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68、回归

　　吃水不忘挖井人，王大姐今天就一直想跟画无尘打个电话报喜，可是又一想人家那么高的身份会不会理自己呢？王大姐就一直犹豫着。
　　到了晚上，王大姐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画无尘的电话，王大姐原本只想亲口向画无尘说声谢谢，她做梦也没想到，就撞到画无尘一个人在家里病成这个样子！
　　急救室里医生护士们一阵忙乱以后，护士给画无尘罩上氧气罩，接上心电监测器，打上吊针，画无尘安静地睡着了。
　　王大姐守在画无尘病床前，不停地给画无尘换额头上敷着的毛巾，心疼地给画无尘一会儿擦擦这里一会儿擦擦那里。
　　王大姐这一夜都没合眼。王大姐这一夜都没合眼。

　　旁人在这个金钱世界，只道是画无尘因为亏了钱，心疼病倒？
　　殊不知画无尘这个家伙对钱并无什么概念，雯雯在深圳时亏了同样多的钱，画无尘照睡不误。
　　只是这次接连职场、商场的打击，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些事情，导致画无尘闷气在胸，明明看见盘房的猫腻，那帮洋人hj吃客户的单，诓客户的钱，自己一个总经理，堂堂一个中国人，眼睁睁看着外国人如此欺负，却又无处伸张正义！自己的处境又节节下滑，职场、商场兵败如山倒，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有心搭救杨行长，却落得一败涂地，人前还要装模作样，这一切孤独郁闷憋得画无尘难受至极，无处发泄，直到那一口鲜血喷出，方排了心头之死结。
　　画无尘出院以后，就去了趟典当行，把那块劳力士金表当了，典当行的人，拿着放大镜横看竖看地鉴定了半天，最后出价10万，画无尘什么也不说，拿了钱走人。
　　画无尘回了趟妈妈家，把当了表的10万元存折交给了妈妈。
　　画无尘经历了这一劫以后，有些后怕，他想为儿子和父母留些钱，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这钱就算是他的一份心了！
　　画无尘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个社会上的失业人员，无钱、无权、无依、无靠！
　　画无尘知道自己已经跌到了社会最底层，以后也不可能按时给家里寄钱，要是没有点底子，再出点什么毛病，儿子的生活费都会没有了，所以他把这最后的存折交给了妈妈。
　　他自己手上就剩下陈石原给的那5000块钱。
　　画无尘在妈妈家只待了一会就说有事要走，连儿子也没敢见。画无尘对妈妈说，最近很忙可能会少打电话，请妈妈不要担心。
　　下午回到自己家里，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感觉冷冰冰的，深圳的事情又涌上心头，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怎么也安静不下来，虽然走的时候他跟陈石原说过，电话关机了就是在睡觉，请他不要着急。但是这么多天了，也该打个电话了。但是这么多天了，也该打个电话了。
　　画无尘刚刚把手机打开，还没来得及拨陈石原的电话，雯雯的电话就进来了。
　　雯雯着急得只骂画无尘，雯雯说：“你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画无尘想肯定是蒋中山通风报信给雯雯的，画无尘也不多说，让雯雯撒气撒个够。数落完了，雯雯问：“你现在在哪儿啊？”
　　画无尘说：“在我自己家里。”
　　雯雯说：“我马上过来！”
　　雯雯来了以后，两个人免不了先qr了一番，这次雯雯感觉到画无尘明显地力不从心。
　　完了，雯雯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老实交代！”
　　画无尘说：“没有哇！”
　　雯雯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行了？”
　　画无尘说：“我回来以后病了一场，住院刚出来。”
　　雯雯说：“住院？我怎么不知道？在哪个医院？谁招呼你啊？”
　　画无尘说：“在二医院。”
　　雯雯说：“二医院？谁招呼你啊？”
　　画无尘说：“王大姐。”
　　雯雯说：“王大姐是谁？”
　　画无尘说：“王大姐就是证券公司的那个客户，你知道的。”
　　雯雯想了一下说：“就是汉正街的那个女暴发户？”
　　画无尘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这次可是救了我啊。”
　　雯雯说：“什么？什么？她还救了你？难怪我说你今天怎么不行了，原来是你们两个搅到一起去了啊？”
　　画无尘说：“你胡说什么呀！什么搅到一起去了啊？”
　　雯雯说：“好哇！我说她你就心疼了是不是？好好，有人招呼你，我走！”
　　说完雯雯拎起茶几上的包就走，走到门口，雯雯回头把包朝画无尘使劲一扔说：“还你这个破包，送给你的下三滥女人去吧！”
　　画无尘接住那包，跟着雯雯撵了出去。
　　两个人在街上默默地走着，都不说话。
　　路过一家咖啡厅，画无尘说：“雯雯，进去坐坐吧？”
　　雯雯不置可否，画无尘就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画无尘和雯雯在酒吧里谈了一个下午，画无尘把最近在深圳发生的变故，怎么辞职的，现在已经失业了，成了穷光蛋，回来以后怎么病倒的都一五一十地向雯雯做了详细汇报，雯雯的气慢慢地也消了，画无尘就点了两份牛扒，一瓶红酒，边吃边聊。
　　雯雯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画无尘说：“画无尘，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我不怕你赚不到钱，就算你失业了，没钱了，我都愿意养活你。就怕你是个花心大萝卜！”
　　雯雯心里对那个王大姐还是耿耿于怀，讲起来雯雯就来气，雯雯突然不耐烦地说：“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她，要她今后不许骚扰你！”
　　画无尘说：“人家不是骚扰我呀！人家是好心！”
　　雯雯说：“你还在袒护她？我告诉你，今后不许和她有来往！”
　　画无尘不说话。
　　雯雯又说：“你说呀，今后不许跟她来往！”
　　画无尘还是不说话。
　　雯雯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分了点，就换了口气说：“你跟她是一类人吗？她一个汉正街的暴发户，又缺男人，你愿意跟她搞在一起吗？”
　　画无尘看雯雯有点蛮不讲理，也就懒得跟她理论，画无尘知道只要自己搭腔，雯雯还会没完没了的说下去。
　　画无尘就不说话，让雯雯数落个够。
　　雯雯说累了，歇了会儿。
　　趁这空挡，画无尘把话题一转说：“刚才七吵八吵的，忘了问你正事呢？”
　　雯雯没好气的说：“你跟我有什么正事？去找你的王大姐啊！”
　　画无尘不搭她的茬，继续说：“你去美国读书的事儿，进展到哪里了？”
　　雯雯脱口而出说：“我去美国读书，你给钱啊？”
　　画无尘听了心里很难过，雯雯这个时候提到去美国留学的费用，这令他很尴尬，现在自己已经是穷到底了，成了无业游民。雯雯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到钱，画无尘地心里像针扎一样地难受，可是自己说话又硬不起来，拿不出这笔钱啊！
　　画无尘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雯雯看到这个情形，知道自己这句话刺激了画无尘。雯雯站了起来，绕过餐桌跑到画无尘的沙发这边，一下子坐进画无尘的怀里撒娇地说：“人家不想去了嘛，就想守在你身边嘛！”
　　边说边仰着脸把嘴唇拢了起来，画无尘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去，。