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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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1
林瑟翻看飞船地图。
除了居住区，飞船上还有健身区。
烛雀贴过来：“怎么了主人？”
“我想去试试精神链接，”林瑟指了指一小块浅褐色区域，“但我担心泄露自己的性别。”
趁着现在飞船上人还不多，她可以趁机尝试一下。
“不会泄露，”烛雀解释，“ID卡刷上时只会显示你的姓名和性别，Beta也是能开机甲的。”
想到上次见过的Alpha女孩，她又有新的担忧：“如果链接不上，或是链接上去，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她现在是一个娇弱的Beta。
“别人不好说，主人的话一定没有副作用的。”烛雀抱着她的腰甜甜地说。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我能开的机甲你肯定也能开。”烛雀撇撇嘴。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你要跟我去吗？”林瑟问道。
“我就不去啦，”烛雀装作可怜的模样，“我浑身都好酸。”
“这样，”林瑟懊恼道，“是我太过火了，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要！”烛雀跪坐起来，生怕林瑟下次真不这样了。
虽然林瑟全程没听清她说的一句话，但确实……
太爽了。
以前和林瑟都是走过场，为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哪里尝过这么可口的饭菜。
床睡两个人太窄了。
林瑟担心烛雀半夜翻身掉下去，自己睡在外边，给烛雀让出够睡下一人的空间。
烛雀却一直往她身上挤，整个人紧紧贴在她怀里。她体温受信息素影响偏高，林瑟抱着她，犹如抱了个小太阳在怀里，燎得心口都在发烫。
她往后缩，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
林瑟抿了抿唇，还是开口：“你能往外睡点吗？我要掉下去了。”
十秒后，烛雀刷新在小桌前的椅子上，抱着腿，眼尾通红，要哭不哭的。
“主人你自己睡吧，我是个机器人，我睡哪里都不要紧的。”
林瑟：……
她睡回床上，享受了一下自己睡一张床的宽阔，手脚都有空间移动，不用担心翻身就滚下床。
烛雀更委屈了。
她决定趁林瑟睡着后偷偷爬上林瑟的床，就挤她，就狠狠地挤她！
林瑟估摸了一下位置：“回来吧。”
烛雀还在脑补怎么方便挤林瑟，闻言抬起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瑟困了，所以她打算直接解决问题。
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烛雀身前，再俯身，将烛雀从椅子上抄起来。
烛雀直到被抱回床上时都还是懵的。
林瑟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身将烛雀搂在怀里，让烛雀的背靠自己。
这样睡，两个人就不用担心滚下床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解决完问题后，她安心地睡下，过了几分钟，沉稳的鼻息吹动烛雀的发丝。
“……主人？”烛雀试探性喊她。
林瑟迷迷糊糊发出疑问：“嗯？”
烛雀抱着她的手掌，贪恋她掌心的温度。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烛雀心想。
*
林瑟一大早就出门去吃饭了，她打算趁大家都还没起床，机甲训练模拟舱人还不多时去试一试。
无论是保守秘密，还是不担心丢人，人少什么都方便。
到了模拟舱基地她才发现自己的算盘打错了。
倒不是人多，就是全部没有开机。
有两个工作人员在逐机记录参数，旁边等着的学生指了指模拟舱：“她们说升级系统了，所以要晚点开放，我们得多等一会儿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林瑟排在靠前的位置，已经在犹豫要不要离开。
“调试完毕了，去吧孩子们。”工作人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拍拍手。
林瑟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不要挡在这里。”
她被迫往前走。
人群涌入大厅，几十台季模拟驾驶舱散发出金属质感，印着军校的logo。
“因为去年有学生晕倒在驾驶舱里没有自动开舱，导致学生休克，差点出现重大意外。事后判断为机械故障，今年升级完系统后又多加了测试结果面板，一旦有什么问题，面板会有显示，所以尽量两人结伴一起测试。”
工作人员的声音在大厅上响了起来，刚刚还在狂奔的学生们止住脚步，开始向周围的人组队。
林瑟本打算换个时间跟烛雀一起来，肩膀被撞了一下，是那个在测试点遇见过的Alpha女孩。
她小声地说：“我怕我晕过去，你能不能帮我看着？”
