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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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2
“我的信息素吗？”烛雀难以置信地反问一句。
“嗯。”林瑟躺在她腿上，晕得睁不开眼。
“是哪种需要？”烛雀忸怩地问，“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用，”林瑟近乎无奈地回，“我现在没有行动能力。”
烛雀：“……”
她轻轻抚摸林瑟的脸颊，释放一点点信息素，如章鱼的触手般触碰林瑟。
有过标记行为的Alpha和Omega能短暂对对方进行精神抚慰，烛雀记得自己没有教过现在的林瑟，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已经从艾琳娜那里了解到训练基地发生的事情，强脱精神链接对精神力损害不小，这件事特蕾莎善后做不好的话她会让艾琳娜施压。
但精神链接脱出前，莉莉丝对林瑟说了些什么？
她的眼睛仔仔细细描摹林瑟的轮廓，林瑟闭着眼，脑子里那根紧绷着还来回弹的神经逐步松缓下来，眩晕感慢慢消失。
她得以有时间来思考莉莉丝说的事情。
已经有一个人和一个AI说她们绝对不会认错了。
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吗？
她跟学院的名人长相一样，名字一样，性别一样，连信息素都一模一样。
可她的的确确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
她真没有力量吗？
那个夜晚，她躲避击杀的速度完全不像跑800m都擦线及格的普通人，肾上腺素再怎么加压，普通人也扛不住职业杀手的必杀技。
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还要往下想时，脑子深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她吃痛捂住头，烛雀关切低头：“主人，怎么了？”
她惴惴不安问道：“是我哪里没做对吗？”
她哪里进行过信息素抚慰练习，纯凭书本知识，客人还不给反馈。
“你做得很好，”林瑟坐起来，“我就是刚刚头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好了。”
“主人怎么知道我能对你进行精神抚慰呀？”烛雀压下心里的不安问道。
“我不知道，”林瑟摇头，“潜意识告诉我，我需要你。”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烛雀关切地问，她想知道林瑟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愿不愿意跟她说。
“没什么，”林瑟揉揉眉心，“精神链接很顺利，就是结尾出了点小问题。”
她没能从莉莉丝那里获取到足够的信息，对莉莉丝的说法还将信将疑，她决定多去几次后再说。
烛雀笑得很勉强。
林瑟不愿意跟她说，代表林瑟对她起疑心了。
林瑟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再一次见到了“林瑟”。
她不似自己的弱小，穿着剪裁得体的军装，眼波流转出冷漠却又坚定的情绪，仰头看着天空。
“莉莉丝。”她听见“林瑟“”说话。
“主人，我在。”莉莉丝虚化出投影，微微躬身。
“明日实战计划再确认一遍流程。”
莉莉丝比起见到她时稳重得多，林瑟话语落下的下一秒，一份文字被投影至面前，“林瑟”看得很认真。
林瑟想要站近去看，视角却只能固定在这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齐齐转身，巨大的天台上风吹得很盛，猎猎作响，来人红发被高高扬起，像一面火红的旗帜。
烛雀脚步很快，几步就站定至林瑟面前。
“为什么不让我去？”烛雀抿唇，扬起下巴，“她们没有人比我更强，她们能去，我为什么不可以！”
她说是质问，语气中委屈更甚。
“帝国需要您。”林瑟欠身，疏离到极致。
“你不需要我吗？”烛雀又问了一个曾经问过的问题。
“帝国比我更需要您。”林瑟没有再回答如同上次般冷漠的回答。
“你呢？”
“没有人会不需要武器，”林瑟沉默片刻，意有所指，“但武器该留给最需要的人。”
烛雀看了她数十秒，忽而拢住衣服。
