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1、凤入牢笼被鸟欺 ...
-
矮个子把杂志捡起来,递到卫家宽手上。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高个子已经跑回车上去找了根铁棍子,又带着车上下来的另外两个人冲了过来!
卫家宽见了大声喊:“画无尘!快跑!” 卫家宽见了大声喊:“画无尘!快跑!”
画无尘站着没有动,那些股民自动地围成了一道人墙,把画无尘挡住。
车上那三个人跑过来,被股民们围成的人墙挡住了,人们非常愤怒,准备跟这几个家伙干一场,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了。
这时侯,只见一辆井车拉着井笛,闪着井灯,呼啸着就来到证券公司门口。从井车上跳下来几个井茶,冲上来,拨开众人就扑画无尘而来。
来的是的刑井的车,上来就擒住画无尘,画无尘也不反抗。
他们给画无尘戴上手铐,按着画无尘的脑袋,生生地把画无尘塞进了井车,呼啸而去。
你道那井茶怎么会如此迅速赶到现场,一上来就捉拿了画无尘?原来就在刚才,画无尘把那个矮个子撞到树上的时候,那货车里的司机看见了,怕自己的人吃亏,就打了报井。
司机向亮明自己是cg执法的身份,只说是cg执法遭遇bl抗法,发生流血事件,请求110火速前来捉拿凶手。
110接井也不敢怠慢,这是一次全市清理违章占道的联合行动,出现暴力抗法,那还了得?所以刑井们行动迅速,直接就把画无尘抓到了局子里。
经过一番审讯,画无尘只说是正当防卫,是城管的矮个子先动手打他的。井茶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听画无尘啰嗦,询了口供,做了笔录,签了字画了押。
井茶便把画无尘送进了后院的临时看守所里。
这个看守所关押嫌疑犯的铁笼子有两道门,第一道门上面有个小窗口,可以看到里面,进了第一道门,下了台阶,才是那铁笼子。说是铁笼子,其实也就是原来的一个普通房间,临时焊了齐墙根儿的铁栅栏,隔成的房子。
画无尘随井茶进了第一道门,下了台阶,又看见那井茶打开了里面那扇铁笼子的门,井茶转身重重地把画无尘往铁笼子里一推,咣当又把那扇铁门锁上了。
画无尘戴着手铐,被井茶那么一推,一个趔趄撞进了牢笼,正撞在牢笼里一个大胡子的身上。
这个铁笼子是临时焊起来的,总共也就十几二十个平方,墙上有一个小窗户,离地面很高,所以笼子里光线很暗。
画无尘刚从外面进来,根本看不清里面。那个被他撞了的人,反手就是一拳,打在画无尘地脸上,打得画无尘向后一仰,脑袋撞在铁笼子的栏杆上,画无尘顿时眼冒金星。
还没等画无尘回过神来,突然一下子上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拿了个布袋样的东西罩住了画无尘的头,一伙人就将画无尘按翻在地,拳打脚踢起来。画无尘双手戴着手铐,根本无法反抗,只好虬成一团,任他们拳脚交加地打。
打了一阵,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从外面那道门的窗户里传了进来:“你们在搞什么?不许胡闹!”
就有人回答道:“报告,我们在玩躲猫猫,锻炼身体。”
画无尘感觉那伙打他的人也住手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大胡子揭开他头上那块布说:“起来,跟老子到那边去!”
画无尘用手铐撑着地慢慢地站了起来,画无尘看清楚了,这个小小的铁笼子里居然关着十来个人,刚才就是这些人在打他。
画无尘按照大胡子指定的地方顺着墙根坐了下来,一股骚臭味扑鼻,呛得他连连咳嗽,画无尘定睛一看,发现大胡子是让他坐在一个敞口的粪桶旁边,大小便的味道呛得他只翻胃。
画无尘心里就在想,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牢头狱霸的杀威棍吧?
画无尘一点也不生气,他想,既然进来了,就得遵守人家的规矩,让坐哪儿就坐哪儿吧。何况自己还戴着手铐呢。反抗只能吃眼前亏。
“凤入牢笼被鸟欺!”画无尘脑子里忽然冒出了然师父的第二句话,今天一天了然师父说的都兑现了,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啊?想到这里,画无尘禁不住暗自发笑起来。
大胡子看画无尘老老实实坐在粪桶旁边,也不说话也不反抗,还在那里窃笑,就对画无尘来了兴趣。
大胡子问画无尘说:“你犯的什么‘桃子’?”
画无尘说:“打cg!”
只这三个字一出口,屋里的人就都骚动起来。
有人在黑暗中吼道:“狗日的们该打!打死了没有?”
画无尘说:“没有,打得他头破血流!”
大胡子伸出大拇指来说:“算一个!”
大胡子又伸出食指,对画无尘钩了钩说:“过来!”
画无尘站起身就往大胡子那边走去。
到了大胡子身边,大胡子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画无尘的胸口就是一拳,画无尘练武术还是有点桩功的,这回有点防备,他稳稳地站着没动。
大胡子一看,又伸出大拇指说:“好样的!来,过来!坐!”
画无尘就坐在大胡子旁边,这回大胡子才开始慢慢地盘问画无尘起来。
原来这大胡子真是这里的牢霸,他在这里关的时间最长,他是因为讨债纠纷杀了人进来的,结果那人并没有被他杀死,所以案子并不是很重,但是需要时间等待澄清。
画无尘一五一十地把今天跟cg打架的经过跟大胡子说了,大胡子说:“现在正在严打,你这个案子可重可轻,跟你扣个暴力抗法的帽子,按重的判,也可以判个两年以上不嫌多。”
画无尘知道,这些人对法律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律师,就问:“要是按轻的判呢?”
“轻的判?”大胡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立马释放!”
画无尘就问:“怎么才能按轻的判呢?”
大胡子说:“四个字,找人!花钱!”
画无尘听了心里很沮丧,找人!花钱!这两样他现在都做不到。
找人?他现在能找谁?连单位都没有了,谁能够帮他?以前在单位,别说是这么大的事,就是在外面井茶把车收走了,一个电话单位马上就会派人来处理,现在可好,出了这样的事,他还能找原单位吗?画无尘心里就在想原单位的种种好处。
家里人,他更是不敢惊动。父母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要是知道自己在坐牢,那还不得急死!
花钱?画无尘现在是穷得叮当响,就是一个摆地摊的,哪来的钱打官司啊?
看画无尘不说话,大胡子就问:“你是哪个单位的?要你们单位来保你也可以。”
画无尘说:“我没有单位,个体户。”
大胡子摇摇头说:“不像。你是搞哪一行的?”
画无尘说:“证券。”
大胡子说:“真的假的啊?”
画无尘说:“真的,我刚从深圳回来,亏得一塌糊涂。”
大胡子说:“那正好,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就听见外面那铁门丁玲咣当开锁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