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佑》清杉持微

36、初涉马术

　　跑马场上，各级军士正在依队练习，战士们骑马时尤为感到自由，欢欣雀跃便与漫天飞尘一齐飞舞在初阳之下。
　　余苏旸牵了麒里至跑马场，方才知晓卫佟昨晚提到的“军中标准”，军中练习马术何等严格？他们是出入各大疆场的战士，不仅要骑得稳，还要预防各种危险情况的来临。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是光追求速度，有些战士甚至在场上慢慢的踱步，并不进入速行区，也无人训斥他偷懒之类的。
　　卫佟见他瘪着嘴唇盯着练马的战士们一言不发，便开口提点道：“《内经》有言：凡乘者，一日行、二日驱、三日骤、四日驰、五日奔。”
　　卫佟接着说道：“意为习马术者，每日需练习的皆不同。首日可慢慢踱步而行；次日加些速度驱使战马快跑；再次日猛然加速，疾速冲行；第四日与战友并行驰骋，互相追逐；第五日便尽其所能，全速奔跑。如此方能不断提升马儿的耐力与持久力。你既要到军中来习武，那马必然也是要作战马来练的，不是浅尝辄止而已。”
　　“而且军中马术也不光止骑行，还包括骑射与马戏。因为军中马上大战时，骑射手便显得尤为重要。骑射你牛大哥是一把好手，便留给他后面教给你。还有马戏，我或可给你先讲讲，马戏最直白的就是市井之中某些得技高人表演杂技时使出来的灵活招数，只是军中是用来防备与进攻。战时情况复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于是你与你的战马须得高度警惕、极度契合，若有流刀箭矢来袭，便可灵活周转，甚至扭转乾坤。”施德明细细解释来。
　　“施校尉说的不错，但你当下最基础的还是与你自己的坐骑培养起默契来。骑射与马术可视情况后面再学。”卫佟补充道。
　　“对对对！来，小兄弟！我带你去场上先转上个几圈！他们说那么一大堆不如我带你亲自上场亲会呢！”说着，牛义山便拉着余苏旸上了场。
　　“诶，小兄弟，先慢些起步，与你的马儿一同悠闲踱步，就好像你在家散步样的！”
　　“诶，对咯！就是这样！”
　　“旁边的那个小兵，不能偷懒啊！”
　　“好，小兄弟你先自己转个三五圈，转好了就加点速再转几圈。”
　　“嘿，我非去那边把那几个偷懒的家伙揪出来。”
　　“小兵！你！你练的还不错！来，帮我看一下这个小兄弟！”
　　……
　　见众人在跑马场上正练得起劲，于是卫佟，施德明二人便回中心营帐清理军务去了。
　　已近晌午，卫佟便抽空去看了看余苏旸，见小余已至骤起阶段，正牵着缰绳认真跑圈呢。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示意跑马场的都尉，上午的练习可结束了。
　　于是那都尉号角一吹，数百马匹渐渐息了脚步，将士们将自己的马牵到马槽去了。见小余随着人流走去，路上还跟一个小兵有说有笑的，似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卫佟心中反而舒了口气，这孩子，倒也没她想的那般娇气，不太需要他们的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