“风真大。”她说。
“公主早回帝星，”“林瑟”望着天上的星，“陛下已经召你了。”
“你知道帝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烛雀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天空。
林瑟也望去。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天上的星比第八星球望过去更璀璨。
“听说金碧辉煌，连路灯都镶着宝石。”“林瑟”回道。
“帝星是个人人都想从其他星球剥削两口的地方，”烛雀冷漠答，“大家坐在一起，商量这个月哪个星球挖出能源了，哪个星球出新矿脉了，她们准备以最少的钱拿下，给她们家族修一座新飞船，至于前线死人了，那不重要。”
“为这种星球战死，”烛雀问，“你觉得值得吗？”
“公主，”林瑟说，“如果有天我战死，不是为帝星，是为您，和您的子民。”
“况且，”林瑟话锋一转，“我很强，不会轻易死掉的。”
烛雀盯着她，好半晌：“我等你回。”
一直藏在固定视角的林瑟轻啧一声，怎么能立这样的flag。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散，梦境插入巨大的门铃声，林瑟揉着头从床上起来。
烛雀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只浮动着淡淡的信息素气味。
她以为门外的是烛雀，扯了扯衣服就去开门。
却不是烛雀。
“关于上午的事我已经紧急出了报告，”特蕾莎立在门口，表情严肃，“除了我自己的处分外，涉嫌霸凌你的学生已经清退，明日我们会选择下一站遣返她。”
“……是不是过于严重了，”林瑟揉揉眉头，“我没有觉得很生气。”
小孩子的嫉妒心，在哪里都会有。
“无论是文职还是武职，前线还是后勤，军部是不允许戕害自己人的行为存在的，”特蕾莎向她解释，“她今日能因为嫉妒你将我当枪使，明日也许就会在敌方向你开炮时迟疑一秒，导致你的重伤或死亡。”
“我们不允许有此类事件发生。”
林瑟点头：“我知道了，你的惩罚呢？”
“我会公开向你道歉……”
“不必了，”林瑟摇头，“虽然确实是你错了，但你向我道歉会将我推到众人面前受议论。”
“你想我怎么做？”特蕾莎问。
“什么都不用做，”林瑟摇头，准备关门，“离我远点就好，每次见到你也没什么好事情。”
特蕾莎：“……”
长成这样的人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林瑟见她没什么要说的，准备直接关门。
“警报！警报！”飞船走廊开始突然亮起红灯，巨大的广播声响彻飞船。
“所有学生，立刻前往飞船中心避难，所有在船军人立马前往作战中心！”
莉莉丝冷漠的声音在此刻像一剂镇定剂，注入所有人的内心，走廊上的脚步声慌乱，大家循着绿灯方向往飞船中央避难所而去。
林瑟担忧地望着空荡的走廊。
烛雀去哪了？
“你快走，”特蕾莎推她一把，“应该是海盗来了。”
她话音刚落，飞船剧烈摇晃一下，门被带开，未完全消散的气味钻出来，特蕾莎愣了几秒，她没来得及质问，海盗船来势汹汹，又是一枚没被拦截到的导弹砸上飞船——
“又是哪个世家提供的钱和技术，”特蕾莎扶着墙壁站稳，破口大骂，“一群烂人，去年还没这么厉害！”
林瑟接不上话。
对烛雀的担忧甚至压过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特蕾莎一把将她拉起来。
莉莉丝的通报声还在继续：“三分钟后避难中心将关闭，请来不及前往的学生就近避险！”
“现在过去来不及了，”特蕾莎当机立断，“你直接跟我去作战部，我把你放在指挥中心。”
林瑟被她拉着跌跌撞撞往前走。
飞船是全封闭的，只有观景台和餐厅有窗户，路过餐厅时她看见外面围来的数十艘巨大飞船，紧紧围住军校飞船，数百门炮齐发，被飞船拦截下来，在太空中炸出耀眼的烟花。
“离这里最近的星球支援也要数个小时，我们要撑到支援，”特蕾莎一边在智脑中跟莉莉丝通气一边跟林瑟说，“对面是奔着炸死我们所有人来的。”
“这群畜牲，简直不把帝国放在眼里，林瑟不在她们就这样肆无忌惮！”
特蕾莎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余光瞥见林瑟的目光涣散，仿佛压根没在听，她才放下心来。
只是个长得像的学生——
一记重炮砸在走廊上，飞船被嚯了个洞，两人掉出去的瞬间，特蕾莎护住林瑟的头，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倏然泛光，紧接着变形，重组，在下一记重炮来之前，变身为三十米巨型机甲，动力系统转到极致，炮弹爆炸前，兜住两人跳跃离开原地。
