡维冥思苦想：“线索？”
艾尔海森引导他：“房屋修建时你全程都在，不管是谁在暗中动手脚，以你的本事，至少也能发现些端倪，只不过被你忽略了罢了，你再好好想想。”
卡维顺着艾尔海森的话，努力回忆着两个多月来的事情，这段时间他夙兴夜寐，全部心力都扑在建筑上，看着那房子一点一点被建起来。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梳理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