林瑟看着她因为羞怯涨红的脸，明白她能向一个陌生人发出请求已经是尽了社恐全力，所以她答应下来。
“好，我先给你看，然后你给我看。”
两人在后排找到一台还未有人使用的模拟舱，女孩先行刷卡，面板跳出她的信息：
姓名：灵芝
性别：Alpha
灵芝手心出了一层汗，她关上模拟舱门前求助般看向林瑟：“请你一定要关注我的状况。”
林瑟点点头。
女孩看着她不怎么沉稳的浅色头发和冷淡的眉眼，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咬咬牙，舱门关上，面板迅速跳出信息。
精神链接状况：正在链接中……
击杀关卡数：0
还有击杀关卡？
林瑟默不作声，看向隔壁已经关上的舱门，上面的面板已经开始浮动。
精神链接状况：已链接。
击杀关卡数：1
目前排名：1
甚至还有排名？
林瑟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面板。
她不知道模拟舱内部是什么情况，但看灵芝精神链接的速度，想来灵芝状况不佳。
过了两秒，面板终于变绿，显示链接成功。
然后极速跳红。
舱门猛地打开，灵芝出了一身冷汗，脸色惨白。
与她相似的是，在场也有不少舱门直接打开，被同伴扶出来，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头好痛，”灵芝锤脑袋，“我链接成功都没来得及看清模拟舱AI的模样，就被直接踢出精神链接了。”
越来越多的舱门直接打开，没几个能站着说话的，都在大口喘气。
“我之前去第一星球研学的时候体验过一次，没有这么难受，”有人沮丧地说，“根本不是一个精神能量级。”
灵芝被扶出来后歇了一会儿，坐在地上问林瑟：“你还要体验吗？”
林瑟点头。
来都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哦，”灵芝还心有余悸，“实在不行就主动退出。”
林瑟点头，刷了ID卡。
姓名：林瑟
性别：Beta
“你是Beta啊？”灵芝有些诧异，“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尝试了。”
林瑟已经知道Beta对机甲的掌控能力没有AO两性别好，没有信息素会丧失一部分精神力敏感度，所以她并不觉得灵芝是在歧视她。
她摇摇头：“我就试试。”
灵芝还要劝阻，旁边的人挤过来：“Beta练什么啊，这么多Alpha和Omega都不行，你能行？赶紧让开，别浪费大家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林瑟诧异质问，“学生手册上有写不准Beta进入模拟舱吗？”
那人一噎，随机恶声恶气说：“你就是不行，你看着就像个废物。”
“我刷卡了，”林瑟点了点面板，“我不上去，你也用不了。”
“神经，”那人眼睛一翻，“你以为你是林瑟呢。”
“没有大家都不行，”林瑟指了指旁边已经跳至关卡3的模拟舱，“如果你想叫林瑟的话也可以改名，不过我觉得……”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改完名字你也不行。”
“但我真能行。”林瑟落下狠话。
烛雀说她行，那她肯定可以。
林瑟打开舱门往里坐。
拉下舱门的瞬间，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音如同漫上的海水包裹着她全身。
“精神链接倒计时准备，10——”
刚刚找茬林瑟的人往灵芝面前一站，大声嚷嚷：“这里有个Beta不自量力啊，还说大家不行就她行！”
她嘹亮的声音在大厅回响，连远处给学生发药的工作人员也看了过来。
特蕾莎刚进大厅，听见“Beta”一词，眼皮猛地一跳。
系统升级过后还没来得及调试，通报给她训练场出问题了，她急急过来查看学生安全。
Beta，会是那个学生吗？
“——系统升级用的是莉莉丝的系统？”烛雀猛地站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跟我说？”
艾琳娜心虚地回：“我没想到她会去检查精神链接能力……”
烛雀叉着腰来回走，刚染的蓝发在空中不安地跳动：“以前的AI只会判断链接深度，但是莉莉丝可以判断的信息太多了。”
烛雀焦躁起来：“莉莉丝是一定能认出林瑟的，她要是说了什么让林瑟起疑的话……”
艾琳娜沉默片刻：“您打算骗她一辈子吗？”
烛雀闭了闭眼：“我只是不想那天来得这么早。”
模拟舱格外隔音，林瑟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3——
2——
1——
“开始进行精神链接。”莉莉丝的声音冷漠，机械化进行流程。
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大脑皮层链接上神经元，林瑟自黑暗中睁开眼。
入眼是满目星辰。
人形AI穿着一身军装，带着金丝眼镜，过耳短发衬得脸格外冷淡。
她看见了林瑟。
“主人——”莉莉丝直接解体重组成边牧幼犬，一路奔跑冲进林瑟怀里，“我终于见到你了。”
林瑟：“？”
怎么又多了个叫她主人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狗，黑白交叉的花纹，亮晶晶的小狗眼……
跟刚刚的高智美女有什么关系吗？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是关卡1吗？”