特蕾莎和林瑟直接被摔进机甲驾驶舱，机械手臂抱住两人，没让她们砸在墙壁上。
绕是这样也不好受，林瑟被护住了还好，特蕾莎承接住冲击波，整个人在昏迷前兆。
她努力想爬起来，刚站稳，直直往后栽了下去，甚至没来得及给飞船AI留下一句话。
“检测到机甲驾驶者意识离线，精神链接断开，莉莉丝即将接管机甲驾驶——”
“3——”
林瑟在莉莉丝开口时，挣扎着爬起来，她比特蕾莎好一点，但没有好到哪里去，额头流了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她闭上眼，尝试将精神链接上机甲。
“驾驶者您好，小猪为您服——”
“主人！”莉莉丝直接把特蕾莎自己的专属AI挤了下去。
“虽然不是我自己的身体，”莉莉丝虚化出人形，“但解决目前的情况勉强够用。”
她抬起头，眼睛泛着精光。
“先把她放进医疗舱，”林瑟捂住额头，指了指特蕾莎，“我们绕后突围。”
与此同时，飞船内部作战指挥部。
“特蕾莎呢？”艾琳娜头都大了，“她人呢，怎么突然掉线了？”
“检测到特蕾莎少将失去意识，结合飞船破损，应该是刚好掉出去了。”莉莉丝隐去林瑟的情况。
“……啊？”艾琳娜脸都吓白了。
特蕾莎是去找林瑟道歉了，她掉出去了，林瑟呢？！
林瑟要是出事了公主不得把整个帝星地皮都翻起来？
“她情况怎么样？”艾琳娜问。
“机甲启动护主系统，”莉莉丝继续隐瞒，“我已经接管了。”
“赶紧开回来。”艾琳娜松了口气。
“抱歉，”莉莉丝推推眼镜，“我们需要突围。”
“？”艾琳娜难以置信，“无人驾驶怎么突围！”
无人驾驶的小飞猪号正悄无声息隐在铺天盖地的爆炸中靠近对方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军部出了内鬼，开战地点选在驶离第三星系前往第二星系的航线上。又因为这是今年第一艘舰船，很多战斗力优秀的军官都没来，整个飞船上作战能力最强的只有特蕾莎。
最精锐的部队跃迁过来也要一个小时，数十艘装备精良的舰船围剿军校飞船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艾琳娜沉着心，没办法再分心去担忧林瑟。
公主离开，特蕾莎不在，她现在是唯一话事人。
“避难中心随时准备脱离并跃迁，”艾琳娜沉静的发言，“战斗飞船一分钟后出发，所有人，保护好学生，死战不退。”
艾琳娜的发言在林瑟耳朵边回响，想起特蕾莎咒骂的话，梦中的“林瑟”身影浮现在眼前。
为谁而战呢，为着帮助海盗挑衅帝国，在内忧外患时好夺下某个资源星球宝贵矿脉的世家吗？
还是为了……
“莉莉丝，”林瑟缓缓开口，“隐身，我们去那里。”
林瑟手指一滑，指向数十艘飞船最靠后的地方，那里是一艘中型飞船。
“有80%可能被流弹击中，”莉莉丝算着概率，“被发现的概率为70%，到达成功率不足1%。”
“你有办法的吧？”林瑟没被吓退。
“确实，”莉莉丝哼笑，“我可是您亲手打造的。”
“不知道您为什么好像忘掉了许多事，”莉莉丝正色，“但您教给我的东西我会一直践行。”
“有我辅助驾驶到达可能性也不足50%，”莉莉丝继续分析，“但如果不去撕裂攻击网，很难撑到支援。”
“去呗。”林瑟撑着下巴，去不去都要死的话，能看一场烟花也不错。
“好的，”莉莉丝开始调整飞行路线，“接下来会有一些颠簸。”
林瑟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感知到自己和莉莉丝的精神链接。
她闭上眼，眼前出现一排排数据，全是莉莉丝回传的。小飞猪号作为重型机甲，灵活度并不高，但比之动辄数千米的星舰，它犹如一尾游鱼，隐身后雷达无法选中，炮火连天中，肉眼也难以观测。
导弹擦过小飞猪号臂膀，热浪震得小飞猪号一颤，林瑟靠在驾驶舱上，眼皮也不曾抖。
“我到飞船了，”烛雀发回消息，“我去绕后，林瑟呢？”
艾琳娜脸都白了，她佯装镇定：“在避难所里。”
“那就好，”烛雀长松一口气，“我和小鸟马上进场，你们优先拦截导弹。”
小麻拉住她的手：“公主，要不我去？”
烛雀瞥她一眼：“你有我强吗？”
小麻摇头：“可是那很危险，您不能折在这里。”
烛雀戴上作战头盔，盖住她的长发和表情：“命运给我第二次机会，我不会让自己再后悔。”
她收回手：“朱雀。”
嘹亮的鸣叫划破黑夜，金黄色的光芒如同耀眼的太阳，砸进深黑的水谭中。
林瑟也看见了。
“朱雀还是这么耀眼，”莉莉丝感叹，“就是小鸟确实不聪明。”
“很漂亮，”林瑟想到烛雀，“像凤凰。”
