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佑》清杉持微

34、初入军营

　　余苏旸在天仍是蒙蒙黑时便匆匆去了周老先生府上，与老先生一齐读诗品文，鉴赏诗词；待到日出时分，天光大亮，又匆匆赶回卫府，见卫佟早已在门前牵着麒里等着了，便将自己的小箱给了卫佟为他专配的小厮，叫他收回房中，便与卫佟同乘，驰马而去了。
　　京郊卫家军驻扎处，其实离北郊马市倒是不远，只是略往东南边行个四五里路。大致布局也确实简单。兵士们围了个六十里的类圆，将中心营帐围在中心，其余营帐按重要程度依次环绕排开。至于军粮库、军备库、武器库这三大重要基地，便少有人知其具体方位，因各处把守人员数目皆相似，颇有些迷惑人眼的感觉。北面有一个直径五里的跑马场供军士们日常训练；南面正对大门，从大门往里走个二里路，便可看见一直径五里的训练场，只是周围用竹制栅栏围了围了起来，也看不真切；东南方面亦有个小型训练场，直径不过三里，却旁带了个二里长的休息棚，在小型训练场最靠里处有一广角帐篷，内有军中郎中数十，以备不时之需；西面便是六里的长棚，作战士们日常进食娱乐之处。其余大小帐篷即为将士军人的休憩之所。
　　骑射校尉牛义山正在驻营处门口，盘问门口士兵今早的站岗情况。他身长八尺，一身黑色军甲，头上用褐色布巾将头发尽数包完，只留些细碎卷曲鬓发与满嘴的络腮胡子。他最善骑射类突击运动，便主管军中的一应训练事宜，底下还有五个副尉替他分担些近身搏击与兵刃交锋的训练任务。见远远扬起一阵尘土，一身着褐红战袍的女子纵马而来，知是卫佟到了，便上前来迎。
　　“将军！”牛义山招呼道。
　　“牛校尉！”卫佟也回应道。
　　卫佟边说便边下了马，牛义山这才看见马上原来还有一人，是个半大的少年郎。
　　于是牛义山问道：“这位是？”
　　“哦！算是家中小弟，带来历练一下。牛校尉多担待。”卫佟解释道。
　　“兄弟们自会好生照顾的！将军放心！”牛义山也不多想，只是豪爽地笑道。
　　于是三人进了中心军营，施德明正在检阅昨日军中各处的记载情况，听到有人翻帐入内，便抬眼看了看，自然是卫佟和牛义山二人，只是卫佟旁边还多了个少年人。只见来人一身黑色长袍，胸间绣了修长白色玄松直至脚边，束了少年发髻，只额头前还留了些短发，稍显稚气，却举目文雅，气度不凡。
　　施德明瞟了一眼卫佟，却没问什么，只是又低下头专注于他的事情，似是没空搭理他们。
　　于是卫佟便说道：“牛校尉，劳烦你带小旸去换套装束，好方便他训练。衣服在我帐中桌脚放着。麻烦了！”
　　于是牛校尉带了余苏旸去更衣，帐中便只剩卫佟与施德明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