莉莉丝：“什么关卡1？您是说模拟舱关卡吗？”
林瑟听见她的反问更迷惑了：“这不是吗？”
莉莉丝从她怀里跳出来，从狗变回人，但身上那股清冷气质消散，林瑟不知道是因为她不装高冷了还是因为知道她会变狗了。
“主人您怎么在模拟舱？消失的一年您去了哪里？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莉莉丝啊，主人，我是您亲自打造的……”
莉莉丝越说越伤心，索性变回小狗在原地大叫。
“……别叫了。”林瑟揉了揉太阳穴，想起A005，她不敢想莉莉丝和A005待在一起会有多吵。
“而且主人怎么变成Beta了，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莉莉丝问。
“你可能认错了，”林瑟意识到，眼前的AI可能将她错认为其他人，“我不认识你。”
“我不会认错的。”莉莉丝站起身，她周身气质变得忧伤，语气竟和烛雀偶尔会有一些相似。
烛雀，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我的核心区域里有您用信息素刻下的烙印，我将终身不会背叛您的信息素，不会背叛您的意志，不会背叛您。”
她缓缓半跪：“不论您身处何地，所做何事，也不论您是否记得我。”
林瑟沉默半晌：“那你能保守我性别的秘密吗？”
“没问题的，”莉莉丝说，“在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截断了回放上传功能。”
“不过主人，”莉莉丝忘记自己现在上人形态，用力嗅闻，“您谈恋爱了吗？”
她眉头都皱起来了：“我闻着怎么还有那谁的事儿……”
她还没来得及说是谁，精神链接被截断，莉莉丝只来得及在她脑海里留下最后一句话：“要多来看我！”
林瑟精神链接被强行脱开，脑子里有根筋扯着一样痛，她皱起眉，打量来人。
特蕾莎。
“你没事吧？”特蕾莎仔细观察林瑟的模样，除了深深的不耐烦没有任何异样。
“有事，”林瑟深吸一口气，“我的精神链接为什么被突然脱开了？”
“你在里面待太久了，”旁边那人抱着臂，“我以为你晕过去了呢，就叫少将来咯。”
她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笑。
“很嫉妒我能链接上吗？”林瑟冷笑，“这么在意我相比自己刚刚尝试失败了吧。”
“你！”她脸色一变。
还真让林瑟说对了，她方才确实是去尝试了，不到三秒就被莉莉丝狠狠踢了出去，出来时发现林瑟精神链接仍然亮着绿灯，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凭什么！
林瑟又转头对特蕾莎说：“少将都不核实学生状态吗？”
特蕾莎语塞。
她刚刚匆匆跑来，听见有学生报告林瑟在驾驶舱里疑似晕过去了，想也没想就动用管理员程序直接断开。
“是我欠考虑，抱歉。”特蕾莎道歉。
林瑟被灵芝扶出来，灵芝担忧极了：“怎么样？”
林瑟摇摇头：“没事。”
“你在里面，是一直保持着链接吗？”特蕾莎细问。
“面板难道不会显示吗？”强行被拔出精神链接的滋味太难受了。
莉莉丝将学生踢出去都是只接触一瞬，纵然有不适，也就是歇一会儿的。
她现在难受得像是有人把她脑子拔出去了。
“……我以为故障了。”特蕾莎明白自己是被嫉妒心起的学生当枪使了。
她站起身来，给林瑟递话：“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和补偿。”
她点开智脑，群放广播：“系统没来得及调试，从现在开始停止测试，大家有序离场。”
两三百人测试过，竟然只有两个人过掉测试，把学生当林瑟使呢。
特蕾莎看了看名单。
甚至两个都认识，一个林瑟，一个是她那天在电梯口训斥过的学生。
跟林瑟沾上关系就会变强吗？
灵芝扶着林瑟往外走，那人就大大咧咧跟在她身后：“这么难受啊？说了不行就不要强撑咯，菜就菜，为了面子还要强撑，何必呢？”
“你链接不上一定是不爱面子吧，”林瑟本来就烦，“你确实是没脸没皮的。”
“一个臭Beta装什么呢？”她挤过来，被灵芝挡住。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会录音提交给学院。”灵芝鼓起勇气，说了一长串话，给自己脸都憋红了。
“你站住，”特蕾莎叫住她，“跟我过来。”
那Alpha狠狠瞪林瑟一眼，走了。
灵芝把林瑟送到房间门口，跟她交换过联系方式才离开，走之前她还特意安慰林瑟，特蕾莎少将向来公平，这件事不会轻易善了。
林瑟才不信，她这两天接触下来只觉得特蕾莎脑子有问题。
跌跌撞撞摔进房间，头晕目眩躺在床上，烛雀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趴在她身边，着急询问：“主人怎么了？”
睫羽不住扇动，急得眼眶泛起红，红润的唇一张一合，贝齿擦过，压出浅痕，看上去分外好亲。
微微溢出的气味里夹着两人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此刻她格外想得到烛雀的安抚。
她闭上眼睛：“烛雀，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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