莉莉丝没有再多说。
一个聪明的AI该知道，即使主人身上有熟悉的气味，自己也不该多过问，主人不提，那就是不想提。
“距离到达目标还有五分钟，”莉莉丝冷静的声音和说的话对比鲜明，“我们会与朱雀汇合。”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说朱雀公主在？！”joker打电话辱骂那头的人，“她死了你们能承担帝国的怒火吗，你们这群猪！”
“你们是说帮你们砸掉飞船引起内乱，我说没问题，烛雀要是死在这里，这就不是死几百个学生的事情了，她的命比你们这群猪值钱，她死了帝国会不顾一切抓捕我，我帮你们做事，你们就这么瞒我？”
“我不要听你们说不知道，跟我说解决方案，我马上带人走，”joker一圈砸在桌上，桌角裂开，“别说什么我怕了。”
“她上次发疯帝星死了多少人，要我提醒你？”
joker挂断电话，冷眼看着还是一个点点朱雀机甲，发令：“前排掩护撤离，必要时刻可以直接弃船。”
“老大，真不打啊？”有人来问，“我咋觉得我们这么多人打得过。”
“你打得过烛雀，你还打得过军部所有人？”joker想到林瑟，起了身鸡皮疙瘩，“烛雀出现在这里说不定那船上有她的小情人呢。”
飞船开始往后撤退。
所有人都发现了海盗撤退的意图。
“要撤，追吗？”有人问艾琳娜。
“打得过吗就追？”艾琳娜白她一眼。
“公主不是来了吗？”
“公主开的不是太空舰母只是个机甲，”艾琳娜气不打一出来，“她能给人家手撕了？”
烛雀却没有放弃追击。
起码要抓个活人，她要查到底，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没有放弃追击的还有林瑟。
她倒不是有什么目标，纯粹是飞不回去了，为了掩护撤退，导弹攻势比方才还要猛烈，前排反而安全许多。
黑漆漆的机甲像孤舟一样飘在太空，陪伴她的只有远远的红日。
在莉莉丝计算的时间里，两架机甲遥遥相遇。
“你好小猪，你也来擒贼先擒王吗？”小鸟率先发出友好互动。
“我是莉莉丝，”莉莉丝切换回高冷状态，“特蕾莎被击晕了。”
“哦哦哦……”小鸟忸怩半天，“莉莉丝你好呀，好久不见。”
“不到五个月，”莉莉丝说，“上次公主回学校时升级你的系统时我们还见过一次。”
“……那也很久了嘛。”小鸟声音弱下去。
林瑟忽然想听听朱雀公主的声音。
都说她跟烛雀很相似，会有多相似呢？
莉莉丝接收到她的信号，她虽然不懂林瑟的用意，但还是开口：“殿下您好。”
“莉莉丝，”烛雀望着眼前一片又一片炸开的导弹烟花，“你想她吗？”
她的声音轻灵，却不怒自威，轻飘飘一句话，带着万均之力，重重地砸在林瑟心头。
岂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除了烛雀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讲话。
“我会永远等主人归来，”莉莉丝半跪在林瑟身边，宣誓，“无论等多久，过程多难。”
烛雀轻笑：“我也是。”
很接近护卫舰了，朱雀率先冲了出去。
小鸟有心在莉莉丝面前表现，铆足了力，长枪凭空出现，狠狠扎在舰船上——
飞船上的人弃船逃跑前按下自卫键，导弹发射，竟然是要两败俱伤。
“莉莉丝，”林瑟推动操作杆，这是莉莉丝方才临时给她补的课，“发射。”
在小型导弹炸开前，林瑟成功拦截到，烛雀疑惑地望过来，但紧接着继续扎根。
飞船扛不住她贴身硬撕，很快出现了裂痕：“小鸟。”
朱雀收缩，一人一鸟直接扎进护卫队：“莉莉丝，黑进去。”
莉莉丝由朱雀做媒介，黑进操作系统，准备下载资料。
“赶紧炸了那艘船。”joker脸都黑了，烛雀竟然来这手。
为数不多的炮弹做最后的挣扎，林瑟指挥莉莉丝依次拦截。
孤舟飘在太空，林瑟透过玻璃窗，看见导弹在护卫舰旁炸开，中间的护卫舰偶尔震动一下，像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多么漂亮。
“被拦截了，”莉莉丝遗憾道，“为了保护已经下载的东西，我强行退出了。”
“做得很好，”烛雀低着头，盘算等下怎么方便潜回房间，“谢谢你，莉莉丝……和特蕾莎。”
“不用谢，”林瑟站起身，温柔的嗓音像从前每次哄烛雀那样，“新生林瑟，很荣幸为公主效劳。”
那声音穿过时空，重叠在数十年前，还青涩的女孩身上，她微微鞠躬，冷漠而又疏离，单手行礼。
“大二机甲学生林瑟，很荣幸为公主效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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